《我妻卓文静》第98章


那两个侍卫领命而去,看也不看卓文静,竟然直接把手伸向时彦,打算带走他。
卓文静大怒,厉声喝道:“放肆!”她双手一左一右拍在这两人肩膀上,打的他们倒飞着摔在地上,尤不解气,拿着茶杯“啪”的一声狠狠地扔在地上,碎瓷飞溅,“想对谁动手?!堂堂京兆府少尹你们也敢欺辱,混账东西,简直该死!世子,这是你的人,麻烦给个交代吧!”
钟陆离脸色发青:“你什么意思!”
卓文眼神锋利,冷声道:“世子是什么意思?我乃昭武校尉,时大人是京兆府少尹,世子问都不问就让这两名侍卫强行带走时大人,当我是死的,还是当时大人是你家的家奴?世子无礼在先,我要求世子给个交代合情合理,如果世子不服,那么下山之后本官只能亲自登门拜访,亲自向侯爷请教了!”
寇平和唐非也急匆匆的出来。
小厮请来的秦家那些亲兵正好赶到,上山之前秦家姐弟就一再叮嘱过这些亲兵重点照顾唐非,眼看大厅内气氛不对,很有眼见力的去问唐非和卓文静:“二位大人可有吩咐?”
寇平虽然不知道什么情况,为啥一向和他们关系还不错的钟陆离这会儿和卓文静站在对立面,但不管怎么说他都是站在自家人这边的,当下也摆出一副不好惹的姿态,抱着手臂面无表情站在卓文静身后。
钟陆离感觉到沈云瑶发抖的身体,看到她抓着胸口一脸痛苦,心里气再大也不敢继续耽搁,说了声“走”就想离开。
卓文静对秦家亲兵说:“劳烦抓住这两人,带回京兆府处置。”
秦家亲兵道了声好,动作干净利落的把两名侍卫给扣下。
钟陆离黑着脸走了。
卓文静:“寇校尉,麻烦你背着时大人,我们即刻下山。”又对秦家亲兵说道,“几位姑娘那边我已经解释过了,还请各位再帮忙解释一下。”
众人应好。
于是秦家的亲兵分成两部分,分出几个压着钟陆离的侍卫去京兆府,其他人仍然守在山上等主人一块下山。
下山的路只有一条,秦家亲兵押着侍卫走在后面,卓文静唐非加上背着时彦的寇平速度更快,和钟陆离碰面是在所难免的,双方只当相互不认识,谁也不搭理谁,没一会儿卓文静他们就把钟陆离和沈云瑶远远的甩到了身后。
卓文静不知道钟陆离和时彦之间到底有什么矛盾,她邀请时彦出门本意是让他散心,发生这么不愉快的事情非她所愿,可心里还是觉得对不住他。
时彦大概是卓文静见过的性格最别扭最矛盾的人,她无意探究别人的秘密,但结合唐非的讲述和她自己的观察,终究还是发现了一些端倪。
她有个模模糊糊的猜测,可又无法肯定,觉得那个猜测有很多地方根本说不通,细想下去便怀疑是自己脑洞开太大……总之简直一片混乱。
人都是有好奇心的,卓文静也不例外,但好奇心敌不过她的原则和底线,也敌不过她对时彦的尊重和朋友情义。
卓文静纷乱的心思平定下来。
唐非快要累死了,下山虽然有台阶那也不容易啊。
卓文静干脆背着他,吓得唐非急忙去看寇平和时彦,寇平走在前面完全没有察觉身后的情况,时彦趴在他背上一动不动,更不会想到回头看一看情况什么的。
唐非这才稍稍放了心,一边紧张一边欢喜,试探着搂着卓文静的脖子,看到她微微转头似乎在笑,也跟着不好意思的笑了下,趴在她肩膀上,呼吸间皆是她的气息,心里都是甜的。
作者有话要说: 沈小姐太多疑还喜欢妄想加脑补……并没有人觊觎她未婚夫,她和钟陆离把时彦想的太不堪了。沈小姐还无所谓,钟陆离第二次犯这种错,这回真的友尽了。
才发现今天正好也是重阳节⊙▽⊙
第70章
几人到了山脚下,驾着马车把时彦送回城中。
时彦腹痛的症状有所好转,到时府大门外时已经不痛了,可时彦的样子却像去了半条命,是被人抬回家去的。
卓文静几人被请了进去,她送时彦回来,当然要确认时彦真的安然无事才能放心离开。
让卓文静没想到的是时府请来竟然是武明——邓九如的师弟。
一声“明叔”到嘴边她才猛地想起来武明是不认得现在的自己的,差点说漏了嘴,她纳闷儿武明这会儿还在京城呆着,而且还被叫来给时彦看病。
武明是居无定所的游医,据卓文静所知他从来没在城里活动过,在这边也没到哪家医馆坐诊或者和人交流,所以虽然他是邓九如的师弟京城应该没什么人知道他的。
卓文静纳闷儿的时候武明已经到了时彦的房间。
这个房间除了大夫病人之外还有三个人。
一名不苟言笑的严肃老者,他是时彦的祖父,曾任两朝丞相,是时家地位最高的大家长,还有两名妇人,在武明身后紧张的看着他为时彦把脉的贵妇人是时彦的亲生母亲,搀扶着时夫人的是时彦的乳母梁氏。
三个人谁都没说话,安静的等着武明的诊断结果。
“那药不能再吃了。”武明叹口气,“再吃下去要人命的。”
时老丞相语气冷硬:“不能停,麻烦武大夫想个办法。”
时夫人听了这话当即背过脸去,捂着嘴流泪,却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来。
梁氏也红了眼睛,哀求似的看了看无动于衷的时老丞相,又看了眼自家夫人,最后束手无策的望着床上神色平静的时彦。
武明脸色难看,生硬的说道:“没办法,只能停药,否则时彦最多只有一年可活。”
时老丞相年纪有六七十,却半点没有老人的孱弱姿态,他双手背在身后,站着活像一段枯而不死的老树,那双阅尽世情的浑浊眼眸中没有丝毫的慈祥和悲悯之色,有的只有铁石心肠的冷酷和顽固。
“一年就一年。”他漠然的说道,“既然生为时家的子弟,命该如此。”他盯着武明,“别忘了,这也是你欠老夫的债,一日还不完,一日别想解脱。”
武明冷冷的看着他:“不用阁下提醒,武明都记得。”
时老丞相拂袖而去,时夫人跪在床边,握着时彦的手压抑的哽咽着:“都怪我,我害苦了你。”
时彦望着帐顶,眼神空洞,轻声说道:“我自己选的。”
时夫人只是摇头。
武明看着他们,觉得自己以后定然会不得好死。
他心里像压着一块巨石,脚步沉重,并没有发觉有人挡在前面,直到对方叫了一声:“唉,大夫,你快撞到我了。”
武明抬起头,看到眼前站着一个身量极高的年轻女子,脸是陌生的,可五官仿佛有着某个熟人的影子。
“抱歉。”武明让开路,以为她要过去。
对方并没有离开,而是关心的问道:“大夫,时大人怎么样了?”
武明疑惑的看着她,忽然想到他之前被叫来时好像在花厅见过她,她并不是时家的人,好像就是她和另外两人把时彦给送回来的。
只要不是时家的人就好,武明沉默一下,尽量让语气显得平常一些:“没有大碍,姑娘不必担心。”
“是吗?”对方的语气相当疑惑,“可我怎么听到谁在说药不停就活不过一年呢。”说到最后,声音陡然转冷,语气森然,“而且还是你开的药,武明。”
他们站在游廊上,前后左右都不见人影。
百花落尽,树叶枯黄,平地秋风起,天地间充斥着这个季节特有的肃杀和凄凉。
武明骇然的望着对方。
卓文静思来想去觉得不对就悄悄地跟了过来,恢复原身后她的耳朵也越来越好用,运足耳力时甚至能听到几丈之外的窃窃私语,更何况他们对话的声音并不算小。
“有个女孩儿告诉我明叔是个很好的长辈,胸怀坦荡,光明磊落,她虽然从没说过,可的确很喜欢他。”卓文静身上散发着一种逼人的强硬气势,在她通透锋利的目光下一切的见不得人的东西仿佛无所遁形,“自我介绍一下,我姓卓,正六品昭武校尉,任职兵马司,你认识的那个女儿是我侄女。”
武明居然不敢和她对视,神色狼狈。
他当然猜到了对方口中的“那个女孩儿”是谁,所以才更加的无地自容。
但他不能承认,所以他只是面无表情的说道:“姑娘慎言,小心惹祸上身。”
卓文静瞥他一眼:“什么祸?谁给我的祸?时老丞相吗?祸从何来?时大人还是时姑娘?”她完全没把武明再次剧变几近惊惧的表情放在心上,好像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委婉,就这么直白粗暴的把某些人胆战心惊小心翼翼藏着的秘密揭露出来,随手抛出两个选项丢到对方脸上,“武先生是想让本官请你回府衙喝茶,还是另找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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