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师问情》第374章


所以,他要对她道别。
不是再见,或许是再也不见。
可是她却在昏迷!
不辞而别吗?
他生性洒脱,不爱受世俗束缚,这样的事他做得出来,也做过。可是对于她,不知为何却狠不下心来,好像觉得就这么一走了之——太过残忍了!
了空说,她是不愿面对,接受不了现实。
那时,他想着,没关系,只要她醒来,总能让她找到活下去的理由,若然不行,那就将她带走,行遍千山万水,听落花赏雪雨,总有一天,她会开心起来的。
她说过,她并不想干这一行,并不想被人安排一切。
他不替她安排,他给她选择。
终于她醒了,也知道了一切,寻死觅活之后,却肯随自己离开。那时,他的心莫名的高兴,甚至连身边多带一个人的不习惯都没有什么不适。
他以为她解脱了,不用再受人牵制,他真心地替她高兴,自以为从此可以回到过去那样,虽说多出一个人,但也没什么不同。
可是没想到,她还是没走出来。
道经有云:载营魄抱一,能无离乎?专气致柔,能如婴儿乎?涤除玄览,能无疵乎?爱民治国,能无知乎?天门开阖,能为雌乎?明白四达,能无为乎?生之、畜之,生而不有,为而不恃,长而不宰,是谓玄德。
千百年来钻研道经的人无数,可是又有多少人能参得透,看得懂。每个人读道经的理解都不一样,而这一段字面上的大意是说:人身具有的营养精气与精魄的统一,能不分离吗?呼吸吐纳,运气周身,以至于心平气和,能像婴儿那样柔顺吗?消除内心的杂念,能没有一点瑕疵吗?爱民救国,能不用智慧吗?人的生存,能做到安静柔顺吗?聪明通达,能不依赖知识吗?生育万物,生育万物而不据为己有,滋养万物而不宰制,这叫做深奥的“德”。
龙飘云以魂灵寄居在她的体内,以至于当邪毒入侵的时候,使得她性情大变,险入魔道,最终以龙飘云魂飞魄散为代价化去邪毒,救得她一命,可她从此却又如若平常之人,再也没有灵能附身。
这算不算得上是死而复生呢。
他暗暗替她高兴,总以为她可以重新来过。
然而重生后的她,依然还是执着地走上那条旧路,明明心中恐惧,却依然紧咬着牙披荆斩棘往前而行。
他不想她如此,却又无法阻挡她的前进。
他说过,由她选择。
不管过去、现在,还是将来,不管是对是错,他都尊重她的选择。但是他却又突然的想加多一条——她的选择里能有他的出现。
凌天恒指尖拨着琴弦,却又微微侧头瞧去那一边,只见燕若梦依然是那个姿势,也不知感觉如何。当日他以琴音克制着她的魔性,那时她好像觉得她是听得懂的,听得懂他所弹的曲子,要不然也不会追寻过来,迫问着自己。
那时她说:“我好像在哪儿听过这曲子。”
而他则答:“我给你弹过,这是我为你谱的曲子。”
她听后却又迟疑的反问:“是吗?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记得了?”
他回她说:“很久很久了。”
她又再问:“有多久?”
其实他并不清楚自己怎么会那曲子,只是手一沾到琴弦,指尖一拨开,调子便成。那时他并不知道这曲是谁作的,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弹这曲子,只是忽地觉得她喜欢,她高兴。
她喜欢听。
那就好。
所以,他说:“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以后我都会弹给你听。”
当时,了空设局,让他弹琴,以琴音牵制她体内的魔性。
所以,他背对着大门,身着长袍,指尖缓缓划过琴弦。
那时,他并不太相信此法真的能引她而来,只是想着她不要被魔性控制,再做出违背意愿的事来。
所以,他弹得不紧不慢。可是渐渐地,他又担心起来,担心她在外面遭遇到危险,担心她会被人认出,更担心她闯下弥天大祸来。他不想她出事,也不想她去伤害到别人,他只希望她平安。
表面上,他听了空的吩咐,专心致致地弹。可是心里面却挣扎得厉害,一方面希望她快点回来,以确保她没有事;另一方面又想她走得远远的,再也不要回来了,因为他知道了空正在旁边候着,那或许是致命的一击,他不想自己成为杀她的帮凶。
最后,她来了,他既高兴,又担心,却又觉得难过。
她还是怀疑他了!
她问他:“你不骗我?”
他说:“我从来也不会骗你。”
是的,只除了这一次。他暗暗对自己说,待她恢复正常,他再也不会骗她了。
可是,她仍是不相信他,或者说从没有相信过任何人。不管是过去的她,还是那时发生异变的她,她如狼一般,孤独地走着,提着心过日子,不敢接近任何人,
也包括他这个对她不会有恶意的人。
她怀疑自己,他觉得很难过。可是再一想,自己何尝不是在骗她呢。所以,若果她要对他不利,他绝不还手。
那次,他骗她而来。但是有一句话,他却并不想再骗她,他暗暗地对自己说,一定要做到。
他说——
“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以后我都会弹给你听。”
如果,她想听琴,无论他在哪里,何时何地,他都会走到她的身边,弹给她听。
只要她喜欢。
只要她高兴。
只要她想。
他都会弹。
就如今夜。
(ps:最后一章,早两年已经写了,可是总觉得不好,重新再酝酿一次,找回最初的情感。可是久未触及的东西,真的很难找回。失落中……)
第七十六章
远远的街灯明了,
好像闪着无数的明星。
天上的明星现了,
好像点着无数的街灯。
我想那缥缈的空中,
定然有美丽的街市。
街市上陈列的一些物品,
定然是世上没有的珍奇。
你看,那浅浅的天河,
定然是不甚宽广。
那隔着河的牛郎织女,
定能够骑着牛儿来往。
我想他们此刻,
定然在天街闲游。
不信,请看那朵流星,
是他们提着灯笼在走。
活了数百万年,天上有没有繁华的街市,他并没有见过,但是他相信不久之后的将来定然会有。
氤氲雾气中似乎紧紧地裹着两个人影,那周身泛起的银色光芒渐渐地往四周散开,直至墨黑的空间被光芒映照得亮晃晃的,射得人双眼刺痛,仿佛瞬息间会瞎掉。
可是江一山一点也在乎这种强光,而是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怀中的人。
白衣胜雪,那精致的五官稍显透明,那轻合起来的双眸只会使人觉得她只是睡得安祥,只要稍稍有点儿声响她便会醒来,可是那安祥的睡容却始终使人狠不下心来打扰她的清梦。
可是,她——未免也睡得太久了吧!
她也睡了将近七万年了。
他犹记得,那时已处于那个对于现代人说的神话时代末期。
那时,他们从遥远的时空来到此处已过了数十万年。
在这儿的那些日子里,他们不再是过着从前那个不分昼夜在实验室里忙碌的日子,他们在这儿的每一天都有新的发现,都有从未想到过的新奇,以至于不知不觉间岁月便从身边溜走。
他们并非贪恋这儿的乐趣才乐不知返,在这儿,他们同样还记得自己的身份。
当日,江一山告诉燕若梦和周郅斌,他和无风的故事,他说在这个星球里发现他们星系的生命碎片,并且看到这些碎片重组后的生物。于是他们才留下来观察,一呆就是数万年。这些他并没有骗他们,只是还隐瞒了很多。
他们看着这个多物种的世界,除了新奇,还有更多的是惊讶。
这还是一个混乱的时空,看着地方不大,可是随时都在变化着。一步踏出去,说不定就跑到另一个不知有什么的地方去。
那后来才有的什么六道,便是从那时慢慢地合并出来的。
他犹记得,那时最厉害的人,也就是后世的人称为神的物种,不过若然真放在当今世上,可能则会称之为怪物。
那种东西和人类有些相象,但又不太一样,身上总有些部位是别的物种才有的。比如人的上半身,却有着鱼的尾或是马的四蹄又或是最出名的蛇尾的下半身。这种“怪物”看上去很怪,可是往往怪的背后便是厉害。
在那一个叫做神话时代的时候,那些物种也有着后世的那些规章制度。那个规模根本就不是现代能比得上的,就算是那个被称为世界奇迹的什么空中花园,在那个时代里,是随处可见的。
什么点石成金,什么三饼二鱼,在这个时代觉得不可能的却又被称为法术的东西,在那个时代可以说是人人都会。
初初开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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