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师问情》第385章


“是。那么你……”
“这楼里还有一批僵尸,已经成形了,再不消灭,跑了出去,就会害人了。”
“那你小心点。”
“嗤,你还是顾着你自己吧,免得又让人偷袭了。”
易乐飞的声音越说越小,看来人已经走了有一段路了。
马铁成目光一黯,想到了刚才。符伟超的出手,苟东升的伏击。若非自己留了个心眼,事先联系了燕若梦他们,也不会等来这一救兵。说不定这个时候自己已经成为那一批僵尸的一员了。
紫色的大网越缩越缩,最后将江涛卷成了一个小圆球。
顶上的天花板,那颗珠子仍是继续散出柔和的光,只不过相比起刚嵌进去时,要亮许多。
光芒照在紫网上,那江涛渐渐地连叫也叫不出来了,慢慢的再也不动了。只是不知道若是解开这个网,他会不会再次跳出来害人。
苟东升的喊叫越来越凄厉,到最后,他是将身子往墙上撞去。马铁成看着实在不忍,一个手刀将他打晕了,至于他晕了之后,身体还痒不痒,就不知道了。
杨亦刚自伏魔棒拔出来后,就倒在地上,也不知是死是活。马铁成看着他,心中微微一酸。在他们那一队中,他算是最为俊朗的一个,没想到现在却弄成了这样。
至于那两名大汉,一个仍贴在墙上,而另一个还是像根柱子般竖在那儿,动也不会动。还真是傀儡的好榜样。
结界内,那几个小孩睡得依旧是沉,外界发生什么事一概不知,想来还真是好命。只待易乐飞回来将结界解除,就能带他们回去了。但愿他们不要怪自己带他们来到此处。
马铁成扫了一圈这个大厅,能动的人也就他了。忽地,目光一转,落到符伟超身上。他不过是被苟东升打晕,都过了这么久了,怎么还没醒。双眼微微眯起起,定定地瞧着那张微拧起来的脸。
静的夜,静的人,静的楼,是那么的静得可怕。
幽暗的楼道中,一抹紫色的身影缓缓移动,她的前方渐渐出现了一个个漆黑的身影。那变异的四肢,那变异的脸孔,显得是那么的怪异,是那么的憎狞……
(ps:困死了,连续几晚一点后睡,七点起来。这一章可以说是闭着眼睛打的,还真是服了自己,看来有望成为写手了。)
第八十五章大结局(一)
壬辰年,冬至日,卯时。
乌云密布,狂风疾扫。
地惨天愁。
昔日嚷嚷闹闹的街上此时冷冷清清,人好像一下子凭空消失了般,只余下空荡荡的铺子,偶尔风掠过便是一阵“乒乒乓乓”声。
放眼望去,看不到一个活着的生物,如同末日般的死寂,假如还添上些黄沙满天、残垣断壁,那就更像了。
地标性的建筑——江氏大厦仍然屹立不倒,仿佛天崩地裂都与它无关。
门前立着一个人,他把手插在裤管子的口袋上静静地站着,如同他身后的建筑般,可以冷漠地看着世界毁灭,无动于衷!
突然,他幽黑的眸子似是不经意地闪了一下,就像是一粒沙石落在无波的深潭上,才荡了一下,紧跟着就消失无踪。
远处,是一袭黑色的身影,在风里仿佛寸步难行。
他没有迎上前,只是那没有焦点的眸子却有了目标。
坚定、匀速的步伐,渐行渐近。腰挺得直直的,视线定定地看向前方,仿佛是奔赴前线的战士!
鼻端仍缠着淡淡的香气,可是枕边的温度却渐渐凉了下去。
她还是走了,而且还是不辞而别。
凌天恒往后一倒,躺下去,把手捂住眼睛,掩住了那一抹的失落。他的另一只手上则紧紧握着一样东西,土黄?色的羊皮纸皱得不成样子。
他知道她想要什么,也知道她想做什么,所以他愿意尽全力助她。可是事后的过河抽板……
他就真的是无法融进她的世界吗?不管自己怎么做,她仍是将自己置于一旁。所以她走得干脆,走得决绝。
昨夜发生的一切,就像是一场春?梦般,亦幻亦真,却又让人沉溺其中,久久不能自拔。
指间粉屑如细沙般渗出,落在地上悄无声息,如同他痛到最后的心静止无声。是的,他可以轻易摧毁万物,却独独不能破开这个专为他而设的结界。
他静静的躺着,仿佛要与房间内的东西一样,呈万年不变般。
也不知过了多久,捂住眼睛的手臂被移了下来,眼前是一片模糊,耳边隐隐约约听到一段像是孩童惊慌时的声音:“……哥,你醒一醒……”
“……哥……”
这声音……
天宇!
“你怎么也进来啦。”
有气无力般凭着感觉冲着对方喊去,心里面却是一阵的唏嘘,难道又是她。
“别睡了,出事啦。”凌天宇没回答,仍是扯着他,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表达出他心中的事态紧急。
“小梦姐她……”
“嗯。”不用他说,凌天恒也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只是他又有何立场去处理。
手臂再次压在额上,挡住了那一抹的殇。
“凌天恒。”忽然间,一把低沉的又带有几分玩味的声音响起,“别让我觉得盼了那么多年,才发觉原来自己错了。”
陌生的声音还没让凌天恒不耐烦起来,那紧跟着的一句更让他有心无力。
“相处了这么久,你还不清楚燕若梦是怎样的人?”
她是怎样的人,凌天恒还真是看不清。有时候他觉得她就像个小孩子般柔弱得根本就离不开人,但有时候又像个浑身是刺的小刺猬般到处去扎人,不捅你个七孔流血誓不罢休。但更多的时候明明就在自己的身边、自己的怀里,却总是觉得自己一闭眼、一眨眼,她就会消失不见。
“还是,你觉得你自己很伟大,可以让她予取予求。你是真的爱她,还是给弱者的施舍?”
一个字一个字如针芒般刺得他剧痛。
予取予求,是真的这样吗?回想起来,好像又确是如此。
一直以来,他都觉得与其去帮助一个人完成一项工作,倒不如教会他怎么去完成这项工作。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不就是这个意思吗?或许在别人的眼里面,他待她与他人一样,在背后默默支持、帮助,为她指引前方的道路,但他不觉得这是施舍,反而觉得之所以这样,就是因为爱她。
自己的身份另类,也不知今后如何。她的人生,是会有自己的参与,但不是全部。他不可能总在前方为她披荆斩棘,为她排除万难。他不是做不了,而是不愿做,而且她也不愿意他这样,如同这次她又将他排出局外。
这边一个理直气壮,一个自认有理,旁边的凌天宇倒是急了起来。
“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有心情在讨论这个那个。”
然而人微言轻,他的控诉,别人还没放在心上。
凌天恒仍继续在对与错中周旋,而陌生男子似是不愿放过他般轻轻的、淡淡的又说了一句。可是这末了的这一句却如同惊雷般落在凌天恒的身上,一个激灵坐了起来。
“你可有把她当作妻子?”
仿佛能读懂他的心事般,这突然出现的陌生人,每每在凌天恒为自己圆过去的时候,总是能一针见血的扎出一个洞来。而这个洞,不大不小,不偏不移的,刚好是他千方百计补上来、遮掩住的地方。
仿佛是万年不变的湖面上终于现出了一丝波澜,这轻轻地一下,足以将过去的一切推翻。
昔日教导他人只是口头指点的他,手把手地教她、引导她,因为顾及她的感觉,他又选择了退居幕后。顽石未经雕琢,是不会成为美玉。虫儿若要成蝶,是要自己亲自去撕破那层层厚茧,才可以化出美丽的翅膀立于世间。而她恰恰欠缺的就是自身的历练,所以卫浩南、洛绛雪才苦心去锻造她。而自己也以为待她与众不同,接近了她。
他们都是想看着她破茧成蝶,在风雨中展翅高飞,而不是要将她当成纸鸢那样,把拉扯的线握在自己的掌中,收放自如。
可是他终与他们不一样!
“你可有把她当作妻子?”
这轻轻淡淡的一个像问句又不像问句的话,像是给了他当头一棒,白净的脸上刷地褪了血色。
一旁的凌天宇怔了一下,瞅了瞅两人,猛地摇着凌天恒,撒骄般嚷道:“我要嫂子,我要嫂子。”
妻子!
是呀,纵使他再怎么摆出待她的与众不同来,也抵不过这简单又沉重的两个字。
从当初他为自己揽下的责任开始,就已经不再是单纯的旁观者了。
他不是引路人,不是支持者,他要做的是伴在她身边的那个唯一。
该死,此时此刻,凌天恒才明白自己的立场,他真恨不得狠狠地刮自己几巴,打自己一顿。
想通了这些,凌天恒不再迟疑,一个翻身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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