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王的贪财妃》第625章


“要喝你们去小木屋里喝。”临晚镜掂了掂怀里的酒坛,笑得清雅从容,“这一坛,是我的。”
“咳,镜镜,这是什么意思,不是说好的我们一起喝吗?你一个人哪里喝得了一坛?”哦,进去抱酒的是他,结果拿出来喝的时候却没有他的份儿?
鹦鹉少爷不干了!天下哪有那么便宜的事儿?
“你们先进去,我在这里陪陪阿醒。一坛酒,是我欠他的。”他为自己酿了那么多酒,却唯独在山中留下了这么多坛梨花白,是为什么呢?还不是因了她的一句喜欢?
“这——”鹦鹉少爷不太情愿,最后还是被齐小受硬拉着走了。碗留下一个给她,他们就真的听话地做到了不打扰。
临晚镜一手拿碗,一手抱着酒坛子。
“阿醒,今天,我来兑现承诺了。”说着,倒了一碗酒,举在坟前,“这一碗,我敬你,敬你不畏生死,骁勇善战。”
说着,她那碗酒倒在坟头,又给自己倒了一碗,一饮而尽。
“这一碗,我敬你,敬你守护夙郁,身葬迎风关。”
“这一碗,我敬你,敬你初相逢时的善心。”
“这一碗,我敬你,敬你为我费尽心思求而不得的爱恋。”
“这一碗,我敬你,愿你从此长眠不复醒,山山水水皆看尽。”
“……”
临晚镜不知道喝了多少碗酒,从最开始站着,到后来跪在坟头,再到后来,她喝得醉醺醺的,抱着墓碑,一个劲儿地念叨。
“阿醒,我来了,可你怎么不见了?说好的一起在迎风关看雪呢?怎么我们如今却一个在外头,一个在里头?坟里有什么好?冰天雪地的,你怎么睡得着?不如,你现在就起来吧?起来跟我回家?”
“阿醒,你还这么年轻,还有大好的前程,你怎么忍心丢下你的父母,一个人走?将军为你一夜白头,夫人为你卧病不起,你就那么狠心吗?”
“是谁杀的你,我一定会为你报仇。应满径对吧?这个男人,我必定用他的鲜血来祭奠你。”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们一定还会再见的。”临晚镜没有哭,她在曾经被父母抛弃送到孤儿院的时候没有哭,在试毒的时候尝尽锥心之痛的时候没有哭,在一夜之间穿越异世的时候也没有哭,现在又怎么会哭呢?
是的,她没有哭,只是有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只是脸上的泪痕始终不曾风干梦霾全文阅读

这一夜,天上,明月皎洁,坟头,歌声吟唱。
是谁,抱起了浑身冻僵的女子,用自己的身体温暖了她?
是谁,替她拭去眼角的泪水,烘干湿掉的衣袍?
是谁,在梦里对她笑?
是谁,在她耳边呢喃?
迎风关的夜晚,是皎洁明月下的大雪纷飞。静悄悄的,过得很快。山上的小木屋里,升起一个柴火堆,火光与屋外的洁白交相辉映。小木屋的温暖,和木屋外山头的寒冷,也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临晚镜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睁开眼的时候只觉得外面的白光透过小木屋的窗户照射进来,有些刺眼。
不过,就她皱眉的一瞬间,眼前多了一只手,替她遮住了一片光亮。
眼前投下的一片阴影让临晚镜微微一怔,揉了揉眼,挪动了一下身子,就看见了一张放大的俊脸。
“唔,阿景。”声音里夹杂着浓浓的鼻音,感觉头昏昏沉沉的,嗓子也像有火在烧一般,很不舒服。
“醒了?”
“嗯。”临晚镜撑起身子,只觉得自己全身跟散架了似的疼痛。若非这个小屋的环境实在不适合酒后乱性,她都要怀疑是不是夙郁流景把持不住——
“不舒服?”见临晚镜精致的眉眼几乎都要皱到一起去了,夙郁流景把她扶起来,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
“头疼。”宿醉的后遗症,她第一次有这么深刻的体会。好在,她没有说浑身都疼。不然还真够让人浮想联翩的。太阳穴一抽一抽地疼,几乎让她有种要揍人的冲动。
她的话音刚落,景王便用手给她揉起来。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手指按住两边的太阳穴,不轻不重地揉按。他不说话,临晚镜索性闭上眼睛享受起来。尽管外面天寒地冻,可小木屋里,这一对小夫妻的相处还是可以暖得死人。
过了许久,临晚镜都要强迫自己睡着了,可景王还是一句话也没有。给她揉太阳穴就只是揉。虽然能感觉到他的温柔,却也能够想象得到这是暴风雨之前的宁静。毕竟,是个男人都无法容忍自己的妻子守在别的男人的坟头喝得酩汀大醉。
虽然,景王不至于打她,但是吵吵架,或者冷战冷战什么的,还是很有可能的。比如,像他现在这样一声不吭,不就是在和自己怄气吗?
“咳,阿景。”内心挣扎了很久,临晚镜还是决定先认错,她扒拉下他的手,扭过身子,看着夙郁流景,小心翼翼地问,“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
“怎么会觉得我在生气?”景王低下头,深邃的眸子里一片温柔之色。看起来,好像真的没有生气。
只是,他越温柔,她反而越不安。某女心里犯嘀咕: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做了亏心事,所以抬不起头来咩?
某女抬起头来,眸子里闪过一抹讶异:“你难道不生气?”
这可不符合阿景的性格!
“你希望我生气?”夙郁流景挑了挑眉,反问重生之妖孽人生最新章节

这一问,倒是把临晚镜给搞糊涂了。她希望他生气吗?肯定是不希望的呀。谁没事儿会希望自家夫君生自己的气?可是,她为了别的男人跑来迎风关,又在纪醒空的坟头吹了一夜的风,他没有理由不吃醋啊。除非,他根本不在意她了。当然,后面的那句话,她也不可能赞同的。如果说阿景不在乎她,也不可能为她做到这一步。可是,不生气,怎么也说不过去吖。
“倒不是希望你生气。我只是觉得,你那么霸道,看到我为了别的男人伤心,肯定会不高兴的嘛。”咳,这措辞没问题吧?她生怕这真的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夙郁流景今天的表现,还真让她有些摸不到底儿。
“知道本王霸道,你还敢一个人跑来他坟前哭,就不怕被这雪地里的野狼叼走了?”
“我怕什么?动物比人可好对付多了。”临晚镜撇撇嘴,若是说狼什么的,她还真没放在眼里。一只两只,在她手上就是送菜。当然,狼是群居动物,说不定一出来就是一大群。她若是一个人对付起来,是有些困难。不过,这是在没有轻功的前提醒下,现在是在异世,她会轻功。
“那你在做这件事情之前,就没想到过我会生气?”
“想到了啊。”临晚镜点点头,可语气依旧坚定,“可是,就算你不同意,这件事我也会做。来迎风关看雪,是我们还没有确定关系之前就答应了他的事情,我说到做到,不会对他食言。”
“那你和他是什么关系?”没确定关系之前就已经和纪醒空有了约定,他该说那小子真幸运呢?还是,应该说命运弄人呢?幸好,不是谁先遇上就成全了谁。他出现得比纪醒空晚,却得到了她的心。
“什么关系?我和他是正经的朋友关系啊。”还能有什么关系?虽然纪家少年对她一见钟情,可她却只对纪家少年停留在欣赏阶段哦,不越雷池一步,是她的原则。
“那我们呢?”
“我们?”临晚镜朝夙郁流景勾了勾手指,让他的耳朵凑到自己唇边,呼出的湿热气息喷洒在他的耳畔,故意拖长了声音,“我们啊,是不正经的男女关系!”
虽然,他们现在已经是合法夫妻了。可没合法之前,不就是不正经的男女关系咩?
“不正经的男女关系?”夙郁流景重复着她的话,揣摩着她话里的意思。似乎,对这一句话很是满意。
“对!”临晚镜好不害臊地点头。
“所以,本王为什么要吃他的醋?光凭这一点,不都甩他几条街了?”后半句话,他还是听自家王妃讲过几次,学到的。这就叫典型的学以致用。
“对对对,就是甩他好几条街,所以,你不要把他当一回事。”临晚镜也是个会顺着杆子往下爬的人。她不会因为纪醒空的事情多做纠缠。昨晚,她已经履行了自己的诺言,以后每一年,她也会来一次迎风关。在迎风关的山头小木屋里住上几天。陪一陪当年那个腼腆痴情的少年,可是,她和景王的感情却丝毫不受影响。
咳,应该说,除了临老爹一直折腾自家女婿,他们夫妻之间几乎没出过什么感情问题。
当然,每年总有那么几天,某王爷是在吃醋中度过的。也仅仅是,吃点闲醋而已,并不会真的生气。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小醋怡情嘛!
“对了,鹦鹉少爷和猴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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