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撩钟情》第82章


盼,在得不到她的回应时又转为浓浓的失落……
他就是有办法让她心软,再这样下去,她都快要想不起来自己为什么生气了。
再说,这其中也有她的疏忽。
她从未怀疑过白行东的真心,事实上,能得到一个人如此赤诚纯粹的一颗心,她觉得自己真是赚翻了。
更重要的是,她刚好也喜欢他,这难道不是世间最美妙的事情吗?
夏含一边心不在焉的盘算着,一边走出电梯。走廊的灯不知道什么时候坏了,四下一片漆黑,她心里毛毛的,不禁加快了脚步。
刚经过拐角,伴随着一股熏人的酒气,从身旁的阴影中突然扑出一个高大的人影。
……怎么最近她老是被突然袭击?
☆、第69章 草莓
夏含被猛然扑出来的黑影惊了一跳,条件反射的用手肘狠狠击打/黑影的腹部。黑影吃痛,闷哼一声,捂着肚子弯下腰。她正要趁机抬膝再给这个坏人一个永生难忘的教训,突然反应过来这哼声怎么这么耳熟。
见黑影没有进一步动作,她放了点心,摁亮手机屏幕,往那人脸上一照。
果然!
搞什么鬼!
这下夏含有点庆幸刚才没来得及使出断子绝孙腿,不然她不是亏大发了?
这是借酒浇愁去了?夏含又好气又好笑又心疼,也不是很想知道这个醉鬼是怎么打开了大门口的电子锁进来的——反正他出入她家小区单元如入无人之境,她早就放弃纠结了。
她打开房门,开灯,把醉鬼揪了进去。唉,她这儿都快成醉鬼收容所了!
夏含本想把这个快把她压趴了的男人丢到沙发上,又怕他窝在沙发上会不舒服,还是勉力把他扶进了卧室,扔到了床上。
这么近距离一看,她发现白行东像是瘦了一圈,眼窝深陷,眼下一片青黑,单薄的衣衫揉的皱巴巴的,一副标准的失恋青年颓废样。他就着夏含丢下去的姿势在床垫上倒的横七竖八,双眼轻阖,浓密的睫毛在眼下留下一片深深的阴影,不时不安的抖动着,嘴巴里还念念有词。
夏含好奇他在念叨什么,俯身把耳朵凑近他脸旁,只能模模糊糊的听见“含含……”“错了……”“不分……”的字眼。
她顿时觉得心里又酸又胀,无奈的摇摇头,正要站直身子,冷不防这个醉鬼居然伸手抓住她的胳膊,一个使力,她就失去平衡倒在他身上。
……要不要这么俗套!还学会借酒装疯了是吧?要不要还趁醉来一发啊?
醉鬼抓的死紧,夏含尝试站起来,无果,愤愤地揪住他胸前的一个小凸点,用力一拧。
白行东似痛又似爽的呻/吟了一声,试图拍开作乱的咸猪手,又挣扎扭动了几下,浓密的睫毛不停的颤动,然而并没有醒。
看来是真醉了啊!
……醉成这个样子,他是怎么跑到她的门口,还硬撑到她回来的?她该庆幸还好他当初处心积虑的住到了她附近,没在半路上被别人捡回去吗?
夏含看他这扭曲的姿势,就这么睡一晚估计明天得带他去看颈椎,还是大发慈悲的把他扯平,又给他塞了个枕头。
终于平躺下来的人翻了个身,舒展了一下身子,找到个合适的姿势,砸吧砸吧嘴,喃喃地念叨了一声“含含”,一副打算睡到天荒地老的样子。
看他躺的那么舒服,夏含手又痒了。
刚才他呻/吟的还挺好听的嘛,夏含摸着下巴想。平时在床上他都克制的不肯叫出声,她百般撩拨他也只是忍耐的粗喘,受不了了就把头埋在她肩窝里,不肯跟她对视,只有在最后关头才会受不住漏出那么几声压抑的低吼。
不趁这个机会多听几声太可惜了,再说她都被他甩了,还这么好心的收留他一晚,不收点留宿费简直说不过去!
心动不如行动,夏含干脆坏心的把他扒了个精光,在他身上上下其手,又揉又拧,到处磨牙。
可怜的醉鬼被吃尽豆腐,重重的喘息,耐不住的连声呻/吟,身体扭动着迎向在他身上作乱的滑嫩小手和唇舌,渴望随便哪一片柔软能包裹住他,让他释放,让他得到满足。
而那个可恶的女人偏偏不肯给他,自己摸够了,就不顾他还被丢在半路,只给他留下一身暧昧的痕迹,又甩了一条被子给他搭上。
过了一会儿,她又进来,把他扶起来喂了一杯温蜂蜜水,给他擦洗了一下脸和脖子,调好房间的温度,然后转头回隔壁客房睡觉去了。
☆☆☆
白行东睡的并不安稳。
他好像陷入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梦境。各种画面像走马灯一样的转换,每一帧里面都有夏含。
他看见夏含两腿分开,跨坐在他身上,大而黑的眼睛注视着他,就像在林中小屋外的那晚,她黑亮迷离的瞳孔中完全被他占据,他甚至能看见倒影中自己眼睛里被满天繁星的背景映衬着的她,美的像个妖精。
她突然化身成一条美女蛇,通身缠绕在他的身上,咯咯笑着不断收紧,紧的他的肋骨都有点绞痛了,却还希望她能缠得更紧,再紧一些,最好他们能化为一体。
他好像落在一片软绵绵的云朵上,被风吹着上下起伏。夏含妖娆地贴近他的身体,发丝散落摩挲过他的皮肤,用柔软的小舌舔舐他,冲他妩媚地笑。
他已经好久都没有见过她对他露出这样的笑容了,心中像被灌了蜜一样,又软又甜,欢喜不已。
突然,她却笑容一收,神色冰冷,看向他的眼神中没有任何温度。他下意识的想伸手抓住她,却徒劳的根本碰不到她。随后,她冷冰冰的伸出纤纤玉手,轻轻一推,将他从云端推落了下去。
随着梦中急速的下坠失重感,他的身体猛地一痉挛,在一片刺眼的阳光中惊醒,心砰砰直跳,一阵阵难受的心悸。
他的脑子混混沌沌,伴随着一波一波的钝痛,像是里面有个勤劳的老和尚,在尽职地把他的脑壳狠狠的当钟敲。
迷迷糊糊间,他尝试着睁开眼睛,刚掰开一条缝,就被一片白花花的亮光刺得瞬间眼泪都冒出来了,又赶紧闭紧。
尝试了几次,总算能勉强睁开眼,意识也在慢慢回笼,他抬眼一看,感觉到自己目前的情形,整个人彻底僵住了。
这是一间彻底陌生的房间。
他浑身赤/裸。
白行东只能想起他昨晚因为对夏含束手无策,烦闷的喝了一些酒。然后……他从来没酗过酒,好像一不小心喝太多了,之后他似乎是出了门。
再之后……就是一片空白。
白行东狠狠地闭了几下眼睛,再睁开,试图在房间里寻找夏含的痕迹。
正当此时,有踩在地毯上的轻柔脚步声向这边走来。脚步声的主人开口了,“醒了没?”
天籁。
熟悉的脚步声,熟悉的甜美声音,简单的三个字,轻易地让他头顶积压了太久的乌云烟消云散。
白行东终于能呼出一直屏着的那口气。虽然他刚刚一直在默默祈祷这是夏含的家,他也觉得自己就算醉了也只可能去找夏含,但是万一呢?
他完全不敢想万一的那个万一。
他承受不起。
夏含看着眼前的那个茧,轻笑一声,“醒了就赶紧起来!宿醉不好受吧?”
白行东拥着被子坐起来,垂着眼帘不肯看她,“没有衣服。”
夏含看着他那副被蹂/躏了的小媳妇样,肚子里笑的直打跌,回头去客房找杜子舟的衣服拿给他。好在他俩体型差不多,应该能穿。
白行东看到夏含手中的男士衣服,猜到这是杜子舟的,不情不愿的接过来,顶着她火辣辣赤/裸/裸的目光穿衣服。
穿到半途,又被她轻飘飘丢来的一颗炸弹炸的外焦里嫩。
“我昨天捡到你的时候,你衣衫凌乱,身上,”如有实质的眼神儿把他上下扫视一番,看得他汗毛倒竖,“草莓种的还不少,挺激烈的啊!”
他的动作僵住了,不可置信的看着她,想从她的表情中看到玩笑的成分。
她若无所觉地继续道,“虽然我们已经分手了——”
白行东现在最听不得这两个字,条件反射的张口打断,“我们没有分手!”他抿起嘴唇,目光坚持,“我从来没想过,也没说过要跟你分手。”
夏含挑了挑眉毛,“好吧,亲爱的‘薛定谔的男朋友’,虽然我们处在既分手了又没有分手的叠加状态,你想跟谁怎么样都是你的自由,但是搞出这么一身印子又跑到我面前,是炫耀还是——啊!”
她惊叫一声,直接被白行东扯过去,扑到了床上。床垫很厚很软,她倒是没有跌痛,只是被他迅猛的行动吓了一大跳。
她回过神来,张嘴正要讲话,又被白行东的双唇堵了个正着。
他的唇舌来势汹汹,根本不给她喘息的机会,大舌直接钻进她的口中肆虐扫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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