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王大人很得宠》第195章


耳边响起她的话语。
“那你杀了我吧,爱上自己的亲哥哥后弑母,呵呵呵……”
兄弟乱伦,弑母。
他不是铁人,他也会痛的,这一件件的事让他倦意入骨,无法再留在景澈身边。
他可以接受男男相恋,但他是有底线的,这兄弟乱伦无疑是越出了他的底线。
“我要离开这里。”清冷的声音响彻在桃林间。
“我不会放你离开。”景澈挡在他的身前,目光坚决。
“你拦不住我。”流清神情淡漠而清傲,云袖一扬,一柄血色的长剑出现在手中,话语中是不容置疑的果决。
他是流清,他有他的底线,正是猜到了这个结果,景澈在知晓两人的关系后也不曾透露一星半点,怕就是出现今日之事。
然而,还是不可避免的来了。
血微剑抵在胸前,景澈也没有让开一步,紧抿的薄唇在告诉流清他绝不会让他离开,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不能放他走。
“让开。”
“不让。”
冰冷的剑锋微微向前一送,殷红的鲜血渗透出了景澈桃色的锦衣。
他伤了他。
剑锋却偏了半分。
景澈伸手捂住伤口,任由鲜血溢出,失血的唇瓣却扬起了一抹邪魅微笑,“上次,你也是伤了我这里。”
这个地方不是要害,到底流清还是狠不下心来,他知道流清是爱他的,只是此刻他放不下弑母的痛,也接受不了两人的关系。
听了他的话,流清握着剑的手微微颤动了一下,很轻。
然后收回血微剑,身体因为方才那一剑更是虚弱了几分,嘴上却不肯示弱,“若你再拦着我,我定不会手下留情。”
景澈看出他的伤势,耳边响起神赦的话,切不可让他再受刺激,也许给他地方安静的养伤才是对他最好的。
“呵呵……”景澈轻轻一笑,方才的笑意却没有敛去,带上了些许苦涩之意。
“方才你所说让我管理天界之事我答应你。”终是退了一步,“但是,作为交换,你去的地方必须告诉我。”
沉默了一下,流清应好。
景澈略松一口气,身形微微一闪,为他让出了一条路。
只要知道他在何处,总有一天他能放下一切,接受自己,最起码自己想他的时候可以看得见。
他目视着流清从他身边缓缓走过,忽然长臂一伸,将他扯进怀中。
陡然被他抱住,流清挣扎了一下,心中纷乱,景澈却不顾他的挣扎,丝毫不肯松手,几乎用尽了全部的力气,狠狠地抱住他,小声道,“就一会。”
流清身体一僵,不再挣扎,任由他抱着自己。
两人相拥在桃林中,任桃花在身边翩跹飞舞。
这里承载了太多的记忆,三千年前的,三千年后的,此刻的拥抱却是分离……
天空中的雪花不停,化为冰水落在两人的肩头。
景澈贪婪的呼吸着怀中的冷香,在他耳畔轻语,“不管你是不是我的亲弟弟,我只知道你是流清,我爱的流清。”
流清僵着身子,垂下头,发丝遮住复杂的双眸,不言不语。
片刻后,景澈终于放手。
流清转身离开,白衣流泻出雪光,再没有停顿,从他的面前消失。
他没有回头,一次也没有。
也许不是不愿,而是不敢而已。
景澈孤独的站在原地,唇色苍白,鲜血不断的从伤口流出来,在锦衣上开出一朵又一朵的血花,直到那道白衣消失不见,仍是动也不动,目光不曾移开一分。黎轩出现在他的身后。
他们两人的事情他也算得上了解,宁愿自伤其身也要留在景澈身边帮他的流清,此刻离开又是带着怎样疲惫伤痛的心?
很久过后,他看见景澈微微弯起了唇角,话语空洞而凄凉,“他真的走了……”
听他悠悠的说,“其实当不当这天尊又怎样?是亲兄弟又何妨?别人爱怎么说就怎么说,与我有何相干,我只知道这一生所爱的人,所等的人就是他。”
只是,流清永远是流清,他不会轻易的放下。
而景澈只能默默的等待着。
天界下的第一场雪,落在身上,格外的冰凉。
狐王大人很得宠 第两百一十六章
南华山中矗立着一栋简约却十分秀致的竹屋。
屋前开满了一大片的桃花。
还未至三月,那些桃花却开得十分艳丽,远远看去仿佛一片似梦似幻的花海。
花海外面有一道桃色身影席地而坐,身边零散的放着一些奏折。
俊美的两旁神色慵懒,但是却看的很用心,偶尔他会抬头看向被层层桃花林掩盖的竹屋,似乎在寻找什么。
目之所及却只是漫天飞舞的桃色花瓣。
“景澈怎么又在这里啊!”天玑子提着两坛酒走到他的身边,将手中的一坛酒放在景色跟前,说道:“若是有空也去我们那坐坐啊,在这怎么批阅折子,你如今的身份也不一般了。”
“无事,我在这挺好的。”景澈邪魅一笑,放下手总的奏折将酒的封布打开喝了一口。
“不错,这就可是以前我们从快活林带来的酒啊,前辈怎么还在南华山留了一些!”
天玑子得意道:“你将我的酒都喝完了,我若是全给你岂不是亏大发了。”
景澈笑看着桃花林一眼:“他应该会喜欢的。”
听他提到流清,天玑子叹了一口气:“要不我问问他这阵法的破解之术?他不出来,你老在这里等着也不是办法啊!”
景澈摇了摇头,露出无奈的笑容,“这桃花阵集合多重幻杀阵成型,变化多端,每一次进去后阵法都会随之改变一次。”
“唉,流清啊……”天玑子也是无奈的很,这阵法设的如此复杂,恐怕也是不想景澈进去。
“你快去吧,别让他等着了。”景澈喝了一口酒,催促着天玑子。
天玑子点点头,缓步走到了阵前,那桃花里仿佛迎客一般,原本排列在一起的层层桃树,迎风而动,变换了一些位置,为天玑子露出了一条小路。
推开竹门,里面的流清正静坐在窗前,执笔作画。
日光随着桃花一同从窗中流泻而进,衬托着那道清冷白衣,兀自形成了唯美的画面。
多数时候,天玑子来的时候,流清都在作画,他的神态静而优雅,让身周的一切喧嚣都消弭无声。
他花景画物,却唯独不画人。
满墙的画却未被取下来,那些都是景澈以前在的时候画的,很多张。
所记录的两人之间的事,流清的每一个姿态,每一个表情。
天玑子不知道流清到底是何意思,也无从猜起,若说不爱那又为何不讲那些画取下,若说爱,又为何日日将他拒之门外。
“前辈来了?”流清搁下笔,对着天玑子微微一笑。
天玑子见他近日脸色好了一些,并不似以往苍白,心情也不错,笑道:“是啊,今日无事就过来看看。”
流清床边走至桌边,取出了一套白玉杯,对着天玑子做了个坐的手势。
两人在桌边相对坐了下来,天玑子熟稔的倒好酒,仿佛已经这样做了很多次。
事实上,自从流清从天界下来以后,天玑子便是这里的常客。
偶尔喝酒之余,他也会和流清闲聊几句,话题天南地北,让天玑子交口称赞的是,这流清的见识竟不输给自己。
只是两人并不会去提景澈,在流清面前,那个名字就是禁忌,无人敢提。
“那个神炳你知道吗?”喝了几杯酒,天玑子忽然聊到了这个话题。
流清淡淡回应道:“听神赫前辈说过。”
“是啊!”提到这个名字,天玑子眼底闪过一道忧色:“那神炳前几日在沧州出现过,他制出了一种毒,在南华山毒倒了不少人,幸好神赫赶到破解了那毒。”
“他无故上了凡人?”流清蹙眉。
“也不是无故,神炳的性格本就极端,在沧州那作案恐怕是想给神赫一个警告。”
“他如此明目张胆,看来用不了几日就会出现在南华山上。”流清提醒道。
“都是因为情字害人,当初明明是自己犯的错,却怪到神赫的头上,简直就是胡闹!”天玑子气的拍案,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立即站了起来,叫了一声不好。
“怎么了?”流清见他忽然站起也是疑惑。
“今日是鬓娘的生辰,恐怕他真的上山来找神赫,我担心他,不行我得回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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