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王大人很得宠》第199章


时间过的越久,凤灵卿心中越紧张,她害怕自己露出什么破绽让流清察觉到了,然而自始至终流清都跟在她身后。
直到眼中出现了一身黑色劲装的雪衣,他的身后站着一大批的人,他和那些人就站在一片荒地中间,毫发无损。
他的旁边是一个坟墓,石碑上刻着墨曜两个字。
凤灵卿红唇娇笑,她知道如今流清功力大降,只要有机会伤了他,那就能取他的性命,如今流清孤身来到这里,没有援手,是下手最好的机会。
“找我来何事?”流清神情淡淡的看着二人,仿佛知道这就是一个骗局,雪衣身后那些人仿佛对他没有丝毫的影响。
凤灵卿面色愕然,本以为自己装的无懈可击,却不知道早就被他识破,这是个谎言,下意识的问,“你既然知道,又为何还跟着我前来?”
为何么……流清目光哀伤的看了雪衣一眼,因为即使知道是谎言,他也不愿拿雪衣的命来冒险。
这也是雪衣算准了的,无论流清表面在怎么淡漠,心底的那份善良都不会改变。
“何事?”雪衣冷笑道,“如今我只要你将欠我的都还于我。”他手指指向自己身后的那些人,“还记得北之极那场战争吗?你只是下了一个命令却让这些人死了亲人,流清,你一生欠了太多的人,而今日这些帐都该被讨回来。”
“他们的……”流清目光转向旁边的石碑,声音森寒道:“还有墨曜的。”
“如今的你功力大减,挡的住这些人吗?他们可是恨不得食你血肉啊!”
雪衣淡淡的一挥手,“给我上。”
身后聚集的妖族不要命的对着流清冲了上去,仿佛想要这个苍白清冷的少年生生撕碎。
流清好看锐利的眼睛一扫周围,浅淡的薄唇冷冷吐出一句话,“我最不喜欢就是身边有所威胁。”
云袖轻扬,血微剑出鞘。
一阵血光过后,先前冲上前的妖人人数少了一大半。
还未近他身,人数却少了一半,雪衣顿时有些恼羞成怒。
但是他也看得出来,流清的脸色比之前更加苍白了几许。
吼道:“给我拖住他,他如今的功力坚持不了多久的。”
那些人也确实对流清恨的入骨,听闻雪衣的声音更加彪悍的冲了上去,成包围的形式逼近流清。
流清手持血微,冷峭的看着他们,绝世的清傲。
因为方才的发功,体内的气血一阵翻腾,不适的感觉袭遍了全身。
果然,受伤太过严重。
还未有时间反应,大批的妖军挥刀向自己劈砍过来。
流清手腕一转,血微剑抵挡下他们的攻击。
身后的妖军趁他防备之时,几柄长刀突袭而至。
耳边的凌厉劲风让流清心中一惊,血微剑横推向前,避开眼前的刀刃,身体以奇异的姿势一闪,避开了几柄长刀的袭击。
而这个时候,他因为闪躲的缘故,脚下出现了一分停顿的时间。
守在一旁多时的雪衣立刻向他攻了上去。
手中的剑带起划破空的啸响,出手飞速毫不留情。
然而他的功法狠辣,流清也不是吃素的,相抗间,并未落入下风。
期间,不断的有妖人见缝插针,想要重伤流清。
似乎是觉得那些人太过让人烦心。
流清素手一扬,荒地上一些的小石子出现在流清掌心,指节用力,那些石子便如同暗器一般被投掷了出去。
伴随着几声哽在喉咙的惨叫声,站着的人只剩下了两人。
流清和雪衣。
曾经亲密无间的两兄弟。
“啪啪啪——”雪衣拍了拍手掌,“不愧是流清早在天庭就听闻你重伤的消息,竟然还能在力疲之下杀了这么多人。”
他的这幅姿态落在流清眼中除了复杂就是伤悲。
不论过去多久,不论雪衣怎样改变,那个追着自己要糕点的稚嫩孩童都永远的留在流清心中。
对于雪衣总带着一份愧疚,他希望雪衣活下去,哪怕他带着恨意。
“现在你若走,我可以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
“没发生过?”雪衣目光陡然染上了血红之色,“发生了那么多事,你竟然还能说出这样的话,你我之间不共戴天。”
父母之仇,墨矅之恨,不死不休。
“流清,今日我们之间注定有个了结。”雪衣仿佛下了死志一般,手握着剑,完全是一派不要命的打法。
景澈疾行到了竹屋,却见黑焰几人在门口焦躁的踱步。
心中一沉,“发生了何事?流清呢?”
“二殿下?”黑焰连忙上前,眼中是掩不住的忧色,“公子方才随凤族公主离开了,那女人说雪衣出了事,公子便执意要去看看。”
“什么?”景澈皱眉,“可知道去了哪?”
“不知道,公子不让我们跟去。”
“可恶!”景澈暗骂一句,立刻转身离开,不论雪衣是不是真的出事,流清此去都不是什么好事。
从袖中取出紫扇,尾端的螭吻双龙珠发出淡淡的光芒,奇异的牵引力从上面传来。
心中也是略松一口气,黑焰几人虽然不知道流清去了哪里,这螭吻双龙珠却可以带自己去找到他。
身形如风,生怕自己慢了一步,流清就有危险。
很快,景澈穿过森林,一道清寂白衣入了眼。
他的脚下是一地的残尸,让天地间染了几分萧煞的气息,更衬的白衣单薄。
明明被神赦嘱咐不可用功,不可受刺激。
此时,竟然还跟人大战,景澈看得出,流清的招式虽利,却在雪衣过招间带了几分轻缓,他根本没打算要雪衣的命!
而这种想法,时间越长便对他的身体损害越大。
景澈心中腾的一声冒起了怒火,跃身向他们行去。
两人都看见景澈到来,雪衣心中大急,若是景澈过来,自己是无论也打不过他们两人的。
拼着被流清重伤,主动欺身逼到了流清的剑前。
一剑入骨,血微剑从他的肩胛骨穿透了过去,他闷哼一声,却抬起了头,绝美的脸庞雪白一片,带着脆弱和无助,对着流清轻轻叫了一声哥哥。
就是这一声哥哥,让流清心神一分。
雪衣眼中极快的狠色一闪,袖中滑出一把匕首。
一把染了噬魂的匕首。
对着流清刺了过去。
“流清——”景澈目如雷火,在空中凌空一翻,将流清扯了过去避开了雪衣的那一击。
他扯过了流清,自己的背却对着雪衣,破绽尽出。
嗤的一声,那是刀刃刺入血肉的声音,一股剧痛自心口袭遍全身,鲜艳的血液染红了明黄色的龙袍。
景澈扶住流清的手忽然垂了下去。
流清眼睁睁的看着景澈在自己的面前倒了下去,乌黑色血液从他唇角淌了出来。
流清手指颤抖的抱着他,见他动了动嘴唇,轻轻的说了一句,“真好,总算赶上了!”声音越来越微弱,“走!”
这个字似乎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景澈疲倦的闭上了双眼。
流清不可置信的看着昏倒在怀中的景澈,他何曾见过一向生龙活虎的景澈这么脆弱的倒在自己的怀中?
他的唇上还残留着乌黑的血液,流清伸出手指轻轻拭去,这颜色分明在告诉他此毒的不寻常。
这是什么毒?竟然能让景澈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昏迷过去?
“哈哈哈。”看着景澈昏了过去,雪衣忽然大笑出声,握着刀柄向前一拔,带出一道血泉。
下一刻,他的声音却哽在喉间。
流清冰冷的手掌缓缓收紧,“解药。”
此时的他,浑身散发着无尽的戾气,半分素日的薄唇冷冷的吐出两个字凝定都没有。
幽深的眼瞳杀气缭绕,连眼角的一点朱砂都透露出了凌厉的煞气。
即使自己的性命掌控在流清手中,雪衣也没一分的惧色,他恨恨的盯着流清。
从嗓子中挤出四个字,“此毒无解。”
这四个字是对流清最惨绝的报复。
从开始他就没打算伤害流清,他真正想伤的是景澈,否则他也不会与流清缠战这么长时间。
他要流清尝尽他所承受的痛苦。
“哥哥……”他又叫了一声流清,却半分方才的无助和脆弱都无,而是混合着报仇后的淋漓快感和失去至爱之人的痛苦,“你很恨我吧?”
“那你就杀了我吧……”
快感与痛苦一并散去,雪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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