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公子出墙来》第64章


锦儿也不戳破,转身忙活自己的是去了。
给廊前摆放的盆栽浇水,又折了几支梨花进屋插在花瓶内。
苏玉枫很识趣没去打扰,拽着一脸不甘的苏玉晟默默回了屋。
夜里忽然有些凉,锦儿躺在床上觉着寒意涌来,手足冰凉,想叫婢女添条薄被,又嫌麻烦人,便自行起身去柜子里翻找。
忽然听到窗户有轻微的敲打声,她吓了一跳,回头望去。
‘叩叩’声不明显,却也真切,她壮了壮胆,将油灯挑亮,慢行至窗前,将窗户打开。
“啊……”窗前倒挂的一颗脑袋吓得她惊叫,又赶忙捂住嘴。
看清是何人后,她猛然将窗户关上。
窗外没有人的声音,依旧是让她心情烦躁的叩叩声,她索性不理会,趴到床上,拉过被子蒙住头。
大概又过了一刻钟,忽然一声轻响,窗子被推开了,她抬眼望去,纪如卿已安稳站在房中,朝床榻走来。
“外面很冷。”他在床边站定,扯了扯自己身上单薄的衣袍。
锦儿撇开眼,“冷不冷与我何干,郡王深夜闯入女子闺房着实无礼。”
纪如卿仿若未闻,在床沿坐下,伸手握住她的,惊觉自己的手凉,怕冻到她,便抓着她的手揉搓取暖。
锦儿恼怒瞪眼,这人的无耻更上一层楼了。
“你别恼了,那日是我不对,不该说那样的重话。”纪如卿捉住她挣扎的手,放在嘴边吻了吻。
‘刷’的一下,锦儿红了脸,如此亲昵的举动比亲吻还要让她紧张,这也是她头一回听见他低声下气向她道歉。
默了片刻,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干巴巴道,“你的伤还没好,大半夜折腾什么?”
见她目光闪躲,纪如卿忽然一笑,俯身将她抱住,隔着被子,汲取她的暖意。
“你不理我,还管伤口做什么,我若是因伤死了,你也就解气了。”他颇为委屈郁闷。
锦儿狠狠瞪他,恶声道,“胡说八道什么,我何时盼着你死了。”
纪公子最会顺杆爬,低头在她面颊吻了吻,含糊道,“就知你舍不得我,口硬心软的小东西。”
锦儿闪躲着,怒骂,“从未见过如你这般厚脸皮的老东西。”
纪如卿怔了怔,随即俯身与她额头相抵,低笑,“原来你嫌弃我老,可我分明只大了你不到六岁,哪有你想的那般老。”
“不若你亲自检验一番,瞧瞧我到底老不老……”说着说着,纪公子便开始耍流氓。
强势掀开被子,跻身挤了进去,侧躺着将锦儿搂进怀里,凑上前便将她吻住了。
“你做什……晤……”
她挣扎,他用巧力制住,想了许久的事,终于如愿以偿了。
作者有话要说: 手机码字,错别字真多。。。包容一下~
☆、五十二
先前还一副理亏的模样,忽然便强势霸道起来,不顾她的推拒,将她双手制住,唇舌纠缠着她。
这是一种破釜沉舟的疯狂。
锦儿被下了一跳,这吻不同于以往,让她有些心惊,想要闪躲却是不能。
“晤晤,纪……”放得间隙又被他狂躁地堵住了,不安分的大手从被子底下探入,伸进她的寝衣内。
冰凉的手触到她,不由得一个激灵,奋力挣脱手将他不规矩的手抓住,侧开脸抵住他的胸膛。
两人都气息不稳。
锦儿红着脸怒斥,“你把我当什么了!”
纪如卿微怔,呼吸急促,平复了片刻,忽然埋下头将她紧紧抱住,头在她脖颈处轻蹭,“对不起,是我孟浪了。”
他的语气让锦儿心软,如同一个迷失的孩童一般无助,她抬手抚上他的头,温声问,“让你这般,是发生了何事?”
纪如卿闷声不吭,抱着她的力道却越发紧了,锦儿耐心等待着。
“我们私奔罢,如此便不用这般左右为难。”纪如卿忽然抬头,凤目带着期许盯着她,神色极为认真。
锦儿何时见过他有如此一面,被他的惊天之言惊住,好半晌才回神,“你的父仇能说放就放么?”
纪如卿抚上她的面颊,用深情而无奈的语气道,“那些都不重要了,以往我高估了自己,以为能凭一己之力护着你,可事到如今才发现事情发展已不在我能控制的范围,我后悔了,我要带你走,回凌阳也好,去淇阳关也罢,我只想与你在一起。”
锦儿也愣愣看着他。
“纪如卿,你明知是带不走我的,事到如今,我已和苏家不可分割,你……”
“别说了。”纪如卿忽然打断她,颓然一笑,“枉我自诩聪明,如今我才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锦儿默然。
纪如卿终是松开了她,起身下床,如来时一般悄无声息离去,锦儿漠然看着,不为所动,直至屋中只剩烛火跳跃的闪影,她才探出手去轻抚身旁空出的位置,那里有余温尚存。
她与他之间,像是走到了悬崖边,再无法往前,一步踏错便是尸骨无存。
他说她后悔了,可他们没有后悔的余地。
不,我命由我不由天,她岂会如此轻易认命。
之后的一个月,纪如卿再未出现在她跟前,如同消失一般,偶尔从苏玉枫与苏玉晟口中听到只言片语,那日之后,纪如卿闭门不出,除了岚安公主上门外,其余上门拜访者皆被拒之门外。
倒是杨凌云似是对将军府甚是喜爱,每隔三两日便要来一趟,锦儿心情好时会耐着性子应付一下,若是心情烦躁,便指使苏玉枫去将人打发了。
这日一早,锦儿被苏玉晟从被窝里挖出来。
“姐,二哥也离家出走了。”
睡眼朦胧的锦儿顿时清醒,已不能震惊形容,“你说什么?”
难道离家出走还会传染不成?其实她也想这么做来着,如今这日子真是憋屈,就跟进了无形的牢笼一般,生杀大权都被那高位上的君王掌控,如棋子,更像是木偶,无趣得紧。
苏玉晟一脸苦色,“大哥与二哥像是约好了一般,都是悄悄就溜了,若不是今日一早我去找二哥,还不知他竟留信出走了呢,这回可把二叔气坏了。”
锦儿扶额,她也不知该如何办了,内心实则与两位兄长一般无二,早不愿留在这是非之地,可若她也跑了,一双父母还不得气出病来。
见她沉默,苏玉晟便在床沿坐下,隐隐又兴奋起来,“明日便要去羽灵山狩猎,我又能见到如卿哥哥了。”
锦儿看了一眼兴奋的少年,兴致缺缺又躺回床上,“你想见他直接去郡王府便是,无需待明日。”
苏玉晟沉默片刻,郁闷问道,“姐,你真如传闻一般移情别恋看上那个一无是处的小侯爷了么?”
“杨凌云也并非一无是处,有种智慧叫藏拙,你别小瞧了他。”锦儿无甚攀谈的兴致,挥手撵人,“晟儿自行去找乐子去,我还想歇息片刻。”
苏玉晟不赞同道,“这一个月来,你每日除了吃便是睡,在如此下去……”
锦儿不理会,拉了被子将头蒙上。
苏玉晟长长叹了口气,离开了她的闺房,不忘替她将房门关好,就在房门关上的瞬间,锦儿从被中探出头来,瞧着房门处发呆。
第二日的羽灵山之行却发生了一件大事。
大伯苏明哲不入庙堂,是个闲散人,亦不愿参与这种大事,身为威远将军的苏明浩亦只带了女儿与侄子出来见世面。
锦儿与苏玉晟随着苏明浩刚进安身的营帐,还未来得及喝上一口茶解口便听人来报,淮安王世子被白锦书带来的人给射了一箭。
一场大戏不可错过,抱着凑热闹的心思,锦儿带着苏玉晟随着苏明浩一道往王帐而去,远远便瞧见许离忧在帐外徘徊,而她身边立着一位清瘦的公子。
苏明浩忽然顿住脚,将伸长脖子往前看的两人拦住,两手一伸便将两人捉住往回走,“此事怕是不简单,为父不打算去趟浑水,你们姐弟二人也安分些。”
苏玉晟暗暗朝锦儿使了个眼色,示意她暂不反抗,稍后再见机行事,锦儿会意,安静地跟着将军爹回了营帐。
不多时,苏明浩被公鸭嗓的內侍请走,姐弟二人便凑到一起开始嘀咕,确切说是苏玉晟凑到她跟前,聊起了八卦。
“姐,方才在离忧姐身边的那位便是白国公府那位病了多年的大公子白锦书了,我曾听爹与二叔说起过,据说陛下有意将你嫁给那个病秧子。”
锦儿好笑不已,“你又是如何得知那人便是白锦书的?”
苏玉晟自豪地拍拍胸脯,“有一日二哥带我去了白国公府,亲眼见了那白大公子,确实是一个病秧子,若不是离忧姐,他或许早不在人世了,我还听二哥说,离忧姐为了去替他寻药受了重伤,被熠表哥给扣留在了王府。”
锦儿无言,这冷面表哥怕也是没法子了才乘人之危的,说到底还是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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