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恶女回头记》第89章


“哎姑娘,别介啊,回头你再后悔了,不得又怪我?这事你得好好想想。”
纪凝故意做出惊讶的姿态:“不是您让我分的嘛?听您的听您的!”
“唉,我那就随口一说,您可别当真,我就是看您哭的伤心,夜里风大,这么冷,怕您再哭出个什么毛病出来,前边儿要过桥了,您不知道,十几年前我拉过一个客人,非让我在桥上停车,我说按规定桥上不能停车,她说不停车她就要跳车,那时候车门还没自动上锁,我看她真要拉门,赶紧把车停了,我总觉得不对劲,果然回头一看,这姑娘正翻着栏杆要跳河呢!”
纪凝听得故事听得入了神:“然后呢然后呢?”
“然后我一个箭步冲过去就把她拦下了啊!好家伙,一个小姑娘,劲儿还挺大,差点没拦住,还把我撞了一下,又哭又闹的,说你为什么拦我为什么拦我!”司机显然是个讲故事的高手,还故意学着小姑娘的细嗓子模仿,把纪凝逗得咯咯直笑。
“然后您怎么说的呢?”
“我说姑娘其实我也不想拦你,主要是您这车费还没给我呢!”
纪凝大笑,问:“那后来车费要回来了吗?”
“没,那姑娘一听我还问她要车费,也不跳河了,追着我要打,我说坐车掏钱天经地义,这怎么了,后来我看她估计累了,把她又劝回车上,按原来她报的地址把她送了回去,她到下车也没提给钱的事,我怕她又想不开,也没敢要,赶紧开走了。”
纪凝不由得赞了一句:“那您可真是个大好人啊。”
司机嘿嘿地笑了一下,很有些不好意思。
下车的时候纪凝直接给了两张票子,没让找钱:“谢谢您这一路陪我说话了,要不然说不定转头我也得跳河,不用找钱啦。”
司机很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把那钱接了过去:“也谢谢您了,路上慢走。”
纪凝心情好了很多,虽然一切问题并没有得到解决,但心情显然是个玄幻的概念,并不受人控制,纪凝下车后解开了大衣的纽扣,让夜风吹了吹,自自在在的走回了家,心里把自己归为了没心没肺的那一类。
好不容易洗脸卸妆刚准备躺下,门口却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纪凝从屏幕里看到了顾征的脸,纪凝疑疑惑惑地开了门,身上还披着一件垮垮的睡袍,她正擦着护手霜,站在门边抬起眼看他:“你干嘛?”
顾征一看到纪凝反而愣了:“你回来了?”
“我不回来我干嘛?倒是你,这么早回来干什么?宴会结束了?”纪凝看到她心里仍然是有气,转身就要往屋里走,却被顾征一把拉住。
“你回来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打你电话也打不通。”顾征跟着她进了屋,松了松领带。
纪凝想了想,并没有跟他提刚刚遇到邓小姐的事,态度仍然是冷冷的:“我看你在忙着,就没去打扰你,自己回来了。”
“那你也应该跟人交待一声或者留个字条,一声不吭就走是什么道理,这么大个人了都不明白一点礼数。”
纪凝正蹲在地上逗狗,听了这话站起身来,把小破抱在怀里:“我这么大个人了不知道自己回来?这会儿你又操心了?该操心的地方不操,不该操心的地方瞎操心什么!”
顾征听了她这番理论后不怒反笑:“我关心你反而关心成错了?”他低头就看到那小破狗可怜兮兮的,一门心思往纪凝怀里钻,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看看你,刚洗完澡又抱狗,狗身上有多少细菌你知道吗?我回来这么长时间了连杯水也不给我倒,我看你对狗比对我亲热多了!”
纪凝认为他完全是无理取闹,一把年纪都活到狗身上了,立刻反唇相讥:“你多大个人了,还跟狗置气吗?想喝水自己倒去,没看见我没空吗?!”
“纪凝,你这是铁了心要跟我吵架了?咱们这么长时间没见结果一见面你非要挑着我生日这天专门跟我吵?”
“是你先跟我吵的!”
“就算我先跟你吵,那你扪心自问你就一点错误都没有?在我的生日晚宴上一声不吭地就跑了,这干的是什么事儿?存心给我没脸呢是吧?”
“那你呢?我在颁奖典礼的时候那种如坐针毡你明白吗?我领你硬塞给我的那个奖的时候心里有多难堪你知道吗?就这样,你还沾沾自喜的还是认为你这是为了我好!你从头到尾有问过我的意见吗?我是怎么想的你考虑过吗?”
“就你那个智商,能想出什么高明的主意!”
纪凝恨恨地盯住他:“好啊,你终于肯说实话承认了,我早知道你看不起我!”她把狗放在地上就要推开顾征:“你滚出去!这是我家,你他妈少来对我指手画脚,轮不到你来管教我!”
顾征冷不防被她推了个趔趄,怒道:“这房子也有我一半产权!”
“我掏的首付!我给你加的名字!少他妈跟我扯这个!”纪凝见推他推不动,索性大步走到门边打开了门,“赶紧给我滚!”
“你凭什么让我滚?要走也是你走!谁给你还的贷款?”
纪凝气得浑身发抖,扬手劈面打了他一个耳光,虽然力气不大,但声音倒是很响,听起来很有威慑力:“谁他妈稀罕你那点臭钱?你有钱了不起啊?我明天就把钱还给你!”
她犹自不解气,想起自己的胸前还挂着顾征送的钻石,一手把项链扯下,狠狠地摔在了他面前:“还给你!”
☆、第73章 访客
那项链在地上滚了几滚落到了不远处,顾征死死地盯着纪凝,纪凝站在门口被风一吹不免觉得有些冷,拢了拢衣襟,也毫不示弱地和他对视着,她倒要看看是谁先败下阵来。
最终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顾征终于低下头来,俯身捡起项链,头也不回地出了门,再也没看纪凝一眼,一旁的小破无辜躺枪,这狗随主人,很有一点狐假虎威的气质,冲着顾征的背影汪汪叫了两声,但因为现在太小,所以那声音只是类似于呜咽。
纪凝把门一关,小破立刻被关门的声音吓得哆嗦了一下,颠颠儿地跑到纪凝的脚边,纪凝蹲下来把狗重新抱回怀里,摸了摸它光滑的皮毛。
小破因为纪凝长期不在家,都是由家政阿姨一手抚养长大的,阿姨对小破管吃管住管洗澡还负责每天出去遛半个小时,但并没有这样体贴入微地抱过它,眼前这个人一回来就把它抱了半天,此刻小破再次落入了一个香香软软的怀里,不由得惬意地闭上了眼睛,往纪凝的怀里再度靠了靠。
忽然小破觉得有一丝凉凉的东西落在了自己的鼻子上,伸出舌尖舔了舔,是咸的。它呜咽了一声,在纪凝的脸上舔了一下,纪凝立刻推开了它,小破有点委屈,趴在纪凝的臂弯里装死了。
纪凝把小破送回它的狗窝里,自己一个人回了卧室,刚刚披着睡袍在风口站了半天,现在等到真的夜深人静的时候才觉出了一点寒意,两条白生生的小腿都裸在了外边,她钻进了被窝,想拼命从暖烘烘的被窝中汲取一点暖意,屋里暖气开得很足,她却始终不能入睡,她觉得自己大概是要完了,她还是那么擅长并且热衷于作死,她把他赶跑了,现在唯一一个爱她的人也没有了。
她再次把自己活成了孤家寡人。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这次还剩了一只小狗陪着她,小狗不会说话但很会舔人撒娇,还会用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瞅人,一举一动都十分忸怩,不大方。
纪凝就一边想着小狗一边想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事,终于带着一脸的泪痕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翌日醒来意识到自己该去剧组报道了,想穿衣服结果却发现自己脑袋一个有两个重,看什么东西都是迷迷糊糊朦朦胧胧的,纪凝疑心自己是没睡醒,准备再请一天假睡个回笼觉,却被孟璋一个电话再度叫醒:“纪小姐,您今天该回剧组继续拍戏了,傅姐让我提醒您一下。”
纪凝含糊不清地“唔”了一声,一开口发现自己声音嘶哑:“喂?小孟?我还没醒呢……”
孟璋听出她声音有异,她心知纪凝并不是一个对工作不负责的人,对于拍戏还是很认真的,这样一说肯定是有问题了,便问:“纪小姐,您是不是生病了?”
纪凝觉得自己身体一向不错,一年生不了几次病,没有往这方面思考过,听了孟璋的话便摸了摸头,觉得是有一点烫,便很认真地点了点头——虽然在电话里看不到:“我的额头有点烫,不知道是不是生病了。”
孟璋一听这话就坐不住了,立刻道:“您家里有药箱吗?您要不先拿温度计量一量体温?我现在立刻去您家,如果有问题的话咱们就去医院。”
说完孟璋便挂了电话,纪凝听了孟璋的话从不知道哪个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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