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完美基因》第40章


本体坦然承受这一击,剧痛袭来,格尔达猛地切断了与荣争的关联。
“格尔达!”荣争大惊失声,眼疾手快拉下紧急阀门,猛一起身然头晕目眩,一口血吐了出来。
一切似乎都静止了,青年强行破开机甲,摇摇晃晃踉跄着走出来,不远处另一架机甲已然委地,创伤累累,一看便知可以算彻底报废掉,里面的人生死不知,没有声响。
荣争再撑不住,跪倒在格尔达庞大的身体前,干咳两下,唇边一片殷红,格尔达缓缓凝聚出影像,很轻松的样子,笑嘻嘻着:“小荣荣,我没事,你放心好啦。”
“唔,就是大概……大概需要休息半个月左右吧,也不是很长啦~!”
“谢谢你支持我……”荣争的语气,终于哽咽:“对不起,格尔达。因为我一个人的事,让你这样受伤。你……”
你本来可以,荣耀的疾驰在战场之上,以虫族尸血来成就你的辉煌。
事前他曾询问过格尔达的意思,若是格尔达不同意,他会放弃这场赌斗。但没想到,格尔达一心表示会与他一起战斗,绝不退缩。
还有符政,他会去坦白,再求得他的原谅。要什么怒气、什么惩罚,他都会接受。可他就是无法忍受,那样幼龄的荣争哭泣绝望的回忆。
四周喧哗重又降临,一个熟悉的步伐规律坚定,缓缓走到他面前,高大身影笼罩下来,刚刚下了飞船、急切赶到的符政看着受伤的荣争与格尔达,面无表情、眸中幽暗。
荣争情不自禁抬起头,对上那复杂眼神。符政顿了顿,压抑着愤怒的声线在颤抖:“这就是你……告诉我没有什么要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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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第四十二章。。。
两天后;符家大宅。二楼西侧的卧室里;荣争靠在床头;懒洋洋的翻看一本杂记书。
他在这里养伤已经两天;没有回学校,大概是符政帮他告了病假;只是他得不到任何外界信息,连格尔达也被收走了。
那天比赛之后;荣士衍受了重伤,被荣家的人带走。舍友们都回了学校,在场观众们则被告之是军部人员私下切磋;会进行处罚以了结此事。他不知道后续如何,只知道现在要面对的,是暴怒的符政。
那句压抑着怒气的质问之后;符政就再没和他说上一句话、单独呆在一个房间过。他吩咐博恩管家给荣争收拾了房间,直接把医生带回家照顾荣争。荣争只是轻伤却被要求进行了全身检查……但是一句话、一个字都没有对他说。
他知道是自己做了错事,不该如何瞒着符政。对方生气是应该的,可是他没想到的是,生气的符政会让自己如此的纠结。他一点、一点都不想看到符政因为自己做错事而生气。这让他亦觉得为难。
幸好,符政没有当场撒手而去,他感激他这样时刻还关心着自己。可爱之深、责之切,荣争不敢想象符政会有多少怒气。
据博恩管家说,这几天家里一直持续着低气压——说这句话的时候,博恩管家故意用力挤压了下荣争的伤口,后者苦笑着受了,又低声道歉。
“虽然你也瞒了我,可你该道歉的人不是我。”博恩管家一针见血道:“大家都会做错事,何况站在你的角度,虽然有些莽撞,可行为很痛快,风格很赞。”
“您就别寒颤我了……”
“不,其实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博恩很认真劝道:“最关键的部分,是你没有跟符政说一声,就去冒这样的危险。不过你也一直都知道这么做不好,也就无从说起认罪态度了。”
荣争仍是无奈点头,又忍不住问:“他……他这几天还好么?”
“还好。”博恩道:“你没受什么大伤,他也就还好。可是荣争,符政和我一样,不希望看到你受伤,无论是什么理由。”
他帮忙荣争包扎伤口,最后又留下一句:“他在书房,也许你可以现在去试试。”
荣争慢慢下床,微微扯动内伤,有点疼。可这比起符政的心情,想必算不了什么。他难得有忐忑不安的心境,也没穿外套,缓缓走到书房门口,刚要敲门,房门忽然被打开了。
荣争站在原地,一个军装男子与他正巧对上,双方互相打量,均是一愣。
眼前的男人年纪不大,大约二十多岁,正是人生中最好的时候,相貌极为俊美,又带着男子不常见的緋靡艳丽,放在这人身上,却能混成一种近似女王的气质。那浑然天成的高贵姿态,是荣争来到这世界以来见到的最完美者。
就连出身世家的宋长修与双胞胎等,也没有他这般的华丽优雅,直如从中世纪画作中走下的皇族。那一身军装,更是助长了几分盛气凌人。一头军人难得一见的红色长发,瑰丽披散在肩上腰侧,几率落到胸前,却越发魅惑。
他一张口,话语亦是毫不客气、高高在上:“你就是荣争?”
荣争坦然以对:“是,我就是荣争。”
“也不怎么样么。”男人抱臂轻蔑扫视他几眼,在胸口绷带处停了停:“我告诉你,就算符政对你一时迷恋,也迟早会和我在一起的。只有我才能配得起他。”
话音刚落,符政听到动静后走出来,微微一怔,先瞧了瞧荣争的脸色,与包扎整齐的绷带,才略偏头对那男人道:“你怎么还没走?”
这么低级别的情敌,荣争都不好意思搭理回去,只把目光放在符政身上。半个月不见,符政外表没有多大变化,然而眉间郁郁之色,一看便是有心事。
他心中更是难过,“情敌”哼了一声,心不甘情不愿的走了。符政看也没看荣争,转身又回了书房,荣争心里一酸,默默跟上进去。直到符政停下脚步,冷冷道:“你找我有事?”
“我……”荣争欲言又止,发觉再怎么诚恳道歉,也抵消不了他带来的欺骗伤害,要是易地而处,他会比符政还要怒、还要气。可如今……他咬了咬牙,硬着头皮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
“你不是故意什么?”符政猛地转过来,面对着他,眉头紧锁,口气生硬而严厉无比:“你不是骗我说什么也没发生?不是故意掩瞒我去跟人拼命?不是故意把这么大的事一个人处理掉?还是不是故意什么?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我想过!”荣争的情绪也起伏波动,他抬起头来,认真说道:“我想过你会难过,会伤心,会失望……甚至想过我们会分手!可是我不能……我不能不一个人去做这件事,我必须要对付荣士衍,我必须这么做!为了——”
他的话戛然而止,他不能告诉符政他是个重生的人,来自百年、千年、万年之前的世界,他不能说自己是个借尸还魂的怪物,是个超越科学常识的巧合,他不能直言自己不是荣争……这些,他说不出口。
符政的眸,一点点染上黯淡:“原来你想过,你甚至想过我们会分手?难道你认为,就算分手,也要这么做,也无所谓是吗!”
“不是!”荣争当然不能承认这种事,他尽力解释道:“我只是担心最坏结果,我考虑过你可能的反应。我知道我做错了,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对不起!”
“你和格尔达都受了伤倒在那里的时候,想过跟我道歉的现在吗?”符政的声音放缓了,语气也轻了,这代表他更生气,更压抑着怒意:“你想过我看到你受伤的时候,是什么感觉吗?”
他再次抬高语调:“还有格尔达,她是机甲,她怎么可能不听认定主人的命令?你一个逞强,万一出了什么事,就这样对待自己的机甲吗?”
荣争脑袋里乱糟糟一团乱麻,他分不清符政脸上有多少种神情在变幻,内伤带来的低烧又袭击了他,他顿感头疼,同时有些晕眩。
不知不觉中,最真的话被说了出来:“对不起,是我托大了……可再来一遍,我也不后悔我的举动。可我不该掩瞒你,也不该带格尔达去涉险,这点我不可否认,我不想你为了我去和荣家对上,这本该就是我自己的事。我不想让别人以为我靠着你、靠着符家怎么样……不是觉得我们两个关系如何,只是我想自己去做,自己……报仇。”
“我……爱你。”受伤的身体也在此刻显出脆弱,他有些控制不住情绪:“可我不能像女人那样依附于你,一直以来,都只想和你并肩而立,真正站在你的身边……我可以强大到忽视他们的流言蜚语,但我想能快一点、就再快一点……”
“是我心态失衡……没有处理好这些,很抱歉……”
什么时候,周围过多的畸形因素影响了他的心绪,他没办法保持那个良好向上的自己,而需要一场发泄,荣争的过去是个诱因,荣士衍又是早晚要解决的问题。他一下子加快了步伐,只为了早一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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