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徐氏》第61章


徐书怡点头道:“就是他家正闹得不可开交呢。我听着像是跟小蛮有关。”
她的猜测让崔长河感到有点意外:“你没有弄错?”
徐书怡确定地道:“即便没有十分的把握,七八分肯定是有的。”
崔长河又问:“什么事情?”
徐书怡将看到听到的事说完,紧接着用迟疑的口气道:“曾经喜欢过的女人给一个年纪足可以当爹的人去做小,你说。。。。。。三郎得知了以后会如何?”
“原来你担心的是这个。”崔长河吁了口气,不在意地道:“他娘,你们女人就是想得太多。”
话音刚落,他便再次收到了徐书怡的一记白眼,见状,他忙又解释道:“自打三郎从省城回来,你何时听他提起过那个小蛮?我想啊,不过是年少糊涂的一段往事,三郎定然是早就放下了。”
徐书怡觉得丈夫说的有理,偏嘴上犟道:“说的好像三郎不是年少了一样。”拿起桌上的桂花糕就往他嘴里塞去。
笑闹间,脚步声起,竟是崔庆和回来了。
徐书怡和崔长河相视一眼,人迎了上去。
“三郎,你今日回来倒比往日略晚了一些。”
崔庆和朝她躬了躬身,歉然道:“劳娘惦记。”
徐书怡笑道:“在家干嘛这般拘束?太多礼了。”说着指着桌上的桂花糕道:“喏,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对于崔庆和这个儿子,她如今是越发地满意了。不过一年工夫,他整个人就好像脱胎换骨了一般,再无从前那种败家子的模样。
和许多家长一样,徐书怡也把孩子的转变归结为是孩子年纪大了的原因。一般来说,随着年纪的增长,人懂的道理会越来越多,自然也会变得越来越沉稳。
将一块糕点慢慢咀嚼完毕,崔庆和抬头看了看父母,嘴巴张了张,露出了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徐书怡很敏感地注意到了他的目光,问道:“三郎,你有话要说?”
“呃。。。。。。爹,娘,七叔公找我说了一件事情。”崔庆和似乎对接下来要说的事情有点难以启齿,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又继续道:“他问我你们有没有。。。。。。有没有给我定下亲事,我说没有,然后。。。。。。他说要给我保媒,让我先回家问问你们的意思。”
“七叔他老人家真这么说了?”崔长河一听,登时喜出望外,一拍大腿道:“刚要瞌睡就有人送枕头,再没有比这更好的事了。他老人家还说了什么没有?”
“没有没有。”崔庆和头摇得像拨浪鼓,说道:“我回房先看书去了。”又鞠了一躬,急乎乎地出了屋。
徐书怡看着丈夫道:“也好,七叔既接了手,我们反倒轻松了。”
“是,他老人家心中有成算。”
村里最德高望重的老人要为崔庆和保媒的事儿一出,上崔家的来说亲的人立时没了影儿。
七叔公倒是个办事利落的人,中秋一出,他老人家便派了村长前来崔家详细商谈。
崔长河跟徐书怡很是相信老人家的为人,二话不说,请了媒人去了对方家里。
事后,徐书怡也找了崔庆和谈话,得到了一个“一切听凭爹娘安排”的回答。
徐书怡心下大喜,又回去找丈夫商议婚期。按她的意思,儿子年纪比女儿来的大,婚期自该排在女儿的前头。
两人细细商议了一番,找来媒人去女方家提了提,最终定下了来年二月十五的日子。
儿子女儿的事情一忙完,徐书怡一下觉得背上的包袱减轻了许多,成天乐呵呵的,就连看到徐鹏飞夫妻,她都没有觉得那么难看了。
她和崔长河两个人,隔个十天半月的便去榆钱村看望母亲。
还就如徐书怡之前所预料的,自从她儿子考中秀才后,她每次去娘家都能受到友好而又亲切的招待。知道她看重母亲褚氏,荣氏的态度也变好了一些,起码不会动不动就数落褚氏了,有时甚至还能对着褚氏露出笑脸。
徐书怡求的不多,荣氏既然不大给母亲气受了,她也不会吝啬热情,去的时候,不是带块帕子,就是带一些胭脂绢花什么的,然后被荣氏带出去宣传一番,倒使得她在榆钱村的名声越发好了。
第83章结局
当然了,让徐书怡感到不快的事情也不是全然没有。
就比如说她的二妹和二妹夫。许是过年那会儿黄中行留给她的阴影太大,这一年里她根本就没有去联系过他们一家,包括孙子孙女满月,儿子中秀才这样的喜事,她通通没有告知。
但令她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的是,在十月的一天,七八年都没有上过一次门的二妹,一个招呼不打,从白鹳镇来到了上河村。
“你。。。。。。”怎么跑到我家来了?徐书怡惊得差点把这句话都问出来了。好在她及时反应过来,又硬生生给咽了回去。
“大姐。。。。。。”徐月桃一见徐书怡,眼泪霎时扑扑地流了下来。
徐书怡一看这情形,忙把人拉近了东屋,“嘭”一声关上了房门。
“你这又是怎么了?当着我家小辈们的面流泪,你也太。。。。。。”不像样了。徐书怡承认,若换成了是徐月菊,她的态度一定不会这么地不耐。
徐月桃低头抹了把眼泪,抽抽噎噎地道:“我知道大姐不喜欢我。打小你对小妹跟我的态度就不一样,你得了好东西,第一个想到的是小弟,其次是小妹,而我总是你最后想到的那一个。。。。。。三姐妹里,大概长得最难看的也是我,你和小妹长得像一点,不似我。。。。。。”
听她哭诉半响,徐书怡也没听出来任何重点,忍着性子,递了块帕子过去道:“你先擦擦眼泪,过去的事。。。。。。我们就别提了。你倒是说说,你今日来到底要做什么?”
徐月桃一边擦着眼泪,一边说道:“我来是找你做主的。你不知道,近些日子家里乱糟糟的,建辉媳妇带着两个孩子回了娘家,建辉也跟着去了。至于孩子他爹。。。。。。孩子他爹他。。。。。。”说着说着,眼泪又流了出来。
一听孩子他爹四个字,徐书怡心里就腻味得不行,静静地看着对方,并不催促。
徐月桃哭了会,咬着唇继续往下道:“孩子他爹也不知得罪了哪路神仙,人被衙役抓起来了,如今。。。。。。如今已经关在牢里有五日了。我这段日子求爷爷告奶奶,也塞了不少银子进去,可是都没有什么用。我听说秀才可以直接面见县老爷,所以我就想求大姐,让你家老三去跟县老爷求个情,让他放了孩子他爹出来吧。”
徐书怡听罢,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只淡淡地道:“那你把前因后果都说说。要是真犯了大事,三郎出面也没用。”
“嗳,我都说,都说。”徐月桃赶紧应道。
经过徐月桃近一刻钟的描述,徐书怡总算搞清楚了整个事情。
却说某次黄中行出去贩猪,在路上偶然遇到了一位可怜的妇人,上前一问原由,才知妇人回家途中不慎摔伤了腿脚,再也无力前行。黄中行心下怜悯,便让女子坐上自己的车子,好心将人送回了家中。
妇人感念黄中行的举动,特意让家人为他备下酒菜作为答谢。黄中行推辞不过,坐下来喝了两杯酒。谁料这酒中竟然另有玄机,两杯落肚后,他登时倒地不起。
再次醒转过来,黄中行却发现已被人绑住了手脚,动弹不得。屋子里突然出现了一位中年男子,拍桌打凳,骂骂咧咧了好一会,从外头又进来两个如狼似虎的差役,二话不说便抬起他扔上了他自己的那辆车子,接着又把他扔入了县衙的大牢里。
“大姐,你说这世上有这般恩将仇报的人吗?明明好心帮了人,到头来却成了这副样子!我给牢头们塞足了银子,这才见到了孩子他爹。你不知道,孩子他爹被折磨得哟。。。。。。大姐,你就可怜可怜我,帮帮我们一家吧。”
徐书怡哭笑不得地看着面前的徐月桃,心中生出来几分怜悯。当然,她的怜悯之情针对的不是黄中行,而是徐月桃。
明眼人一听就听出来了,什么好心,什么可怜人家,不过是动了色心而已!这套漏洞百出的说辞也就只能骗骗徐月桃!
但这话徐书怡没有说出来,因为她知道,即便她说了,招来的也不过是徐月桃的埋怨,所以何必浪费那个唇舌呢?
大约是徐书怡沉默的时间长了,徐月桃猛地从凳子上起来,跪倒地上道:“大姐,我求求你了。要是真有办法,我也不会上门来找你的。孩子他爹是一家子的主心骨,若是没了他。。。。。。若是没了他,你叫我们孤儿寡母的日子可怎么过呢?”说完,一阵嚎啕大哭。
徐书怡的脑袋都快被要她的哭声给弄炸了,蹲下身扶起她道:“这事。。。。。。等三郎回来了,我再跟他说说吧。你先别急,就这点子事情,二妹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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