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女修真记》第442章


要不是他本事,不惜耗费巨资耗费了整整一月设了个八品迷魂阵,等闲修士进不来,哪还能允出空来娶媳妇?
说起这个,傅灵佩也有些理亏。
那刘谷子人还算识相,眼见自己打不过丁一便不来了,却又不想他落着好,干脆着人将自己的画像挂上了美人榜,随着票数飙高,不过短短一月便晋了美人榜首,那些自诩千人斩的风流公子个个摩拳擦掌都想来拿下这朵稀世名花,着实让这地热闹了一番。
“若你嫉妒,也可着人将自己的画像挂一挂,看看你这美人……是不是能夺了我的魁首?”傅灵佩打趣他,丁一面貌昳丽,便作女装打扮亦毫不违和,两人若真要作个序齿,还真是难分高低。
这等闺房趣话若是在床笫之中,丁一还愿听一听。
可如今还有两只扁毛灵兽在旁,小白人在后,丁一这下便有些不愿意了,任哪一男子被情人这般质疑男性魅力,都势必要狠狠证明下自己的英勇,忙搂着傅灵佩耍起了流…氓,偏傅灵佩今日滑不留手,一个遁身人便跑了出去,“得了得了!你要真留下,我母亲势必不饶你!”
丁一想起丈母娘,脸上便有些悻悻。
这一年来的整治,让他着实是苦不堪言,只得收起雄心壮志,捉着她在窗前狠狠揉了一把,才泄气而去。
第二日,天色微微亮,丁一便再坐不住了。
这一夜里,他是既睡不着,又修炼不下去,仿佛一下子变成了个十几岁的毛头小伙子,两百多年的岁数俱都喂了狗,一大早便到了林间练剑。
等到天光大亮之时,才又回了天元派。
其实作为死而复生的归一弟子,他本来是不想回去的。但天元派的老祖宗们了解清楚其中关系后,劝他莫忘本,去归一秉清楚情况再说。索性归一派这边掌事的,心性豁达,与陆天行那厮完全不同,丁一呆着倒也舒坦,云昬界玄东三派本是守望相助,这下一来,倒是联系更紧密了些。
不过今日的双修大典,因丁一的坚持,还是办在了天元派。
——如此一来,在归一派这帮直性子剑修眼中,这丁一便跟入了赘似的,深恐这小弟子以后夫纲不振。
从辰时开始,天元派内便人来人往,小小的驻地,竟也塞了不少人。
归一派几乎是个个都到了,驭兽宗来了几个,如璧真君亦笑嘻嘻地来贺,作为丁一的前合伙人,两人在云昬界,亦打算联合办个商铺来添置些财产。
而傅灵佩这同届来云昬的元婴修士,在接到请帖后,不论在何处,秉着同届之谊,倒也陆陆续续地都来了。
“母亲,你怎么来了?”
傅灵佩看着廖兰手中偌大的妆奁,只觉头大如斗。
廖兰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女儿,平日里你粗糙便也罢了,今天可是大日子,你还是听母亲的罢。”
“母亲……”
不是傅灵佩自夸,以她如今这张脸,便是要妆扮,亦是画蛇添足,无处下手的。
肌肤白净,比玉更剔透;五官浓淡恰到好处,便添任何一笔,亦是破了其中的韵…味。是以,她平素并不爱在脸上做文章,只爱将发髻偶尔改些花样。
而与丁一在一块后,他更是将她的衣衫发髻都给接管了,完全不需她操心。
果然,廖兰拿着妆粉比划了半晌,最终还是下不了手,只嫌她唇色不够喜庆,特特拿了浓艳的口脂涂上,如此一来,更将那眉目衬得更夺目,便似雪山之巅上,那朵傲然怒放的红莲,妖娆却洁净。
天元派庙小,从东到西,以凡人脚程,亦不过是一炷香时间。
两人的大典,是两派老祖宗特意请人在宗门迎客殿上使了空间扩容术,重新搭了座气派的高台,和富丽的殿堂。
作者有话要说: 计划赶不上变化。
一不小心写长了,还有个洞房花烛没写,所以完结还得到下章啊。。
第364章 尾声(下)
苏正穿着套锗红的喜庆袍子; 一大早便来了天元驻地; 带着店铺内两个伙计来门前守着,干起了这迎客的差事。
两伙计还未见过傅灵佩; 好奇地问他,“掌柜的,听说今日这新娘子可是最近新生的那位美人榜魁首,是也不是?”
苏正掸了掸袖子,朝后拱了拱手:“正是我主家。”
两个伙计面上便带了点羡慕的意味来; “那今日这新郎官倒是艳福不浅。”
苏正皱着眉一人给了一记,“胡沁什么!快都给我打起精神来!今天这重要的日子,你们要是敢给我出篓子,看我不收拾你们!”
两伙计摸了摸后脑勺,嘟囔着道; “不过两句闲话; 瞧把掌柜你紧张的。”
苏正确实是紧张; 这么多年来; 对傅灵佩的敬畏是刻到了骨子里; 让他对她几乎是敬若神明。
“嘿; 掌柜的,邪了门了; 今天这接二连三来的; 可都是一等一的美男子,莫非是这里的水土格外滋养人一些?瞧,这不; 又来了一个。”
一伙计拉了拉苏正的袖子,苏正定睛一看,立马掬起了笑,迎上去揖了一礼,“沈道君大驾光临,正有失远迎。”
沈清畴面上清淡,惯常的一袭白衣,只这百年多不见,苏正觉得好似……对这世间又更淡了一些,仿佛能随时乘风化去一般。
沈清畴见过苏正一两面,自是认得他,只略略颔首道,“苏掌柜的,太客气了。”
两人略作寒暄,沈清畴便随着一临时做来的木偶人走了进去,引入了观礼大堂。
待他走后,那两伙计才窃窃私语道,“这道君俊是俊,就是看着,好像不大开心,莫非是也喜欢那美人魁首?”
苏正刮了他两人一眼,心下诧异这两人的敏锐。
要说对这沈清畴的了解,旁的他不敢说,只当年天峰山营地闹的那一出血誓,他至今还记得。如今心爱的夫人被夺,这沈清畴若还能开心得起来,才是怪事。
今天这来来往往的几波人里,苏正已是接待了好几拨主家引来的狂蜂浪蝶,那云涤道君且不说,从玄家的玄机子,到销魂谷的刘谷子,加上刚才的沈清畴沈道君,凑一凑,都能打一轮马吊了。
苏正不由地暗暗为今天的新郎官担心——
若这几人联合起来搅和,那双修大典办不成可如何是好?
说起来,修真界之人只会比凡人界更不重规矩,历来讲究爱恨随心,兴致起来了,什么都干得出来,便是抢亲,亦不稀奇。
丁一自是不知有人暗中为他揪心了一把,待吉时差不多,便候在大殿门口翘首以盼,至于陆续走来的情敌们,更是傲气的一个眼风都没给。
他着艳红长衫,长发亦以红玉冠绾成一个髻盘在头顶,露出光洁的额头和清俊的五官。其气度之出众,仪态之潇洒,时人几无能出其右。
在场的修士们,多数还未见过丁一,初初见面,免不了晃神,更有女修扼腕嗟叹,恨生不逢时,生生错过了这般郎君!
“徒呼!这般男子,便让本尊只做一夜的露水夫妻,本尊亦是肯的。”
身旁有男修笑她痴心妄想,“今日这新郎官相貌自是绝世,可那新娘亦非凡俗能比,你还是莫要做白日梦了。”
“此话何解?”
那人于是将手中的白壁照影——圆溜溜的一片玉璧,玉璧中央是镜面似的一块银色浅沙,其上密密麻麻的图文信息飞速滑过玉璧,指尖轻灵点动,很快调出了一块版面,递给了那女道君,“且看看,这便是今日的新娘。”
女道君登时便怔愣在了原地,半晌才击掌而叹:“吾常以为世人夸大,如今才知,这神仙之色,亦是有的。”
此时,傅灵佩将将穿好嫁衣,室内已是一片寂静。
莲容老祖宗抚掌道,“今日我们静疏这一出场,估摸着这到场的宾客们,都要傻眼了。”
大红裙裳,艳艳似火,袖口、襟前、下摆均绣了一小只一小只的鸾凰,精致可爱,衣裙纱般透明的质地,如水曳地,与眉心的红玉坠,发顶的红鸾羽组合起来,乍一眼看去,便似一只浴火凤凰,实让人佩服能想出这嫁衣人的巧思。
“这玉溪纱确实珍贵,一尺便要百万上品灵石,女婿也是颇舍得。”
说起丁一,廖兰再没有不满意的,一脸与有荣焉。便连这嫁衣,也是女婿出了图,让人找最好的羽衣阁定制的。
傅灵佩静静地看着镜中女子,翘起了嘴角。
“可惜……就是从东头跑到西头的事,不然倒是可以从驭兽宗的埤堄老道那借两只青莺来使使,看着还气派些。”
青莺是珍稀,养育不易,用在婚嫁上,成双成对兆头也极好,市面上也不大见得到。
“老祖宗,便是你真能借了来,咱们这小庙可容得它们展翅?”傅灵佩轻笑道,“这所谓的派头不能吃也不能穿的,不需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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