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妻兔相公》第226章


依旧恋恋不舍地绕着她的长发,看着没个要起身的意思。
这会儿雷寅双已经填了个半饱,抬头间,见江苇青的那个丫鬟,叫花影的,一脸为难地在门外打着转,便推开江苇青的手道:“去吧,外头的人都等着你呢。”又给他出谋划策道:“你可别跟人拼酒,意思一下就装醉。那年江大不是让你顶上的吗?今儿正该他还你。”
虽然这原就是江苇青的打算,可被她这么正大光明地说了出来,倒叫江苇青心头升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来……某种心痒痒的、叫他等不及的迫切……
不过,许是江大不曾用心替江苇青挡酒的缘故,或者仅是他太高兴了,一时没能把握住,总之,江苇青被送回来时,却不是装醉,而是真的有些醉了。
此时雷寅双早已经换下那身累赘的喜服,且还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见一身酒气的江苇青被送回来,她原还当他只是装醉,直到他当着一屋子下人的面,捧着她的脸,那红艳艳的唇一个劲地要往她脸上印,她这才意识到他是真醉了,不由一阵脸红。
好说歹说地将那醉鬼拖进净房里洗涮干净,又扔上床,雷寅双看着抱着枕头嘟嘟囔囔的江苇青一阵无奈摇头。
不一会儿,丫鬟送进来一盏解酒汤。雷寅双颇不温柔地将江苇青从床上拎起来,硬是将那解酒汤给他灌了下去。
也不知道是解酒汤的功效,还是江苇青原就醉得不如她想像的那般厉害,雷寅双这里看着冯嬷嬷领着人把新房里的酒菜等物都撤了下去,正想着要拿这醉鬼怎么办时,一扭头,就对上了江苇青的眼。
“娘子。”
江苇青那亮晶晶的眼,叫雷寅双一时搞不清他这是醒了,还是仍醉着。她正要开口,江苇青却忽地一伸胳膊,拦腰抱住她,便当着那还没退出去的丫鬟们的面,将她压在了床上。
冯嬷嬷一见,赶紧跟轰小鸡似的,把春歌和花影等人全都轰了出去,她却并没有走开,而是守在房门边上,侧着耳朵贴着房门听着门里的动静。
门里,忽然响起一阵噼哩叭啦的交手声。先是江苇青“哎呦”了一声,紧接着雷寅双也跟着“哎呦”了一声。雷寅双怒道:“你敢咬我!”江苇青道:“不仅咬你,我还要吃了你……”
冯嬷嬷的脸一红,有心想退开,可想着前一日宫里传来的密旨,她只得忍着尴尬,替宫里那老太后帮这小两口把着门……
门内,俩妖精打架的声音渐渐从真刀实枪,变成了“真刀实枪”。谨守着规矩必须听房的冯嬷嬷的老脸红成一片,却不得不听着那房里的动静。那屋里,一会儿似是男妖精镇压了女妖精,一会儿又似女妖精打压下男妖精……最终,于一阵模糊不清的低喃后,女妖精忽然发出一声痛呼,“啊,疼!”随着“啪”的一声皮肉相击声,冯嬷嬷似于脑海中看到新娘不客气地一巴掌拍在新郎那光裸的背上,紧接着,她便听到她家姑娘恼火抱怨道:“别乱动……嘶,疼!死小兔,你倒是轻……啊!我说你到底会不会呀?!啊……”
冯嬷嬷表示:不忍卒听……
而房内的新郎倌,则咬死了牙,盯着怀中那双圆瞪着的眼道:“我会让你知道我到底会不会的!”
作者有话要说: 明明新婚,咋写出个老夫老妻的感觉(⊙o⊙)?
☆、第142章 ·下马威
第一百三十五章·下马威
雷寅双是被热醒的。
过了端午后,天气原就已经开始渐渐热了起来。雷寅双原就怕热,偏这会儿某人还不自觉,拿自个儿当被子似的,把大半个热乎乎的身子都盖在她的身上。
半梦半醒间,雷寅双皱着眉头拱起背,原想要把背上的那床“被子”掀开的,却不想她不仅没能掀开那“被子”,倒叫那“被子”更加缠在了她的身上,且那“被子”的温度,似也升得更高了。
这也罢了,偏那“被子”似还长了刺一般,直刺得她的脖子后背一阵麻痒。
“嗯……”
她抗议地低哼着,伸手去推那埋在她的肩背上作着怪的“被子”,手却被那“被子”一把抓住,且还十指紧扣,叫她动弹不得。
她挣扎着睁开眼,就只见她的肩上伏着一张脸。那白皙的下巴上,竟覆着一层陌生的浅青色。
雷寅双茫然眨了一下眼。
“醒了?”
一个低沉的声音在她耳旁低喃着,那热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垂,叫她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又下意识地抻了抻腿……于是,某个平常并不在意的地方,那说不清道不明的陌生酸胀感,立时就唤醒了她仍混沌着的意识。
她扭头又看了看那趴在她的肩上笑得一脸春意盎然的人。见他的下巴上竟覆着一层浅浅的胡茬,便好奇地伸手摸了摸——这,是她的新婚之夜呢……不对,该是昨晚是她的新婚之夜吧?
她扭头看向帐外。
帐外,那梳妆台上如儿臂般粗细的红烛仍兢兢业业地燃烧着,因没人打理而过长的灯芯时不时地爆出一两朵灯花来,显得甚是喜庆。而,虽然室内红烛高照着,此时窗外已经透出了天光。果然,天就要亮了。
看着透着微亮的窗棂,不知怎么,雷寅双忽然就想起昨天早晨三姐打趣她的话。她于心中默默对比了一下丝线绞着汗毛的痛,以及因某人的急切和生涩所导致的痛,然后忍不住就撇了一下嘴——三姐又忽悠她!
“嘶!”
脖弯处的某块软肉被人轻轻叼起,吸吮,啃咬着。那夹杂着丝丝酥麻的痛,令她微微拱起背,却是恰好给了某只大手一点活动的空间。要害处遇袭,雷寅双如触电般缩起身子,又猛地一个翻身,眨眼便镇压下了作着怪的某人。
她翻身骑在江苇青的身上,将他那不规矩的手压在他的头顶上方,瞪着眼恼道:“你什么时候改属狗了?!”
不用低头看她都能知道,她身上到处都有被某个改了属性之人咬出来的点点瘢痕。昨晚她一时乐在其中,所以才没跟某人一般见识,偏某人咬她还似咬上瘾头来了,倒没完没了了!
“有句老话,叫兔子急了还咬人呢。”那被镇压下的某人顺从地躺在枕头上,却是恰好就着这大好的姿势,欣赏着眼前的“美景”,一边以一种装腔作势的淡然道:“谁叫你怀疑我会不会的。”
那话音里暗藏的得意和骄傲,忽地就叫雷寅双红了脸。她用力一压江苇青的手腕,嗔着他道:“本来嘛!你若真会,也不会弄得我那么难受了。”
“一回生两回熟,头一次不是没经验嘛,第二次不就好多了?你不是也……”
某不要脸的小兔表着功,却是立时惹得新娘一阵恼羞成怒,猛地伸手捂住他的嘴,恨声道:“闭嘴!”
江苇青不由就在她的掌心里一阵笑,笑得雷寅双又羞又窘,伸手就去拧他腰间的软肉,却是一个不留神,叫他逮着机会一下子将她从身上掀了下去,转眼间二人便攻防互换了……
“双双……”
江苇青低喃着,捧起雷寅双那发着烫的脸,唇即将覆上她的红唇时,外面忽然响起一个放肆的声音。
“哟,这都什么时辰了,二爷和二少奶奶竟还没起呢。”
雷寅双蓦地一扬眉——这声气儿,难道是传说中的下马威?!
江苇青则猛地一皱眉,正待要翻身坐起,小两口便听到一个声音在窗外压着嗓门骂着小丫鬟道:“今儿谁当职看门的?竟也不知道通报一声!亏得这是老夫人身边的金妈妈,若是叫什么猫啊狗的也这么不经通报就随便乱闯进来,万一惊着我们爷和奶奶,你们哪个吃罪得起?!”
雷寅双不由就是一抬眉。
见她眼带惊讶,江苇青微微一笑,低头在她唇上轻咬了一口,道:“这是月影,最是牙尖嘴利了。”
这时,就听窗外又响起另一道温婉的声音:“妈妈早。妈妈可是过来巡夜的?”
这声音雷寅双倒是认得的。这是四“影”之首,花影的声音。
只听外面默了默,然后又响起另一个婆子的声音,显然是跟着金婆子的另一个婆子。那婆子笑道:“花影姑娘说笑了,都这早晚了,还巡什么夜。我们是奉了老夫人之命来取元帕的。”
元帕?
雷寅双一愣,险些没想起来这是什么东东。而江苇青的脸色顿时就是一沉。
只听月影在外面冷笑道:“两位妈妈说笑了吧,是老夫人命二位这时辰就过来的?!这会儿可才刚打过卯初呢。还是说,咱府上什么时候改了规矩?!”
江苇青立时俯在雷寅双的耳旁悄声道:“府里的规矩,每天卯正三刻要去老太太那里请安。”
外面,花影接着月影的话笑道:“昨儿可是我们爷和我们奶奶大喜的日子,老夫人哪能这般不知体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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