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之后宅生活纪事》第145章


自从香宁离开,他便隐隐牵挂着。他也知道,这里才是香宁的归处。
郎主隔了一日也收到了连珏寄来的急信,信里事无巨细地写了寻找香宁的过程,郎主看得惊心动魄,看罢叹息一声。
他如何也想不到香宁竟会做出那样鲁莽的行为,那样心性活泼的人必是被逼入绝境了吧,好在峰回路转,他一切安好。
连珏每回的平安信他都会送往各处院落传阅,如今却是将几人都叫来聚在一处说了此事,一时眉儿,绿竹和乐音也都感到震惊非常,听到最后才纷纷放下了悬着的心,又听闻连珏不日便要乘船南下归来,俱都露出欢欣笑容。
另一边,香宁时隔数日也收到了明枫发来的信,上头不过一句话,他攥着信,眼圈通红,一遍遍瞧着那句“香宁,往后莲隐山庄便是你的家,我在这里等着你回来。”
“枫哥儿……”他喉头发紧,满心的酸楚和幸福,吸着鼻子去找正筹措喜事的连珏,见了人便扑到她怀里嚎啕大哭。
连珏先是一慌,继而瞥到他手里攥着的信,默默看过了,将他搂到怀里,由着他一遍遍哽咽着发泄心底汹涌的情绪。
“我想枫哥儿……很想他……可是我又怕见到他……我还想见大郎……给他取名字……还有郎主……眉儿哥哥……绿竹……音哥……我想大家……”
连珏微笑着闭上眼,贴着他湿漉漉的脸轻声道,“嗯,我也是……香宁,我们该回家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那啥,特别棒。这里就不放了哈。
☆、第一百八十八章
香宁这头过着甜蜜的洞房花烛夜,秦氏回了孟府后却是高烧不退,身上也出了疹子,熬了一天请了不少名医来,只是药石无用,近身伺候的几名小厮也相继出现了同样症状。
孟府一时人心惶惶,怕是不得医治的传染病,竟是没人敢再进秦氏的院里侍疾,孟凌自己也不敢进去瞧,只召集了一众小厮,要选出个忠仆来跟着秦氏到庄子里去养病,赏金丰厚。
奴仆们各个低着头噤若寒蝉,到底是惜命的,哪怕给的钱财再多,也得有那个命去享用啊。却有一人神色平静地上前一步,低眉顺眼道,“奴才愿为郎主大人侍疾。”
众人心下一惊,纷纷抬眼去瞧,这人身段瘦削,容貌清秀,右侧眼角下缀着一颗泪痣,发髻上插着只玉兰花簪子,腰如弱柳扶风,小腹却微微隆起,竟是原先叫那贪色的李管事强要去做了侍郎,却又莫名跟着小主子回到府上的长情。
孟凌瞥了眼他挺起的肚子,“你既已嫁人,这事便要问过你的妻主,来人,去叫李岚进来。”
又叫内院的小厮们回避了,这才让人引了李岚入内。李岚此人最是风流,本也是贪恋长情的柳腰娇颜,这才费了力气将人讨了来,本来他是一等小厮,她虽觊觎却也轻易不敢动他,却没想到上天也要助她。
小主子逃出了府,孟凌怒不可遏,身前伺候的人便都遭了牵连,长情叫贬到下厨里成了粗侍奴仆,这小厮又是自小被卖进孟府里,也没家人护持,她这下得来全不费功夫,很是得意了许久。
只是收到了房里才发现,这人瞧着柔顺内里却是个极固执的,任她怎么折腾,他死咬着牙一声不吭,床笫间好似死鱼一般直叫人掉胃口。
起初还愿意当他是个宝贝疼宠,败了兴致后便也似奴仆似得随意踢打。他虽会掉眼泪却从不求饶,没两个月又怀上了,这回却软了声气,她再要起了心思他便软声劝慰,口口声声为了腹内婴孩,不肯叫她亲近。
三番四次的,她也腻了,正要将他撇在彭州的庄头上,没曾想竟遇上了小主子,她计上心头,利用他抓回了小主子。
长情叫小主子要回去伺候,她不痛不痒,反正得了封赏早筹划着要买房年轻的侍郎来替了他。
已有小半月未曾见着,李岚见他仍是神色淡漠,一眼也不瞧自己,面色也跟着一沉,心下冷哼一声,转头又毕恭毕敬地与孟凌请了安。
孟凌指着长情问她,“你这侍郎有了身孕了,前头府里忙乱,我也没注意,香宁嫁了人便无需留着他在府里伺候,只是如今郎主病重,急需人跟着到庄子上去侍疾,他是个忠心的,铁了心要跟去,只是我还需过问你的意思,到底你是他妻主……”
嘴上这么说,孟凌神色傲然,李岚知道她不过是不想叫别人背后说道,走走过场罢了。她也听说秦氏得了会传染人的急病,谁知道他这侍郎一去是死是活?
再说他到底怀了自己的孩子……她微一犹疑,长情冷冷朝她看来,那眼神里似有一丝沉重的期盼,隐藏得极深。
孟凌见她不吭声,神色沉了几分,冷冷发问,“如何?李管事作何打算?”
李岚听出她话音中的不悦,心头一激灵,立时谄笑道,“既是长情的心愿,我哪里会有异议?且郎主待他恩重如山,也是他回报的时候了。”
长情低下头,唇角泛起一丝冷笑。他的心不是早已叫摧残得坚硬如铁了么?为何到了最后一刻还存着微薄的希望,以为这薄情寡义,猪狗不如的人会真的顾念他腹中骨肉呢?
孟凌面上立时浮起笑意,“如此甚好,你立时去收拾打点,今日便要离府往庄子上去了。”
长情恭敬福了福身子,“是。”又转向李岚,眉眼冷峭,眼底一抹讥讽,“多谢李管事成全长情。”
李岚一怔,脸色蓦地难看起来。他虽私底下从不肯叫一声妻主,在外人面前却是愿意配合着称呼一声,如今却是公然改了口。
他眼神冷厉,看她时如同看着渣滓一般,她心头火起,却在瞥到他隆起的小腹时蓦地消散,心里发虚,尴尬地移开目光。
长情当日便同秦氏乘马车去了孟府在城外的庄子,又过几日却传出二人失踪的消息,孟凌派了人去寻,竟是一丝踪迹也无,她这才恍然明白过来秦氏怕是假病一场,全为了此时脱身!
虽然恼怒,却也是无法,到底也没多少情分在了,又搜了几日便也收了手。
而此时在一艘南下的大船上,香宁正拉着长情和秦氏一起在甲板上晒着正午的太阳,顺便做做简单的拉伸操。
“爹,你的手要碰到脚尖才行!来,慢慢来……”秦氏慢慢弯腰下伸胳膊,奈何实在够不到,腰都要断了,苦恼地摆摆手,“香儿快饶了我吧,都一把老骨头了,哪里还能似你们年轻小郎这般柔韧……”
香宁翻了个白眼,“什么老骨头,爹你生我时才二十,如今不过三十六!风华正茂!”
又转向一旁踢腿的长情,见他身子不稳摇摇欲坠的,香宁白着脸冲过去扶好,叹息道,“我的哥啊,您如今快五个月的肚子了,我不是叫你伸伸胳膊走动走动就行了么……”
长情一笑,像获得了新生的人一般笑得单纯明亮,“不碍事,肚子还不大。脚有些发僵,我动一动才好些。”
香宁听他这么说就难过,他那腿叫踢打过太多次,伤到了筋脉了,小柳开了药方,只待回了山庄便调养起来。
长情见他眼神哀伤,轻轻笑着握住香宁的手,“小主子,您不必为奴才难过,您救奴才出了苦海,长情一辈子都感激您。”
香宁咬了咬嘴唇,见他笑地那般心无芥蒂,莫名地眼眶发酸,突然又想到连珏昨日与他说的,他眼底便又有了光彩,笑着凑到长情耳边,“那个姓李的遭了天谴,听说逛风月楼时招惹了大人物,叫人在巷子里截住套了麻袋子狠狠打了一顿,竟是将左腿打断了!”
长情一怔,再去瞧香宁,香宁古灵精怪地朝他眨了眨眼。长情眼底泛起水汽,声气哽咽,“多谢小主子……”
香宁摆摆手,“此事跟我无关,你要谢……”正说着呢那人从舱里走出来,身上披着银白色的莲纹斗篷,手里也拿了件玫瑰红掐金丝的,身后跟了伺候的小童,怀里也捧了两件厚实的灰鼠披风。
连珏先走到他跟前来将斗篷披到他身上,将人拉到怀里给他系了带子,笑着揉他冻得通红的鼻头,“这才二月份,正午虽暖和些也不该在外头待这么久,仔细冻着。”
香宁将冰凉的手蓦地伸到她脖子上,冻得连珏倒吸一口气,宠溺地任由他在她颈子上乱摸,“手也这么冷,我叫人给你拿手炉来。”
又吩咐小童将两件灰鼠披风递给秦氏和长情,再去舱里取三个手炉出来。
香宁瞥他身后一眼,讶然道,“小先生呢?他不总跟着你寸步不离么?原先天天要你抱着的,我都想叫他树懒了,今儿倒是稀奇。”
连珏笑道,“他累坏了,前几日又为素衣的孩子接生,也熬了夜,上了船起先还晕船,这会儿好了便开始补眠了。”
秦氏与连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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