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总来碰瓷的书生》第90章


凌苍尘却肩膀一动,眼神一凝:“鱼上钩了!”
孙湄菡一听这话,完全忘了自己刚刚要说什么了,立马兴奋地盯着凌苍尘微微弯曲了的鱼竿,看着他干脆利落地一扬,一条翻滚挣扎的鱼咬着鱼钩,破开水面,带着水花,被鱼线牵出,甩到岸边来,准备就绪的凌苍尘一把抓住,三两下就把滑不丢手的鱼从鱼钩上取了下来,轻轻一抛,扔进了水桶中。
孙湄菡看的目不转睛,扭着头看着水桶中蹦跶的几条鱼,心生羡慕:“……真好!”
凌苍尘正在给鱼钩套鱼饵,闻言轻笑道:“你也行的。”
听到凌苍尘的话,孙湄菡无奈看了眼自己手中毫无动静的鱼竿,道:“只好等着了。”
这一等,就等到了凌苍尘甩起第二条鱼,孙湄菡厚着脸皮道:“是不是你那儿鱼多,我们换一换。”
凌苍尘好脾气地笑了笑,和孙湄菡换了位置。
孙湄菡也不坐着了,站起来,信心满满等待着鱼咬钩,却不想,有听见了右手边传来水花溅起的声音,扭头一看,凌苍尘的鱼钩上,又一条肥硕的鱼,上钩了。
孙湄菡挎着脸,抿着唇道:“是我姿势不对么,怎么鱼不来咬我的钩?”
凌苍尘观察了孙湄菡半天了,闻言,收起他的鱼竿,贴近孙湄菡,指导着:“姿势没什么不对,只是你手抖了,鱼很聪明的,一点的动静,就能看出不对。若要钓上来,必然要毫无漏洞才好。”
孙湄菡听着凌苍尘的话,又在凌苍尘指点下挣扎了半天,终于两个人合作之下,孙湄菡手中的鱼竿,动了!
“动了动了!”孙湄菡一感觉到手中鱼竿末端传来的压力,几乎兴奋的难以自控,高声叫道。
凌苍尘眼看着孙湄菡使着劲举起鱼竿,总还差那么一口气,自己站在了孙湄菡身后,伸手搭在鱼竿上,借力给孙湄菡,两个人合力之下,把上钩的鱼儿拖出了水面。
在空中翻腾的是一条劲头不小的鱼,挣扎的力度很大,若是只有孙湄菡一人之力,很有可能被拖的松开鱼竿,可是身后还站了一个凌苍尘。轻而易举的,就把鱼抓在了手心里。
孙湄菡掩饰不住满脸的兴奋,松开空着的鱼竿,弯下腰笑意盈盈看着凌苍尘把鱼钩从鱼唇取下来,然后把这条肥硕的鱼,放进了水桶里,溅出了水花。
“菡儿自己钓的,”凌苍尘扭头看着孙湄菡一脸的笑,不由神情柔和,“待会儿吃起来,定然香。”
孙湄菡满脸笑意:“定然如此!来来来,继续!”
这一条鱼,完全调动起来了孙湄菡的兴趣,她摩拳擦掌,站起身拿着鱼竿一甩,等鱼钩沉下水底之后,一双眼炯炯有神盯着水面,口中念念有词:“我要给娘亲钓几条,给弟弟钓几条,还要给弦儿,还有凌伯母……”
按照孙湄菡的计划,应该是刚一甩进水面,鱼就会很给面子的上钩,然而左等右等,鱼线除了风吹动之外,毫无动静。
“怎么还不上钩呢,”孙湄菡盯着水面,不住念叨,“鱼儿上钩鱼儿上钩……”
凌苍尘站在孙湄菡身后,默不作声看着孙湄菡一脸的兴奋,想了又想,还是婉转提示道:“菡儿,你刚刚,好像没有穿鱼饵。”
孙湄菡一愣,提起鱼竿后,眼神停留在空中晃来荡去空无一物的鱼钩上,嘴角抽了抽。
好在凌苍尘察觉到了孙湄菡的低压,很聪明的不调侃她,自觉的给孙湄菡的鱼钩上挂了鱼饵,柔声道:“对不住菡儿,为夫……我刚刚忘了给你穿了,我的错。”
被顺毛安抚的了孙湄菡这才抿着唇,瘫着脸重新垂钓,至于刚刚犯得蠢……
他不是说了么,她的错,全是他的锅。
第81章
孙湄菡在凌府别庄的第一顿饭,就是她和凌苍尘两个人钓的鱼。
说是两个人钓的,其实孙湄菡钓上来的,也仅仅是一条罢了。凌苍尘怕她在凌大夫人面前不好意思,从他的桶中分了几条去孙湄菡的桶中,造成了两个人收获相等的错觉。
面对着凌大夫人意味深长得笑意,孙湄菡羞红了脸,感觉凌大夫人心知肚明,总有一种不好意思。
然而凌大夫人却什么也没有说,只拍着孙湄菡的手道:“好孩子,静得下心坐在那儿几个时辰,也亏你待得住。”
只字未提孙湄菡亲手钓鱼之类的话,也是为了避免孙湄菡尴尬。
用膳之时,和孙湄菡腻了两个时辰的凌苍尘却没有出现,因为凌大夫人说了,他身为男子,不该和孙湄菡同食。
故此,晚膳是摆在凌大夫人房中,凌苍尘很自觉,去了他的书房,没有过来露面的。
用膳之时凌大夫人并是都是食不言,悄无声息用了膳后,凌大夫人等丫头们来收捡了碗筷后,笑着冲孙湄菡招了招手,道:“眼下凉快,咱娘俩儿出去走走?”
孙湄菡应了,与凌大夫人掺着手,漫步而行。
别庄别看只是凌府别庄,可毕竟住着凌府当家大夫人,庄子里一点一滴,皆不输于凌府本府内,更不用说凌大夫人多得是闲情逸致参与其中,从假山流水,到花田小径,无一不是精美绝伦,令人心旷神怡。
凌大夫人养了许多的鸟儿,一路上叽叽喳喳,衬托之下更是显得凌大夫人并孙湄菡闲聊的声音低缓轻微。
“……靠近山边,气温也说得过去,”凌大夫人不急不缓,慢声细语道,“夜间凉快,只蚊虫可能略多些。之前已经派了丫头去给你屋里薰帐了,不必担心着香的味道,知道你不喜欢重香味,伯母专门选了一款气味淡些的,早早儿薰上,待你去休息的时候,也该再散了一些了。”
孙湄菡闻言,浅笑道:“多谢伯母,湄菡记得伯母似乎有调香的爱好,这些香,可是伯母自己调的?”
“叫你猜着了。”凌大夫人笑意盈盈道,“左右闲来无事,捣腾一些玩意儿打发时间罢了。不过这调香,我少说也有十年之久经验,到底比外头一些商贩子要强些。”
孙湄菡回想起当初自己那儿小婵从凌苍尘处得来的香,薰上后很是安神,不由道:“想来湄菡已经用过一次伯母的香了。”
“你说的是安神香?”凌大夫人闻言,笑道,“尘儿得知我调的有这种安神松缓精神的香,专门来要的。”
专门……
孙湄菡脸上浮起一丝羞赧,支支吾吾道:“……唔,伯母调的香,很是安神呢。今儿丫头给湄菡也用了些,午时好好睡了会儿。”
“该的,”凌大夫人拉着孙湄菡沿着栽满柳树的青石小径上慢慢悠悠走着,口中念叨,“我也知道,你母亲有孕,家中大大小小事情都是你在操劳,虽说年纪还好,但哪里有不疲倦的?越是疲倦的时候,点了睡得越深;我看你这孩子只怕也紧绷了些日子了吧。”
孙湄菡知道凌大夫人并孙太太也是十多年的交情,且孙太太话里话外,都是从不瞒着凌大夫人的,当即轻声道:“母亲有孕,做女儿的本该接过家中俗务,以免母亲操劳。是湄菡自己无能,被这么一些小事弄得焦头难额。”
凌大夫人乜了孙湄菡一眼,嗔道:“这孩子在我面前还说这种话!我能不知道你几斤几两?不过是些家务,菡菡你素来聪慧伶俐,哪有拿不定的?只怕是尘儿这小子,给你添了不少烦心事吧?”
被对方的母亲直言点出这事,孙湄菡是承认也不是,不承认也不是,只得干巴巴笑道:“哪有。”
凌大夫人毫不给自己儿子留面子,絮絮叨叨道:“我那儿子我岂有不知道的?从几个月前,菡儿你刚刚及笄,他就怕到嘴……怕从小青梅竹马多年的心仪姑娘被别人订走了,前前后后给你惹了不少事吧?尘儿也是,他以往的性子,我这个做母亲的也只能说一句,稍显淡漠了些。可这几个月,若不是知晓这是我生的儿子,还只怕是被人换了呢!”
孙湄菡听得心里一跳,两个生活轨迹几乎完全不一样的人生,可不算是……换了么?
“不过到底是我生的儿子,听了几耳朵他的事,我也就知道了他是想要做什么。”
话说到这里,凌大夫人略含歉意望着孙湄菡道:“到底是我没有拦住他,想着菡菡你当初也是……估计是两个孩子耍花腔,就看着他有时候去闹你。不过还好,你们总算是功德圆满了。”
面对着凌大夫人慈眉善目,和蔼温柔的脸,孙湄菡最终还是从嗓子里挤出了一个字:
“嗯。”
功德圆满了……啊。
算么?
直到同凌大夫人把臂同游而归,回到厢房后,孙湄菡还趴在窗前,呆呆得想着。
这里的夜很安静,虫鸣声显得格外的清晰,从窗前花圃,鸣叫不停。
因为这里偏凉些,扶柔拿了披风给孙湄菡穿上,以防受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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