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爱拼婚之间谍夫妻》第428章


“你怎么回事?”戚谷城皱起眉毛看着言臻背上的伤口,“先找个地方处理伤口,再这么下去很快就感染了!”
说着就拉起他往瞭望室里走,言臻去站在原地不动,他沉黑的眼中晕开墨色的夜和夜色中爆炸留下的星火点点,忽然向前一步,重复了刚才的话:“先找叶翡。”
戚谷城的眉毛皱的更紧了些:“小叶?对了,小叶呢……”
他回头四顾:“他刚才不是就坐在你旁边,人呢?”
沐一着急的在甲板上转了一圈,回来道:“头儿,她不在甲板上——”
“她可能下去了。”言臻说着,大步走到了被停机坪切断的楼梯边,却因为他的动作,背上的伤口血肉模糊的蠕动着,又吐出一抹鲜血。
“你先小消停消停行不行!”戚谷城厉声道,“你自己伤的这么严重,怎么找小叶!”
这个时候茉莉和白礼以及原野也终于从一片混乱中找了过来,两个人都受了伤,但是都不很严重,茉莉小腿上一片被烧焦了的痕迹,白礼也是满脸刮出的血痕,大手臂上几道血口,腿上也有几道,但是大部分都已经不流血了。
幸运的是,原野没有受伤。
茉莉一眼就看见了言臻背后狰狞的伤口。
“啊!头儿,你你你受伤了!”
她来六组最迟,寥寥的见过几次言臻动手,干脆利落至冷酷,仿佛一切障碍在他眼里手底完全都不是阻隔,甚至几乎没有什么可以阻挡的住他前行的脚步和意志,更遑论受伤。
不同于她的惊奇,白礼也是皱起了眉头:“我刚才老远听见你们找什么?找……叶翡呢?”
沐一快速道:“找叶翡啊!”
“啊,”茉莉小小声的叫了一声,目光在停机坪切下去将某个人切成两半的尸体上一扫而过,却接着道,“叶子姐姐呢?”
戚谷城过去将言臻拉回来,低声劝道:“你别着急,叶翡又不是什么普通人,她肯定不会有事……你先给我把伤口包扎了……”
言臻的眉头皱的比他还深一些。
在场的人从来没有见过,也没有想到,他会露出这么忧思深重的神情来。
他的长眉本该是扬起的,但是此刻却因为皱着眉头而连成一个平直的“一”,承载着今夜的血色火焰,压得那双隽永修长的眉竟然几乎不堪重负。
他的神色依旧冷峻,或者可以说是冷酷,让人非常容易的想起极北之地的冰川雪原,冷彻心扉,透愈骨髓。
沐一忽然想起一副画面。
那是经过她的手修改调色的一张图,一张照片……照片上战火纷飞,浓黑的硝烟弥漫,断肢残臂四处散落,被烧焦的土地处处透着绝望和紧迫的气息。
而仿佛从战火深处走出来的男人也是这般,冷酷的眉宇间承载着黄昏的血火,战靴踩在焦黑染血的土地上,难以忽略他眼底最深处,藏于冰雪之下的焦灼。
彼时画面,此时情景,如此相像。
沐一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小茉莉上前拉了拉言臻的袖子,道:“头儿,你还是先处理伤口,要是叶子姐在这里的话,她肯定也会这么说的……”
她肯定会这么说的,言臻想。
只是上次也是在这艘船上,他明明认出了她,却还是先一步撤走,最后还要她来救,这次也是在这艘船上,她明明就在他的身边,却还是转瞬不知所踪,不知生死。
“我和原野去找叶翡,”戚谷城道,“茉莉,你先带他去包扎一下伤口,赶紧的!”
戚谷城最后一句话是对着言臻说的,因为已经有浓郁的血腥味缭绕在了他们之间,就像是某种催命的信号,催促着警示着这些人不得不做出决定处理。
茉莉将一言不发的言臻拉走了。
但是戚谷城和原野走到楼梯边,发现楼梯已经被完全损坏,而连接三层甲板的只有这一处楼梯,下望看见的只是一片黑暗和半截支棱着的胳膊。
戚谷城又走到了船舷边,意图从这里直接爬下去,刚找了船舷上的水手绳,忽然就被拦住了。
“请甲板上各位不要离开!”一个保镖样的人操着一口浓郁的美国西部口音英语说道。
“什么意思?”
他们刚才顾忌着言臻的伤势,就没有怎么关注甲板上的形势,这个时候原野才注意到,甲板上的情况已经完全被控制住,幸好炸弹炸的是停机坪,人员伤亡情况不大,如果那颗炸弹扔在人群中央,那就很好看了。
安德琳从一张桌子背后爬起来,礼服裙裙摆的下半截直接被燃烧成了灰烬,她的头发披散着,满脸的黑灰,显得无比狼狈,而她身边的罗伯特也好不到哪里去。
安德琳气愤的从同样灰头土脸的管家手里接过一张手帕擦着自己的脸颊,意图保持最后一点体面,但是事实却是,她因为恼怒而满面扭曲的神情,就像是一个煤灰里滚出来的老鸹。
“这是怎么回事!”她愤怒的大声叫嚷着,“莫里森呢!这个疯子是从哪里来的!”
老管家连忙去叫人去找莫里森,剩下的人也都开始十分有秩序的救治安抚伤者,有不少人十分的气氛,嚷着要廷代尔夫妇给个说法,连安全都不能保障,还举办什么拍卖会?
安德琳只能陪出一脸难看的笑,挨着道歉赔礼。
戚谷城看着拦住自己的保镖,直接上前对安德琳道:“廷代尔夫人,我们的人失踪了一个,我们需要去找,请你的人让开!”
☆、第五十章 黄海孤岛(七)
安德琳脸上的笑容越发难看了起来,因为不仅是戚谷城,还有更多的拍卖会的宾客开始向她发难,而更让她恼怒的是,这些人当中有大部分她都惹不起。
这就相当的麻烦了。
“是在抱歉,谷先生……”她的话还没有说完,老管家就上前附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安德琳忽然怒目圆睁,大声喝道,“什么?找不到了!”
戚谷城对她仅有的一点耐心也消耗殆尽,于是招呼白礼直接从船舷上翻了下去,保镖想拦住又不敢下重手,他也知道在场的任何一个人都是自己得罪不起的。
安德琳根本没有闲暇心思管他们的动作,而是转身抓着老管家的手,力道大的仿佛要将他的手拗断了似的,她语气阴鸷的道:“一定要找到他……这个疯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竟然,竟然敢骗我——”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忽然被一声暴怒的震吼声打断,以及迎面而来的重重一耳光,直接将她扇的翻在地上。
“贱人!”罗伯特·廷代尔骂了一声,“都是你搞出来的事情!”
说完一点也不看自己跌在地上失魂落魄几近疯魔的妻子,接过身边侍从手中的强光手电筒,肥胖微红的脸上挤出一个丑陋的笑容,去安抚那些情绪很坏的客人去了。
安德琳缓缓从地上爬起来,见浓烟夜色之中似乎也没有人注意到她,于是扶着老管家的手往前走了两步,却又因为高跟鞋鞋跟断裂而崴了一下,再次摔倒在地上,老管家因为年纪过大,也被她带倒在地上。
她尝试了几次都没有爬起来,最终痴傻一般坐在地上,忽然捂着红肿的面颊,崩溃的大哭起来。
……
戚谷城和原野下到二层甲板之后才发现,巨大的钢板从顶层切下来,将二层从一边直接拦断,而这里黑魆魆的,弥漫着浓烟消散后呛人的味道以及甜淡的血腥味,但是却一个活物都没有,更别说是叶翡。
戚谷城好在被烧焦扭曲的栏杆边站了一会儿,海面很平静,一望无际的延展出去涌入天际,而涛声和缓的起伏,融入午夜清朗的微风里。
天中一弯金黄的月,勾住云漪。
他又继续和原野下到了底层和底舱,但是依旧一个人也没有。
甚至静寂的可怕。
戚谷城直觉得情况似乎不对,就算是今夜有拍卖会,游艇上的保镖、水手还有人也不会全都聚集在顶层上……但是这一路走来,他除了看见在二层楼梯上被钢板切成两半的一个人之外,再没有见到任何的人影,甚至是尸体。
一个也没有。
“小叶可能已经不在船上了,我们先回去!”
他简单的说了一句,再次回到二层,拉着刚才绑在栏杆上的绳子,攀回到了顶层上。
黑夜里谁也没有注意到他和原野的动作。
这里依旧吵吵嚷嚷不停。
罗伯特·廷代尔脸上堆着虚伪的笑容,挨着赔礼道情,安德琳·廷代尔已经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言臻他们几个也已经不在了甲板上。
戚谷城四处望了望,和原野无声的退到了黑暗的瞭望室里。
言臻几个人果然在这。
里面并没有开灯,几个人就这样在黑暗里或坐或站,舷窗里淡淡的亮光透进来,见几个沉默的人的身姿剪成一尊尊暗色的雕像。
言臻背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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