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世邪凤》第275章


狐狸大叔用尽心力,查了不少医书才熬出了这碗汤,雪雁与水菏泽两人是女人,看着那碗汤都红了眼眶,尤其是雪雁,哭的都上气不接下气,为何师父会如此命苦?遭受了那么多苦难都还不够吗?
至于其他男人都面露出不忍的神色来,就算伤害不大,但还是有伤害的,若以后阡陌好了知道这事,一定会怨恨他们,是他们这些最亲近的人,伤了她的血脉,就算是为她,也不能改变这个事实。
沧澜站在最远处,下意识的握了握那一只假手,指尖之处锐利无比,戳进掌心之时才能缓解心底的疼,这个他奉之为主,在他最狼狈之时拉他一把的女人,他会用他的方式一辈子守护着她,之前守了三年,今生也会继续下去。
方清之面色平静,但谁又知晓那看似狠绝的外表之下柔软的心?这建议是他提出的,若以后她要恨的话就恨他好了,若三年还不够看穿自己的心的话,那他也就不必再为人了,继续当他的混沌一族,因她的涅槃之力而重生,心如何逃脱?
笛叶走上前,接过那碗汤药,手指没抖,脚步却有些虚浮,有些事情若做下了便是一辈子的罪孽,那这罪孽由他来承担,他不是那叫千羽的人,但。。。。总要像他一般,为她做一件事,虽然这件事会让她以后恨他入骨吧。
“等等。。。”
待笛叶要走进去之时,白子夜忽然出口叫住了他,那苍白的脸上一点血丝也无,一曲安魂曲耗费了他不少心力,他的神色出现罕见的犹豫,轻声问:“真要这么做吗?”
这话不仅仅是问笛叶,更是问云巫月狐狸大叔,在场所有的人,若真的这么做的,就能保证她没事吗?那噬魂之气的力量会不会弱下来?没有人能预测的了,这是一场赌注,而赌注上的砝码是两人的命!
“进去吧。”
云巫月下令,笛叶咬着下唇偏过头终于走了进去,他端进去的东西,阡陌一定会吃,若没受到刺激的话,她会乖巧安分一点时间,里面寂静的很,外面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而就在这时,紫竹有人闯入!
来人速度极快,那外面的幻境毒雾对其没有任何妨碍,闯进来的三人顺畅无阻的来到了紫竹屋旁,那一袭红衣霸颜,自然让在场的众人变色。
魔尊容冽!
一个一句话便能让人魔妖三族动乱的人,一个唯我独尊屹立在巅峰之上的人,他的出现。。。让所有的人神经紧张了起来。
而他身后两人,却也是熟人,花镜笑的妖媚,扭着那柔软的腰肢走上前来,笑道:“那丫头在哪呢?你们也真是的,为何要把她藏起来呢?还弄出个李代桃僵的戏码,我跟你们说哦,要是再不把那丫头交出来,小容容一定会很生气,很生气的。”
风君看了雪雁徐年杨炎一眼,他们以前是伙伴,纵然身份之上有差异,但情分还是在的。
第三十七七章 先下手为强
第三十七章先下手为强
“她在哪?”容冽问,神色平静之极,但所有的人的神经都绷到了极致,云巫月与他交过手,之前他的状态不佳,这才让他夺了先机,如今又加上个花镜,那情况就有所不同了。
而正当这时候,紫竹屋内却传来碗脆裂在地的声音,尖锐的叫声刺激了所有人的心,几乎是同时,一干人等极快的朝那屋内涌去,而容冽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紧跟而至!
十分宽大的床上,阡陌双手双脚被锁着,她脸色白的吓人额头渗出汗珠,下腹之处微隆起,身子却不断的抖,整个人就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看起来极为吓人,碗碎裂在地,笛叶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看着她的下体不断的涌出血来,那血量之大蔓延了整张床惊了所有人的眼!
“师父,师父,怎么会这样?”
雪雁哭着就要上前,被徐年死死的拉住,水菏泽杨炎白子夜三人,也吓白了脸,谁也没料到会出这样的状况,打掉魔胎之时下身会出血,但怎么会是这种出血法?
狐狸大叔也慌神了,他是这些人中最擅长医术的,连忙上前查看,却被其噬魂之气所伤,连近一步都很艰难!
而此刻有两人动了,云巫月与容冽,两人一前一后赶至她身前,皆用神识扫视她的身子,当容冽察觉到她腹内之时,整个人僵住了!那是。。。那是胎儿?谁的?
不对,是魔胎!魔族生子与人族有些不同,三月便可怀孕产子,但人族与魔族之间有巨大鸿沟,一般情况之下,绝不可能会有血脉,那阡陌怀中那蕴有大量魔气又是什么?是他的?
“发什么愣啊,孩子没打下来,阡陌身子却出问题了,她死了,这孩子也保不住!”
云巫月在旁边低吼,终于将容冽的心神给拽了回来,魔之一族本就自私,一般一胎之中蕴育五六子,但在腹内之时便开始争抢,蚕食其兄弟,最终安然活下来的也只有一个而已,但阡陌腹中却只有一子,受那落子汤所伤,拼命的挣扎着,利用魔气保护自己,却伤了阡陌的身子,纵然有噬魂之气护身,却也被伤。
云巫月不懂,容冽却是清楚的,她肚中还仅仅是魔胎便有如斯厉害,若出来了还了得?恐怕其天赋比他还强悍,但魔之本性让他伤了阡陌,这就不可原谅了!这么一想,杀心渐起,那落子汤伤不了他,但他可以!
一手抵在她的腹部之处,强大的魔力的直冲击她那子宫而去,那魔胎似乎意识到了危险,下意识的想要反抗,但如何抵得住他?用魔力将之束缚,另其不敢再有异动,这样的动作持续了一刻,而阡陌整个人像是被抽去了力气,血似流尽一般,看起来就像是个死人!
而容冽面上没看出异常,心却紧张痛到了极致,云巫月亦是如此,他空有本事又不知该如何,只能守在一旁护着她,而笛叶与方清之则内疚到了极点,建议是方清之提的,药是笛叶喂下去的,若她死了,其罪孽就是他们犯下的,这后半生又该怎么活下去?
雪雁水菏泽已不忍再看,又不敢发出任何声音,扑在各自男人的肩膀处,压抑着不敢哭出声音来。
容冽一手将那些铁链扭开,将她平放着,容冽看着她那苍白的脸,压低了声音问:“我把他取出来,你就不痛苦了,好吗?”
那是他的孩子,他很清楚,是他与阡陌的孩子,爱屋及乌,他不可能不喜欢,但与她的命相比,这所谓的孩子便无足轻重了,何时竟有如此份量了呢?是因为他‘看到’了那些过往?还是很久之前,那三年的低语?他不清楚,他唯一知道的是,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救她!
尖锐的手指将手腕割开,将他的魔血灌入她的身体内,她失血过多,若就这么取出孩子,她也未必挺的过去,魔尊之血尊贵之极,何况是这种不要命的灌?阡陌脸色渐渐红润了起来,他将手指抵在了她的肚皮之上,剖腹这种场景太过残忍血腥,雪雁水菏泽甚至杨炎徐年白子夜都不敢再看。
而就当他手欲动的时候,阡陌抬起手轻轻的阻止了他,她睁眼,罕见的清亮,不见一丝死灰色,她摇头,缓声道:“不。。。不要伤害他。”
“可是他伤了你。”
“你不要伤害他。”她依旧执拗,被折腾到现在,她的神志慢慢的模糊了起来,但总有那么一段时间,她会抚摸着下腹处,她似乎知道里面有个小生命,她喜欢那个孩子。
“容冽,答应我,保住他。”她如此说道,看他的眼神已有了不同,不似之前的防备,反倒像是用情颇深,极近缠绵,与那一次梦境之中看到的一样,之前在妖且口中得知她似乎也忘记了曾经,难道现在已经记起来了吗?
“为何?”
“他是我们的孩子。”说完这句话之后,她的眼又重新恢复了死灰之色,容冽与云巫月一时不察,只感那阴邪之气袭来,忍不住出手抵挡,而没有了千年玄冰的禁锢,她忽然消失在了原处,满身的鲜血令人骇然,因得了容冽的魔血,那噬魂之气越发汹涌浓烈!
“追!快追,她这样一定会出事!”
云巫月惊叫道,容冽第一个反应过来,朝门外一掠而去,其他人也紧跟在后,情况发生太过突然,谁也没料到到了这个地步,她还会逃出去!论手段,容冽云巫月与花镜自是极厉害,循着那气息追踪过去,终于在山脚之上将她拦截,此时的阡陌面色木然,煞气浓烈,天阴沉了下来,似乎是下雨的征兆。
她就那么冷冷的站在那,其阴邪之气任是容冽也忍不住惊心,没有任何迟疑,他攻向了她,没有手下留情,漫天魔气挥洒之间,其压迫感骇人的很,云巫月与花镜也随即紧攻了上去,而随后而来的人很有自知之明的没有上前,这种情况下,出手才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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