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脉脉修仙》第77章


觉得有些淫糜。
温折把紧紧捆住苏澜的绳子一一挑断,拉过一条薄被来给他裹住。在这个过程中,他清楚的感觉到埋在苏澜体内的那件东西在动……他当然很清楚这是什么,在做什么事。
温折尽力要自己面上不出现异色,既不表现出怜悯,也不流露出愤怒。他学着当初容雪淮安慰他的模样,和缓而温柔的对苏澜说:“等花君回来我会叫你,你眼底都是青黑,还是先歇一歇吧。”
“多谢。”苏澜惨笑了一声:“但是不必,他留下的拿东西不会容我擅自睡着的。谢谢你,你是……”说到这里,他仔细的看了看温折,似乎在度量温折的容貌气质:“你是菡萏花君的弟子吗?”
“不是的,我是他的道侣。”苏澜的问题让温折觉得有点有趣,他想了一下,猜测苏澜是看自己神情与容雪淮有相似之处,所以才这样讲。
当然,要是仔细算起来,他的确也是雪淮的弟子。无论是修炼功法,还是为人处世,乃至对旁人的爱和温柔,他有哪里不是从容雪淮身上潜移默化额学习来的?
“啊。”苏澜恍然,他笑了一声,看不出多少勉强之意:“我知道你,你是半妖温折。”
说过这句话,苏澜仿佛力气不支一样,脑袋偏过了一侧,半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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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昊风前来找容雪淮时,的确很是憋着一股气的。
他在容雪淮身边寄居过一段时间,后来更是得到过对方的不少帮助。在感激之余,他也深刻的了解了容雪淮的个性,知道他和传言中的那个菡萏花君根本就有天壤之别。
就算流言里披血带煞的菡萏花君是真实的,花昊风一边这样想,一边捏碎了手中还在跳动的心脏:那似乎也并没有多可怕。只要硬下心肠,折磨人并不是很难的事情。
他已经到了一个足够挑战曾经的权威的时候了。
直到动手之前,花昊风都如此相信着。
容雪淮主要攻击方式是毒药和暗器,而关于暗器,虽然常常幽暗无形让人防不胜防,但是只要自身的防御足够,可以全面防守,料想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而绮玉郁金又相当擅长防守。
当然,他知道容雪淮确实有几个杀招,其中之一便是几乎可以融化一切法器和功体的红莲火。但是一来绮玉郁金与冰火红莲同为十二珍卉之列,大概并没什么可怕的,二来,这样一场私下里的切磋,以容雪淮的个性难道还会放出什么杀招?
一半是出于苏澜为他带了绿帽子的气愤,一半是对击败容雪淮这件事情的跃跃欲试,花昊风用这样一张并不太客气的态度赴了这场宴席。
他是容雪淮的后辈,自然是先一步出手。花昊风并不推辞,拔出了腰间的弯刀,刀影一晃,就是一片几乎要晃花人眼的金碧辉煌。他的刀通体光芒闪烁,宛如纯金打造,可招式全不如金子本身质软,意气风发的好像要直接斩断人的目光。
容雪淮平淡的看着眼前的招数,直到那让人眼花缭乱的攻击都已经逼近了他的眼前,才慢条斯理的点评了一句:“段数还有差。”
说着这话,他只手轻抬,似乎带着点懒洋洋的意味,有条不紊的将手臂伸入那一片锐利至极的刀光里。眨眼间花昊风的刀气已经撩动了他脸上的汗毛,而容雪淮只是并起食指和中指,不慌不忙的轻敲了花昊风的刀侧一下,就四两拨千斤的将整面气墙一样厚密的刀气强行转向。
他看着如此游刃有余,然而只有面对他的花昊风才知道,在那一刻强行施加在自己金刀上的是何等沉重的千钧之力。
“你太急了。”容雪淮指点般道:“昊风,不管是修炼还是修心,你都太急了。”
我不急怎么可以?花昊风微垂着头,口中的牙齿却是紧咬的:我不急能够夺得郁金花君之位吗?我不急能在上一场战争中保住自己的优势吗?我若不急——就该眼看着苏澜在我头上套上一顶一顶的绿帽子吗?
他明明低着头,脸上的表情也没有什么异样,容雪淮却好像是一眼就看破了他的心思:“所以我说你太急了。昊风,你下定结论太急了,得手苏澜也太急了。你的急迫让你不能好好想想自己有什么不对,我当年和你说的话,我如今和你说的话,你半句也没有真正入耳。”
“可惜了,你当初客居映日域的时候,只是个满心都是迫切遑急的青年,还并不是个刚愎自用的花君。”
花昊风面上一阵青白,他压下心头的所有念头,强笑道:“是,容哥教训的是,我……”
“你看,这话又说早了。”面对花昊风疑惑而防备的眼神,容雪淮温和道:“昊风,我这才要开始出手教训你呢。”
花昊风闻言猛然抽身后退!
然而他还是慢了一步,铺天盖地的暗器从无数个基本上不可能的角度劈头盖脸的压了上来。容雪淮袍袖一振,两只宽大的袖口仿佛源源不断的以各种奇诡的角度打出成百上千的暗器来。
这些暗器姿态各异,有些闪烁着乌光,有些附着着甜香,有些颜色十分娇艳,有些造型足够华美。这些五光十色的暗器仿佛在空中汇聚成一片花海,一大股色彩斑斓的洪流就这样铺天盖日的径直向花昊风打来,眨眼间就环住他的周身,要他避无可避!
这哪里还是暗器,分明是狂风骤雨一样的明器!
同样是让人眼花缭乱的厚重攻击,花昊风差了容雪淮何止一重。
躲避不及,花昊风匆匆招出了绮玉郁金,那富丽堂皇而又坚不可摧的巨大花瓣凭空出现,六面拦截,试图将花昊风包裹严实。
容雪淮笑了笑,慢慢的背过手,没有去看那些暗器的落点和结果。在他眼里,这一场战斗……或者说指导,已经结束了。
最开始的一批暗器接二连三的在郁金花瓣上碰壁,看起来仿佛是花昊风的防守更胜一筹。然而此时只有他自己知道内心是何等暗暗叫苦:在接下这批暗器之前,花昊风从未想过暗器也可以具备如此力道。
“绮玉郁金的防守足够坚实,但是昊风你根基尚浅,还没有足够的灵气能支持他应对极其强大的攻击……快要撑不不住了吧?”
容雪淮与其说是在询问,倒不如说是在预测。他“撑不住”三字话音一落,花昊风支撑起来的巨大花瓣就半透明起来。在光芒最弱的某一刻,甚至已经变为一个毫无防御力的幻影。
就在这一刻,仿佛能够窥得这一缕空隙,一根尺长的穿心钉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骤然加速,眨眼间就已深钉入花昊风的肩头。穿心钉上粹了立竿见影的毒药,瞬间就剥夺了他所有战力;而强大的冲击力不仅让他一路倒退,甚至还把他死死钉在演武场边缘的一座假山上。
这是一场太过容易就结束的战斗,容雪淮从头到尾只用了两个招式。然而支撑这轻描淡写的动作背后,是他对花昊风的极度了解。
“我知道你把刚刚的那一式刀法命名为‘乱金穿空’。我方才用的这一招与你有异曲同工之妙,就叫‘乱花渐欲迷人眼’。昊风,你可体味到我们之间相差的是什么?”
花昊风原本齐整的衣衫已经变得格外狼狈。刚刚那一通暗器数量众多,他当然不会只中了一根穿心钉。后继的那一批暗器除了那根定下乾坤、自身粹了要他失去全部反抗能力的毒药的穿心钉外,几乎都是细小的针形暗器,没体不深,但数量众多,让他此时看起来很像一个人形的刺猬。
眼见他负气一般不开口,容雪淮也脸色不改,缓步走近他:“现在我们彼此都泄了火气,话就可以慢慢说了。当年我和你说过,你与苏澜的事情结果实在令人遗憾,但是起初的错误在你身上。如今你这样折辱他,实在是一错再错。”
“你虽然面上应承我,其实还是固执己见。我猜到你要报复苏澜,又觉得首错在你,所以当年曾同苏澜许下过一个承诺。”
“我答应他,若是有朝一日他主动求见我也好,要人传话让我知道他想见我也好,我便会杀了他,结束他生不如死的痛苦。”
容雪淮看着花昊风猛然变色的面孔,慢慢道:“我那时看出你给他下了不许他自尽的符咒,但我想不到你会用这样的手段对待他……昊风,我和苏澜没有什么可以称得上私情的经历。他的目的不是找我,只是求死。”
第66章 往事
温折只照顾了苏澜一小会,容雪淮就推门进来。他脚步声很轻,让一旁半合着眼睛休息的苏澜毫无察觉。
温折伸出手去,在容雪淮平摊开的掌心中握了握。他小心翼翼的拍了拍苏澜:“菡萏花君来了,你……”
苏澜猛然转过头来,神情与刚刚的倦怠模样全然不同。在神志清楚后,他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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