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宠成瘾》第346章


“北魏太傅府漆箬,见过燕皇陛下。”
“北魏离王府魏青伊,见过燕皇陛下。”
“北魏定北侯府云渺,见过燕皇陛下。”
守军之外,十里长街,人山人海,魏都城的百姓都踮起了脚,看着燕皇威慑天下,看着这七位俘虏各个绝色。
“北魏定北侯府常青,”常青抬眸,“见过燕皇陛下。”
她俯身,刚要双膝跪下,燕惊鸿抬手,只道:“战胜回朝,免跪拜之礼。”
哟,殿下这是舍不得人小姑娘下跪呢。
长福上前,十分不识趣地道:“陛下,该起行了。”
燕惊鸿这才收回视线,十分不舍地折回轿辇,要不是长福来喊,岂不是要看痴了。
长福睨了常青一眼,便大喊:“归朝,起驾。”
诶,几个年头不见,这常青,倒是生得颜色貌美,出落得标志,这般大,可以摸可以抱了。
呵,这六根不清净的太监总管啊。
待到燕军走远,城下便热闹起来,踏马尘土还在飞舞,百姓们的口舌也躁动起来。
“这些女子,送去了大燕,怕是都要去伺候大燕的朝臣们。”
“诶,这送去了大燕,便生死有命了,可惜了这样的容貌,各个都是少有的绝色。”
“我看着最绝色的,倒数燕皇,竟生得比女子还貌美哩。”
“……”众人不言,深有同感,只可意会。
吵吵嚷嚷了片刻,又不大一会儿,人群便散了。
“已经走远了,”飞衡道,“侯爷,回去吧。”
“再见,何时……”
池修远转身,背道走远。
魏都城外,二十万燕军缓步前行,重重守卫,燕惊鸿的御辇走在中间,后面便是明荣公主的轿子,再之后便是常青等人。
方出城不到千米,陛下身边的宫人长福便来后面传召:“传定北侯府常青,近身伴驾。”
同乘一车的其他六位女子皆看向常青,都十分惊愕。
常青却怔着,不知在想什么,若有所思。
“常青,常青,”坐在常青身侧的云渺喊了她几句,“公公唤你呢。”
常青抬眼看过去。
长福催促道:“常青姑娘,陛下还在等你。”
这请人的态度,有点不友善啊。
常青颔首,下了马车,随着长福公公的步子,不紧不慢,倒是宠辱不惊。
长福边走,便叮咛:“陛下单独传召你,是你的福分,切莫惹怒了陛下,好生侍奉着。”
这一番耳提面命,长福公公是少不了几分冷言冷语,想必这几年来,长福没少因为阻挠陛下去见她而受罚。
常青不卑不亢,落落大方地走在长福旁边:“常青谢公公提点。”
长福慢悠悠地走着,继续‘提点’:“也莫要忘了你的身份,不管你以前是哪家的千金,既然送来了大燕,便都是陛下的人,万不可有**份。”
“是。”
“切记不可仗着陛下宠爱,就恃宠而骄。”
“是。”
常青耐心极好,一一应道,处变不惊十分沉得住气。
长福越说越起劲了:“还有——”
燕四打断:“长福公公,陛下耐心不好。”特意用被鞭笞还没有痊愈的背部对着长福,让长福看看他因为上次岭山一战伤了皇后娘娘而惹来的恶果,
长福哪里还敢嘚瑟,态度不善地催促常青:“动作还不快些。”
长福这是皮痒了吧!难道不知道,这里几万双眼睛,可都是归陛下管。
将人领到御辇前,长福禀报:“陛下,常青来了。”
“上来。”
声音,不难听出,十分雀跃。
常青上去后,长福刚要跟着去伺候,轿子里面扔出来一句话:“你走远些。”
这语气,有点嫌恶,长福心塞,看着轿帘被放下,门合上。
轿辇十分宽敞,里面点了熏香,案榻上放了几碟精致的点心,案榻后是一张卧榻,铺了白色的狐裘。
见常青进来,燕惊鸿立马便从榻上起身,眼眸晶亮,喜形于色。
“陛下。”
常青欠身,要行礼,却被燕惊鸿牵住了手,他摇摇头,嘴角笑意一直未敛:“唤我名字。”
常青还未开口,轿子外,长福提醒:“陛下,隔墙有耳。”悠着点!
不得不说,长福公公的耳朵很长啊。
燕惊鸿吩咐道:“沏一壶热茶来。”
长福领命,立马便端来一壶茶,陛下却没让他上去奉茶,只吩咐:,“满上,”
长福倒上满满一杯热茶,特地让轿子行慢些,端着杯子心酸地爬上轿子门:“陛下,请用茶。”
一只素手从轿帘里伸出来,触了触杯盖;“太烫,冷了再端进来。”
说完,燕惊鸿又落了帘子,将里面遮得严严实实的。
长福听令,刚要放下杯子。
“不准放下,给朕端稳了。”
口吻,不容置疑,燕惊鸿完全冷漠暴君。
长福为难:“陛下。”这满满一大杯滚烫的茶水啊,好烫的呀!
燕惊鸿完全不为所动,继续冷漠暴君:“你若敢洒了,朕定不饶你。”
若不洒了,等到水凉,他这手非得烫废废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呐。太明显了。陛下分明是在护短!
“奴才知错了。”不该冒犯了皇后娘娘。
燕惊鸿睬都不睬,直接把轿辇的门锁上,拉着常青:“常青,我榻上软,你和我一起坐。”
常青犹豫。
燕惊鸿便抱她过去,放在榻上,不待常青推拒,抬手便解她的衣服。
定北侯:封妃
燕惊鸿便抱她过去,放在榻上,不待常青推拒,抬手便解她的衣服。 。。
常青猛地抬头,按住他的手,动作些许慌张失措。
大抵,她是害羞了。燕惊鸿轻笑:“你的伤,让我看看。”
“已经无碍了。”常青抓着燕惊鸿的手腕,指腹微凉,掌心却渗出了薄汗,急促闪动的眸,显露了她不太自然的慌乱。
燕惊鸿安抚地轻拂了拂她的脸:“我不放心,”他柔声轻哄,“常青,我就看看,你莫怕。”
常青点了点头,松手,尔后,低下头,并不看燕惊鸿的眼。他知她是羞赧了,不再多言,轻轻解开她的衣裙。
白色的宫装褪下,里衣滑落肩头,裸露出纤瘦的锁骨,不似她常年握剑的手,衣裙下的肤色极其白皙,却在肩甲处,落了一条一指长的疤痕,是刺目的血红色。
凉凉的指尖落下,燕惊鸿轻轻拂过那道伤疤:“还疼吗?”动作小心翼翼,生怕重了。
常青抬起眸子:“已经不疼了。”
怎会不疼,燕四的短刀上有倒钩,即便表面的伤口长好了,皮肉之下,也定是血肉模糊。
常青终归不是寻常女子,她啊,从来不喊疼。
胸口突然疼得有些发紧,嗓音也紧绷了,燕惊鸿心疼极了:“落了疤了。”
常青摇头,淡淡的眸子,光影温柔,她说:“不要紧的。”
“要紧,怎么会不要紧。”与她隔得近了,燕惊鸿的眸光密密麻麻地笼着常青,细语轻言,“常青,莫要忘了,从今以后,你不是战场的将军,也不是定北侯府的暗卫,你只是常青,是我燕惊鸿万分喜欢的女子,可以娇惯,可以任性,可以像天底下所有的女子一样,穿漂亮的裙子,化精致的妆容,做想做的事,可以笑可以哭。”他俯身,亲了亲她肩下的伤疤,温热的唇贴着她微凉的肌肤,“可以为了这个不好看的疤痕苦恼。”
可以娇惯,可以任性,可以像天底下所有的女子一样……
从未有人与她说话这样的人,从未有人告诉过她,常青,你也可以笑,可以哭。
烛火轻摇,常青微微红了眼眶,直直望着燕惊鸿的眼,哽咽了喉,她说:“以后我只是常青。”
燕惊鸿轻笑莞尔,揉了揉她的脸:“嗯,只是我的常青。”
眼眶有些酸,她却睁着大大的眼,用力地点头,她想,便任性一回,不做暗卫,不做池修远的刀刃,不做定北侯府的常青,她只是燕惊鸿的常青,只是他喜欢的女子,仅此而已。
见她点头,燕惊鸿便笑了:“以后便能日日见到你了,我好欢喜。”
“嗯。”
常青应着,平日里不爱笑颜,只是微微扬起了唇角,确实极其好看。
燕惊鸿心情十分好,拉着常青的手,来回地晃着,动作有些孩子气,他笑着:“还可以日日抱你。”
“嗯。”常青点头,十分乖顺。
她对他,越发言听计从。
燕惊鸿欣喜极了,抱着她的腰,将脸凑过去:“那,”顿了一下,他有些不好意思,低着头看别处,“那我可以吻你吗?”说完,耳根迅速便染了一层薄薄的绯红,连着脖颈,都发烫了,小声地说,“常青,我想吻你。”
她猛地站起来,撞到了案榻都浑然不知,连忙转开眸子:“我、我该坐回去了,待太久别人会怀疑。”
她说话,有些不利索了,倒不像平日里的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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