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为妖》第94章


“嗯”。
没有想到竟有人回答,赵牧一惊,他转身望去,谢子居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自己身后。
古笙看着那个玄色衣袍的清冷美人忽的张开双臂,红扑扑的脸庞看起来无害至极,只听他软糯糯地说道:“我们回去吧”。
谢子居点头,他在树下接住了古笙。
古笙伏在道长肩头,笑得天真烂漫,他说:“我醉了”。
“好,我们回去”,
谢子居如是答道。
道长身后托着古笙,手上提的是刚才捡的鞋,皑皑白雪留下一个又一个深深的脚印,明明是一个看似荒谬又不可能的两个人,却让赵牧起了一丝嫉妒之心。
嫉妒吗?呵,不过一场风花雪月,总会有走到头的那一天,赵牧这么想着,甩掉了脑海中忽然闪现的那个人的影子,寒夜中,又只剩他一个人和那坛破碎的酒坛。
第二天清早。
“叩、叩、叩”
谢子居坐在一旁看着古笙熟睡的脸庞,眉头微微一皱,重新为他掖了掖被子,这才走了出去。
“什么事?”
洛佩慈看着走出来的人,一瞬间定在了原地,他结结巴巴地道歉:“原来这是道长的房间啊,那个不好意思,走错了,我这就走,这就走”。
“他还在睡,你有什么事?”谢子居无奈又问了一遍。
刚刚准备转身离开的洛佩慈听到这句话,双脚当即就黏在了原地,八卦的本能让他忘记了武力值的威压,只见他眼神飘忽地向房间里望了望:“那个,道长和古公子。。。。。。”
“什么?”
洛佩慈看得专注,嘴里一个秃噜就问岔了:“你和古公子谁上谁下啊?”
“嗯?”
谢子居出来的时候门本就是半掩的,这会子故意挡在门口,洛佩慈自然是什么也看不见的。
意识到自己问了什么之后,洛佩慈赶紧打了打嘴,自己怎么那么蠢,这种问题一看就知道了啊:“不是,我是说。。。。。。咦,我要说什么来着?”
道长的眼神好可怕,洛佩慈脑子里一片空白,啥也想不起来了,怎么办,谁来救救他。。。。。。
“你来这干嘛?”
古笙应该是刚刚被吵醒,双臂环抱在胸前,慵懒地斜倚在门框上打着哈欠。
“有话好好说,把那恶心的眼神收回去”
看洛佩慈瞧着自己的眼神恨不得瞧见了什么救世主似的放着光芒,他的鸡皮疙瘩顿时掉了一地,人都清醒了。
“头还疼吗?”
谢子居见他没有披外衣就走了出来,有些不快,一边说着一边讲他往屋子里引。
“哎。。。。。”
洛佩慈还想说什么,面前的门却无情地被关上了,风中凌乱的他开始怀疑人生,所以他是一大早就蹲点在这吃狗粮,还被人嫌弃了,被嫌弃了,嫌弃了?!哎,真是命苦啊!
古笙本来还想问洛佩慈的事来着,在接过谢子居细心准备的醒酒汤之后便忘得一干二净了。
“以后别单独跟赵牧见面”。
古笙喝汤的手一顿:“为什么?”
谢子居不会在背后将人坏话,但赵牧这个人总给他一种阴鸷的感觉,让他感觉很不舒服。
“行吧,大不了以后你不在场我就不和他见面好了,别苦着个脸了,来,你自己煲的汤,喝一口”,
古笙将勺子递了过去,谢子居看着他希冀的小眼神,实在是不忍心拒绝,但也只是小小抿了一口。
“啊,对了,你知道楼君卿是谁吗”
古笙突然想起来还有这么一号人,便问道。
谢子居眸子沉了沉:“一只猫妖,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
古笙有些惊讶:“猫妖”
“嗯”。
“那,咦,子居,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古笙只是突然想起来有这么个人,随口一问,没想到谢子居会有这么大反应。
谢子居勉强摇摇头:“无事”。
想起还有楼君卿这么一号令人头疼的人物,谢子居就觉得此次回玄京定又是风波不断的,而最令他担心的,还是古笙,楼君卿对古笙的觊觎,实在是太过痴狂,若不是上次将他打伤,他肯定会比自己先一步找到古笙,那后果才是不堪设想。
“你是怎么知道他的?”
谢子居记得上次他们相见时,古笙还是一种魇症状态,对那段时间的记忆应该也是不记得的才对。
“啊?我只知道他是赵牧的仇敌,他养走尸就是为了杀一个叫楼君卿的人”,
古笙想了想:“我这次被绑来乌连,我觉得也是跟这个人又关系的”。
谢子居也没有打算瞒他,拿来了大氅替他披好之后,这才将古笙魇症期间发生的事娓娓道来,却省去了楼君卿的那些龌/龊心思。
古笙听后双眉紧蹙:“照这么说,当初被赵老爷所救,之后又带走赵牧的弟弟的人就是楼君卿?”
他是猫妖,定会幻化,所以即使经历了两代人,现在还保持着一副年轻俊美的模样,而给赵清风换一副面孔自然也不费力,只是这一切虽然解释通了,那目的呢?他的目的是什么?
古笙看着谢子居,有些大胆地猜测:“如果说洛书言的书童就是当年的清风,楼君卿这么多年都没有露面,却在这个节骨眼上出现在大家的视线里,他的目的是什么?皇宫失火,还有,惠妃肚子的东西,这些事都是偶然,还是有人在幕后操控?”
没有人敢轻易下定论,他也不过是做一个猜测而已。
谢子居没有说话。
“不好了,不好了,沈月又出事了!”
外面传来骚动,二人的心便又沉下去一半,事情不妙。
☆、第98章 现出妖身
二人急急赶到大堂,这里已经聚满了人; 他们看着高台石柱上捆着的那个人; 顿住了脚步。
“是谁?”
古笙鲜少会露出这么凌厉的眼神,因薄怒而的而陡增的威压让身旁的人近乎难以开口言语; 妖艳的红衣此刻显得格外刺目,这太可怕了; 跟昨天好欺又绵软的小公子简直派若两人。
古笙冷笑:“不说是吗?”
他转过身; 微扬的眼角带出一股寒气扫视着众人,最后又重新回归到高台之上:“昨天看管的人呢; 出来”。
“是,是奴才”; 
过了半晌,一个小厮打扮的人哆哆嗦嗦出来跪在了地上。
“你家主子呢?”; 
沈月现在是事情的关键; 谢子居根本不会把这种事交给一个什么都不懂又没有一点功力的小厮。
小厮低着头抬也不敢抬:“奴,奴才也不知道。。。。。。”
古笙轻瞥了他一眼,然后轻点足; 飞身上了高台; 在他身边的绑着的是沈月的尸身; 身上的伤口倒是没有什么变化,顶多是因没有处理而腐烂化脓了而已; 只是相较于昨晚,她的身上却少了一样东西。
几大家主现在也都站在台下静默着,谁也没与先开口; 但其中暗流早已四下流窜荡漾在每个人的心头。
而江淼对这种事本就不感兴趣,站在这么一群人当中,他只觉个个都是披着兔子面皮的大豺狼,个个深藏不漏,阴险至极,猜来猜去没意思极了且渗人得很。
他现在只想赶快离开这破山回到自己的温柔乡里面去,可是看着大家深沉的脸色,就知道是不可能的了,心头恨得牙痒痒,一个走尸而已,杀了不就得了,怎么那么多事。。。。。。
他越恨就越瞧那小厮不顺眼,但忽然间却是越瞧越眼熟,灵光一闪,低声嘀咕道:“这不是昨天那大块头的下人嘛。。。。。。”
昨日那被古笙口口声声称作‘壮汉’的人,江淼在花楼见过他几次,不过若没昨天那场闹剧,他也不会这么眼熟他。
在场的人记性好的自然不止江淼一个,但大家都是心知肚明,没有人敢直接挑破,现在被江淼这缺心眼儿的说了出来,一时变了风向,倒有些不知所措该如何是好了。
自己手下的人出了事,关冥自然逃不了干系,只是他刚准备开口就被门外的声音打断。
“古公子,你在干什么?”
洛佩慈倚在门边睡着了,现在听了消息这才赶来,只是一进来就见所有人都在往高台上的古公子看去,他背对着大家单手抵着石柱,在他面前的是沈月残破不堪的尸身,他像是什么也听不到一般在沈月身上找什么,行为实在奇怪极了。
“这里。。。。。。为什么空荡荡的,你的心呢。。。。。。”
谢子居心下也有几分猜疑,拉着雪狐银丝,却不见古笙有任何反应,动了动耳朵,古笙迷茫虚弱的声音传来,让他顿然失色。
“这小公子在上面干嘛呢?”
关冥沉了沉眸子,对身边一个下属道:“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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