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养娃日常》第453章


你便怎么去做就好了。关键是要镇定从容,优雅端庄。别忘了,你可是圣上钦封的永宁乡君!”
女孩子们点头应下,默默地熟记自己该做的事情。
外面迎接宾客、安置女眷的彭瑾,见约瑟芬先生一家人早早地就来了,面上不免有一丝不自然。昨天得知了约翰对暖暖的情意,她可是愁得一夜都没有睡好觉。
深吸一口气,让脸上的笑容看起来更自然一些,彭瑾便迎了上去,笑着招呼道:“你们来了,倒是挺早的,快快屋子里坐。”
约瑟芬夫人昨天回去后,得知儿子约翰已经跟刘识坦白了心迹,知道彭瑾这会儿肯定也得到了消息,笑得倒是比平日里还殷勤两分:“这不是暖暖的及笄礼嘛,大日子,我们怕晚了,干脆就早早地赶来了,顺便看看有没有帮得上忙的地方。”
暖暖没准儿会成为她未来的儿媳妇,儿媳妇的及笄礼,她当然要出一份力了!
彭瑾见约瑟芬夫人待她比昨日更加亲近,顿时心中一片复杂,连笑容都顿了顿,显得别扭起来,口中客气道:“不用不用。我娘家嫂子在里面照看着呢!你们来得早,先去里头休息休息。”
一旁的约翰见状便垂下,心中有些发涩发颤,见彭瑾眼下这形容,似乎是对他有些不满意,不大赞同这门亲事?
约翰心中忐忑酸涩不已,转念想到昨日他已经和刘识保证过,一切都要看暖暖的意思,便稍稍镇定了几分。
既然昨日并不是提亲,也早就做好了一切由暖暖做主的打算,那他早就该学会承担被拒绝的可能。
这么一想,约翰虽然心中依旧酸涩,但是言行举止却镇定从容不少,含笑立在约瑟芬夫人之后,恭敬地向彭瑾行礼问安。
彭瑾见到这样恭谨有礼的约翰,除了金发碧眼,和大齐知书有礼的少年儿郎一般无二,顿时心生感慨:约瑟芬夫人说的对,约翰自小长在大齐,骨子里和大齐人并没有太多的分别,但到底事不被时人同等以待的洋人……
彭瑾勉强收拾起杂乱的心绪,将人给迎进了院子里,安顿好了,又去忙碌去了。
约翰见彭瑾离开,也悄悄地松了一口气,未定的女婿在岳母大人面前,难免有些局促不安。
等到吉时已到,由萧女史主持仪式,暖暖的及笄礼正式开始。
站在一旁的约翰,看着自己放在心中默默喜欢了多年的女孩子,穿着色彩纯丽的采衣款步至堂室,向宾客揖礼答谢,于席上向西正端坐,由赞者为其梳头,那一头乌黑亮丽的头发,如最好的锦缎,在室光下散发着柔和的光泽,让他几乎移不开眼睛;
看着她转向东正向端坐,在“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的祝祷声中,由正宾为她梳头加笄,由赞者为她正笄,款款起身,接受宾客的作揖祝贺;
看着她回到东房,更换上与头上幅尽相配套的素衣襦裙,款步出来,向来宾展示,然后恭敬地面向父母亲,行正规拜礼,感谢父母生养之大恩;
看着她面向东正坐,在“吉月令辰,乃申尔服。敬尔威仪,淑慎尔德。眉寿万年,永受胡福”的祝祷声中,由赞着为她去发笄,由正宾为她簪上发钗,再由赞者帮笄者象征性地正发钗,再次接受宾客作揖作贺;
看着她再次回到东房,更换与头上发钗相配套的曲裾深衣,莲步轻移,出来向来宾展示,然后面向正宾及萧女史,行正规拜礼,表达对师长和前辈的尊敬;
看着她面向东正坐,在“以岁之正,以月之令,咸加尔服。兄弟具在,以成厥德。黄无疆,受天之庆”的祝祷声中,由赞者为她去发钗,由正宾为她加钗冠,再由赞者帮她正冠,又次接受宾客作揖相贺;
看着她又次回到东房,更换与头上钗冠相配套的大袖长裙礼服,回到堂室,向来宾展示,然后面向天地,行正规拜礼;
看着她被正宾揖礼请入席,于席的西侧面南站立,在“甘醴惟厚,嘉荐令芳。拜受祭之,以定尔祥。承天之休,寿考不忘。”的祝祷词中,行拜礼,从正宾手中接过醴酒,入席,跪着把酒撒些在地上作祭酒,然后持酒象征性地沾嘴唇,再将酒置于几上,再象征性地吃一点有司奉上的饭;
看着她盈盈下拜,并且接受正宾答拜,起身离席,站到西阶东面面南而立,接受正宾赐字,并向宾客行揖礼;
看着她跪在父母面前,静心聆听父母教诲,恭敬地对父母行拜礼,温顺娴雅地答道:“儿虽不敏,敢不祗承!”
看着她立于堂室中央,先后行揖礼于正宾、客人、乐者、有司、赞者、旁观群众、父母,然后在刘识的答谢声中完成了自己的成人礼。
一颦一笑,一举一动,约翰都看得十分仔细,他想要将暖暖一生一次的及笄礼牢牢地记在心中,永远铭刻她长大成人的那一刻!
约翰平日里见多了暖暖活泼调皮、可爱温柔的模样,还从来没有见过她如此端庄沉静、气度高华的神采,感觉自己整个人都陷在这种女孩子长大成人的悸动之中,久久难以自拔。
第641章 欢闹
及笄之后的暖暖,于温柔娴雅或活泼好动之外,多了一股子沉静大气,格外地引人注目。
上门求亲的人,便也愈发地多了起来。
好在大家都还顾忌着各自的面子,不过是托了相熟嘴巴又紧的中间人,私下里上门试探彭瑾的口风,免得亲事不成反成了别人的谈资笑话。
彭瑾心头还悬着约翰的事儿,在给暖暖挑夫婿的时候难免有些犹疑,拿不定主意。
左思右想,彭瑾把这个难题丢给了刘识,蹙眉问道:“你看暖暖如今也及笄了,亲事就得抓紧时间相看了,可是又有约翰在这之中横着,该怎么办才好呢?”
刘识十分随意地答道:“一家女,百家求,这有什么好犯愁的!你看得有好的,斟酌着挑出来,再看暖暖有没有中意的不就行了!”
“你说的倒简单!”彭瑾嗔了刘识一眼,叹息道,“咱们都知道约翰的心思了,两家关系又这么亲近,成与不成的,总得给人家一个说法不是!总这样吊着,或是不明不白地给拒了,算是个什么事儿呢!”
“这要什么说法?”刘识摇头笑道,“难不成因为两家关系好,咱们就得答应约翰所求不是?那要是这样说的话,衙门里相好的同僚,也有私底下探过我的话的,甚至有少年郎鼓足勇气找我来相看的也有,难道我就得答应了?关键是看这人如何,家里是否清净,还要看暖暖是否喜欢!”
说得倒是轻巧!
彭瑾叹息一声,幽幽道:“你说的也没错。只是,人情往来的,处理起来又怎么能一味地简单直接。唉,算了,还是我自己苦恼去吧!”
情知跟刘识商讨也得不出更好的建议来,彭瑾干脆自己思索去了。
然而这一思考,就拖到了初秋。
大兴田庄早熟的第一批果子已经下了树,许安和兰儿夫妇俩挑出其中最鲜艳味美的装两筐,亲自赶车给宁安伯府送了过来。
正巧约瑟芬夫人也带着女儿伊丽莎白来府里做客,就一起尝尝鲜。
因为约翰表明心迹的事情,大家相处起来都觉得有些尴尬,所以寻常约翰极少再来宁安伯府,即便是过来,也是行礼问安之后,就去了前院请教刘识学问。
对此,刘识私下里还曾经和彭瑾感叹过,说是约翰天资极好,又勤奋上进,若是参加科举的话,有很大的把握最后能考中进士。只是,可惜了,大齐并没有番邦人参加科举的先例。
这也是彭瑾对于是否要考虑约翰作为女婿的备选人员,而犹豫再三的原因,一个洋人在大齐,真的是处处不便。哪怕约瑟芬先生回到大齐之后,受到太熙帝的召见,官职连升三级,也是一样的。
眼下,看到这些时鲜的果子,约瑟芬夫人不由地回忆起当初:“看到这些鲜艳漂亮的果子,我倒想起咱们从泉州回京城之后,每年秋季都会带着孩子们去大兴田庄,自己爬树摘果子吃的情景来!”
伊丽莎白那时还小,过了这许多年,很多事情也记得不甚清楚,只是依稀记得几个人漫天遍野地奔跑欢笑的情景,闻言便笑道:“对啊,我还记得姐姐爬树最厉害了呢!连哥哥都比不上!”
一旁的暖暖闻言,便得意地扬起了头,炫耀道:“我现在爬树可比以前厉害多了,都不用再一下一下抱着树干往上爬,借力一蹬,就能窜到树上去!”
“真的吗?!”伊丽莎白惊喜道,“我真想亲眼看一看呢!”
“当然是真的!”暖暖自信地回道,顺势发出邀请来证明自己,“你要是不相信,等过两人萧先生给我们按旬休假,咱们就去大兴田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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