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赐良配》第299章


哄地也听不出都是谁。
楚谟拿了秤杆,挑起红盖头,颜宁略抬起眼睛,看到的就是屋子里坐着七八个皇室宗亲夫人和她们的姑娘。楚谟一身红衣,正满脸含笑地看着自己。
一向大方的颜宁,居然感觉脸上有些**辣的。幸好脸上的脂粉很厚,估计也看不出来。
洞房里守着的喜婆拿了各种吃的,让颜宁和楚谟一一吃下,颜宁前世成亲,嫁的是皇子,可没这么多习俗了,只有交杯酒。现在,喝完交杯酒,还要吃饺子,咬了一口,竟然是半生不熟的饺子,她咬进嘴里。
边上的喜婆大声问,“生不生?”
“生的!”颜宁脱口而出,听到洞房里一片笑声,才知道这意思。
楚谟难得看到这么窘迫的颜宁,倒是新鲜。
折腾了半个来时辰,终于,夫人和姑娘们被请出去入席,楚谟这个新郎官被拉出去敬酒,屋子里只剩下颜宁,王嬷嬷带着绿衣和秀儿几个进来伺候。
颜宁叫着拿下珠冠,才觉得松了口气,“王嬷嬷,快拿些吃的给我。”
话音刚落,门外清河的声音传来,“嬷嬷,这是厨房刚坐好的饭菜,王爷吩咐给王妃垫垫饥。”
守在门外的,是太后娘娘送的陪嫁嬷嬷,那嬷嬷接过食盒,道了谢,送进房中。
王嬷嬷和绿衣连忙收拾了给颜宁吃。
颜宁只觉这一日,腰酸背痛,肚子又饿的咕咕叫,端起碗几大口就下去小半碗,王嬷嬷连忙给她布菜盛汤,生怕她噎住了。
吃饱喝足,颜宁舒服地长叹了一口气,眼神转动,看着房中的龙凤花烛,居然又成亲了!
成亲了,今夜,可是洞房花烛夜啊!
颜宁感觉有些僵硬,王嬷嬷以为她是累了,催她快些洗漱换身衣裳。
颜宁换上常服,只觉更僵硬了,要不,今夜就睡了吧?她想着,往床里面挪了挪,再挪了挪,然后闭上眼睛。她这一天也真是累了,居然真的睡了过去。
楚谟走进新房中,看到的就是倒在床上呼呼大睡的新娘子,王嬷嬷和绿衣想要去叫醒,被楚谟摆手阻止了。
他先自己去洗漱,也脱下了新郎服,然后,走到床边,低头,看着双目紧闭的颜宁。看了一会儿,他忍不住笑了,那睫毛乱颤的样子,分明早就醒了。
王嬷嬷看没什么需要自己这些人伺候的了,都退出了洞房外。
今夜中秋佳节,天上一轮圆月,就算不用灯火,那月色,也将房中照得亮堂堂的。
楚谟走到床边,只觉心跳的有些急,还有些热。
看颜宁还在一本正经的装睡,他也不点破,慢慢弯下腰去,头在颜宁脸的上方,一点点一寸寸看着眼前的娇颜。
平时颜宁有些英气的眉眼,此时,尽是娇羞,睫毛颤动显得格外可怜,还有那红唇。他慢慢低下头,颜宁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一张向自己凑过来的脸。
她“啊”低叫了一声,本能地双手用力一推,楚谟正满怀旖旎情思,根本没防备,被她这么一推,整个人往边上一歪,咚的一声撞上了床架子。
那撞头的声音,响得颜宁都替他疼,颜宁连忙坐了起来,“那个……你,没事吧?我,我没想到……”
楚谟被那一下撞得,只觉头顶的红帐子都在晃动,过了一会儿才回过神,听着颜宁在那焦急忙乱地解释着。
他捂住头,“那个,我头疼,我头可能撞破了。”
颜宁没细看,听他这么说,连忙扑上来去摸他的头,整个人半趴在楚谟身手,一手在他头上摸来摸去,“没有血,没破,放心吧!”
楚谟美人投怀,伸手就搂住了美人的腰。
颜宁啊地一声低叫,楚谟连忙叫了一声“别叫,别叫”,颜宁回过神,才想起自己现在可是在洞房花烛。
她抬眼看看,楚谟的额角上有个大包,可能是刚才撞出来的。
楚谟看颜宁左右张望就是不与自己对视的眼神,轻声叫道,“宁儿——”
颜宁转回视线,看着楚谟。
楚谟爬了起来,拉着颜宁来到窗前,透过纱窗,就能看到月亮,“你看,今夜是中秋呢。”
颜宁抬头随便看了一眼,唔了一声,她从小到大,就没赏月吟诗的情怀,虽然自小有师傅教导,不至于做出煮鹤焚琴的事,可也雅不了多少,毕竟,她拿弓箭射仙鹤的事可是干过的。
当时要不是她和颜烈生火不熟练,估计就把那鹤给烤了吃了。
“宁儿,我知道你们颜家的规矩。”楚谟忽然凑到颜宁耳边,低声说。
423章 对月盟誓
颜宁被楚谟忽然呼到耳边的热气惊了一下,中秋还有秋燥,天气本来就热,这人还离自己那么近。
“你打赢了我两次,按你们颜家老祖宗的规矩,是不是应该立誓永不纳妾?”
颜宁本来想一个手肘往后捅,将他赶远些,听到这句,却是一愣。
“今夜月色这么好,我就对月盟誓吧。”楚谟又说了一句,走到颜宁身边,看着窗外纱窗的明月,郑重说道,“我楚谟对天盟誓,今生无二妻不纳妾,只与颜宁相守!”
他盟誓的速度太快,颜宁觉得自己还在发愣的时候,他就说完了。
楚谟转头,看着傻愣愣盯着自己看的颜宁,伸手在她面前摇了摇,“满意了?以后不会再突然跑来找我比试了吧?”
颜宁回魂了,然后,觉得天更热了,脸好像也更热了,抬头,只看到楚谟两眼亮晶晶的,好像是天上的月光,都掉进了他眼睛里,她偏头躲开了他的视线,“嗯”了一声。
颜宁觉得窗前太热,站不住了,下意识扭身往房中走,楚谟看她越走越快,从窗户到婚床,少说也有个两丈远吧?她居然不过眨眼功夫,就要走到床边了?
楚谟闷笑着跟过去,颜宁走到床边又觉得不对,在想要换哪里站的时候,楚谟已经跑到她边上,抱住她往床上一滚,头埋在她颈边闷笑着,肩头抽动间,头发拂在颜宁脸上,让她觉得又痒又难受。
“别走了,好了,天晚了,明儿我们还得去给我父王敬茶呢。”楚谟一边说着,一边就自顾自将颜宁往床上抱。
颜宁刚才满心的感动,一下就变成满心的紧张了,手脚不知往哪放才好。
楚谟掀起薄薄的被子将两人盖住,一伸手又将颜宁揽到怀里。
“我衣裳,衣裳还没脱呢。”情急之下,颜宁想到自己还穿着家常外袍呢。
“哦,还没脱啊……我伺候你。”楚谟又是闷笑着,伸手帮颜宁解开衣带。
被他这么一说,颜宁才觉得自己刚才那句话,好像有点不对劲。
“我以为你压根不知道什么是害怕呢,原来还是会怕的啊。”楚谟看她手都有些冰了,不敢再逗她了,抱着说。
“谁怕了?我,我才不怕呢。”对啊,自己怕什么,颜宁想着,一把伸手抱住他脖子。
楚谟只觉差点一口气喘不过来,“哎……你想勒死我啊!轻些,松开些。”不能再让她捣乱下去了,不然,这洞房花烛夜,就要过完了。
楚谟打定了主意,不开口了,专心地脱衣裳,颜宁也不敢乱动了,只死死地闭着眼睛。
王嬷嬷和绿衣、秀儿守在新房外,听着里面一会儿有说话声,一会儿有笑声,过了好久,听到姑娘低声“啊”了一声。
王嬷嬷松了口气,让绿衣快些去传热水。绿衣听到吩咐,才明白过来刚才那声是什么意思,连忙红着脸出去传水了。
过了大半个时辰,终于,新房里传来楚谟叫人的声音。
王嬷嬷带着绿衣和秀儿进去,就看到颜宁躲在被子里,将自己裹成了一个蚕茧。
楚谟推了推,看她不肯伸头出来,“你们将水放屋里,出去吧。”
过了一会儿,楚谟又让王嬷嬷进来将水给拿出去,颜宁还是躲在床上被子里,要不是露出了几缕头发,王嬷嬷和绿衣都要怀疑姑娘是不是在新房里了。
倒是新姑爷楚谟,笑得如一只偷吃了鱼腥的猫一样满足,原本就俊俏的容颜,在花烛照耀下,只觉更加容光焕发了。
第二日,颜宁在往常练功的时辰醒来,想要翻身起床,就感觉身上有东西压着,转头看到楚谟那张脸,才想起来,自己昨日成亲了。
她一动,楚谟也醒了,“怎么醒的这么早?敬茶的时辰还早。”
“那个,练功的时辰到了。”
练功?楚谟表情有些怪异地看了她一眼,“你还有精力练功?”
颜宁不知道他那诡异的表情是什么意思,一推就想坐起来,脚刚碰到床沿,又被楚谟给一把抓回去了。
“洞房花烛后第二天,新娘子就能早起练功,你让我脸往哪儿搁?”
练功和脸面有什么关系?
“你昨夜不是叫着累了吗?”楚谟看她那傻不愣登的样子,又说了一句。
累了,累了,累……颜宁的脸,又开始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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