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女配生存手札》第118章


秦兰馨咬唇,瞪着谢蓁脑海里满是被那人温柔相待模样,遂点下了头。她调了父亲身边的护卫,到底还是应了林芷的计划,只消等下敲晕谢蓁,送去那个好色的雍王世子那,谢蓁这辈子就完了!
然左等右等,却等不到护卫,待秦兰馨觉出不妥要回身之际,兀的被人自后头敲昏了过去,连林芷一起,被黑色劲装的宋赟揽住。
“王爷——”
宋显珩面罩寒霜,扫过宋赟怀里二人一眼,“照她们说的,送去雍王世子那。”随即一顿,“你守到明日。”
宋赟颔首,当即明白王爷用意,明日定要有一场热闹可瞧。
谢蓁从烟火中回神,依稀觉得有什么响动,随之瞧去,便看到宋显珩锦衣玉面出现在眼前,烟火当空,仿若成了布景,衬托而立,叫人半点移不开眼。
隔了不过十数步,宋显珩凝着月光清晖笼着的人儿,那一抹失神收入眼底,浮起星星点点笑意。
谢蓁看着他一步步走近,直到跟前,忽而脱口,“山中人兮芳杜若,饮石泉兮荫松柏。”
宋显珩挑眉,屈大夫的《山鬼》么,倒敢用来调戏自个。氅衣笼下,将人紧紧罩在了里头,连同人一起,就像亲密拥着的姿态,甚是暧昧。
谢蓁被抱了个满怀,暖意扑面,酒意熏熏,“唔,小心被人看见。”
宋显珩尚未应声,便听怀里的人儿痴痴笑道,“你是仗着我爹没工夫管你,不记打。”言语之中满满的促狭之意。
“蓁蓁——”宋显珩听着那软软语调,低垂视线与她相接,眸光中流转异色。“确实得趁着机会。”那声音低沉黯哑,萦绕耳畔勾起丝丝酥麻之意。
谢蓁仰着脑袋,整个重心都倚在了宋显珩身上,正是轻松惬意的时候,映入宋显珩倏然放大的俊颜,唇瓣覆上,携着空气里的凉薄,却似星火燎原般霎时点燃。
作者有话要说:
☆、第107章
一吻绵长,临到分开,谢蓁都还有些失神,嫣红唇瓣不自主抿着,耳畔恍惚有人低呼,她这才回过神地要退开去,却发现根本挣不开宋显珩的力气,抬眸对上,那深邃眼底分明有把传闻坐实的架势。
“你……”
宋显珩敛声道:“届时回京提亲,还请蓁蓁帮忙说话,请——未来岳丈手下留情。”
谢蓁一怔,随即一张俏脸绽开绯红殊色,看着那眸中笃定的笑意,偏就不肯如他意地故意磨了磨牙,“敢来我爹一定九节鞭伺候。”
宋显珩眸中无奈更甚,低低叹了一声,“谁让我要抢的是他的掌上明珠呢,留口气就成。”
那亲昵语调就呵在耳边,酥麻,惹人心悸。谢蓁红着一张脸,心中却是欢喜的,何其有幸,能两心相悦相知。
“小姐,那名仆妇想见您。”谢十三清冷的声音蓦然出现在后方,一身玄黑劲装,衬得偏于阴柔的面孔趋于肃杀。
只是在谢蓁眼里,这副模样更符合一个护卫该有的,故而并未觉出那眼底激荡的晦涩。她轻应了声,虽是淡定,在熟人面前被看着亲热总归还是不自在的,转身便疾步离开。一时没顾上支会宋显珩,更没发觉谢十三没一道跟上。
“王爷——”谢十三停驻原地,忽然低语了一声。
宋显珩瞧着眼前此人,只觉得他浑身透着阴郁之气,分明自己已经教人去查过了他的身份并无可疑之处,然而……每回见之都莫名抑制不住心中升起的异样。宋显珩只是眉眼平静的看着他,似乎等他继续。
谢十三缄默,紧抿成线的唇缓缓开启,吐出的字字都异样清冷,“围场多猛兽,王爷以后要带小姐出来,也该挑个稳妥的地。”
宋显珩瞧着他缓缓蹙起了眉,“蓁蓁能有你这样谨慎的护卫实属难得,不过——”他语气稍微一顿,眼眸微微眯起睨了眼前之人,“你也应当认清自己的职责。”
言下之意呼之欲出——谢十三的职责是护人,而非限制主子的来去行动。
谢十三暗黑的眸色翻滚,长睫低垂也没叫人看他此时异样,倏然笑了一记,“王爷说的是。”随即又执剑抱拳了道:“属下职责在身,不便多留。”撂下这话,也不等宋显珩发话径自朝着谢蓁离开的方向追去了。
宋显珩微微抿着唇,意味深长的望着那人离开的背影,隔了一会才重新起步。等回了自己帐子,方才重新开口问:“梨妆呢?”
“表小姐那点了安神香,撑不住睡了。”应话的是宋赟,他早先得了宋显珩的吩咐,这几日只消一心管着沈梨妆,旁的事都要往后头排。既然是这等紧要大事,他自然不敢半点疏漏。
宋显珩颔首,转身入了矮案后盘膝坐了下来,凝神翻看各处递来的消息,再未发一语。
然而此时相邻不远,黑影闪过,鬼魅一般的绕过守卫入了帐内,只余下帐帘隐约而动,像是被风吹过。
帐子里侍候的丫鬟服侍了主子安寝,正待吹灯外去,却不想眼尾扫见黑影一闪而来。受惊之下她几乎脱口惊叫,可却被一记敲晕了过去,随即又被虚扶了一把搁在地上。一切发生的又急又快,半点异响都没能发出。
沈梨妆不过是因着安神香才勉强合眼,然而她心中烦躁杂乱,哪里能真正入眠,直觉有些不对劲,刚一睁开眼就一蒙面黑衣人站在自己床前。沈梨妆心头猛颤,径自对上了那双犹如墨夜星辰一般的眼,直至深吸了几口气,方才平复了几分心神。
这倒不是她沈梨妆胆大,而是心思缜密想到了此人不该是寻仇而来。若是寻仇,早该连丫鬟一起杀了,而非停在几步外打量似地瞧着自己。
沈梨装到底还是弱女子,即便知道此人无意取自己性命,可紧抓着锦被的手还是泄露了她此时的心悸。“你……为何而来?”
“沈小姐高床软枕,难道是忘了身上还背负着血海深仇?”蒙面人语气鄙薄。
沈梨妆神色骤然一变,两道秀眉深深拧着似乎在打量这黑衣人到底是谁、到底为了什么目的而来!
“昔年沈大人旧部下都能不忘血仇,为何沈小姐还能如此悠闲——难道真是贪慕荣华而忘了父仇?”
这些话咄咄逼问直扑而来,沈梨妆仿佛接连受了打击,双眸圆瞪着望着眼前那人。那日的御前行刺一事仍堵在沈梨妆的胸臆间,叫她连日来不得安稳。然而,珩哥他……仿佛料到了自己会受此事影响,故而一直叫人紧盯着。
“你想做什么?”沈梨妆猛的收回心思,目光灼灼的盯着眼前这人,咬着牙发问。
那黑衣人负手侧转了几步,只留了侧面对沈梨妆,“来给沈小姐一个机会——”
“报仇的机会。”
沈梨妆越发拧紧了秀眉,向来温婉的眉梢眼尾尽是锐气,冷声质问:“敢在此地放肆,你究竟何人,怀有何目的!”她想复仇诚然不假,可这岂是言语间就能轻松办到的事情。沈梨妆自问还不是那被仇恨蒙蔽得失了理智的蠢货,愈发觉得此人心思动机不纯。
“呵——”黑衣人丝毫不在意她的质问,反而冷笑数声,挪步出去。
“慢着!”沈梨妆蓦然又喊停了此人,她的手揪着自己胸前衣襟,目光中闪过迟疑不决,“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绝不可能、绝不可能一个陌生无关的人能说出那些隐秘不为人知的话,眼前人蒙面遮掩,畏首畏尾模样实在叫人生疑,可这人又是怎么知道这么多事情的?
黑衣人倒是应声停了下来,但却没回沈梨妆这问题,转而道:“错过今时,你是想等昭王与谢小姐的婚礼上复仇么?”
“……”沈梨妆面上一滞,然而这一句却在她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将她整个身子都激得轻轻颤着,缎面的锦被被她捏皱。等她再抬起眼帘时,思绪万千尽是平复下来,凝神缓声道:“如何——复仇?”
黑衣人转过身来。
……
夜深,雪复又落下。枝丫间稀稀落落,竟还伴随着细微的响动,掩在夜幕下,未被人察觉。
围猎期间内营的吃食一应皆有宫中带出的尚膳司打理,再由各处专职此事的宫女取了送去。此时一名再寻常不过的宫娥垂头提着食盒靠近谢元帐子,账外站着侍卫,将一应靠近的人拦了下来,查问仔细了才放了进去。
营帐里头灯火透亮,那宫娥更是将头深埋,不敢丝毫怠慢,恭顺的将食盒中的点心取出搁在了长案边上。
此时谢元正凝神阅着一封密信,神情专注,才刚端起分盛在白瓷小碗的羹汤复有搁了下去,提笔在纸上写了两话。等他了解了这事,再回神瞧见那宫娥还在,不由眼底闪过讶然。然而面上却至始至终都没显露半分,反而是将要处置的文书合拢后推到了一旁,重新拿了那夜宵来吃。
谢元搅动汤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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