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宠之赖上腹黑冷妃》第1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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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梁永兴三十二年三月十八,宜嫁娶,大吉。
天尚未亮透,贺家庄至平疆王府近十里的街道上已挂满了红绸,虽未见新郎新娘,街上已是围满了人,只为瞧一眼那名为‘战神’的男人,和在他们眼里那万分幸运的女人。
贺家庄后院阁楼亦围满了人,贺夫人亲自坐镇,瞧着那群嬷嬷将睡意朦胧、衣衫不整的女人扶至梳妆台前坐下,笑吟吟的替她整理衣襟,梳着妆容,瞧着瞧着,她不禁一叹:真是个不知好歹的女人,换作哪家姑娘,得了王爷的眼,还不得高高兴兴的盼着上花轿?她倒好,整日里只有吃喝睡!也不怕惹王爷厌烦?
阎锦眯着眼瞧着脸色不断变化的妇人,不可见的一笑,又眯了眼睡觉,唔,成亲真是极复杂的事,她先补好觉再说!
迷迷糊糊间有人在她耳边嗡嗡说着什么,似是‘白发齐眉’,紧接着,又有人在她脸上涂涂抹抹着什么,不知过了多久,耳边又是一阵嗡嗡的声音,不似先前那般压着,倒似惊呼,熟悉的气息靠近了她,阎锦下意识的睁开眼,一眼便撞进那人温柔的眼眸里。
“王爷!新娘子尚未盖上红盖头!您怎能进来?况且吉时未到,您这般作为可是不吉利!”一旁的嬷嬷自呆愣中回过神来,扬声便斥道。
贺夫人皱了眉头,却未多言,只拿眼瞧着二人。
本兴奋至极的百里墨霎时便变了脸色,懊恼不已,他只一心想着见她,竟是又忘了这事!
这会儿时间阎锦已然清醒了些,见他懊恼的神色,不禁笑眯眯道:“还不出去?”
他似这才反应过来,忙站起身大步出了屋,背影瞧着颇似‘落荒而逃’,阎锦瞧着,又是一声笑,一直瞧着二人的贺夫人复杂的看着她,眼神亦少了些轻视。
“姑娘真有福气!王爷这般紧张姑娘,嫁过去呀,定是享不完的福哟!”嬷嬷笑着甩了甩帕子,满脸的皱纹早已挤作一团。
“是呢……”一旁小丫头跟着附和,满眼的羡慕之色。
阎锦笑了笑,垂头不言。
“哟!姑娘这是害羞了?”又一嬷嬷笑着打趣道,还别说,她本就白皙的脸难得的抹了胭脂,又是一副低头的模样,瞧着倒颇有些‘羞涩’的意味。
害羞?阎锦无奈勾唇,她哪里害羞了?
“行了!莫要打趣新娘子了,赶紧梳妆!莫误了吉时!”贺夫人出声道。
“哎哟!可不是!盖头呢?盖头在哪儿?”
“方才是在那里罢?赶紧找找!”
……
“吉时到!”
天色渐渐亮了,伴着一声响亮的呼喝声,绣着百鸟朝凤的红盖头落下来挡了她的视线,紧接着,外面传来一阵笑声,有少年高声问,“新郎要接新娘子啦!能让他过去么?”
“不能!”那人话刚落,便是一阵整齐的回答声。
“不能!那怎样才让新郎过去?”那人又问。
“红封不能少!吟诗作对自然亦少不了!传言容大公子大婚之时有泱泱学子相迎,更有十里红妆为聘,搁王爷这儿,更是少不得罢?王爷便作诗百首以迎新娘罢?”人群中有人笑道。
外面一静,接着便是一阵大笑,似乎这提议极合他们心意,阎锦低头瞧着大红衣摆下半遮着的大红绣花鞋,极愉悦的等着他的反应,一百首诗,即使是被称为‘天才’的容凌亦极难做到罢?那男人最不喜文,哪里做得出?
正想着,外面又起惊呼,男人便在惊呼声中冷声道:“红封拿去,要诗没有!哪个敢阻拦本王接新娘子,哪个敢误了本王的成亲之喜,本王定扰得他鸡犬不宁!”
“嘶!”
惊呼过后,外面便是一阵整齐的抽气声,大概没人想到他会这般说,这般突然的说辞毫无意外的将他们怔住了,就在众人怔愣中,男人大步跨进门,直直走到那安静坐着、为他披着凤冠霞帔、等着他来接她的人儿面前。
“阿锦,我来接你了。”他道。
------题外话------
唔,本来大婚是一章解决的,临了发现一章写不完,暂时半章,明日继续,哈哈~(无辜脸)(?>?<?)
☆、第八十七章 番外 大婚(下)
我来接你了,阿锦。
在离她不过一尺距离处,他顿住了脚,眼角忽然便有了些湿意,从现在起,她真的属于他了,从今日起,她将冠上他的姓,不论名与份,她都再也剥离不了,再也逃不了,不论天涯与海角。
本有些嘈杂的屋子里忽地静了,似是因着他极强烈的情绪波动,又似是被他的举动吓着了,他便在这安静中走近她,轻轻牵起她的手,柔声道:“阿锦。”
贺夫人皱了眉,张口便欲出声,却被不知何时进来的贺渊阻止,那欲出口的话便自然而然的咽下了口,贺渊站在贺夫人身后,笑看着他们,只那一声叹息,却仍是自嘴角流泄了出去。
真好,他想,不论如何,那个男人,他心怀亏欠的男人,终归是有了能让他开怀的人,过去他弥补不了,愿只愿未来他能快活,这般、这般他才不至于亏欠至死,亏欠啊,真是一件极让人不舒服的事。
“唔。”听着他的那声唤,她弯了嘴角,轻声应了,刚应过,那人已凑了过来,弯腰便抱起她,结实的臂膀将她紧紧抱在怀里,虽紧,却并未让她有半点不舒服。
阎锦轻轻一笑,将脑袋靠在他胸前,那隔着喜服传进耳里的心跳声,声声急促,状若响雷,听着听着,她的心跳亦不觉间快了起来,隐隐有着趋于一致的势头。
“呀!王爷!这可使不得!新嫁娘当由长兄送上花轿,哪能由王爷亲自抱上花轿?”一旁嬷嬷变了脸色,当即便叫了起来。
“又是不吉利?”百里墨冷哼一声,已露不悦之态。
嬷嬷犹豫了一下,支吾着道:“倒并非不吉,只这习俗乃是老祖宗传下来的,怎可轻易改之?”
“哼!在本王眼里可没有何种习俗不能改!既然没有不吉利之说,本王何惧它?”百里墨说着,已是抱着她大步走出门去。
在古时,婚礼流程极繁琐,催妆诗、上轿饭、哭上轿、送上轿,一应流程她皆没有,在这异世,她无亲无故,没有母亲喂食上轿饭,亦没有人来为她哭,更没有兄长背她上花轿,他那般明白她,知她不屑,知她不在意,却依旧舍不得她有一点被别人看轻,明知这般作为有违礼数,亦这般做了,比起贺夫人不情愿的‘施舍’,他更愿意他来带走她,他是那般着紧她。
身后,贺夫人自始至终皱着的眉头略松了些,却依旧不爽快,眼瞧着那二人已被拥着去往大门方向,满肚子的埋怨便没了止头,“渊儿,这般不遵礼教的女子,虽是义女,虽她极得王爷欢喜,可终究于我贺家庄名声无益,你怎就糊涂将她认作义妹?若非如此,你爹也不会同意!”
“娘!”贺渊脸色略有些难看,虽这屋里下人婆子皆是贺家庄家生子,并不怕外传,可百里墨毕竟是他师弟,她这般说,将他置于何地?
见他变了脸色,贺夫人脸色亦沉了些,最终道:“行了,你去罢,免得你大哥找人。”
“是。”贺渊对着她行了一礼,转身便出了门。
这边之事阎锦二人自是不知,百里墨将她抱出之时,本就惊怔在原地的众人再次惊掉了下巴,脚便似生了根,死死扎在门口处不让,好在尚义几人早已有了准备,在他进去之时早已命人混进人群里,一见他们出来便有规律的至众人间分开一条道来,总不至于让他们被围在里面,待二人出了大门,他将她抱进马车之时,里面的众人方似回过了神,低低的交谈声顺着大门便传了出来,飘进了花轿里。
“啧!当真世所罕见!”
“如此不遵礼教,看来那女子定是个祸水!否则王爷怎会如此为她着迷?”
“自来英雄难过美人儿关,王爷再是英勇无匹,终是个男人!便是被迷住,又有何稀奇?”
……
“妖女!”
阎锦懒懒往后一靠,眯着眼听着轿外言论,当听到那极小声却极度不忿的‘妖女’二字时,止不住的便是一笑,与此同时,那刚跨上马准备回王府的男人顿了一顿,一丝极冷的目光已是落去那人身上。
尚义摇头一叹,驾着马凑到他身边,小声道:“主子,莫要误了吉时。”
百里墨脸色稍缓,眉梢亦重新带上了喜悦,唢呐声起,鞭炮亦燃,一路喜庆中,迎亲队伍缓缓朝着平疆王府而去,贺家庄外一偶,贺渊轻轻一笑,牵过一旁马儿跃上,便直追着二人而去。
一路吹吹打打中,亦在阎锦一路昏沉中,花轿终是到了平疆王府,接着,百里墨自马上下来走至花轿边,在周围一群看好戏的百姓吆喝声中,抬脚轻轻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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