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妃作歹》第80章


西风见她面上露出无尽的恐惧神色,忙握了她的手道:“好了好了,噩梦都过去了,不要再想了。如今我知道了情由就好,想来皇上既然觉着你面善,那他经这一提醒,大概也能忆起当日的一些情景。好妹妹你放心,且在这里安心养着,我这就去找皇上问他。”
西风说完,便叫过小墩子和海棠道:“好好服侍含烟,谁来宣她,暂时都挡着,等我回来做决断。”说完就听小墩子笑道:“西风姐你糊涂了?皇上可不是就和柳先生在偏殿呢?您这会儿去柳先生房间,保准找着他。”
谢西风一拍额头,摇头笑道:“我可不是糊涂了?只怪这半日里发生的事情实在惊心动魄。”因又想起一事,忙回头问:“是了,你说皇上醉酒那一天,是哪一日?”
含烟轻声道:“十月二十八,那日是我娘的寿辰,我记得清清楚楚。”
“好,你且歇着吧,我这就出去问皇上。”西风说完,提起裙裾出了门,便直往偏殿柳明枫的住处而来。
彼时江晚正和柳明枫剖析他亲政所面临的支持力量和阻挠力量,发觉情况还是十分乐观的。毕竟太后平庸,执政多年也没把朝臣全部掌握在自己手中,至关重要的军权还是把持在忠心耿耿的老臣手里,而文臣中,也有几个举足轻重的老臣子都是支持江晚亲政的,再加上江晚都二十了,亲政时间已经拖了五年,太后实在没有理由和借口阻挠。
正说着,便见西风走进来,江晚忙站起身道:“怎么过来了?可是那女子已经醒了过来?那朕过去看看。”
谢西风忙伸手拦住他,一边笑道:“含烟虽然醒了过来,情绪还是有些激动,你现在先莫要过去,免得吓着他,你不懂,母亲情绪对胎儿可是很重要的,万一受了惊吓,动了胎气就不好。”
江晚呵呵笑道:“既如此说,朕听你的。只是这样一来,个中情由……”不等说完,便听西风哼了一声道:“情由我已经问出来了,你且跟我来。”
这种话当然是不好意思在柳明枫面前说的,因此西风拉着江晚走出去,到了两人寝宫,身边虽是一些太监宫女,但都是心腹,倒也不用忌讳了。因此西风便问江晚道:“想一想,你去年十月二十八晚上,都干了什么好事儿?”说完又向小于子道:“还有你,大内总管于公公,你也给我好好想一想,那天晚上你扔了主子,倒是自己个儿去哪儿了?”
“哎哟我的容妃娘娘,您可别冤枉奴才,除非是皇上交代奴才办事儿,不然奴才我哪敢离开皇上一步啊?这……这去年的事儿,到哪儿想去?十月二十八……咦?十月二十八?啊,那不是已故孝慈太后的生辰吗?”
“孝慈太后?”西风疑惑的问,却听江晚道:“那是朕的亲生母亲。每年她的生辰时,太后都会设宴,其实朕知道,这不过是她为了拉拢朕罢了,她连先生都容不下,又怎么可能在我母亲生前与她姐妹情深?不过每年这一日,朕还是会去,不为她,只为纪念下母亲。”
谢西风点头道:“原来如此,唉,婆婆也是个红颜薄命的女人,又偏偏卷入这后宫漩涡之中。”说完想起正事儿,忙又问道:“那去年你饮宴后,是否喝醉了?”
江晚让她一声“婆婆”叫的心里温暖,这皇宫中何曾有过民间这种亲切的叫法。及至听到西风问起,他皱着眉头,还不等想起来,就听身旁小于子道:“是是,奴才想起来了,那一天晚上皇上不知因为什么事儿和太后闹了点别扭,以至于宴席也不欢而散,皇上一时烦闷,就拿了一壶酒出来一气儿喝了下去,没等走回宫就醉了,也不许奴才和人跟着,就自己个儿往铜雀湖那边去,奴才怕您出事儿,又不敢上前,只好远远缀着,后来见皇上似乎是进了湖边的拢翠亭,奴才才放心,只和侍卫们远远儿的等着,一直等到半夜呢。”
作者有话要说:真相大白了,不是含烟无耻也不是皇帝种马,这下大家的BLX愈合了吗?如果还有认为女主应该对含烟不闻不问皇上就是个花心货的,我也不管了,观点不同说什么都白搭
其实我觉得这是个很俗的桥段,但是真没想到为什么大家都没有猜出来,我昨天看到前几个留言就再也不看了,因为我很爱文中自己写出来的一些很好的人物,看到你们那样辱骂女主是圣母白痴,辱骂皇帝就是种马,断言含烟日后一定会捅女主一刀,我难受的连文都写不下去。我不明白大家怎么想的,女主在船上救了含烟一次,难道她当了妃子就必须冷血看着含烟和腹中胎儿一起被打死?还有,我写的是皇帝啊,你们怎么会天真的认为皇宫中皇帝只能和女主一对一CP,连宅斗这都是很渺茫的好不好?之所以让皇上遇见含烟在西风之前,写他发誓说从此后只要西风,那已经是我太美化后宫和皇帝了好不好?皇帝宠幸哪个后宫女人是天经地义的啊,在那时候没人会认为那是种马的
总之我是想写一个带着温暖温情的宫斗,而不是一味的冷血冷酷,连人心的最后一点善良都抹杀了,这实在令人浑身发冷
第六十八章
他这样一说,江晚也想起来了,面上刹那间变的没了血色,颤声道:“那一晚……那一晚朕……西风,难道那位姑娘就是在那一晚和朕……和朕有了什么事情吗?”他说完,唯恐西风生气,忙急着解释道:“朕还依稀记得那一晚的事情,好像是和一个女子在……在拢翠亭中……只是……第二日朕在自己寝宫里醒来,只以为那是一个春梦罢了,当时也没在意,后来过了不到一个月,就遇见了你,从那之后,朕再没宠幸过任何人。”
小于子也在一旁帮腔道:“是是是……这个奴才可以为皇上证明。不过那天晚上,皇上踉踉跄跄奔出来的时候,的确衣衫有点儿不整,奴才还以为是皇上自己扯的呢,见皇上睡眼迷蒙,就忙着将他送回寝宫去了,因此这件事奴才真是一无所知,怪不得前些日子皇上偶尔看见她,还说面善呢,可不就是那个晚上留下的印象吧?”
“西风,朕……朕当晚真是无心的……”江晚拉着谢西风的手,却被她在额头上戳了一指头,听她半带生气的嗔道:“这件事,你的确是做错了,后宫是什么地方?你稀里糊涂的宠幸了一个宫女,事后既然依稀记得,又怎么能用春梦二字就胡混过去?你就没想想?万一人家怀孕了,在这后宫可怎么立足吗?那是你的骨肉啊,若非今日让我和皇后遇见了,不但含烟要无辜冤死,你自己的骨肉更是要胎死腹中,这皆因你当日太不负责任了,不过过去的事情,多说无益,也就罢了,日后你若再行出这样事,别怪我和你恼。”
一番话听的小于子直咋舌,心想这是妃子对皇上说的话吗?这容妃娘娘还当真是不客气啊。正腹诽着,却听江晚连忙道:“你放心,再不会有这样事情,日后朕也记着,绝不多喝酒了,免得醉后行出什么糊涂事来。”说完又踌躇道:“那……那现在该怎么办?”
“怎么办难道还要臣妾教你不成?你是皇上,总不会连这种事情都不会弄吧?”西风说完,见江晚有些惶急的看着自己,她心里一转,便知道对方在想什么,不由得摇头娇笑,然后拉了江晚的手悄声道:“你拿出这幅样子做什么?你可是皇帝啊。如今含烟都有了身子,难道你还不该给人家一个名分吗?你若不给她名分,这后宫之中,你要她怎么活?难道你还以为我会为这件事和你闹?若是这样,当时我就不救她回来了。皇上,你要亲政了,有些事,该做便做,我是你的妃子,也是你的妻子,道理上对的事情,不会拿出河东狮吼的泼妇架势来阻挠你的。”
江晚听了西风这番情意切切的话,方下定了决心,又叹气道:“西风,你实在是一个太好的女人,朕有何德何能?竟能拥有你为一生挚爱。”
“行了,这种肉麻的话就不要说了,我得去看看含烟,告诉她这件喜事,太后和皇后那里,我也要亲自去一趟,将事情禀明,你便在这里下旨吧,我可和你说,含烟性子软弱,如今又是怀了你的龙种,这也算是你宫中第一人了吧?你可不能给她太低的封衔,不然那些嫔妃们日后还不吃了她呢?”嘱咐完,见江晚点头,西风这才往闵含烟的房间来。
碧草和闵含烟听见皇上竟未把这件事全忘了,这就意味着两人再不用受人侮辱打杀,真正是劫后余生,不由得抱头痛哭起来。又郑重谢过西风,却听西风笑道:“总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他日你为皇上诞下皇子,在这后宫中,地位就算是稳固了,也不用每日里担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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