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有喜》第164章


第二天上午终于将她唤醒后再次来到暖阳院时,那院中的男子依然保持着那个跪坐的姿势,手中握着寒儿的手,只是——那披散于肩的,却已是满头白发!
“无尘!”司徒简老泪再次涌出,这孩子,竟因为寒儿一夜白头!
剑无尘冲他浅淡地笑了笑,又转而看向手中的小手,“岳父大人,我是您的女婿!”
司徒简哽咽道:“是,剑无尘是我司徒简的贤婿,是寒儿明媒正娶进入司徒府拜过天地的夫君!只是无尘,寒儿她,已经去了,你……”可以另娶她人成家,何苦为她白头,为她相守?
“无尘的妻,今生只有寒儿一人!”剑无尘的语气飘渺淡然,似一阵风便能吹走,但在司徒简听来,却是比誓言更重的情!
“无尘,皇上只允停尸三天,今天已是最后一天,明日……”便要在悄无声息中下葬了。
“岳父大人,不必下葬,我要带寒儿走。”
“什么!”
剑无尘眼神飘向远方,“我要带寒儿去往雪山,雪山之顶有冰洞,能长久保存寒儿的尸身。我会在为寒儿报仇之后再回到那儿永远陪着她。岳父大人,您和岳母不是也不愿意看到寒儿孤单一人吗!”
司徒简再次重重叹息一声,“你对寒儿用情至深,老夫就依了你。你就跟她一样,也叫我一声老爹吧!”
“是,老爹,您和娘放心,我会照顾好寒儿!”剑无尘说完,又低头去看掌心中的小手,寒儿,以后我要一直握住你的手,我们再也不分开!
可看着看着,剑无尘那温柔的眼神就渐渐变了!
“老爹!”
司徒简见他脸色大变,忙问道:“怎么了?”
“这、这、这不是寒儿的手!”
“什、什么?”司徒简几步跨上前去,扑嗵跪坐在他身边,欲夺手而观。
剑无尘任他夺去,指着那手道:“这手的大小虽然和寒儿差不多,但颜色深浅却不同,尤其是手背!还有,寒儿手上的茧也不是这样的,这只手虽然也有老茧,却明显是干粗活儿造成的!”
司徒简有些激动,“对对,正是这样,正是这样!可仅凭此……”
剑无尘平缓了下呼吸,冷静了下,才道:“老爹,你可记得寒儿的肩胸之间曾中过百里默一剑?”
司徒简猛一抬头,“你是说……”
剑无尘点头,“对,验看伤疤!”
“对对,那快验,快快验证!”
“可,无尘毕竟没有和寒儿圆房,老爹,我……”
“江湖之人,向来不拘小节,我和寒儿也都是武将,没有那么多俗世之拘。今天这么重大的事情面前,你怎么反而小家子气了?你这个正牌夫君不动手,难道还要我这个老爹亲自来验看?快!快动手!”
“是!”剑无尘不再犹豫,掀开白布,取剑划开尸身肩部的红衣,一看,肩下倒是有两道鞭打过的旧伤痕,却没有剑洞伤疤。
“怎么样?有没有?有没有?”司徒简急切问道。
“老爹别急,此事不可儿戏,剑刃划开之处缝隙太小,我再多打开一些看个清楚,做最后的确认!”
“好好,你要看清楚!看仔细!”
剑无尘将红衣上掀至肩头,下掀至要见隆起,都未见半个剑伤!“老爹!老爹!”
司徒简听他的声音有些抖,不禁更急,“如何?她是不是我的女儿?是不是我的寒儿?”
剑无尘收回手,目光转向司徒简,“不,不是寒儿!”
“你确、确定?”司徒简有些结巴了。
“老爹,用寒儿的话说,小婿已能百分、千分、万分确定以及肯定!”
司徒简激动地一把握住剑无尘的手,刚要高兴,却又直直看着他道:“若她不是寒儿,那我的寒儿去哪儿了?”
“老爹,既然她不是寒儿,说明寒儿还活着,这件事千万不能声张,无尘会去调查,找回寒儿!”
“好,好!那,她……”司徒简指了指地上的无名女尸。
“这件事您要告诉娘,让她不要再伤心,但悄悄送葬时你们该怎么悲痛,还要继续怎么悲痛,实在装不出来,就让娘直接晕倒就好,千万不要露出马脚!”
“好,好,都听你的!这件事跟百里默脱不了干系,你一定要小心,不能被他发现捉住!”
“老爹放心,寒儿没有找回来,我定不会让自己身陷囹圄!”
司徒简紧紧握住他的手,“那就好!寒儿能否回到我们身边,就靠你了!”
剑无尘用力回握。
寒儿,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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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一个灵孤岛岛主,一个亡国公主,一个落魄皇子,一个潇洒国主!一份痴,一份执念,一份情,一份缘。情随何起?情往何处?
四国纷争,一夜变三国,三国厮杀,奇年剩一国。
谁是最后的霸主,夺取了天下繁华?谁是最后的王者,赢得美人佳念?
第一百二十五章 下药被囚 麻痹帝王
司徒寒悠悠醒来之时,只感觉手脚发软,浑身无力,试着动了动,居然连胳膊都抬不起来!
目光四移,只见除了两根燃着的高高蜡烛,还有几颗夜明珠镶嵌在四周的墙壁上,而床的内侧墙壁上最大的那颗,正是当初百里默送给百里一铭的寿礼——东海夜明珠。看到它,她更加确信自己还没有死了。
还没有打量完整个屋子,就听一阵很轻微的脚步声传来,而她转动眼珠之时,竟没有看到一扇门!
百里默刚一下朝便进了御书房,苏公公关上门在里面伺候着,其余的小太监和侍卫守在门外,没有御传,任何人擅闯御书房,他们都可就地格杀,事后回禀!
所有人眼中勤政的帝王,此刻已进入了御书房的秘道,来到了地下金屋——连地砖都是黄金铺就!
看到睁眼醒着的司徒寒,百里默几大步就跨了过去,“寒儿!”急切地俯身半拥她入怀。
司徒寒既不想回应,更无力回应,只是一动一动地任由他抱。
“寒儿!”百里默抱了她许久,才轻轻放开,深情凝视,“寒儿,你终于回到我身边了!”
司徒寒沉默半饷,才开口道:“我死了吗?”
百里默正欲回答,却忽然明白她此话的真正含义,“是,镇国将军司徒寒两日前已被问斩。”
“尸首呢?”司徒寒的语气毫无起伏。
“允将军府素静下葬。”
司徒寒嘲讽道:“你真对得起我爹和我娘,我是不是该磕头谢恩?”
“寒儿!”百里默捧住她的脸,“原谅默哥哥的自私,默哥哥只有这一个办法,才能真正将你留在身边,为我一人所爱一人所有!”
司徒寒不再说话,如同一个没教养的人说自己乱插队乱吐痰的原因就是没素质一样,自然会令人一时无言以对。他自己都说自己自私了,她还能说什么?只是苦了她爹娘,不知内情的娘亲恐怕要哭死!
百里默抚着她头上散开的发,轻声道,“寒儿,不要怪我,不要怨恨我,我一定会善待司徒府,做为对他们二老的补偿。”
司徒寒默了下,才道:“那就放我爹娘告老还乡,他们经受不住这样的打击,就让他们换个环境过完剩余的时间吧。”如此,你也不用怕他想办法调动军队为我报仇了。
“好,就依寒儿!只要寒儿愿意留下来,默哥哥什么都依寒儿!”
“包括给我服用解药吗?”
百里默理亏道:“这……对不起寒儿,我还不能。”
就知道是这样,司徒寒闭上眼,不再说话,也不再看他——即使他依然英俊而更富有男子的成熟气息。
百里默有些难过地看了看那张因行军打仗而蜜色更浓的俏丽小脸儿,“我去给你端些吃的来。”
司徒寒没应声,只听着渐渐离开的轻微脚步声。
吩咐了苏公公,百里默在椅子上闭目坐等,他没想到司徒寒知道事情的真相后,竟会如此平静,平静得令他心有所惧忐忑不安。
再次听到脚步声,司徒寒没有睁眼,直到百里默的声音响起,“寒儿,我扶你起来吃点东西。”
端来的饭菜必定还是下了药,司徒寒心如明镜,可为了有机会能出去,她必须要吃,以保持生命不死。百里默为了困她在身边,只会给她下软骨散之类的药,断不会真的害她,但如果她现在剧烈反抗,只会激怒他使他真的为砍断她的双翅而伤害她的身体,比如挑断手脚筋脉。所以她最理智的应对办法,就是以顺从不变以应万变。
百里默见她肯睁眼了,才高兴了一些,将她扶起靠在被子上,再端起莲子羹一勺一勺地喂食。
吃完一碗莲子羹,被他拭净嘴巴,司徒寒才道:“你就打算以后都这么喂我吃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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