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煞眼》第41章

指引通向幽冥之狱……我们的相遇就是在忘川彼岸之处……”
…………………………………………………………………………………记忆回溯…………………………………………………………………………………………………………
这里是三途河边，我是三途河中的渡者，每个经过这里的灵魂都要通过的引渡才能到达彼岸，我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在这里摆渡，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谁……我只记得我的任务就是引渡灵魂到达河的对岸，这样的日子我不知道自己过了多久，虽然日子无聊，但是我却能从那些上船的灵魂口中听到属于他们的故事……
有悲……有喜……有欢……有乐……这是属于上船人的一生……
“你说你每天干着这么无聊的伙计，怎么不反感呢？”七爷托着腮好奇的看着我，问：“你就没想过其他的吗？”
我淡笑一声，望着前方，撑着竹竿，回答道：“已经习惯了，每天上船的人很多，我可听到很多有趣的故事……”
“故事？你无不无聊？亡灵的生前事有什么有趣的？”
“真的很有趣，虽然无法去阳间，但可以从他们的口中了解一些关于阳间的一些有趣事，这不是很有意思吗？”
“没劲！那些亡灵只要上了你的船，渡过这河水，记忆中对生前的一切事都会变得模糊……你呀！也只能在这里听一听了……”
“是啊……其实他们能进轮回道，饮下孟婆汤，这都是福气……比我们好过一百倍……”
“你呀……真不知道脑海里在想什么？居然会羡慕那些亡灵，轮回有什么好的，真想撬开你的脑袋看看里面是怎么构造的？身为冥界的一员，我们只要做好自己的事，干好自己该干的，一切都是无所谓的，凡人烦恼生与死，那是他们的事，与我们何干？”
“也行……吧……”
“对了，你就没想过换一换现在的伙计，毕竟你已经干了很久了……难道你不想踏上地面吗？”
“……想……但是……地藏王菩萨说……等时机到了……我自然能离开，不过在那之前……我只能一直呆在这里……”
“唉，我就知道，那你知道那个时机什么时候回到？”
“不知道……不过，我相信这一天一定回来到的……”
“你呀……真是……”七爷笑了一声，仰躺了下来，翘着腿，望着天空，嘴里轻声哼着小曲。
曲子很简单，但是却有趣极了，冥界没有白天，只有黑夜，看不见繁星，只能听见不断凄惨哀嚎的魂魄……
这条河我比任何人都熟悉，我的小船每天都会划过水面，冥界没有微风，只有阴风，阵阵阴风让人止不住毛骨悚然，河岸两边的曼珠沙华可能就是这黑暗森冷的冥界最美的风景……
“到站了……”我轻语一声。
“到了？”七爷坐起身瞥了一眼四周，叹叹气站起身拍着身上的灰尘，道：“那我走了。”
说罢，摆手上了岸。
我笑了笑点头，道：“嗯，七爷慢走……”
黑白无常的七爷和八爷与我私交甚好，他们每次外出办公都会乘上我的船，与我说说话，让我送他们去阴阳交界处，原本以为这次跟往常一样，可是没想到……时机就这样来了……
这日与往常一样，可是我却第一次踏上地面，离开属于自己的小船，这是一种完全陌生的感觉，在我平静如水的心中荡出不一样的涟漪……
我跟着牛头马面去了大殿，大殿上一片肃静，一位衣衫褴褛狼狈不堪的男子跪在大殿中心，他面无表情的垂着头。
“忘川河摆渡人言，前来。”说着，跪叩行礼。
“免了，言，许久未见了……”阎王开口。
“……是，许久未见了，不知阎王此次召我，所为何事？”
“这里有个魂魄，我想请你护送将他去地藏王菩萨那里……”
我一听，顿了下，斜视瞥了旁边的人，回答：“可以……不知……菩萨那边……”
“这是菩萨的意思……他说等你将此人渡到他那处，你就可以不用再回到船上了……”
“什么？！”我讶异，猛地抬起头看向阎王，“这……这是真的……”
“你可去问菩萨……”
“那我……”
“菩萨会告诉你接下来何去何从的……”
说完，阎王消失，大殿一下子暗了下来。
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是激动，还是……我瞧了一眼身旁依然跪着不动的人，见此人表情木讷，眼中像是缺少了什么一样，黯然无色。
我走到他的面前，半蹲下来，看了他片刻，低语道：“跟我走吧……”
闻言，他呆愣的抬起头盯着我看，我叹了口气，将手伸到他的面前，他怔怔瞧着眼前的手，我无奈的低笑一声，轻语：“走，我带你离开这里。”
说完，我拉起他，带他走出大殿，在回船的路上我遇见很多熟人，他们都目光充满惊讶的看着我，很稀奇，第一次离开小船踏上地面的人，在他们的记忆中，我永远都是撑着竹竿，面带浅笑的待在船上等待渡船者上船……
“真的是你！言。”七爷拉着八爷挡在我了面前，惊讶。
“不是我，你觉得会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喻言：又是回忆……看来我又不是主角了……
言宝：亲爱的，你就是他，他就是你，不分彼此的。
言：是啊！喻言你是在跟自己吃醋吗？
喻言：屁，我怎么可能是你！你怎么可能是我！我们可是掏了钱，请你来的！
言：……
言宝：……
第56章　第五十二章
“看来时机已到了，你自由了。”
“我要去地藏王菩萨那里，不多说了……”我笑着告别，带着身后的人，离去。
“哈，怎么走的这么急？我还打算约他去孟婆开的酒楼喝酒呢！庆祝他第一次上岸！”七爷表情沮丧的嘟囔。
“他身后的人……注意到吗？”站在一旁久久不语的八爷蓦然出声，他的声音低哑而又好听。
“身后？”七爷思索，道：“是穿斗篷的亡魂吗？”
八爷点头，道：“他不普通……”
“什么？！”七爷惊讶，立刻捂着嘴，低声询问：“那……难道……”
“估计……也是为何言会突然上岸的原因……”
回到船上，我借力将小船推离了码头，小船悠悠的行驶在忘川河面，清澈的河水可以看见河底的骷髅，无数深陷忘川河中的怨灵挣扎的哀嚎，想要爬上小船，可是却无法靠近，只能凄惨的注视着小船缓缓从他们身边驶过。
“你一直不说话，是不会说话吗？我叫言，你叫什么？”我微笑的轻声询问。
男人抬头看了我一眼，半晌不语，我见状无奈耸了耸肩，接着说道：“看样子你应该是不会说话，水路漫漫，如果一直都这么安静的话，会很没趣的，不如，我说你听？”
“……”
“不表示就是答应了，平时那些搭我船的客人，他们都会讲一些他们的生前故事给我听，算是报答我让他们上船的酬金，今天到你却是反过来了，不过，也没关系，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撑船，今后就没有机会了。”
“……你不难过吗？”沙哑的声音从男子口中传出；可能是许久未讲话的原因；他的声音有些怪异。
我一听，顿了一下，立刻面露惊色，道：“你原来会说话？！”
“……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不难过吗？”
“……为何要难过？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这里终究不是我归宿，虽然，从我有记忆开始，我就一直作为摆渡人或者，但是这里并不属于我……”
我的回答让男人垂下了头，整个脸都隐藏在斗帽中看不清表情，我偷偷的打量了对方一眼，见他又不说话了，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撑着竹竿继续前行。
许久，他蓦然开口，道：“葎……我的名字……”
“葎？草药吗？”
葎不语的点了点头，随即将头偏到了一边，我看着眼前这个不爱说话的男人，片刻后发现他的思绪居然早已神游天外，我不由的嘴角抽了抽。
“这里是忘川，也算是整个冥界最美的地方了，两岸的曼珠沙华是冥界最美的颜色，鲜红如血，虽然让人觉得不太舒服，但是它却是冥界所有人最爱的接引之花。”
“接引之花……如血一般绚烂，有花无叶，生生不能相见……”
“看来你很了解……”
“……”
艹，又不说话了，我撇了撇嘴，继续撑着竹竿前行。
“……你一直都生活在这里吗？”葎主动开口。
我顿了顿，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