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村姑的锦绣田园》第334章


关家那边,关伯娘余氏坐不得船,关大伯只好陪她在家,关翠儿要服侍家中老人,关谷夫妻和关大姐夫妻俩倒是带着孩子们来了。
老家许多亲戚来,京城里的亲友们也要过来瞧看准备出嫁的新娘,锦绣和田氏在侯府垂花门迎接南安郡王妃和世子妃,贾慧扶个大肚子,后头婆母牵着两个分别三岁四岁的小儿女,贾慧要出门,全家都跟着她动,南安郡王和世子也一起来了,只是他们在前院,不好进内宅。
南安郡王府两个姑奶奶还没赶得回来,已经在路上了,四年前姐妹俩嫁去了南方,如今也是各有儿女,生活幸福安宁。
随后而来的是宁国公夫人和她的媳妇们,以及宁府姑奶奶们,最小的姑奶奶宁三正在坐月子,没能来,宁三姑娘最终还是嫁给了常裕,原本看不上眼的人,成亲后才觉得其实也还不错,只除了嘴贱点,知道顾家,疼老婆护孩子,不在外头胡作非为,这就好了。
贾府和钱府女眷也过来凑个热闹,钱府人丁盛旺,近年来借着祖上余荫,子孙们开始渐露头角,南宫照登基后,钱府的日子就更好过了,可谓芝麻开花节节攀高。
南宫照当皇帝,给贾府恢复了爵位,贾廷以自己是二房为由,压着贾玉承了安远侯爵位,贾玉身份骤涨,不少京城望族主动找上门来议亲,贾玉烦不胜烦,心知自己不赶紧成亲,还得继续烦下去,只得认真对待终身大事,在贾舅母、贾慧和锦绣帮助下,他还真看中了个姑娘,一眼定情,幸好那姑娘也对他有意,两人当年成亲,夫妻恩爱甜蜜,贾大奶奶是世家女,自小严格教养,一进门就是侯夫人当家做主母,对于她来说根本没问题,侯府家务中馈处理得有条有理,孝顺婆母,敬重叔父,婚后三年生了两个儿子,并不用婆母提起,自己就主动说要将次子给二房承嗣,媳妇儿贤惠能干又懂事乖顺,贾府全家上下无不把她当宝贝一般疼惜。
女客们先在二堂上用了些茶点,便往锦云的闺房去,刚下得几场大雪,人们顺着抄手游廊走,一路雕梁画柱,衬着珠翠宝光、衣香鬓影,孩子们追逐嘻闹,女人们笑声清脆,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这一大群女人,就是很多台戏混在一起演,热闹是够热闹了,场面也真是挺乱的。
锦绣和表亲们说笑着,心里不免为小妹锦云累一下:从添妆日到现在,锦云身边就时时围绕着一大群一大群人,不停地跟她说话……唉,做新娘也挺不容易啊!
想想自己当年,好像没这么琐碎麻烦。
熙熙闹闹好不容易过了在娘家最后一晚,第二天大清早的锦云已经穿戴好新娘喜服,新郎也是提前来到,在侯府门外等了好一会才开始按章程行事,娘家人拦门时罗真有心使坏,想把刘复拖久一些不让他进来,但锦绣早有预见,让朱迷和洪彩衣夫妻里应外合,坏了罗真的计,帮着刘复过关斩将,直入后宅顺利带走了新娘子!
罗真面上不显什么,却招来三个小包子,指着刘复的背影问:“那个人是谁?”
“小姨夫!”包子们齐声答。
“是好人还是坏人?”
大包子抿唇,二包子眨眼,小包子比较纯真,直接开口:“一家人了,是好人吧?”
罗真学着锦绣,捏了捏儿子鼓鼓的腮帮子:“记住,他肖想过你娘,不是什么好人!”
大包子不在意地说道:“肖想怎么啦?我娘还是我娘!”
罗真继续捏包子:“要不是你爹爹我走快一步,你娘就会被他骗走,就不是你娘了!”
三只包子瞪眼,大惊失色:啊!想骗走娘亲,那就是坏蛋无疑了!对于坏蛋,兄弟们可绝不手软!
身着大红喜袍骑在高头大马上春风满面的新郎官忽然打了个寒颤,还当是北风刮猛了的缘故,却不知罗真在他大喜之时给他下了个套,日后三个小霸王一见着他就捉弄,令他在岳父母面前出尽洋相,刘复头大如斗,最后还是锦云求助锦绣才解除了这个危机。
八抬大轿,十里红妆,喜乐热闹喧天,锦云欢欢喜喜嫁进刘府,与刘复结为连理,一生美满幸福。
番外四:罗府,盛夏荷池
六月天气,正是盛夏酷暑,日头晒得人犯晕,荷池边却凉风阵阵,长势茂密的荷叶肥硕碧绿,如伞倾华盖,也罩不住一枝枝蓄劲待发的饱满荷箭,其中更点缀千万朵盛开的荷花,粉白、浅红、深红,姿态优雅清丽如仙,那座直直延伸至湖中的三层水亭子便被这浓翠娇红包围住,恍如仙境阆阁,美不胜收。
水亭二楼上大敞轩窗,美景尽在眼底,叶氏正手执细毫专注描画,案桌宣纸上,朵朵荷花生动娇美,荷叶田田似随风晃动,可见她画技非同一般。
案桌一侧,罗松负手而立,背后手中还拿着一卷翻到一半的兵书,他本是坐久了起身走走,却被叶氏的画作吸引,禁不住赞叹:“夫人画技如此精湛,可与大家媲美!”
叶氏莞尔一笑:“多谢夫君夸奖!为妻当年师从楝子先生,先生也曾说为妻天赋有好,若能潜心修习,将来必成大家!只可惜……”
“夫人!哎呀夫人不好了哟!”一个仆妇咋咋呼呼,噔噔噔从木梯子攀上来,老远就听见她的粗喘声。
罗松喝斥道:“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那仆妇上来看见罗松,呵呵傻笑:“原来老爷在这啊,哎您咋不在前院呢?怪不得方才前院寻不见老爷您!”
罗松气得没话说:本老爷在哪里,还得跟你禀报不成?
叶氏皱起眉头:身边留个这样的人,她也是无奈啊,谁叫这齐娘子是她奶娘唯一的女儿呢?奶娘待她恩重如山,临终前特地托付,要她无论如何照看年轻轻就守寡的奶姐姐,这齐娘子自小在村子里长大,是个大嘴巴爱惹事的,放到别处总不消停,叶氏就想着让她呆在自己眼皮底下,既给了她体面,自己也好不时地镇镇她,指点指点她,谁知牛牵到哪里还是牛,这么久了,齐娘子硬是屡教不变!也是烦了,看来还是得另行找个适当地方安置她罢!
“何事啊?”叶氏放下笔问道。
齐娘子忙答:“是咱们宁五爷,又叫那边府三个打成黑瞎子,哭着回来了!”
“混帐东西!”罗松忍无可忍,怒道:“什么那边府这边府?东府西府还分不清吗?说过多少次,是大熊不是黑瞎子!你才今日到这府里吗?连个话都不会说,留你何用?”
眼见齐娘还还想张嘴分辩,叶氏忙摆手制止她,刚好楼下又上来一个婢女一个婆子,都是喘着气,满脸急色,婆子拉住了齐娘子,那婢女是叶氏贴身大丫头紫苏,朝罗松和叶氏施了礼,气息不稳地说道:“奴、奴婢们在那边柳荫下坐着乘凉,这、这齐姐姐跑得太快了,一个不留神就被她闯进来,追都追不及!打扰了老爷太太,是奴婢失职,请老爷太太责罚!”
叶氏道:“罢了!五爷从东府回来了么?出什么事了?”
“回夫人:五爷是从东府回来了,三位少爷跟着过来,他们先去延安堂给老太太请安,刚刚延安堂陈妈妈才走来说,老太太赏他们点心吃呢,吃过了点心再来见老爷、太太!五爷今儿在练武场又挂花了,右边眼眶青黑,左边嘴角红肿……”
叶氏轻吸口凉气,罗松生气地骂了句:“几个臭小子,下手没个轻重,一会过来,看我怎么收拾他们!”
“诶,这怎么能怪他们呢?老爷往日也常说,千锤百炼方成钢,练武场上被自己人打伤,总好过战场上被敌人打死!再说了,他们叔侄每次切磋受了伤,真儿媳妇都亲自察看过,给用上好药,三几天就能愈合如初不留疤痕,并无大碍。”
叶氏说着,示意紫苏领着那婆子和齐娘子退了下去,自己上前来拉着罗松走到湘妃竹榻上坐下,柔声道:
“一会他们过来,爷可不能发脾气哦,爷也是知道的,我喜欢那几个孩子,为了哄好小祖宗们,可花费了不少心力呢!”
罗松轻哼一声,揽住叶氏丰腴的腰身:“别人只道我真的年老体弱,事实如何,你清楚得很,我比之那些二三十岁的男人可丝毫不逊色!你年纪轻轻,又这么喜欢娃娃,咱们就生,再生他十个八个,热热闹闹多好,何苦节制自己,吃那劳什子避子药?”
叶氏抬手温柔地抚摸着罗松面颊,笑道:“我有丈夫,有一儿一女,我这颗心,只够分成三份,两份给儿女,一份给爷,这辈子就刚好合适!若多生几个儿,热闹是热闹了,可就我这一个亲娘,只有一颗心,精力有限,心不够分,做不到一视同仁,就有偏心之说,儿女们就会与我离心,就变成各种各样我不熟悉或不愿看到的性情……那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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