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娇王爷不矜持》第257章


“最后一刻,功亏一篑。”
“怎么会这样,你不是有十足把握吗?”
“说来话长,是我有眼无珠带了个细作过去。”秦烨简而言之。
他努力让自己镇定,静下心来与姚倾翻看地图,迅速讨论了会儿军情。
他快速合起地图,开口问:“若是契国来袭,你顶得住吗?”
“身为军人,守土保家卫国是职责。”姚倾正色回答。
“如果两国来袭,你一定要好好守住城池。”
“那是自然。”
“本王另有所……”秦烨的脸色有点不自然,似乎有些拘谨。
姚倾瞧见一惯行事作风雷厉风行的王爷也有如此拘束的时刻,不自觉地开口打破他的尴尬,是关于王妃?
“嗯。本王希望将军可以拂照未晚。”
秦烨复杂的眸光中泄露出丝丝柔情。他一向孤傲从不求人,而今关系未晚时,他不得不做出恳求。
秦烨拉下脸来,做出恳求和嘱托不丢人,不过是此语相当地不合时宜,怕是让姚倾为难了吧。
“怕是让将军作难了吧,也是本王怎可做此要求。”唇边扬起一抹自嘲地苦笑。一个将军在两军战前,顾及得是天下,是黎民百姓,而不是一个与大局无关的女人。
出人意料地,姚倾目光幽远而复杂,他点了点头,“好。”
秦烨递给他一个锦囊递上,“守城已失,络城万万不能失,我们能否反败为胜,驱逐、重创契军就在此一举。将军依计行事吧。”
姚倾从箭筒中取出一支羽箭,走到秦烨前面,施一军礼,正色道:“主帅,姚倾以性命担保,誓守络城,如有违此誓,定如此箭!”
姚倾双手一用力,箭啪的一声,断为两截。
“夫人安危,姚倾也必会放在心上。”姚倾最后做出承诺。
秦烨微微颔首,掀起营帘,出了营帐,跨上了马,即领着十名精锐向京城出发。
身后,姚倾负手而立,思绪纷飞儿,在他心中摄政王是美好的,只可惜还有一点美中不足,姜未晚就是他的不足。
三天后,聂国皇宫承乾殿,一排带刀侍卫威风凛凛地伫立着,神色皆是肃穆冷峻。
龙椅之上,一名黄袍男子面露惧色,神情焦灼。
跌倒在地的太后,更是颤抖不已。
“皇上考虑得怎么样了?”宁风曦轻摇素扇一派地闲散。
聂云琦冷声喝斥:“放肆!宁风曦,你敢以下犯上,大逆不道、意图谋反?”
“皇上,你这皇位怎么来的,需要我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给你说清楚,道明白吗?”宁风曦扬起一抹讥笑。
朝上而立的众大臣哗然。
宁复一把鼻涕一把泪,“老臣有罪,老臣愧对先皇……”
宁复从袖中抽出一张珍藏多年的圣旨,面呈于众大臣面前。
“各位,这是当年先皇传位大皇子摄政王秦烨的昭书。”
老臣私藏了多年,原来打算将来与老臣同葬于地下。可是而今时势迫人,为保天下,臣不得不将昭书公示于列位大人面前。
赫连鸣凤从地上起身,指着宁复的脸,怒骂道:“宁复,你这狗奴才,你血口喷人。”
“当年皇后赫连鸣凤,决意立三皇子聂云琦为皇帝,而假传先皇昭书,威迫老臣,与其同流合污。老臣迫于契国来袭,天下未定,国不可一日无君。太后的亲哥哥,当朝国舅又手握聂国大部分的兵权。如果不顺其意,必定内乱。为保天下太平,老臣无奈之下,唯有答应拥立三皇子聂云琦为皇上。聂云琦没有帝王气魄,一向优柔寡断,也就罢了。只要天下太平,老臣何必计较这些。”
宁复轻叹了口气,接着道:“但是而今外国蛮夷来犯,国家正值用人之际。聂云琦却恐摄政王功高震主,让人行刺摄政王。几次陷摄政王于危难之中,如今摄政王病危,天下不保。大聂国皇帝做出此等泯灭人性之事,何配为一国之君。”
宁家父子高扬起为秦烨伸张正义的旗帜,接着挑啜道:“摄政王一向为国为民,大家有目共睹的,此等雄才大略、心怀天下之人,才配为一国之君。大家说是不是?”
“宁风曦,你不是一向与皇兄不和吗?大家有目共睹,你和皇兄处处较真抬杠,今日何故一反常态站反了方向,是不是打着皇兄的名义,来充裕你的私心?”
“皇上,此言差矣!你派人行刺摄政王的事,有人证、物证为凭,量你抵赖不掉。”
“来人,传证人大内侍卫天衡、天刚。”宁风曦扬声叫道。
“属下叩见皇上。属下该死,没能取得摄政王首级,只是伤及身体,还不幸被宁相生擒,属下罪该万死。”重重叩首的声音响起。
“够了!宁风曦,朕知道你的人证就是这两个狗奴才,物证就是他们身上的侍卫密令牌。好,好一个宁风曦,那朕问你,为何皇兄不亲自前来指责朕,要你代劳?”聂云琦负手而立在殿中不安地走来走去。
是的!殊杀令是他下的。
下令殊杀秦烨是他的意思,那又怎么样?只要他打死不承认,宁风曦又能奈何他?
“众大人只知摄政王有克妻命格,却不知道他克妻的由来,那些与秦烨在一起的女人,皆是皇上派出来的死士,意图用美人计迷惑摄政王,再寻机殊杀摄政王。第一任秦王侧妃宁倾城爱上秦烨,不忍伤害摄政王,终是在做出选择时,选择自己上吊自杀而死。本相费了好多的时间才查到当年的蛛丝马迹,本相手上有一封宁倾城临终前写的悔过书一份,可交由各位大人查验。第二任侧妃穆菊儿在毒杀秦烨不成,被秦烨逼得自钦毒酒身亡,而第三任王妃则打算欢好时用毒针刺杀秦烨,只是不巧被秦烨发现了,反而被盛怒的秦烨掐死了。本相一直想揭穿聂云琦的真面目,奈何被摄政王秦烨拦下了。摄政王心怀天下,他为大聂帝国立下汗马功劳,却屡次惨遭皇上的毒手。皇上,摄政王是你的亲兄弟,你这么对他,你于心何忍?”
“我这里有摄政王府的侧妃谭蝶儿为证,众位大人要不信,我可以请她出来与大家当场对质?”
秦烨府中的谭蝶儿都出来指责项云琦。项云琦在人证物证面前大失民心,就在宁风曦逼项云琦让位,给宫中明妃刚生下的两岁孩童时,太后也同意了,盛怒地骂项云琦不是人,有失帝王风范,要废了项云琦。项云琦呆住了,“朕所做的,不及你之万分之一。宁相深谋远虑,在摄政王府内安插烈炙这颗棋子,也是煞费苦心啊!”
宁风曦有备而来,淡启薄唇:“皇上广撒九重天罗地网截杀摄政王,也是道高一尺。你这等胸怀,如何能坐拥天下?”
聂云琦俊脸寒沉,“一山容不下二虎,朕所做的一切,莫不是想我大聂国天下人心归一,而你就不同了,乱臣贼子,人人得而殊之。”
“报,皇上前方八百里加急,摄政王秦烨远赴边关应战途中暴毙身亡。”
“一派胡言。是谁散布皇兄暴毙的谣言?把这个散步谣言之人拖出午门斩了。”聂云琦脸色一变,宁家父子逼宫,夺位,摄政王突然传来恶耗,是不是宁家父子的造谣的诡计呢?
宁风曦扬起墨眉,黑如炭,坚如石的黑眸扫过殿中的众位大人,浅笑道:“是不是一派胡言,各位大人心中欲如明镜,自会掂量着。”
“若非是尔等的乱臣贼子的诡计,为何皇兄暴毙的消息,今日朝庭才收到?”
宁风曦指着身后站立的络城副将,道:“这是我从络城带来的副将王朝,大家可以问问他,前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众朝臣的目光齐刷刷地望向王朝。
“确有此事。来之前姚倾将军传令下去,说主帅身体不适,急需休养,众将士不得打扰。不过属下怀疑,主帅根本不在营中,后来末将证实了主帅已暴毙多日,姚将军迟迟不敢将消息公诸于世是怕动摇军心。”王朝诚实地回答。
宁风曦更是添上一句,“大家若是不信他,至少也要相信烈炙吧。摄政王府的左侍卫烈炙随后也会前来做证。”
此语一出,宁风曦的可信度,顿时大增。
“皇上,你怎可如此泯灭人性,杀害摄政王呢?摄政王浴血战场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怎可如此无情。”说话的是京城的禁军统领。这位可是当年誓死追随秦烨,同他并肩作战多年的功臣荣升起来的。
“请昏君禅位!”宁风曦带头叫嚷着,起哄。
殿上,众大臣的窃窃私语声,越来越大了。
“皇上竟是如此昏君,我等不如拥立他人……”
“摄政王功高震主,聂云琦就忘及他的苦劳,不分青红皂白地弑兄,此等昏君不拥护也罢。”
“我苦命的两个孩子均已亡故,先皇除了云琦一脉外,已无子嗣,众卿家要拥立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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