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什么不好非要养蛇》第77章


冬季本不涨水,然而被墨卿这么一折腾,前川江转弯的水面却陡然上涨。
这天在前川江上捞鱼的赵江平眼看着不远处冲出来一股逆流,还没来得及调转船头,就被逆流冲得掀了船。船夫水性好是为了防身,可这天的逆流像是水底龙卷风,硬是拖着赵江平不让他离去。
不消半个时辰,江面平静了,上面飘着一舟底朝天的渔船和一个人。
第六十五章 一叶小舟酒后性
“你做什么!”谢必安拉住范无救,低声呵斥。
范无救转过身看着他,紧紧抿着唇不说话,脸上的表情却说明了一切。
“我警告你,那只蛇鬼就算我们两个人合力都拿不下,我可不想冒这个险。”谢必安一边说着,一边还抖了抖身体,满脸写着抗拒。
范无救垂眼沉思,觉得谢必安说的挺对,他二人此时已经不再是活人,而是两个随时随地都会被打散的黑白无常,若非阎君用魂力吊着他们,还会面临魂力减弱,最终消散的可能性。
“好,但此事定要让阎君知晓。”范无救如此说道。
而此时还被蒙在鼓里的阎酆琅正从榻上醒来,看着在一旁睡得毫无防备的玄青辞,脸上露出两朵红晕。他将自己整理好后,便坐在榻边静静地等待玄青辞醒来,一只手悄然握住玄青辞的手腕,骨骼分明的触感不禁让阎酆琅放轻了力度,害怕自己一不小心给捏碎了。
他看向玄青辞的脸,一颤一颤的眼帘下,载着两只漂亮清澈的赤眸,害怕紧张的时候,竖瞳会变细;高兴愉悦的时候,就会眯起来,像是一只狐狸;难过委屈的时候,赤眸上就会蒙上一层水雾,水珠子挂在下睫毛上,却怎么也不掉下来。
阎酆琅伸手撩了一下玄青辞垂在额前的碎发,细细软软的触感令他爱不释手地轻轻搓揉。另一只手不由自主地撑在玄青辞的脑袋边,枕头便凹陷下去了一块。
他凑近玄青辞,看他直挺的鼻下一张丰润的淡唇,那里是他化为原身时,时常突出蛇信子的地方,阎酆琅还记得玄青辞喝水时的样子,那么小的嘴小口小口地***水,实在是撩人至极。这么想着,他伸出手指顺着嘴唇的轮廓划来划去,慢慢靠近他。他发现玄青辞合眼时,两排睫毛像极了两把小骨扇。
阎酆琅有些紧张,他越看这张嘴唇就越想一口咬上去,脑袋里是那日亲吻时的感觉,柔软富有弹性,温热得不似他身上的清冷,让阎酆琅越发想深入探究。
“哐哐!”
窗户外突然响起的声响吓得阎酆琅一下子弹了起来,脑袋撞在榻上之檐,发出一个沉闷的声音,他撞得眼冒金星,险些就要跌坐在地上,好在扶住了床榻,稳住了自己。
哪个不长眼的这个时候找他?
他转头一看,只见一道黑气闯入,漂浮在屋内一动不动。阎酆琅起身握住那东西,随后眼神一凛,浮出一抹鄙夷。
“区区妖帝也敢使唤我?”
大抵是被阎酆琅撞脑袋的声音给吵醒了,玄青辞幽幽地睁开了眼睛,呆滞地盯着床板,一时半会儿没有回过神。
阎酆琅转过身去就看见一个发呆的玄青辞,边走过去边看见玄青辞把脸转了过来。
“酆琅……”
“醒了?”
玄青辞坐起身,头上那根笔杆也不知道被睡到了哪里,于是披了一头的长发。
“起来要出发了。”
“去哪?”
阎酆琅把人拉起来,见他松垮的衣服耷拉在身上,竟亲自给他整理衣裳,末了还摸了他一把长发,捻起一缕用一根青丝长带给束了起来,顿时把往日里的戾气给压住了。
“前川江,青潭宗。”
话音刚落,玄青辞心里一咯噔,耳边没了一切声响。
阎酆琅并没有发现玄青辞眼中一闪而过的凶狠,转过身将竹简别在腰间,就去开门。玄青辞不知道阎酆琅为何要去青潭宗,但他不想阎酆琅踏足那个地方,那里肮脏、黑暗、冷漠……
冬季越池前日被冰封住,但现在却一副春将到来的景象,丝毫没有冰封的迹象。
阎酆琅收起眼底的阴冷,不知从何处寻来一舟小船,对玄青辞说道:“你以前乘过船吗?”
问完他就后悔了,一条蛇乘船做什么?
玄青辞却并未在意这些,认真地回答:“我见凡人的那些船载了好多灯,那些人还往水里放花灯,很漂亮……”
这景象是在几十年前的看到的,那是玄青辞第一次进入人界。他躲在护城河里,睁着一双赤眸从河底望河边上的人,不远处还有一个庞然大物向自己缓缓驶来,他那时候还不知道那是什么,看着没牛Χ阍谝欢浠ǖ葡旅妫闷嬗志镜乜醋耪馑掖蟠厦娴牡屏恋糜行┐萄郏渡τ锿腹用妫胄啻堑纳袷丁?br /> 后来他在说书人的口中知道,那是船,那天是元宵。
阎酆琅轻轻“嗯”了一声,说道:“今日就你我二人。”
言罢,一脚迈进小船,玄青辞看着这小船摇摇晃晃的有些犹豫,但看见阎酆琅稳稳地站在上面,便也踏了进去。
阎酆琅施了道术法,令小船驶了起来。玄青辞看着新奇,觉得这样子像极了那些驾剑飞行的仙人,于是便趴在船边看着水流,发现这船与水之间恰有一道薄薄的术法。
“进来瞧瞧。”
玄青辞“诶”了一声便走进船内,发现里头放着一个软塌,软榻上放着一方小桌子,小桌子上放着一盏油灯和一壶酒。阎酆琅就坐在软塌的对面,正打开酒壶的塞子。
玄青辞一愣,满脑子都是“雄黄酒”,僵着身子往后退了半步。
“你往后退什么?这不是雄黄酒,过来尝尝。”嶼。汐。團。隊。獨。家。
听到阎酆琅这么说,玄青辞放心地坐了过去,刚一靠近,一股浓郁的米香冲入鼻腔,还有一丝桂花味儿,他感觉口中似乎分泌出了唾液,不禁咽了一下口水,看着阎酆琅给自己倒了一杯,伸手拿了起来。
“这是我从财神那里拿来的,这老家伙藏了不少好东西,你尝尝,若是喜欢,我便再去问他要些来。”阎酆琅给自己也倒了一杯。
说起那财神,还是他早年的时候从财神那里骗来的,说是要给帝喾过生辰用,那财神一听是给帝喾,拿出来好些东西,可他不知道的是,阎酆琅根本就不记得帝喾的生辰,纯粹是被帝喾禁了酒,他没酒喝只能找上一天到晚窝藏赃物的财神。后来被财神知道后,一状告到了帝喾那儿,却见阎酆琅正给帝喾倒着酒说着乐事,硬生生让财神吃了瘪。
他俩的梁子这才结下。
玄青辞习惯性地伸出舌头舔了一口这酒,舌尖上传来轻微的甜辣感,咂咂嘴觉得口味有些奇特,便轻轻抿了一口,却倏地皱起了眉头,连忙把酒杯放下,推到阎酆琅的面前。
“怎么,不喜欢?”
玄青辞没回话,心想阎酆琅怎么会喜欢这种东西?又辣又冲,简直难以下肚。
阎酆琅仰头一口灌下,将酒壶放好后撂开小方桌,身上窜上来一股热气,一把抱住玄青辞的时候,这股热气更加灼烈了。
“青辞听说过酒后乱性吗?”
玄青辞被他的酒气喷得耳朵发烫,轻轻推搡着他。
“酒后乱性,后果不堪设想。”
阎酆琅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抱着玄青辞的手微微颤动:“你这是听谁说的?为何会后果不堪设想?”
“难道不是?”玄青辞反问,回忆起来说,“他们仗着酒劲对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做了禽兽不如的事情,事后便借口说是酒后乱了心性,一时***。”
“哦——是怎样的禽兽不如之事,你可见过?”阎酆琅一边说着,一边动手动脚。
玄青辞不说话了,脸上微微发烫,身上被阎酆琅碰触过的地方冒出一些奇怪的感觉,或酥痒想要他继续,或轻抚想要他着力,他觉得如此下去,真要后果不堪设想,便开始挣扎起来。
“别动,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低沉略带沙哑的声音,吓住了玄青辞,他当真一动不动地坐在原地,任阎酆琅在他身上探索。
“就是……交、交……”
后面一个字,玄青辞憋得满脸通红,怎样都说不出口,紧张得抓紧了自己的衣摆,浑身僵得跟块石头似的。
阎酆琅在他耳边轻笑着,一只手握住他的脖颈,将他的脑袋转了过去,嘴唇附着在上面,张嘴细细啃咬起来。
“唔……”
一时间,玄青辞的唇齿也沾上酒味,放在他后腰上的手逐渐受力,将他牢牢地扣在怀里。他开始觉得头脑有些发昏,竟有些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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