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什么不好非要养蛇》第103章


玄青辞被吻得脑袋发昏,半晌才被松开。
“是谁教你这些的?谁告诉你上神七情六欲共灭的?我不在的时候,你都学了些什么啊?”阎酆琅语气略重,手掌轻拍玄青辞的脸蛋,问他。
玄青辞不敢回话,既然阎酆琅这么问,那自己知道的这些定然都是错的。
“还有,谁教你把这叫做交配的?”阎酆琅又捏了捏玄青辞的脸,把人搂进怀里,装模作样道,“这叫情至深处,随性而动,称作合欢,本是一件愉悦的雅事,怎的到你嘴里就交配交配的,多难听啊……”
“我听说书人都是这么说的……牲畜想要传宗接代,便称为交配,相交配种……”玄青辞说着说着,发现阎酆琅没了声音,抬头一看,脸比鬼门的大门还黑,小心地问,“怎么了?你生气了?”
阎酆琅恨不得把那该死的说书人暴打一顿,眼角一抽,沉声道:“青辞觉得……我是牲畜?”
玄青辞大惊,连连否认。
“那你觉得是我还是你能传宗接代?”
玄青辞想了想,又摇了摇头。
于是阎酆琅突然捏住了玄青辞的下巴,凶巴巴道:“那以后就别让我再听见这个词,也不许再去听什么说书人的话本,听见没?”
玄青辞怯生生地看着他,紧紧抿着嘴唇不说话,心想自己听的可不止这些,今后若是不小心说出了口,也不知道阎酆琅会怎样对自己。
“嗯?怎么不说话?”阎酆琅一挑眉,问道,隐隐觉得他似乎还隐瞒了什么。
“酆琅不在的时候,我只能靠这些话本打磨时间。”玄青辞讪讪地说道。
听到此话,阎酆琅有些心疼,软下语气道:“那也不能再去听说书人的,他们多数都是些谬论,听多了于你不益……你若是有不懂的,问我不就好了?”
玄青辞转眼想了想,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心里却想,只要不让你听见这些,你也不会把我怎样。
阎酆琅见他无比乖巧,突然想起他似乎犹爱亲吻的感觉,便低头又轻啄了一下他的嘴唇,随后起身穿戴。
玄青辞卷着被褥滚了两圈,随后卷着被褥坐了起来。阎酆琅回头过去,就看见他成了一条大虫,杵在床榻上,长发被他弄得一团糟,暴露在空气中的脖颈上还留有他的痕迹,红得艳丽。
阎酆琅敞着长袍走过去,把人从被褥里拽了出来,亲自给玄青辞套上里衣,细心地系好衣带,然后一层又一层地穿戴好。
玄青辞看着阎酆琅修长干净的手指灵活地为自己系腰带的样子,眯起眼睛轻笑道:“酆琅真是贤良淑德。”
阎酆琅的手一抖,沉声问:“你说什么?”
玄青辞立马就意识到了不对劲,闭上嘴一言不发。
阎酆琅一手扣住玄青辞的腰,一巴掌毫不留情地打在他的臀上,玄青辞一惊,瞪着一双赤眸好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等他反过来,整张脸都红成了猪肝。
“你!”
阎酆琅瞪了他一眼,收紧了玄青辞的腰带,把人勒得身体都僵硬了。
“不听话,以后有你好看的。”
玄青辞自知理亏,自顾自地解开腰带重新整理。阎酆琅从桌上拿过金钗,拉过玄青辞让他坐在铜镜前。
“我有发髻。”
“那个坏了。”
“还能用。”
玄青辞有些不舍得那根发髻,那是阎酆琅曾经用来教他写字的,虽然没了狼毫,可好歹也是紫檀木所成,名贵的很。
阎酆琅说道:“这是我从鬼门里拿来的,是我刻制这竹简所用,伴我少说有六千年了,今日赠予你,可比得上那根没了毛的笔杆?”
玄青辞没说话了,暗自心想这算是定情信物?可他又不敢说出来,只好任由阎酆琅在自己的脑袋上动来动去。
尉迟凌便在阎酆琅给玄青辞束发的时候,闯了进来。
“此事你不必汇报给我听。”阎酆琅给玄青辞束好发后,满意地笑了,一边说道。
杨恒等在房外,在门口探头探脑的,与玄青辞的视线正好撞上,后者顿时感觉后背一阵阴冷。
“我想你自有分寸。”阎酆琅给玄青辞倒了一杯茶,一边说道。
尉迟凌回头望了一眼杨恒,便看见他和玄青辞正大眼瞪小眼。
“青辞。”
听见阎酆琅唤自己,玄青辞立刻收回了视线。
“此时交由你全权负责。”阎酆琅对尉迟凌说道,转头又对玄青辞说,“你随我去一趟鬼门,还有一件事没有结束。”
第八十八章 重审风无极定刑
谢必安得到阎酆琅要提审风无极的命令,心中惴惴不安,范无救还在旁边奚落他:“阎君迟迟不给他定罪,为的就是想把人交给玄青辞处理。你私自给他用刑,阎君可不会轻易饶了你。”
“我这不是给玄青辞出口恶气嘛,再说了,说不定阎君还乐意我这么做呢。”谢必安撇撇嘴回道。
范无救摇头叹气,看见风无极被两个鬼厉从拔舌门里拖出来,嘴里还耷拉着鲜血的样子,皱起了眉头,也不知道阎君看了,会不会真的降罪于谢必安。
玄青辞被阎酆琅护在结界下,看见那个满嘴鲜血的风无极被拖过来时,一时没把人认出来,最后还是风无极咿咿呀呀地冲着自己发疯,他才惊觉这是风无极。
“他怎么变成这幅样子了?”玄青辞问道,他虽心中依旧对风无极抱有怨恨,但他并不想与一个连话都说不清的人对话。
阎酆琅眼神一凛,盯住谢必安,后者猛地一哆嗖,支支吾吾道:“犯了这么大的罪,不惩罚一下……实在说过不去……”
阎酆琅的脸一沉,但并没有苛责,似乎默认了他的行为,转头就把几人带入阎君殿。
鬼门阎君殿与天界阎君殿相差甚远,玄青辞有一种这才是阎酆琅该呆的地方的感觉。此处宽宏广大,远比天界阎君殿要宽敞得多,且鬼森之气胜过天界阎君殿,压迫得人喘不过气来。大殿上堂乃是一把黑金梨花椅,看上去能坐两个人,前方没有案几。
玄青辞能想象出阎酆琅坐上去的样子,若殿中跪满了人,他便是脚踏众生的王,俯瞰芸芸,万人之上。依稀中,他望着那把椅子的视线被一个人影填满,定睛一看,恰是端坐上去的阎酆琅。
“风无极,你诽谤诬陷墨卿、玄青辞,致使墨家上下十六口人惨死,而玄青辞更是被你废去一身修为,沉入越池,此为诽谤罪,本君说的可有错?”
风无极“哼”了一声,含糊不清,中气十足道:“嗨!莫靠!”
“你说服连漪,残杀亲骨肉,此为离间罪,可有错?”阎酆琅再次沉声问道,每说一条罪责,脑海里就冒出玄青辞所看见的画面,和他所受过的伤害。
风无极跪着往前爬了两步,挺直腰板,道:“还!依哈!依哈呼叩哈完!”
“你挑拨族长白铁和族人的关系,插手连漪家事,撒谎骗了整个青潭宗,害得青潭宗与赤岚宗交好破灭,连漪一家在宗内毫无一席之地,此乃诓人陷害罪,当处以拔舌和蒸笼,你可认罪?”阎酆琅越说越气恼,脸上神色越发沉闷,纵使此事已经时过三月,但他一想起真相,那些残忍的画面仿佛就在眼前。嶼。汐。團。隊。獨。家。
风无极癫笑了起来,手指在阎酆琅和玄青辞之间徘徊,脖子上的青筋暴起,大声叫喊:“啊——!哈呵我!”
“本君差点忘了,是你亲自把连漪的孩子扔进前川江的,按照鬼门铁规,当处以石压。”
玄青辞一愣,他并不知道还有这么一件事情,他盯住风无极,厉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风无极冷笑了几声,那半截舌头耷拉在嘴边,看起来血肉模糊。
阎酆琅本想让人拿来纸笔,却想起玄青辞识的字不多,便施了道术法暂且恢复了风无极的魂灵,令他正常开口说话。
风无极摸了把自己的嘴巴,深吸一口气,抬眼看向玄青辞,傲慢道:“你想知道什么?”
玄青辞正对着他,问:“我听连漪说,是她亲手将那些孩子杀死的,可为什么……”
说到此处,他停顿了一下,侧脸瞥了一眼阎酆琅,后者示意他看向风无极,听他如何回答。
“没想到……她对我还留有旧情。”
这话听得谢必安直犯恶心,一脚踹了过去,骂道:“你少自作多情了!”
范无救见阎酆琅脸色不善,赶紧拉过谢必安。
风无极被踹了一脚也不恼,从地上缓缓爬起来,慢慢说道:“连漪旧情不忘,同时还惦记着我,我该说她是多情呢,还是水性杨花不知检点呢?”
“回到我的问题。”玄青辞冷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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