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旧爱总裁的秘蜜新娘》第391章


那天,傅言提前来到了他的办公室外,一进去,便看到他靠在椅子上,如巍峨高山之将崩,说不出的颓败。
后来傅言问他,为什么不把苦衷告诉她?就让她这样恨你一辈子吗?
他清楚地记得江临那时的回答:“恨,总会走出来的。但是爱……如果她知道我爱她,那么她会一辈子不停地探寻我的下落,总有一天,我出了事的消息会瞒不住她。到那时候……她该怎么办?”
见傅言不答,江临又道:“你不知道她为了让我活下来付出过多少,你不知道她为了让我活下来连自己的命都险些搭进去。如果她知道我爱她,傅言……你尝试过亲眼看着心爱的人死于非命的感觉吗?”
江临闭上眼,便想起了几年前亲眼看着母亲倒在血泊里的场景,“那是一辈子都走不出来的阴影。”
“唐季迟是个良人。如果是他,我也……”
说到这里,江临突然死死攥紧了拳头,竟觉得呼吸间,心头仿佛压了一座山,“放心了”三个字像是卡在喉咙里,怎么都说不出来。
恨总比爱容易放下。
“如果她不放下我,那她就永远无法接纳别人,永远活在过去的阴影里,无法继续好好生活。”
傅言心里揪得生疼,却仍不懂,“难道她恨你,就可以过得好了?”
“你不懂她。”江临道,“悠悠心重,她不会为了一个负心汉而耽误自己的青春,但她会为了一个她爱的、也爱她的男人守身如玉一辈子——这还是最好的结果。最坏的……我怕她会做傻事。也许她想不开的可能性很小,可哪怕有一丝一毫的风险,也必须要杜绝,你明白吗?她还年轻,她的人生还很美好,她不能这样下去,我不能看她这样下去。”
“我舍不得她,傅言。”男人将脸埋进手掌里,边说边哽咽,“我舍不得她。”
……
哪怕是两年之后,哪怕薄情如傅言,回忆起当时的场景,依然觉得鼻尖酸涩,只好皱眉来掩饰。
而沙发上的女人更是呆若木鸡的样子。
“段悠,两年前的江临,根本没有想过他自己能活到今天。”他从喉咙里咳出淡淡的笑,不知是嘲讽还是什么,“他送你入狱,不光是因为他当时自身难保,想让陆君昊在狱中对你多加照顾,保你们母子平安。更重要的是,他想让你恨他,所以才在法庭上说了那些绝情的话。因为恨比爱容易放下、因为他不想让你亲眼看到他死在你面前!”
米蓝很少听傅言这样惜字如金的男人一次说出这么多话,她垂着头,没有打断。
“不得不说,大哥还真是了解你。”傅言看着段子矜那张苍白无血色的脸,嘲弄的笑意更加深刻,“没有他的日子你也过得很好,因为恨他,所以能放下他。若是这次回到郁城没有见到大哥、没有他的音讯,或者说世界上再也不存在这个人,你会找他吗?”
不会。
在他的逼问下,段子矜握紧了茶杯,骨节寸寸泛白。
段子佩从震惊中缓过神来,望着女人僵硬的侧脸,说不出一句话。
她醒来后,这一年中的状况,没人比他更清楚。真的如江临所预料的那样,她一次都没有提过他。
回到郁城后,他怕江临查到她的行踪,她也还是说——何必在一个陌生人身上费这么大心思?他知道就知道,不知道就不知道,对我来说没什么区别。
过了好半天,段子矜才从僵硬里复苏,嘴唇张了张,连声音都和她的脸色一样苍白,“他为什么会被判死刑?”
…本章完结…
☆、第330章 爱与不爱,现在谈还有意义吗?
“因为研究所中枢数据库的密码被破译了。”
楼上传来微凝的嗓音,再次说起这件事的时候,邵玉城仍觉得心有余悸。
段子矜僵着脖子转过脸抬头看过去,俊美高大的男人站在那里,脸上破天荒的没什么笑容。
印象中他一直是个玩世不恭的小少爷,每天笑嘻嘻的,心比谁都宽,只有在遇到和顾千秋有关的事情时,才会偶尔露出沉重的表情。
不过此时,他却比两年前和顾千秋“断交”时看起来更加沉重。
和研究所有关的事,邵玉城自然是比傅言了解得清楚,见他出面解释,傅言就势抿住了唇,不再言语。
……
傅言等人离开后很久,段子矜还是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维持着刚才的姿势,一动不动,像是完全失去了知觉。
他们带给她的消息太过震撼,让她根本无法在短时间内消化。
原来两年前她怀孕的时候,表面上生活得幸福美满,实际上暗地里波涛汹涌,危机四伏。
甚至在邵玉城告诉她之前,她完全都没有感觉到那时候她被来自中央、欧洲教廷和美洲的三股势力监视着。
怪不得当时她说不想举办规模盛大的婚礼,江临没说什么就同意了。
她只是怕怀着孕穿婚纱不好看,而他却在四面楚歌中如履薄冰,制衡着三方,又要小心翼翼地将她保护好。在那种情况下,越少曝光,就越安全。
这样想一想,段子矜不禁觉得脊背发凉——所有人都想拿住她来控制江临!
教廷监视她大概是因为秘密会议召开在即,而江临是Willebrand家的嫡长子。
至于中央和美洲的势力,无非就是为了研究所的中枢数据……
她刚才问过邵玉城,为什么是美洲?
邵玉城皱着眉回答,大哥有一枚U盘遗落在了美洲,那里面有他整理了五年的资料和论文,至于U盘为什么会落在美洲政…府的手里,我也不清楚。
他不清楚,段子矜却再清楚不过。
顿时,就感觉到一股冷意从脚底升起,涌进了大脑。
格陵兰,位于北冰洋和大西洋之间,地属北美。
是她在格陵兰的首都努克市和他吵架的时候扔掉的那枚U盘。
段子矜的心好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撕扯着,几乎压抑不住自己想要落泪的心情。
美洲政…府通过U盘里的资料和破译加密文件获得的密码,轻而易举破译了IAP的中枢数据库。
是啊,在那之后研究所里尽人皆知,江教授所有密码都是同一句“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U盘遗落在北美他是直接责任人,IAP数据被盗他身为所长更是难辞其咎,毕竟权力越大,责任越大。
最关键的是,他在国籍和血脉上的敏感身份——他不是中国人,他是混血。
相较于血统纯正的国人来说,混血更容易被其他国家收买,更容易为其他国家卖命,也更容易被中央所怀疑。
而中央明知他的身份还敢贸然启用他作为IAP的所长,正是因为这个男人无可取代的实力。他们需要他的能力,也忌惮他的能力。所以才派人监视着他。
段子矜又想到自己入狱前夕在警察局里做笔录的那天,有个姓李的人来提她。
那个人……也许就是中央派下来的人。
怪不得陆君昊当时冒死也不肯将她交出去,因为上升到国家与国家之间的利益纷争,上升到威胁中枢安全的大事,中央向来不会手软。
而江临就算再一手遮天,也无法凭一己之力与政…府抗衡。
Willebrand家虽然是世袭的贵族,可自从近代君主*的逐渐瓦解,贵族也只剩下了封地、名号和财产而已,军权,政权统统被夺走,大多数贵族家庭无奈下海从商。在那种情况下,他人已经被中国困住,Willebrand家就算手伸得再长也救不回他。
那到底是谁救了他?
段子矜问完那句话以后,所有人都沉默了。
许久之后邵玉城才说:“是唐季迟。”
因为在梵蒂冈票选教皇的那天,他背叛Town家投了江家一票。
这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Willebrand家是没有实权的贵族,但梵蒂冈,却是被国际社会所认同的政…府。
只有政…府与政…府之间才有平等的话语权。
由梵蒂冈出面保释,江临才得以安然脱险。
在那之前,所有人都以为他必死无疑。
他自己也是那样以为,否则又何须做出绝情的事,为了让她彻底死心?
她眼前不断交织着两年前的种种,许多原先不起眼的画面,如今都显得刺眼。
尤其像一根针似的扎进段子矜心里的,是在努克郊外的公园里,男人半跪在雪地上,捡起她打翻的水平。
她无理取闹闹着要分手,他却眉目未动分毫,将捂热的水递到她面前,叮嘱她,“吃药。”
段子矜的眼泪突然不受控制地往下掉。
他明知是她无理取闹,他明明知道是她在无理取闹!
可他还是面不改色地扔了那枚足以决定他生死的U盘。
是,他冲动了,是他考虑得不周全。
但是十年前江临就告诉过她,“悠悠,我是人,我也会冲动,我没办法在和你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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