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少的绝色医妻》第163章


“听说你考到从医的相关证件了,能给我看看吗?”
“不知道放哪儿了,一时半会儿找不见。”
“我知道,我说什么你都不爱听。但好歹,我吃的盐比你吃的饭还多,对社会的残酷现状,我了解的比你多、比你深。一定要当大夫吗?”
她反问,“学医不就是为了从医吗?”
“行吧,既然你喜欢当大夫,我也不多说了。对未来,你有什么打算。”
“昨晚不是告诉你了,我就要当破乡村医生。”最后五个字,她故意一字一顿地说。
对自己醉酒后的言行,多少有点印象。苏涛觉得尴尬,但不会表现在脸上,在商场上打滚多年,脸皮子早练出来了。“在村里呆着根本没前途。等我回去,在城里帮你联系几家医院,找朋友打听一下情况,觉得合适,我会通知你去面试。”
“不用。”
“别为了反对我而反对,这是攸关你一生的事业。好好想想,有消息了我给你打电话。”
苏画只是沉默。
苏涛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等不到苏画的答复,无奈地转身往外走。走出大门时碰到正往里走的陆子航。
陆子航出于礼貌,冲他点了一下头。
苏涛以为陆子航是元大夫的客人,像那位谢大夫一样,于是也点了一下头,错身而过。打开车门坐进去,回头看了一眼后座上假寐的老太太,他转过脸,发动车子离开苏家屯。
苏老太太被接走,苏珍松了口气之余,就盼着老太太不要再被送回来了。实在是老太太忒能折腾人了,尤其喜欢折腾她这个闺女。老太太不在,连带的苏卉往娘家跑的次数也会减少。苏卉爱占人便宜不假,倒也有点小聪明,身后的靠山老太太不在时,言行上会收敛许多。
吃过午饭,苏画接了个电话,准备出诊。
陆子航没事干,抢过药箱帮她拿着,还抢着要开电动车。电动车这个东西,和陆子航这种长手长脚又西装革履的男人来说,怎么看怎么不搭。
坐后边的苏画忍不住笑问,“有没有一种,缩手缩脚施展不开的憋屈劲儿?”
陆子航不肯承认,“还好。”他已经把电动车缓缓地开出大门了,“出了村,往哪边走?”
“出了村口,往东直走。这次出来,能呆几天?”
他答非所问,“你想哪天走?”
“走去哪儿?”
“医大后天开学,明天中午或晚上走都可以,报道来得及。”中午走时间宽裕一些。晚上走,夜里就不能停下休息了,倒也难不倒他。
“啊,忘了告诉你,书我不念了?”
“什么?”他以为听错。
“靠边停一下。”她说着,打开药箱,从里边取了个牛皮纸袋出来,等他把电动车停好,递了过去,“看看。”
他把纸袋里装的证件一个不落地仔细看过,沉默一会儿,还给苏画,继续上路。他面上不显,可心里很不平静。小画不念大学了,等于小画不去元市了。人还没追到,就相隔了十万八千里。网络通信虽发达,但人不在跟前,恋爱怎么谈?尤其是小画还没答应和他交往的前提下。
“我想行医,不想被困在大学校园里,家人尊重我的选择。这事,也是最近几天才说开的,想要告诉你的,只是被一些闹心事烦的,来不及跟你说。对不起,你大老远辛苦开车过来,我却……”关于学历的重要性,她还不知情,所以大学说不念就不念了,心里一点压力都没有。
“没事,别想太多。还好我来了,否则,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你。”距离太远,他得想个办法,否则保不齐哪天小画就被人拐走了,而远在元市的他还被蒙在鼓里。
她笑笑,不知道怎么接这话。他的心意,她不知道怎么回应。上次他离开时,她已经把话说的很清楚了。昨天,他不辞辛苦地再次过来找她,说明他不准备放弃。
“以后有什么打算?留在村里开诊所,还是进医院工作?或者,像元师傅那样一边游历一边行医?”
“暂时会留在村里,陪大姑一段时间。农忙结束,步入冬季时,估计会背着药箱四处走。”
想到和元师傅第一次相遇时的情景,想到人迹罕至的原始山林,他已经心里有数。他喜欢上的人是特别的。行医方式特别。别人坐在诊所或医院给人看病,而她却要像古时候的游方郎中一样四处飘四处走。感情问题上特别迟钝。总有一种男女感情在她眼里无关紧要的感觉。他应该感谢自己温吞的追求方式,否则,依她的性子,他早成了她的拒绝往来户也说不定。
两人谁也不说话,电动车里一阵沉默。
看着外面,她突然说,“前边路口,往左拐,然后顺着碎石路一直开。村口应该有人出来接。”
村口确实有人接,一个瘦大婶儿,即病人的媳妇。她穿着洗的褪色的衣服,站在村口等到他们,然后带路领他们到家。
男人病的挺重,整个人瘦的都脱相了,面色极差,双眼无神,还时不时捂着胸口咳嗽几下。
瘦大婶儿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苏画的神色,解释道,“大夫,我男人没传染病,绝对没有传染病,千万要给他看看。他只是,只是得了怪病,不是肺结核,不传染的。”
苏画看了眼瘦大婶儿小心又焦躁不安的样子,“我知道。肺结核有专门的治疗部门,而且基本免费。真是肺结核,你们早去治疗了。”
瘦大婶儿听了,惊喜地点头,“对,对,不是传染病,不是。去过六家医院,大的小的都有,看了好多大夫,不是传染病,就是治不明白,家底都花光了……”家里现在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一家子的口粮地只留了三亩种口粮,其它按十年租给了别人,而租金全花在了看病上。她动过卖房子的主意,是她男人以命威胁整日揣着房产证不离身,这才留了下来。
没有电器,没有像样的家具,这家人的房子显得空荡荡的。苏画上手给男人把脉,微皱了眉头,有些拿不准。眼皮,舌苔也检查过了,还是拿不准。她收手,平静地坐了几分钟,待男人咳嗽起来,再次上手把脉。
她咦了一声,眉头舒展开来。男人咳嗽一会儿,慢慢平静下来。她也不着急,足足感受男人的脉象变化十几分钟,这才拿开手。
其间,瘦大婶儿愣愣地看着,大气都没敢喘一下。这会儿,她赶紧追问,“大夫,怎么样?”希望与失望的情绪经历的多了,其实她已经麻木。
但今天,她迫切地希望面前过于年轻的大夫能带来奇迹。奇迹再不出现,她的心就要死了。她也是偶然间听亲戚提起苏家屯有两位很厉害的中医,师徒俩个,没有治不好的病。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她忐忑地打通了大夫的电话。
苏画说,“我只开中药方剂,会煎中药吗?”
“会,会,大夫,我男人的病……”
“肺病引起的。开始只是小病,但治错了方向吃错了药,病情一发不可收拾,变得相当复杂。到目前为止,已经伤及心肝肾,各个器官正在衰竭。”
“啊?不是癌吗?医院说是癌。”医院让化疗,他们家出不起化疗的钱,这才回村。她男人说,宁愿在家熬死,也不给儿子留下巨债。
“不是癌,和癌有细微的区别。”
“那,那……”
“想要三五天药到病除是不可能的,需要慢慢调理。保守估计,需要两到三个月。丑话说在前头,想要你男人恢复到生病前的状态是不可能的,扛麻袋的重活儿别想了,轻省农活倒是能干。”
“能,能治好……咳咳……”完整的句子说不全,男人激动地咳嗽了起来。虽然咳的厉害,可他枯寂无神的双眼此刻闪着希望的光。
苏画颔首,“医术有限,我只能治到这种程度。郑重地问一次,需要我开药吗?”
“开,咳咳……开……”男人一边咳,一边流着泪说。
“开,开的,要开的。”瘦大婶儿半信半疑地抹着脸上的水珠,想着梦果然是反的。昨晚她梦到自家男人死了。现在,大夫告诉她,吃药调养两到三个月他男人的病就能好。这会不会只是个梦?
苏画沉默片刻,“有几样偏门儿的药材,镇上药店没有。这样吧,我去一趟县城把需要的药材备齐,明早再过来,送药顺便告诉你们煎药的顺序。”
“行,行。”
“好,好,明天,明天的。”
夫妻俩抢着答应。
送苏画出来时,瘦大婶儿支吾着问,“要,要多少钱?那个,赊账……行不行?秋收,秋收时我能帮工挣钱,一天一百二。”
苏画微怔,不过认真想了想,“你家地多吗?有几个劳动力?”
“家里就我一个劳动力,自家只种三亩田。儿子在外打工挣钱,加上秋收帮工我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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