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被你占有》第80章


“蹄子起开!”周梓宁也怒了。
这时有车灯远远打过来,随着一阵悠长的刹车声,一辆宾利慕尚稳稳当当停在了他们面前。随着一声轻响,门被拍上,上面下来个穿藏蓝色长款大衣的男人。天气冷了,这些天降温很快,他里面还穿了件衬衫和一件浅灰色的圆领针织衫。
他这身打扮和以前不大一样,不过周梓宁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跑过去扑他怀里:“五哥!”
沈泽棠抱住她,安抚地拍了拍她的小脑袋。
段梵气得眼睛都要冒烟了。私底下,他和沈泽棠再怎么不对付他也不在意,反正他俩打小争到大,也掐到大。
可她来了这么一出,还当着他情敌的面,那是赤果果地打脸啊。还是又大又响亮那种,他觉得自己的脸都要肿了,脸色越来越阴沉。
沈泽棠的目光里,就多了那么几分戏谑。
他对段梵摆摆手,挺没诚意的:“好久没见。”
段梵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唇角,心里想着怎么找回场子,又有一辆红色的玛莎拉蒂跑车停在了他们面前。
下来的是简素音。
自从那日在灿市分别后,两人就各奔东西,沈泽棠也有很久没有见她了。他想过很多种可能,甚至以为她已经偷渡出国了。
“段梵,我有点儿话想和你说。”简素音开门见山,也对沈泽棠和周梓宁礼节性地笑了笑。
段梵正愁找个借口溜之大吉,免得继续在这儿被迫喂狗粮:“成。”
两人走远了,周梓宁回头对沈泽棠说:“她一直在这?”
沈泽棠知道她想岔了,忙解释:“疑心病别这么重。我跟她那档子事,全是她二叔的主意。”
“他二叔这么看重你,你怎么舍得舍弃美人又放弃大把的好处?”
“又来了,你又来了。”沈泽棠无奈,捏捏她的鼻子,惹得她皱起眉,瞪他。沈泽棠低头蹭了蹭她的鼻尖,低笑:“哎,咱能不别像个醋坛子似的随地就翻吗?”
“谁像醋坛子了,谁像了?”
沈泽棠拧她的小脸,嗔怪地说:“还有谁,还有谁啊?”
周梓宁恼了,伸手就拧他的腰。两人一路打打闹闹闹到车上,沈泽棠好不容易安抚住她,驰离了这地方。
沈泽棠在东郊有处住所,是个200平的大平层,在22楼。周梓宁跟着她乘电梯上去,进了房,站玄关好一阵惊叹。
“几年没见,你品位比以前见长啊?”
沈泽棠从后面揽住她,贴在她耳边:“我以前品位很差吗?”
周梓宁状似回忆地想了想,摇着头说:“就比帽儿胡同那六指强点。”
六指是个孤儿,天生六根手指头,因为没人知道他叫什么,时间久了,大家伙都叫他“六指”。六指小时候被人贩子拐卖过,两只脚都没了,只能趴在板车上爬行。周梓宁从记事时起,他就一直在那一带乞讨。有一次她和沈泽棠路过那儿,冷不防碰到他从角落里推着板车爬出来,吓了她一大跳。
她有点儿后怕地退了几步,心里怵,不敢去看他下边光秃秃的脚脖子。
沈泽棠说没事儿,把自己刚买的糖炒栗子都给了六指,又帮着他出了那拐角。原来,板车拐弯的时候不小心陷到沟沟里去了。
六指说谢谢,趴在板车上,两只手肘在地上用力蹬着推远了。
周梓宁站在路口,不知怎么,就敢正眼看他了。她就在那儿看着他爬远,然后变成了一个小黑点,眼眶有点儿泛酸了。
沈泽棠回头看到了,掏出帕子给她擦眼泪。
她人娇气,挺多愁善感的,两人交往后,他总见她掉眼泪,第一次可把他吓得够呛,只能放下衬衫袖口帮她擦拭。后来次数多了,他觉得这事儿不能这样啊,回头就让家里的老阿姨给准备了一块干净的帕子,为了逗她开心,还在角落里绣上了他俩的名字。
周梓宁果然很受用,见了那帕子,捧在手心看了很久,眼泪又落了下来。
那是感动的。
她踮起脚尖,亲了亲他的唇角。
六指没影了,沈泽棠回头拍着她的脑袋说,别多想了,以后看到,力所能及的话,多帮帮就是了。
周梓宁说,五哥,我是不是很胆小,也很没同情心啊?我都不敢正眼看他,我心里面害怕。
沈泽棠见她哭得伤心,心里就揪起来了,抱着她好一通安慰。他说怎么说呢?我们二妞是世界上最善良最美丽的好姑娘。
第68章
这房子是沈泽棠几个月前买下的; 只是一个暂时的落脚点; 装修就简单了些。
整体是柔和的暖色调; 墙纸和窗帘都是米色的,浅绯色格子帘幔、棕色实木地板,还有红色的布艺沙发……虽然简单,却很温馨大方。
周梓宁很喜欢这里; 看到客厅有绒毯就一屁股坐了上去。
果然很柔软。
沈泽棠过来把她抱起,没费什么力就搁到了沙发里:“你属狗的啊; 见地就窝?”
周梓宁不干了:“你存心跟我过不去呢?”
“我怎么就和你过不去了?”
周梓宁瞪他一眼; 抱着膝盖打了个哈欠。累了一晚上了; 沈泽棠知道她是真困了; 把她抱去了卧室,衣服都给准备好了。
周梓宁却不乐意了:“让我穿你的啊?那内衣内裤怎么办?”
沈泽棠:“别闹,我这就给你洗了,明儿就干了。”
周梓宁夺过那衣服; 全团在怀里了:“谁要你给我洗啊。”内衣呢; 在家里,就是妈妈她也不给洗的。太噪了。
沈泽棠靠在门边对她笑:“真不要我给你洗啊。反正我也得洗自个儿的,别不好意思; 这就是顺手的事儿。”
换来周梓宁一句“滚”!
沈泽棠笑着拿起衣服去了阳台。
他出生优渥; 但是很懂事,很小的时候就自己打扫卫生清洗衣物了。姐姐沈岚常年在外,哥哥沈泽帆又是个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家伙,内衣内裤不好让老阿姨帮助洗; 他就连带沈泽帆那份一块儿洗了。
沈泽帆那狗窝,就是一个月也不见打扫一次,每天起床被子都不叠,邋里邋遢窝窝囊囊地团着,晚儿怎么爬进去早上就怎么爬出来。
每次他说他,他还挺理直气壮的,反正晚上还要睡,叠什么叠?
沈泽棠只好都帮着整理。久而久之,这俩兄弟的卫生工作就落到了他身上。沈泽帆这厮,这么多年居然还心安理得得很。
不过后来这厮去了部队,没办法了,洗衣叠被都得大少爷亲力亲为了,那些年,逢年过年没少往家里打电话诉苦。
每每想起,沈泽棠都是又好气又好笑。
两人的房间面对面,在过道阶梯的左右两侧。床褥是沈泽棠帮她铺的,被子也帮着展了,像他以前照顾她那样。
周梓宁在旁边看着,看着看着就有点儿羞愧了。严格来说,她也是属于“四肢不勤五谷不分”那类。
沈泽棠理好了,利落地直起腰:“晚上记得关窗,别着凉了。”说完,自个儿走到窗边帮她关了,又帮她打开了空气净化器。
说到底,他还是不放心她。
周梓宁心中动容,见他转身要走,下意识伸手拉住了他。
沈泽棠怔愣了一下,回过头来,眼中带着询问。周梓宁俯下身,抓起他的手贴到脸颊上。
入手温热,拂来的还有她轻柔的鼻息。
沈泽棠心头震动,顺势回抱住她,抚摸她柔软的发丝。
沈泽棠以前就爱这么摸她的头发,像给小猫顺毛儿,时间久了,动作就特别顺溜。那时好长一段时间,周梓宁都不干,觉得掉份儿。后来不知怎么就妥协了,后来啊,还越来越受用。这事儿,说起来都丢人。
这么想着,她的脸就红了。
沈泽棠甫一看到,屈指在她脸上一弹,调侃:“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还会脸红呢?这就咱们两个人,你脸红什么?”
周梓宁气不过,猛地推开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沈泽棠:“狗嘴?狗嘴你这么喜欢它亲你啊?”
周梓宁说他不过,抓起枕头朝他的脑袋上打。他这人就是嘴欠,尤其是对着她这个熟人,她越生气他越来劲。
他就是喜欢欺负她啊。
打累了,周梓宁趴在床上不动了,还生着闷气。
沈泽棠在她身边躺下,推了推她胳膊:“还生气呢?”
“蹄子别碰我!”
沈泽棠笑了,转身捏她脸。周梓宁愤然,也转过身,和他面对面:“不给你点儿颜色你还来劲了?”
“来吧,快给我点颜色,红的还是黄的?”
“沈泽棠,你最好马上去死!”
这气话狠,沈泽棠笑出声来。实在是忍不了了,他就喜欢她炸毛的样儿,一改往日温顺谦恭的模样,特别可爱,特别招人。
一般人还惹不了她生气呢。
周梓宁见他这样,心里更气,蒙了被子不再理会他了。沈泽棠怕她真的生气,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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