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出没之嫡妃就寝》第710章


然后,云初,纵身一掠,完全不待那三名大将有还手的余地,横空再是一鞭,苔怒三人。
季舒轩这边的人自然不原意,不待季舒轩命令,人马刚要蠢蠢欲动,却见萧翼山抬手一起,顿时,这边同样的两万兵马,齐齐上阵,拦阻。
而景元桀和季舒轩,隔着近百米,互相对视,眼底,火光,迸发出让人胆颤而不得不令人退避三舍的光芒。
云初出手,快,狠,准。
纵然三位大将如何的铁血英勇,叱诧风云,云初的怒火,却也承受不起。
不过,云初并没有让他们死,只是,唇瓣一勾,手起刀落,将三人剔除脚筋,武功尽废。
“纵然,这般多年,你们暗地里听从的是季舒轩之令,可是,他也是疼惜你们的,一心为南齐打算的皇上,你们敢说,他不是个好太子,不是个好皇上。”云初站在躺在血中的三人面前沉声冷语,“他明知身受重伤,不可为,却还要来阻断你们和大晋的兵戎相见,就是不想你们南齐有所伤亡,让我们在此时,放你们一马,你们却完全不懂他的苦心,如今就算他死了,你们竟然一滴泪都没有。”云初说话间,又是抬手一鞭。
“啊。”即使再刚骨的男子也不得不发出撕心裂肺的痛苦声。
“你们既然不为他流泪,那便,流血吧,这双眼睛既然不能看穿良心,留着,又有何用。”
云初顺手一挥之后,再顺手将鞭子一抛,扔给孟良辰,“记得消毒。”
“心中剧毒,我不仅要消毒,握是还要浸泡个七七四十九天才可用。”孟良辰接过,看着地上那奄奄一息的三人没有同情。
三位大将在那里疼得撕心裂肺,季舒轩却只是眉心微敛,然后,看着云初走开,这才对着身后一挥手,“给三位将军治伤。”
“是。”
说是治伤。
云初冷哼,已经治不好了,他们已经是废人一个。
“怎么样,季舒轩,如今,你的孩子在我手里,你两万兵马已折不少,我们却兵将充足,还要斗吗?”这时,云初看着在景元桀怀中已然睡熟的孩子,挑着眉宇,语气里的威胁之意,十分明显。
“哈哈哈……”季舒轩却是笑,“你以为,南容凌死了,就会动摇我军之心?”
“嗯,他们是不会动摇的。”云初没有答话,景元桀轻轻捏了捏云初的手,却无比云淡风清的开口了,还没等众人有所反应,景元桀又语气淡淡,“他们若能对南容凌如此,想必有一日,也能对你如此。”景元桀话落,四周无声。
季舒轩这方人马,面色都有些难看。
“噗嗤。”云初却当先笑出声,几多嘲讽,“人心,都说人心,季舒轩,你如此善谋人心,也不知这天下,有多少人被你玩弄在股掌之间。”
“他不用玩掌天下,只需要玩弄那么些忠诚的不开眼的人,死心眼的给他卖命就行了。”一旁,孟良辰也跟着冷笑附合。
季舒轩没有说话,双手负后,异样的沉默,沉默之中,却是对上景元桀那深浅不明的的眼神。
倒是他身旁的谢余生开口了,“景太子,云初,又何必,今日,虽说你们人数占了些许上风,可是真若背水一战,大家都计不到好。”
“哦?”云初挑眉,睨着谢余生,“何以见得?”
这冷淡而疏离陌生的语气,让谢余生微微一滞,却是有些尴尬的开口,“如今,到底是在南齐与南延的边境,纵然南延皇上无事,可是他手下的多半势力已经被我们制住,所以,你们就近调兵很困难,当然,我们此时调兵也不容易,可是,若是真的调遣,我们的救兵必定比你们的快,所以……”
“是啊,襄派二长老果然是算无遗策。”云初鼓掌,眉宇间竟笼上了一层肃冷的笑意,“不过,我倒是应该感谢二长老,若不是你没有将萧翼山未死的消息告诉季舒轩,我此时,怕也真的只能任你们鱼肉了。”
这话一出,方才不动声色的季舒轩也不禁望向谢余生。
谢余生倒也不慌,“云初,你不用挑拨离间的,我说过,我也是不得已,我不会出卖你,当然,如今,以后,我也不会出卖季舒轩。”谢余生说这话时,似也有愧,目光都未与云初正面对峙。
毕竟,他对云初……
“我以为你会叫他南齐皇上的。”云初却冷讽,说话间,看向地上的南容凌,南容凌被细密的雨水浇淋着,眉目却无比的详和,云初叹口气,“你竟然是南齐皇子,想来,季舒轩这个南齐皇上也不会亏待你,不管安个什么名声,也自会对你风光大葬,你说,是吧,季舒轩。”云初最后的话是看向季舒轩说的。
一直沉默不言的季舒轩这才扯开唇角,“云初,今日我若不死,我自然会给他风光大葬的。”
“可是,我并不想再让你活着。”云初说,“我对你,仁慈得,太久。”
“呵呵……”季舒轩冷笑,隔着近百米,墨发飘扬,眉目映光,细雨也洗刷得他眉目越来越清亮,可说出的话,却让云初心神一抖。
“云初,眼下,我们双方的情形都不太好,你把孩子给我,我们此次作罢,你看,如何。”话落间又看向景元桀,如此笃定云初绝对会同意的语气,云初的眉宇也拧起,“你手上有何筹码?”
闻言,季舒轩笑了,一身早染尘垢的青袍,都好像一瞬之间散发着王者霸气,也不拐弯抹角,“云初,如你这般聪明的女子,爱上,到底是好,是坏。”
“什么筹码?”景元桀声音沉冷。
季舒轩似笑非笑,“云初,还记得你身边那可怜的,被人给糟践的小丫头吗?”
轰,一句话,云初的大脑瞬间啪嗒一声。
而远远的,站在两万兵马之前的路十也浑身一抖,一脸震喜又不可置信的看了过来。
云初自然领略到了路十的目光,如火如矩的看着季舒轩,“你什么意思?”已经燃尽的希望,如果再复起,就必须是属实,否则只会让人生不如死。
“我如果说,她还活着,而且,还在我手里,你说,以她之命,能换我今日离开吗?能换我的孩子入我之怀吗?”季舒轩抚抚袖子,很淡定。
“好。”不待云初说话,景元桀应答。
“太子。”一众羽林卫未开口,一众兵将神色隐暗时,萧翼山开口,神色,语气,都是不赞同。
是啊,如此机会,他们已占上风,若是抓住季舒轩,不说眼下这一万多人马,就是大晋与南齐的战事,也终可有所胜负。
但是……
云初身边那个丫鬟,他当然知道,当初,云初因为她而怒斩杀人,他自然听说。
可是……
“不如,季神医再交出能解云初命理的法子。”一旁,孟良辰在这时候开口。
孟良辰话落,空气,沉寂几分。
“知香在哪里?”半响,云初盯着季舒轩开口。
“在大晋边境葛家村。”季舒轩倒也利落。
“好。”云初将孩子从景元桀怀里接过,缓缓的一步一步,向着季舒轩走去。
“季舒轩,其实你我都明白,如此时候,并不是你的交战时机,而我们,确实,也调兵不及。”云妆每走一步,都说得分明,她是说给在场所有大晋与南齐的兵将听。
她是想见知香,可是,也不能不管顾这些大晋与北拓调来的将士的忠心,于他们而言,他们不认识知香,在他们眼里,家国天下远比一名女子重要,正因为如此,她要此时就扫清他们心时可能的阴霾。
“知香虽是一名女子,可是她是大晋子民,是大晋该庇佑之人,是天下苍生中的一员,而我,也不想在此,拼着大晋兵将而不罔顾他们的生命。”云初话落,已于季舒轩三步之远站定,然后,轻声淡语,“你纵有能解我命数的法子,可是,你却永远得不到我的心,而在我心里,南齐的皇上,永远都是,已经死去的,南容凌。”云初说,话落,将孩子递了过去,没有任何牵挂。
谢余生接过。
曾经陌生到熟悉,而今,却是相隔是仇人。
“起死回生,谢余生,你心虽的执念,太深。”不过话声落,云初瞬间后掠,回到了景元桀的身旁,而景元桀将她紧紧抱住。
方才云初每向前走一步,都像是踩在他的心尖上。
“哇……”无辜的婴孩显然不知道在他出生之际,就遇到这般多的磨难,也并不知她的母亲早已离开,而这天下,也会点燃他的一生,一声啼哭,响在密密急雨中,也响在三军之中,他是南齐的希望,也是大晋的威胁。
可是,他们在此刻,却尽相尊重于太子和太子妃的所有决定。
尤其是他们相信太子和太子妃,他们相信,大晋江山,不会因为一名女子而亡,视一人命可重天下之人,心中自有沟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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