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娘子休要逃》第224章


人世重回了千桐山。三年后,你离世,魂魄却不知为何跑去了千桐山,正赶上我和霓裳的婚礼。帝君对你使用了灭魂咒。我带着你破碎的魂魄逃出千桐山,去天界找天后,希望她能从天帝那里偷出织魂灯为你修复魂魄。结果她把此事告诉了天帝,天帝又悄悄引来了帝君。帝君自我身上夺走魂瓶,使得你的魂魄四处飘散。我反抗之时被他打晕,醒来时一场大战已经结束。我事后去千桐山找帝君兴师问罪才知,当时眼见你魂飞魄散,天后情急之下脱口说出了你是帝君亲生女儿的真相。后来之事你应该都知道了,天后用织魂灯为你凝聚并修复好了魂魄,你还跑到战场中观摩了那场战事。而天后,对天帝和帝君皆已失望,如今不知所踪。”
这一刻的花缅有如遭遇了九天雷劫,被震撼得无以复加。如果说方才还能抱着置身事外的心态听他说故事,那么此刻她再也没有了这种心情。因为那日在天界,她睁开眼的那一刻的确看到了一个不同寻常的灯,想来那便是织魂灯。而她之所以会失忆,应是缘于魂魄受损之故。
她的疑惑被他完美地解答了出来,天衣无缝,无懈可击。若非真有其事,他如何能够编造得出来?
思绪飘忽间,忽而一阵清脆叮铃声响起,花缅循声望去,便见屋檐下悬挂了一串铜制风铃,有清风拂过,一个个小小铜铃摇摇晃晃地碰撞在一起,发出欢快悦耳的声响。
耳边突然响起一句话:“这世上最美丽的相逢,莫过于风与风铃的相遇,风不止而铃不息。”她情不自禁地抬脚走上前去,到得屋檐下,微微仰头,出神地看着这些雕刻有密密麻麻文字的铃铛,然后忍不住伸出手去触碰抚摸。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
“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无无明,亦无无明尽,乃至无老死,亦无老死尽。无苦集灭道,无智亦无得。”
“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槃。”
……
她明明没有学过佛,却清楚地知道这些文字出自《心经》,答案已经不言自明。
子离道:“那时,你每日都要抄一遍《心经》,我于是便把《心经》的内容刻在了这串风铃上,风过铃响便当作诵经了。”
花缅的手缓缓移向风铃上悬挂的木牌,只见上面刻画的是端坐于莲花之上的观音菩萨。她下意识地把木牌翻转了过来,便见上面用另一种字体刻了几个小字:“愿赫连嫣与易子离永结同心。”心头竟因这几个字涌起了莫名的酸楚。
子离声音微哽道:“这上面的字我也是后来才看到。你这个傻丫头,偷偷刻了字竟然也不告诉我。”
这话说得宠溺而深情,可没有了前世记忆的她终究不能感同身受,亦终归只能辜负他的厚爱。她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保持平静:“即便我就是赫连嫣又如何?你当初既然放弃了我,如今再来挽回不觉得已经太迟了吗?”
“就算那一世我欠了你,可后来的那一世,我们是那么相爱……”
她打断他道:“还不是一样缘分浅薄?也许天意便是如此。”
“我不信天意!我只相信事在人为!”
花缅叹道:“如今我已有心仪之人,你又何必执着于过去?送我回去吧,师父找不到我会担心的。”
“如果我说不呢?”
“你困不住我的!”
“那就试试。”
“就算你留下我的人,也留不住我的心。”
“留下你的人也是好的。”
说话间,他一扬手她便软倒在了他怀中。她惊愕地看着他:“你对我做了什么?”
“软骨散而已,这样你就没有力气逃跑了。”
他说着将她横抱而起,向房内走去,房门关闭的同时声音幽幽地飘了出来:“玄恩,帮我看好这里,不要让任何人靠近。”
第209章 搜魂
到得天照帝都曼城街头,怀凡意外地见着了一个熟人——象深,当即打发了姬云野便径直追了上去。
姬云野正琢磨着找什么借口避开他再去讨要照世镜才好,没想到无需多费口舌便天遂人愿,顿时心花怒放,随口跟他约了个酒楼便朝皇宫而去。
追至近前,怀凡使出了五成力拍向象深肩头,结果没见他有任何闪躲,自己却拍了一个空,直接摔了一个狗啃屎。
街上人潮如涌,这一跤摔得怀凡颜面尽失,为了不再像展品一样被人指指点点,品头论足,他飞快地爬了起来,拉着象深到得一僻静之处痛斥道:“好啊,五十年不见,你功力又长进不少啊。如今你不告而别也不准我发泄一下怨愤,还害得我在大庭广众之下丢了面子,算什么朋友?”
象深面上满是戏谑:“我还以为你闭关五十年会有多了不得呢,没想到还跟个毛头小子似的。看来,你是永远也难以望及我的项背了。”
怀凡一把勾住他的肩膀道:“我不仅能够望及你的项背,我还能和你勾肩搭背呢。你这个不守信用的老家伙,陪我喝酒去。”
他说着便将象深向前拖去,却突然发觉有些不对,眸光一转,这才注意到他身旁还站着一个姿容绝美的女子,而他们的手竟是牵在一起的。他惊愕地张大了嘴巴,半晌都没合拢回去。
女子忍不住掩唇而笑,对象深道:“你的这位朋友还真是有趣得紧呢。”
象深伸出手来,把他的嘴巴复了位道:“再张一会,口水就流下来了。我知莲若貌美无双,可也不至于把你迷成这样吧?”
怀凡这才仿佛回了魂般,“呸”了一声道:“我是那种好色之人吗?念儿都美成那样了我也没被迷住。我是被你吓到了。你这禁欲一千多年的老妖怪突然谈起了恋爱,我实在是消受不了啊。”话落,他似想起什么,凑到他耳边道,“你那保留了一千多年的童子身不会已经破了吧?”
他一惊一乍,语出惊人,使得象深下意识地向莲若看去。见她面上泛起了红晕,他不由尴尬地清咳了两声道:“我说怀凡老道,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老不正经?”
怀凡却哈哈笑道:“你们两个都脸红了,一定是被我说中了。走,我们找个地方喝酒去,顺便听听你的艳遇故事。对了,方才那小子跟我约在哪个酒楼见面来着?”
象深道:“雅贤酒楼。”
“好啊,原来你早就听到我们的对话了,所以才会有所防备,否则那一掌我是一定不会落空的。”
象深笑道:“权当如此吧。”
“什么叫做权当如此?你给我把话说清楚了。”
象深无奈地摇了摇头:“既然你非要挑破,那我只能说,欢迎你随时挑战。”
“这可是你说的?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于是这一路上,怀凡绞尽脑汁使出浑身解数企图来一次成功的偷袭,结果无不以失败告终,不但没有占到丝毫便宜,反而屡屡被象深反制。他懊恼地道:“除了五十年前那一回我输得惨了些,以往每次交手我们都是不相上下啊,你怎么突然间变得这么厉害了?”
象深笑道:“你难道没看出来我一直都深藏不露吗?若非五十年前露了一手,如何能刺激得你发愤图强闭关五十年?”
说起这个怀凡更来气了:“你既然不是害怕输给我而丢了面子,为何要在我出关那日飞升而去?”
说话间,三人已经到得雅贤酒楼二楼雅间,待酒菜上毕,象深方娓娓道来其中原委。
一千多年前,象深还是个仗着一身武艺行走江湖血气方刚的小伙子。有一日行经一片山林,他遇到一伙强盗在调戏一个女子,于是便仗义相救,打跑了贼人,并因此与那女子结缘。而那女子便是从千桐山偷跑下界的莲若。
事实上,无需他的帮助莲若也能把那些人解决掉,她不过是觉得有趣,演演戏而已,谁成想竟遇上了英雄救美的戏码。而后他们一路结伴云游,行侠仗义,成了羡煞旁人的一对侠侣。
然而好景不长,一年后莲若便被帝君派人抓了回去。临别前象深问她,要如何才能再见到她。她只说了两个字:修仙。
他以为她让自己修仙是为了方便她有朝一日找到自己,于是听话地照做了。可是时间一日日,一月月,一年年地流走,她一直都没来找他。他以为她是遭到了家人的阻挠,或许早已为人·妻母,此生只能错过,于是埋葬了满心的爱恋,只专注于修仙。
直到几百年后,他在一次打坐中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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