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你为妻》第267章


词虑椤?br />
南巧心情很是复杂,也没有精力去注意苏满树的情绪,把床上的帘子拉上后,就钻进被里去睡了。

“姑娘,你快走,拿着我的卖身契快走!从此以后,你就是*巧,不是林挽月!”
“南巧,南巧,你回来!不要!我求你不要……”
“姑娘的大恩大德,南巧无以为报,只能来世做牛做马,只求再做小姐的奴婢!”
“南巧,南巧……啊!”
混乱的梦里,有人在喊:“大姑娘跳湖自尽了,大姑娘跳湖自尽了!”
她想要往湖边跑,想要去看看南巧最后一眼。有人推她,哭着哀求:“姑娘,您快走吧,再晚就来不及了!你不能让南巧白死啊!”
一切都是混乱的,一切都是陌生的,她只能无助的喊着:“南巧,南巧,南巧……”
“南巧,南巧!”
有谁在喊“南巧”,有谁跟她一样,在喊“南巧”,这个声音暗哑润泽,把“南巧”两个字喊的十分动听,就在她的耳畔响起。这个声音很熟悉,是谁?是谁?究竟是谁在喊“南巧”,跟她心里喊的一模一样。
她缓缓睁开眼睛,终于看清眼前的人,是苏满树。
苏满树掀开她床上的帘子,满脸焦急,“南巧,你怎么了?做噩梦了?”
对哦,她就是南巧,她现在就是南巧!在南巧替她投湖自尽之后,她就是只能是南巧!
南巧忽然起身,朝着苏满树扑了过去,抱住他的脖子,嚎啕痛哭起来。
她冲的力道很大,苏满树没有防备,好在他身手敏捷,眼疾手快的接住她,把她稳稳的抱住怀里,让她的头窝在他的肩窝里,任由她哭着。
南巧的眼泪又快又急,很快就打湿了苏满树的肩头,冰凉湿意摩挲在他火热的皮肤上,让他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他默不作声,大掌轻拍南巧的背,试图用这种方式安抚她绝世魂器。
南巧一直在哭,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哭了多久,最后连嗓子都哭哑了。苏满树就那样,一直站在床边,默默的抱着她,即使那个姿势十分的别扭累人,让他十分的不舒服,他也没有挪动一分。
南巧最后已经不记得自己是怎么靠在苏满树怀里睡着的,等她又醒过来时,苏满树已经抱着她靠坐在床边,拿着温热的巾布,正在轻柔的擦着她脸上的泪痕。
他的动作很轻,她只能感觉到有东西轻轻的扫过她的脸,像是小虫子似的,如果不是她醒过来,基本都不会发现。
外面的天色已经亮了,苏满树竟然一夜都没有睡。
南巧此刻是靠在苏满树结实的胸膛前的,苏满树整个身体只搭了一个小小的床边做支撑,后背依靠在床柱子上,凭借这两点支撑着南巧整个人的重量。
发觉他的姿势十分的累人后,南巧很不好意思,立即挪动了身子,从他的怀里钻了出来,让他也好好的休息一下。
苏满树从床上站了起来,把那块温热的巾布塞到了南巧手里,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发觉并没有什么异常,这才活动了一下胳膊,转身穿了外套,准备出去早训。
南巧从床上站了起来,犹豫了一番,才叫住他,对他说:“对不起,让你没有睡好。”
苏满树笑了笑,“没事,你多睡一下,别胡思乱想,我很快就会回来了。”
“嗯。”
南巧的心中很过意不去,她闹腾了一夜,苏满树竟然没有一点不满,甚至连一句抱怨都没有,还担心她是否发热生病,真是让她羞愧的无地自容。苏满树对她的好,一直以来都对她那么好,她无以为报。
南巧闹腾了一夜,也有些不舒服,苏满树出门后,她倒在床上,竟然睡着了。这一觉睡得很踏实,没有一点噩梦,可能是昨夜嚎啕大哭过,把一直以来心中的压抑都哭了出去。
南巧再次醒来时,苏满树已经回来了。显然他是不放心她,结束了早训,发现她没有去大屋吃饭,便急冲冲的赶了回来。
他见南巧醒了,便问她:“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南巧摇了摇头,她睡得很好,精神也恢复过来了。
苏满树端了一只碗,里面是饭,上面被放了许多菜。他也不让南巧下床,直接让她在床上吃。他还小心翼翼地哄着南巧:“乖,过来吃饭,就算不想吃也要逼着自己吃下去,只有吃下去了,才有力气,你想做的事才有机会做……”
南巧觉得这样唠唠叨叨的苏满树很难见到,他现在这个模样,有点像是被吴嫂子附身了似的。她忍不住笑了笑,伸手从苏满树手里接过饭碗,朝着他大力的点了点头,然后开始大口吃饭。
对,她还活着,无论她是林挽月还是*巧,她都还活着。既然她还活着,就要替南巧,也要替她自己,好好的活下去。
只有活着,才有希望。
帘子外传来些声响,躺在床上的南巧听见,有人推门进来,她吓了一跳,立即缩进了床角。
苏满树常年练武,耳目极佳,听到床上的动静,试探的问她:“南巧,你醒了?”
南巧抱着膝盖,缩在角落里,老实回答:“我醒了黑寡妇在我家。”
苏满树大步走上前,走到她的床边,隔着帘子跟她交代:“这是我管吴嫂子借的衣服,你先换上吧。”
等了半天,苏满树没听到床上帘子内的声音,于是沉默了片刻,说:“我把衣服放这里了,我不用怕,我先出去。”
坐在床上一直没说话的南巧,很快就听到了苏满树走出去后,关门的声音。
她低着头,犹豫了一下,心里有些愧疚。刚才,她不是害怕苏满树,只是,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她这位“夫君”。
南巧掀开帘子,下了床,一眼就看见了方桌上放着的几件衣服。从内到外都有,布料颜色发灰,但看得出,是新作的一身衣服。她换好衣服,又走到放置水盆的凳子边,发现里面的水已经被换过了,干净的,还冒着热气。想来应该是苏满树之前帮她打好的。
她简单的洗漱了一番,找了一圈,才在一个抽屉里找到梳子。很普通木制梳子,颜色有些发黑,可能已经用过好些年头了。
苏满树的家,真的可谓是家徒四壁,空空的屋子内,什么都没有,更别说相对于普通人家来说,较为奢侈的铜镜了。
南巧也不是个矫情人,环境如此,她也不会乱抱怨。低着头,就着水盆里的倒影,简单的梳了个发髻,算是把自己打点好了。
她把木梳放回原来的地方,整理了衣服,穿好鞋子,走到房门口,轻轻的推开门。
苏满树正背对着门站着,听到木门发出“吱呀”的声音后,他转身,正对上梳洗打扮好的南巧,朝她温和一笑,“收拾好了?”
站在门口的南巧,点点头,跨出门槛。
这时,南巧才看清屋子外面的样子。原来,苏满树的这间屋子,并不能算是屋子,只是简单搭建的木板房,外面也没有院套,直接就是一条土路。隔着土路,对面是一片地,地里种着南巧叫不出名字的作物,长得正是枝繁叶茂的时候。
苏满树的屋子旁边,连着一排这样的屋子,规格样式上都是一样的,南巧觉得,这些同一结构建造的屋子,应该是军营里统一匹配的。
苏满树看着她四处打量,笑了笑,道:“跟个小姑娘似的。”
南巧仰头抬眼,看向了苏满树。除了之前几次和昨晚在昏黄的油灯光下,这算是南巧第一次把苏满树的样子,看的清清楚楚。
苏满树很高很壮,身板笔直如松,浑身透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军爷气息。他的皮肤有些黝黑,但不是很黑,应该是常年在西北边疆风吹日晒所致。他的脸上,胡子剃的很干净,露出光洁的下颌。
苏满树的五官很立体,棱角分明,更为他添了几分英气。他的眼睛漆黑深邃,像坠满了星辰,很是漂亮,南巧不由的看愣了。
忽然,南巧的眼前被一只宽厚的大手挡住。那只手像逗她似的,在她眼前故意晃了晃,“看什么看的这么出神?饿了?”
南巧回过神,低下头,有些不好意思的“哦”了一声轮回之主。
头顶传来一声明朗的笑声,紧接着,南巧听见苏满树问她:“南巧,你多大了,怎么看起来这么小,跟个小孩子似的?”
南巧有些不悦,撅了嘴,小声嘀咕了一声:“十五整。”
苏满树刚要转身,听见她的回答后,又顿住了脚步,皱着眉头想了想,不由的点头道:“原来这么小,怪不得跟个小孩子似的。”
他转过身,看向南巧,朝她笑了笑,“南巧,今个儿是我们新婚,什队里的人都在等着见我们,我们先过去吧!”
南巧点头,乖巧的跟在苏满树的身后,任由他领着往前走。
两个人走路时,苏满树忽然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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