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劫个色》第166章


他求不得,
亦放不下。
他想,时间若永远的停留在这一刻该有多好,他和她,如此贴近。
可他清楚的知道,她的心不会愿意停留,这终究是他一个人的相思。
可美好的时光总是这样短暂,褚玉在他的调教下很快就领会了《摄魂引》的精髓,也不需要他手把手的教了。
褚玉为表感谢之意,决定从此以后真的把他当成个闺蜜,不再那样疑他怨他,毕竟她还是能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他对她的那一点真心的。
她不是木头,虽然她一直都看不懂君北衍,但迄今为止,至少对于她褚玉来说,君北衍从来也没有真正做过什么伤害她的事,相反,他对她还是挺不错的。
她对他有怨念,很大一部分是出自于君北衍对朱玉的欺骗和残酷,这一点,她不能完全释怀,因为她始终觉得他可以背叛那样一个信任他的人,就不值得信任。
无论朱玉有多么的坏,对君北衍却从来没有过一点点的坏,她待他从来都是尊敬而信任的,他的每一句话,朱玉都视如神明,不然也不可能在那样渴求美男的情况下,硬是憋着不上任何一个美男。
其实,她的内心一直都是矛盾的,矫情也好,自私也好,凉薄也好,她都认了。
她占了朱玉的身体,还继承的她的记忆,这些记忆从当初的星星点点,斑驳陆离变得越来越清晰,她对朱玉是带着一丝怜悯的,一个女人从小那样的长大,不长成个歪瓜裂枣的变态才怪。
带着对朱玉的怜悯,她对君北衍有怨念,虽然容痕也辅助了狐狸皇帝谋了朱玉的江山,可他们至少没有在感情上欺骗过朱玉。
容痕从头至尾都不待见朱玉,是朱玉上赶着贴上他。
狐狸皇帝从头至尾都没有接受过朱玉的爱,也是朱玉上赶着倒贴。
唯有君北衍是不同的,她的记忆里每每回忆朱玉说的那一句话。
“在这世上,没有人真心待我,唯有国师,人人都说他是奸臣,可我知道他不是,他是我在这世上唯一可信的人。”
褚玉每每回忆这句话时,便觉可笑。
正是这可信的人,将她一步步推入深渊。
可若没有君北衍,没有容痕,没有狐狸皇帝,朱玉兴许还会坐她的帝位,可如果朱玉不死,她的灵魂又何处安放?
想到此,她徒然一惊。
有个问题,她从来也没有想过。
她的灵魂安放到朱玉身体里,那朱玉的灵魂会飘到哪里,是彻底消失了,还是穿了,又或者穿到她的身上?
她被这种大胆的想法惊住了,不能!朱玉那样残暴变态的一个人若穿到她身上,搞不好就会弄出什么重大刑事案件出来,那妈妈会不会也有危险?
冷汗涔涔而下,她的心开始重重的抖了起来。
“玉儿,你怎么了?”他沉默了半晌,却见她神色突变。
她漆黑的眸子盯着他,眼里一片懵懂与惊慌:“君北衍,你说这世上有没有灵魂互换这样的事?”
君北衍微有讶异,愣了一愣,问道:“玉儿,你为何突然问出这样的问题?”
“你别管这个,我先问你,你可知道我是谁?”
君北衍神形微微一滞,凝神答道:“你是玉儿啊,大楚太上皇朱玉,云都分手大师褚爷。”
“那你又是如何得知帝灵珠会让我消失之事的?”
“你应该知道,我擅长玄术,自然有知道的法子。”
“你既然那么擅长玄术,我刚刚问你的第一个问题你能不能回答。”
君北衍默了默,垂下眼睑低头思索片刻,点点头道:“有可能会灵魂互换,不过这种事情太过玄妙,千年难遇一回,除非……”
“除非什么?”
若非天机注定,除非有人为了达到某种目的,刻意用了玄术拿命去和冥神作交换,今生的命来世的命冥神都要,反正就是让你有此生无来世,即使拥有了此生,此生也是个苦逼短命鬼。
他有些害怕这个傻丫头,为了回去会作出什么无可挽回的事来,所以赶紧转移了话题道:“除非老天爷不小心打了瞌睡。”
褚玉微微舒了一口气,应该是她想多了,再怎么说也是看过那么多穿越剧的人,古今灵魂互穿的还真是没见过,估计那位从小苦逼到大的朱玉的确是死翘了。
眼见天色不早,褚玉原以为君北衍教她练完琴要急着离开,谁知君北衍不知打哪儿摸出一壶酒来,也没有杯子,直接举了酒壶,酒带着一种清冽的琥珀光泽沿着壶嘴儿倾泻而下,悉数落入他的口中,有几滴酒溅落下来,沿着他皙白如玉,轮廓完美的下巴流淌下来。
他本就生的妖魅,又素喜描画上暗色系的眼影,配着那一双琉璃色的眼眸简直就是妖魅的不像话,此刻的他,独倚栏杆酒黯消魂,她从来也没见过一个男人喝酒可以喝成一副画,一副绝美绝妖的画。
褚玉想这世间怕是没有一种妖魅能及得上君北衍。
他当得起倾国倾城四个字。
她正兀自呆呆看他,他忽然将酒壶递过来中,温柔的注视于她:“玉儿,你可愿陪我喝点?”
褚玉伸手接过酒壶,嘴角含笑道:“我酒量不甚好,只喝一口哦。”
说完,便饮了一口,不想这酒真特么的好喝,她不由就多喝了两口,这一喝就有种停不下来的感觉,可她也不好意思把酒喝光了,这样会显得她很没礼貌很贪杯,她少不得将酒壶又递给了君北衍。
两人一来二去,便将整壶酒鼓捣个干净。
褚玉意尤未尽,只问他道:“君北衍,这酒哪里买来的?”
君北衍琥珀色的眸子隐着两分明快,唇角往上一扬,勾出点点笑意:“这是我自酿的酒,你若喜欢,我送你一坛。”
“君北衍,你连酒也会酿,你这人简直是无所不能啊。”褚玉讶异一叹,这男人也不知是什么材料做的,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晓人和,明阴阳,懂八卦,晓奇门,知遁甲,精通音律,还特么的会酿出这人间美酒来,当真是全能王啊!
君北衍眼里的明快笑意一闪,脸上虽还带着笑,那眼里却是隐上了一层旁人难以察觉的淡淡怆然,他的视线一直凝视在她的脸上,静默片刻,他淡淡道:“这世间又有谁可以无所不能呢?”
他若无所不能,怎能在知道自己操蛋的结局后无能为力,他若无所不能,又怎能看着自己喜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相知相守……
除了那些所谓的技能,他其实一无所长。
褚玉诧异的看着他,思维跳跃的想到那个她曾一直疑惑的问题。
君北衍会弹奏吉它,自然知道吉它为何物,可当日季承欢带着东秦使臣来大楚时,他何以装出一副不认识吉它的样子,还装模作样的跟容痕一起去找节操君商量,商量到最后连个屁也没商量出来。
她原以为是自己力挽狂澜灭了东秦的嚣张的气焰,可现在细想想,根本没有这么简单,君北衍故作不认得吉它,可是犯了欺君之罪啊!
如今,狐狸皇帝从君北衍的口中知道了她弹奏《摄魂引》的事,那也就一定知道了君北衍其实是懂吉它的,狐狸皇帝心里会不会存了芥蒂?
她将心中疑惑直接问了他。
他单手扶额,默了一默,答道:“为人臣子者,若表现的太过完美突出,必然会引起皇帝的忌惮,这点浅显的道理你竟然不懂。”
褚玉脸上迷惑不减,这个答案似乎对,又似乎有隐隐的不对,她努力的看着他的眼睛,妄图从他眼睛里看出一点破绽来,却一点破绽也瞧不出。
这个妖孽,真是隐藏的太好了。
她不甘心的又问道:“既然你不想在阿狸叔叔面前表现太过,又何以告诉他我以血引奏《摄魂引》之事?”
他笑了笑道:“你这丫头,问题还真多,当时若不是我病重,我也不会随便暴露自己。”
“那你就是故意的想让阿狸叔叔阻止我得到九宫盒了?”
“嗯。”
“为何?你到底是怕季承欢得到帝书,还是怕我得到帝灵珠?”
“你说呢?”他没有正面回答她的话,反而慵慵懒懒的斜躺在那里,任风雨吹打他的黑袍,两手抄胸好整以暇的瞅着她。
褚玉本不想提这件事,说多了都是泪嘛!她在学了人家的绝技之后再翻脸会显得很不地道,可如今瞧着君北衍这样一副破坏了别人好事,还无所谓的样子,她就有些生气。
生气归生气,她还是忍了下来,只是脸上没了什么笑意,右嘴角习惯性的一撇盯着他道:“我若知道,还问你作甚?”
君北衍一双夭冶的眸子盯着她似笑非笑:“我自然是怕玉儿你飞了。”
“卧槽,我飞了干你毛事,难不成你看上我了?”
他顿了一顿,幽幽道:“少了玉儿你,人生便少了一件乐事,我自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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