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有圆时花会开》第17章


人物了,好歹也是身份尊贵的人了。
所以,现在的净灵门,与其说是个修道之地,倒不如说更像凡间的官场,长老之间不是比谁的修道更上一层楼,而是在比谁的威望更有分量。也难怪演武大试上,净灵门的成绩一年不如一年,现在哪还有好苗子愿意进这个门派。那些没什么本事的,还拿风自在对于样貌出众的人格外严格这一点,造谣都是因为风自在对弟子的长相太严苛,导致自己手底下的好苗子都逃走了。自己不好好教,别人帮着正一正道心都不行,简直本末倒置。
这样的情况下,底下的弟子能有几个是在好好修炼的,那些真心想修道的,谁不希望能被分派在风长老,还有张长老名下。
风自在不必说,实力高强,又是戒律长老,在他手下,想不好好修道犯错都难。
至于张长老吗,虽然没有风长老厉害,实力也不能说比其他长老有多高强,但是胜在够专心、诚心,对道法钻研颇深。想来也是,据说张长老当初修炼时天赋不显,所以在云盈楼里专攻各类功法,到后来融会贯通找到适合自己的修炼方法,虽然筑基晚了点,不过,能够靠自己走出一条路来,其毅力与能力也是不容小觑。
只不过,也许张长老真的是道运不怎么好,自己的问题解决了,徒弟却出了问题。
有前途的弟子一个接一个死的不明不白,而今也就只有翟静一人是亲传弟子,其他都只是记在张如柏名下的普通弟子罢了,那些个记名弟子也都是其他长老挑剩下来,资质不怎么好的。
也就只有张如柏脾气好,愿意接受这些灵根测试出来不好的人,给他们一条求道之路走。
白暮雨躲在树后,心惊胆战,神情畏缩,仔细观察张如柏的洞府。
张如柏的洞府是在一块岩石上随便凿了几个洞建的,最上层是张如柏的住所,下面是亲传弟子的住所,如今那许多个洞府也就只剩翟静一人住着,格外冷清。下面就热闹了,来来往往许多人影,都是张如柏的记名弟子。
如此简陋的地方,也就只有张长老这个一心向道的才这么不讲究,其他人哪个不是鸟语花香的装点自己的住所,就连风自在也都是住在树屋中,虽然简朴,但也不失清雅。
白暮雨生无可恋望着那巨型岩石,无言叹息。
本来他就不怎么愿意来,要知道整个净灵门,除了他遇到的燕前辈,也就张师伯对他宽厚,他真的很不想做对不起张师伯的事,可是他又不想让燕前辈失望……哎,人生真是两难全啊!
白暮雨又是一声叹息,额头抵在树干上,闷闷磕了几下。
“你小子原来在这里”一只熊掌丝毫不顾自己的分量,重重拍在白暮雨肩上。
白暮雨身形一歪,做贼心虚缩着脑袋,回头一看,只见傅予瞪大了眼,恶狠狠盯着他。
心下一颤,白暮雨战战兢兢道:“师……师兄”
傅予生气道:“你怎么又胡乱到处跑,你知不知道林师弟失踪了,我都快急死了,现在门派里还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您一个弱的要死的小鸡崽子到处乱跑,是想把自己送进狼口吗?”
白暮雨被吼得往后一缩,心虚道:“没,我没乱跑,我也是在找林师兄,那天他突然自己一个人走了,听说他出事了,我也想帮忙找一找”
“哼,算你小子还有点良心,要不是有他帮忙,你现在恐怕连入门都做不到”傅予用鼻孔哼气道。
白暮雨唯唯诺诺连连称是,然后便被傅予一把抓起,继续怎么努力都没啥进展的痛苦修炼。
傅予把白暮雨扔到悬崖边道:“你听好了,现在门派里不知道还会出什么事,你小子资质实在太差,我别的先不教了,你得先给我学会御剑飞行,要不然遇事连怎么跑都不知道,白白送命给人去”
白暮雨望着悬崖底下那一条湍急河流,咽了下口水道:“师……师兄,你打算怎么教?”
傅予双臂抱胸,神色深邃地看着白暮雨道:“林师弟有句话说的很有道理,狗急也会跳墙”
白暮雨咽了下口水,直觉告诉他,接下来要发生的事——绝对非常不美好!
傅予一个闪身转到白暮雨身后,直接抬脚朝前一踹!
白暮雨惨叫一声,耳边还响起傅予的如雷大吼:“给我动起来,用你的灵力给我好好御剑”
御剑?那剑呢,剑在哪里啊啊啊啊啊!
一把利剑飞出悬崖,直往下落,白暮雨见状,立马在空中使劲往剑的方向划去。
可是无论他怎么努力,那把剑就是到不到他手里。白暮雨绝望地看着水面越来越近,虽然他好像在水里死不了,那也要保证他从这么高的地方落下去不被砸晕了才行。
扑通一声巨响,傅予在上面见此惨状,啪一记,拍脸捂面。
真的是蠢得无药可救。
飞身一踪,不过瞬息,傅予便将掉进水里的白暮雨救起,别看他此举莽撞,他也是算准了白暮雨这些日子被自己操练地筋骨强壮了许多才敢这么做的,要不然这么高掉下去,不死,也得散架了。
被砸的晕头转向地白暮雨就像一只落汤鸡一样,被傅予嫌弃地勾着领子,飞到悬崖上。
这一次,傅予沉住气,把剑放在白暮雨手里,等他清醒了,瞪着他道:“再来”
白暮雨:“!!!!”
再一记飞踹,白暮雨惨叫一声,再次掉下悬崖。
……
这样连连下来不知被踹了多少次,到后来,都不用傅予踹,白暮雨就会自动自发抱着剑,闭上眼,认命地纵身跳崖。
傅予郁闷地脚掌不停歇拍打地面,怎么这小子还是不开窍,真他妈郁闷。
“哟,傅师弟,这么大火气干嘛呢?”
傅予抬起头,只见一个长着一张大圆脸的男人,敞开衣襟,自命风流地斜斜坐在自己的飞剑上,喝着玉瓶里的酒嬉笑道。
傅予一见那飞剑,心里就郁闷,这是在炫耀,不要脸的炫耀!
多看一眼都来气,傅予不理会来人,飞身下去,再一次气呼呼地把白暮雨从水里捞上来。
白暮雨毫无生气死死抱着怀里的剑,他已经很努力了,真的,他也很惜命,可是他就是做不到啊,他怎么就能这么蠢。
“哈哈哈,你们这是在干什么,玩殉情游戏吗”
傅予瞪了一眼来人,谁要殉情了,这小子长得再妖孽也是个带把的。
见傅予居然还敢瞪自己,来人作为某位长老的大弟子脾气也来了,不过他还是不敢跟傅予来硬的,论实力,谁不知道风长老教出来的没一个是软柿子,都硬邦邦的一个个苦大仇深如丧考批,叫人不敢接近,也就傅予这傻小子缺根筋,在风自在手下性子居然还能活蹦乱跳傻里傻气地不嫌被扇巴掌。
那人将目光移到白暮雨身上,心想:傅予虽然傻,生起气来也不好惹。但是,这个废渣就另当别论了。
“哎呀呀,真是惨啊,傅师弟,你这样可不行,你看白师弟多可怜,都冻得发抖了,嘴唇青紫青紫的,你这样教怎么行,御剑还没学会,人先病倒了可怎么办,来、来,白师弟,你先跟我去换身衣服,烤烤火,暖和暖和”来人飞到白暮雨身边,嘻嘻笑着将人拉上自己的剑。
傅予一见,不悦皱眉道:“玉师兄,我好好在教人,你这样打岔我还怎么教”
玉煋笑道:“傅师弟,我这不是心疼吗,你啊,心太急,我把人给弄好了,就给送回去,你明天再教他,今天就让他好好休息吧,你看,这小师弟一副要冻死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像能继续修炼的样子”,玉煋指了指白暮雨道。
傅予默默看了下白暮雨,虽然还在生闷气,气他不争气,但是看白暮雨那样子,脸色苍白,浑身发抖,嘴唇也确实紫的厉害,傅予也说不出拒绝地话来,便依了玉煋,让他把人带走。
玉煋又说了几句保证,就把白暮雨带走了。
白暮雨心中感激,抖着唇对玉煋道了声谢,不过玉煋并没有理会他,只背对着他,御剑离开。
☆、嘲笑
白暮雨跟着玉煋到了一处府邸,那府邸被层层紫藤花覆盖,晶莹闪烁,耀耀夺目。
玉煋忽地一降,白暮雨一时没坐稳掉在地上,身子本就湿冷虚弱,这一摔,整个人晕乎乎,满眼望去,全是笑得白晃晃的牙齿。
“大师兄,你把这人弄来干嘛”一人笑看着白暮雨在地上挣扎,满眼嫌弃道。
“没什么,就是傅予那厮教不会这蠢材,所以托我照顾一下”玉煋摸着敞开的衣襟,戏谑道。
“哈哈哈,就傅予那傻子会教这渣滓,来,让我瞧瞧,这什么暗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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