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妃难逃》第79章


霍许看着司马寒有些匆匆离去的背影,突然有些不忍。
司马寒四年前才即位,算上今年,到底才十九岁而已。身边一个亲人都没有,妹妹远嫁他国,弟弟却时刻想着要他的命,自己信任的臣子却是个无间道。
呼延卓……若不是呼延卓,想必司马寒早就不在了吧?
王权更替,有多少荣华便有多少鲜血,没有坐在王座上的人,永远都看不见荣华背后的苦痛。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走吧!”凌言用骨扇戳了戳霍许的肩,温声开口,当先进了殿中。
霍许收回目光,看向背对前面的凌言。
凌言一袭白衣胜雪,纤瘦的身子略显颀长,墨发束起,露出白皙的脖颈,凌言的背影看起来那么纤瘦,可是却无端的给霍许一种心安的感觉。
响起自己怀中那两截断了的发簪,霍许眸光微闪,跟着凌言进了殿中。
北狄的王宫建设与君盛没有大的区别,不同的是,北狄地处漠北,为了抵御严寒,保持室内的温度,所以王宫的门窗都十分狭小,殿堂也没有君盛的那般宏伟高大。
晚上,霍许和凌言坐在一起吃饭。霍许看着一桌子的珍馐美味,没有半点胃口。
不知为何,霍许看着这一桌的山珍海味,脑海中却闪过在吴城那一桌素宴来。那天虽然全是素菜,但是大家在霍许的“逼视”下,纷纷大快朵颐,虽然面部表情有些痛苦,但霍许却觉得,那样的氛围让她觉得前所未有的开心。
霍许戳着碗中的米饭,脑海中闪过司马寒离去时匆忙的背影。
“明明还没到分别的时候,你就在念旧了。”凌言优雅的吃着饭,幽幽叹息。
霍许戳着碗中的米饭,闻言一愣。她这是在伤离别吗?
是啊,司马寒回到了北狄,揪出了奸细,接下来便是揪出那个胞弟,然后便是安安稳稳的当他的北狄王吧。
那么她呢?她是留在北狄还是继续往前走?
“别再皱眉了,该来的挡不了,该走的留不住。一切顺其自然吧。”
霍许看着凌言,没有说话。
明明只是相处了十几天的人,怎么突然就感觉认识了很久一样。
很晚的时候,司马寒一袭青衣满脸倦色进了殿中。
霍许和凌言都还没歇息,霍许正坐在暖炉旁抱着小白给凌言几人讲话本,就是以前在黑风寨给程言讲过的三国演义。
成一和木录站在一旁听的津津有味,明月静静坐在一旁,往暖炉中添木炭,众人各忙各的,连司马寒进来了都没发现。
凌言自司马寒在走在殿外时便已经发现了,但是他什么也没说,继续听霍许讲话本。
因此,司马寒进来时看到的就是几人围着一个暖炉兴致盎然的聊天的模样。
霍许一袭淡蓝色锦袍,神情专注,暖炉内的火光映在霍许的脸上,愈发显得霍许神采奕奕。那双灿若星辰的眸子,正闪着灵动的光芒。
不知为何,司马寒看到这样的霍许,心中突然一暖,脸上倦色去了大半。
似乎不管是谁,只要看到他,便有了无穷的精力一般。
那个人,就是有这样的魔力。
霍许正讲的起劲呢,目光瞥见门口的人,双眼一亮,惊喜的说:“司马寒,你来啦!”
司马寒一扫疲倦,也不顾霍许的称呼是否失礼,含笑进了殿中:“在聊什么这么开心?”
霍许不答反问:“你这么久没在王城,很多事堆在那里吧?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
司马寒笑了笑,然后说:“也没多少事,呼延将军在国中,我很放心。倒是你们,在王宫住的可习惯?”
霍许猛点头:“很习惯啊!比骑在马上睡觉好多了。真不知道你伤成那样是怎么挺过来的,我反正困得睁不开眼睛又怕摔下去,不知道多难受,哈哈……”
“呵呵……”司马寒被霍许逗乐:“打仗的时候,几天几夜不下马都有可能,所以一晚上而已,不是什么难事。”
霍许咽了咽口水,表示佩服。
司马寒坐了会,便回自己的宫殿了。离开前司马寒告诉霍许等人,这几日他会比较忙,让他们在宫中随意走走,熟悉一下北狄的王宫,并说三天后会给许或等人准备一个接风宴,为大家接风洗尘。
☆、第三十七章 她
第三天,午时开始,赤木王宫中所有侍女奴仆便开始忙碌起来。听说为了照顾霍许几人的口味,司马寒特意请了会做君盛菜肴的厨师过来,下令务必要让贵客满意。
几日下来,霍许对这北狄已经稍有了解。
北狄先王去世后,留下一子一女,也就是司马寒和司马冉,前些日子那个李虎所说的司徒晟据说是司马寒失散多年的弟弟,但真假就不得而知。总之这司徒晟乃是前几年突然冒出来的,表现的中心耿耿,十分得司马寒的心意,于是一路顺风顺水,走上人生巅峰,迎娶……呃,据说这司徒晟还没结婚。
司马寒也不知道怎么搞的,整个北狄王宫,一个女人都没有,按说他当大王几年了,宫中居然一个女人都没有,也是让人惊讶。
北狄的政权结构效仿中原诸国,不过因为其特殊的经济形式,所以官制稍有不同。
北狄一共分为八个部落,各部落派一人管辖,为将军,拥有统帅各部落兵马的权利。呼延卓乃是这八个部落的统领,称大将军,掌管北狄所有马匹军械,大将军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只需听北狄王一人之命,拥有各个部落绝对的军事领导权。
除军事以外,司徒晟,掌管政治大权,司马寒手中则握着经济大权,国中收支用度,皆须司马寒点头。
霍许正坐在宫中跟凌言唠嗑,司马寒派来的侍卫过来请二人去忠义殿,说是宴会已经准备妥当,请二人尽快过去。
凌言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然后起身,优雅的将衣袍上的褶皱抚平。看了一眼霍许后说:“走吧!”
和凌言并排坐在宴飨的大殿上,霍许的目光不经意的扫过全殿的人。
只见宽阔的大殿内,东西两侧各摆了两排案几,每张案几的后面都站着几名侍女。
霍许和凌言被安排在东侧的第一二桌,让霍许惊讶的是,凌言居然被安排在自己的后面。
霍许想了半天,觉得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司马寒还不知道凌言是凌天阁阁主,否则以凌言的身份,莫说是坐在她下首,与司马寒平起平坐都有可能。
西侧第一桌是呼延卓的宴桌,呼延卓一身戎装端坐在案几后,面容肃穆。旁边坐着一个大概十五六岁的女子,长得香腮胜雪,面若桃花,十分惹人怜爱。值得一提的是,呼延卓的宴桌上,放着呼延卓随身携带的佩剑。
霍许扫过全场,进殿之时,会有侍卫搜身,以防有人将利器带进殿中对司马寒不利,但是呼延卓却能将兵器带进来,可想而知他在北狄的威望有多高。
霍许看了一眼身边的凌言。凌言正端着酒杯自酌自饮,如玉的手悠闲肆意的轻轻执着细瓷酒杯,端的是俊逸风流,高贵无比。注意到霍许的目光,凌言悠悠的看了霍许一眼,眼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
霍许收回目光,刚刚进殿时,侍卫案例搜身,没想到凌言当即翻脸,并说“他一届文弱小生,哪里敢举着利刃行刺北狄王?”
侍卫怯怯的看了一眼凌言,倒没多纠缠,只是派人去请示司马寒罢了。
今日的司马寒一喜绛紫色衣袍端坐王座之上,墨发高束,面如冠玉,眸似寒星,如画的眉目出奇的俊朗,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霍许看着大殿之上的司马寒,进宫以来,霍许就没见过司马寒几次。司马寒偶尔过来看看霍许等人,也是来去匆匆,闲聊几句便起身离开,几日下来,司马寒看起来竟比前几天受伤时还要消瘦。
“今日这宴会乃是为本王的两位好友接风洗尘而设,诸位爱卿不必拘谨。”司马寒端坐大殿之上,身着一袭绛紫色描龙织锦长袍,骨骼分明的手中端着一只白玉杯,眸光温润,朝殿中所有人道。
众人纷纷举杯,面容和煦,附和着司马寒的话。
霍许看了看众人,发现众人果然随意了很多,看来司马寒威望还不够啊。若是真正有威望,即使你说“这就是平常的宴会,大家随便玩随便闹,就当我没在这”,众人也是不敢轻易放肆的。
呼延卓轻咳两声,端起酒杯对司马寒道:“臣敬大王一杯。”
呼延卓话音刚落,殿中诸人立即噤声,纷纷举杯对司马寒道:“臣等敬大王一杯。”
霍许眨了眨眼,后知后觉的端起桌上的酒杯,对司马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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