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黛玉不欠谁》第101章


幼,还得几月才满一十四岁。因李罕、太子先后成婚,柳湘莲最近也定了苏家的小姐,几人无非说起这些男大当婚的事来。
李罕听了,却是满面笑容,言道:“内人如今有了身子,约莫年节前后,我便要做父亲了。”
一行人听了,心中自是替他欢喜,面上却少不得责备其瞒得那样紧,也不早些说来大家替他欢喜。李罕忙又说民间皆言头三月尚未稳固,不宜外道的,这不将将满了三月,头一件便是告诉大家,偏你们还来埋怨人。众人少不得说他你堂堂男子汉,也信这些,要罚他酒。
众人笑闹一回,又恭喜李罕一回。却见卫若兰一直在一旁恹恹的,兴致不高。众人细问之,卫若兰叹了一口气说:“前儿父亲告诉我太太要为我说亲,说的便是神武将军之女冯家的小姐。”
众人听了,自是笑他说神武将军之女还辱没了你不成?
卫若兰叹道:“若是冯小姐当真如太太说的那么好,自不辱没我。但我只怕太太的话不尽属实。冯小姐如何我自是不知,但看冯紫英,整日和贾宝玉、薛蟠、蒋玉菡之流混在一处逗耍喝酒,据说还请一个叫云儿的妓女唱些下流曲子,便可见这冯家家教?若是这冯小姐是个好的倒还罢了,若是也如期兄长一般,我卫若兰便是不娶亲又如何?断不能委曲求全。”
琚郡王听了这话,自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才道:“卫兄这话说得有理,男子汉大丈夫,何患无妻?断不能委曲求全。”史湘云之事虽然秘而不宣,但这一群好友之间却并不瞒着,因而众人知晓他这话原是意有所指。
众人听了,竟是一时无话。隔了会子,柳湘莲才道:“好端端的,卫太太总不至害你,想着冯小姐是个好的才说与你吧。”
卫若兰听了,叹道:“你知道什么,我母亲生我时候遭了大罪,竟是挣了命的生下我来,自己却没了。为此,父亲总是不喜我,如今的太太是乃是父亲的续弦,她自生了儿子,对我能好到哪里?我乃是因此才怀疑太太的心思,疑心这冯家小姐的人品。偏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又轮不到我置喙,因而我才苦恼。”
众人听了,看了卫若兰一眼,见其品貌如芝兰玉树,素有才貌仙郎的美名。自该配得如花美眷才是,若是配了品性有瑕的小姐,原是辱没了他。只清官难断家务事,众人虽是他好友,却也没无故将手伸到其家里的道理,不过是一面安慰他,一面也各自说了,原帮卫若兰打探冯小姐的品性。
一众人皆是男子,原不好打听规格小姐的名声。但是众人中李罕和太子是成了婚的,黛玉和英莲却可打探一二。卫若兰听了,才些微放下心来。
说完,众人又练习一回,才又各自回府,太子一面派了几个侍卫护送林礞回林府,一面自己回宫。
回到东宫,黛玉正在宝琴的作陪下练字。见太子来了,众人自觉便退了出去。太子妃进宫只大半年,但太子每日归来,头一件事必是屏退宫人陪太子妃说好一阵子的话。时间长了,众宫人也便知晓太子习惯,无需太子多言,只肖太子回宫,便急急办完手上差事,伶俐退去。
无需黛玉多问,太子自是将今日外间诸事先捡有趣的说了,逗得黛玉开怀,才将其他诸事一一道来。
当黛玉听得卫太太要与卫若兰说冯家小姐的时候,也是一愣,缓缓开口道:“前世乃保龄侯府的湘云定了卫若兰,我便心中疑惑。要说这卫将军尚在军中,手握实权,比之保龄侯还有权势,卫若兰又是嫡子,为何巴巴说了一门这样的亲事。
我前世自己便是孤女,并非我对史大姑娘偏见,但世人总讲究父母双全的姑娘才是好亲,前世的我也好,史大姑娘也罢,背地里总有说我们命硬刑克的。卫公子这样的出身,原该说一门四角俱全的好亲才是,今日我才知这卫公子倒是由继母作主,说这样的亲事便说得通了。”
因大婚那日,太子将自己来历坦诚相告,黛玉自也将自己记得前世的事以实告知。因而在太子面前,黛玉并不避讳谈起前世诸事。
太子听了,倒是一愣说:“玉儿说前世卫若兰说的是史湘云?”
黛玉点点头,将前世因朝堂倾轧,误了一届大选的事道来,且因前世七皇子得登大宝,后来几个皇孙谁也没立正妃,没过几年便皆被七皇子暗中除去。
太子听完,沉吟会子才道:“今日我们还笑卫若兰恐是多虑了,如今听你说来,前世卫太太就与他说的这样一门亲,恐怕这卫太太当真没安好心了。可惜卫若兰是个好的,白白被人这样作贱。”
太子正说着,黛玉猛的拉了太子的手道一摇说:“不对!”
太子见了黛玉猛然一惊,倒跟着吓了一跳,不由得也是担心道:“师姐怎么了?”
黛玉却摇摇头说:“我倒没什么,只在前世,我后来听贾宝玉说过:卫若兰之父战死在西海沿子,南安郡王被俘,因此南安太妃要认了探春妹妹做义女,送去和亲呢。因而我推测这卫将军算来倒是南安郡王麾下的。又因湘云和南安太妃是极熟的,想必保龄侯府和南安王府经常走动。
我细想来,卫太太便是对卫公子没安好心,卫将军总是想着儿子好的。卫将军能同意这门亲,我疑心乃是南安太妃保的媒。今世卫公子又要说亲,三郎不妨派人打听打听,那神武将军是否和南安郡王交好,是否是南安王麾下。若是,这桩婚只怕又是南安太妃保的媒,促成一桩婚事倒是其次,武将结党营私才是大事。”
黛玉皱眉说了一篇话,却见太子似听妃听,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于是黛玉拉了太子的手轻轻一摇,问道:“太子殿下可曾在听我说话。”
太子却笑道:“师姐方才叫我什么,怎么这一会子又改口了?”倒问得黛玉脸上一红,低下头来。原来,黛玉夫妻两个成婚大半年,太子每每让黛玉以三郎呼之,黛玉虽然已经成婚,却到底是个未曾行房的姑娘,总是叫不出口。后两人感情日深,黛玉偶也在集中精神说事的时候,将“三郎”二字脱口而出。偏有时候又以殿下呼之。太子听见三郎二字,总是欣喜无限。
黛玉低声说:“人家好生跟你说话,你又总纠结一个称呼。”到底复又低声呼了一声“三郎”,觉得其实这两个字叫起来,也并不像想象那样别扭,反而另赠一番亲切。
太子见黛玉终于不是在偶尔失口的时候称自己三郎了,也是十分高兴。又缠着黛玉再叫两声,黛玉红着脸低声呼了两声,太子高兴得什么似的。
如此过了会子,才又正色说:“还用打听什么,神武将军冯家和南安王霍家近百年的交情,确实极为交好。这次卫家和冯家结亲,若只是一门普通亲事,霍家未曾参与还罢了,若是私下有什么交易,总叫他们得不了好去。”
第65章 逃婚
黛玉见了太子神色,笑道:“左右南安郡王乃是你表兄呢; 便是得了天大的权势; 总是向着你的; 你又这样不平做甚么?”
太子听了,笑道:“我既承诺过师姐,定不叫人再往咱们宫里放人,就须得压住他们的气焰。否则他们日后当真气候越发大了,岂容我专心护着师姐一人?”
黛玉本是打趣太子一句; 不想被太子反问住了,不禁轻轻一跺脚道:“要死了,跟你正紧说大事; 偏拿这些事来打趣人。”
太子见了黛玉似怒似嗔; 妙目流转,颊间一缕嫣红; 越发怦然心动,爱得什么似的。情不自禁的伸手将黛玉耳旁一缕头发捋到耳后,才笑道:“我正紧说事,师姐非冤枉人说打趣。师姐且想想,这霍家越发势大; 将来未必能容下岳父不说; 这霍皇后能不往咱们房里放人?因而我这话原是说得再正紧不过。”太子这话原有几分打趣的意思; 却越说到后头越是动情,到后面直如立誓一般,倒听得黛玉也心中感动。
且这霍家人如今位高权重也就罢了; 委实没有心怀天下的胸襟。若真是让霍家人大权在握没个掣肘,将来受害的恐怕不止一门一户,而关系天下苍生。便是为此,夫妻两个也不能对霍家人大意,少不得细细打听了卫若兰和冯小姐这门亲背后,是否另有大干系。
不几日,冯家小姐的事便打探清楚了。冯家有几位小姐,但皆是旁支。冯将军膝下只一位到了年纪,尚未说亲的,名叫冯紫芬,原是庶出的小姐。
说来,这位冯小姐倒没传出什么极不好的名声,只这位冯小姐的生母原是个通房丫头,得了冯将军宠爱之后,恃宠而骄,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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