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头号绯闻》第103章


这个招事儿的女人害的她儿子还不够吗?为何又回来了?还偏偏选择在这个时候?在方家的好日子里?
人对自己不喜欢的人总是习惯性的抱以最恶劣的揣测。
她现在忽然有些感谢讨人厌的范婆子了,要不是她胡搅蛮缠不好对付,君儿也不会早早的给了她聘书,更不会把迎娶范香儿这事传的人尽皆知。
幸好早一步把这事儿板上钉钉了,依君儿的性子应该是不会变了。
但是凡事就怕个万一……
和佩琬相比,老夫人宁愿要范香儿当儿媳妇。
在老人家看来,甭管是因为什么,男女结合了就是有这份缘分,不然无论你情如何的深,意多么的缠绵,都是无缘无果。
无果的事为何还要纠缠呢?趁这个时候冒出来,搅的人家宅不宁,只要不是因为杀家灭门的仇恨,心都是坏的。
彤宝虽小,但因是抱在怀里,敏感的觉察到了祖母的怒意,吓的哇哇哭了起来。
老夫人收敛了怒气,心疼的恨不得把不相干的人给踢出去。
“拜见伯母。”佩琬深深的给老夫人行了一礼。这是该有的礼数,她心里却从未指望老夫人会喜欢她。
外面的声音屋里能听见,里面说什么外面自然也一清二楚。
屋里还有其他老太太,关门不合适,把人赶出去更不合适。
还好佩琬也没打算在人前说更多。
“起来吧,活着就好。”老夫人故作平淡的说了这句话,就让丫鬟们给佩琬收拾出一个位置来入了席。
彤宝被摇晃了两下就不哭了,可能是对新来的陌生人好奇,也可能是被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幽香所吸引,她大大的眼睛总是往佩琬脸上看。
老夫人见她也在看彤宝,不甚高兴的把孩子交给了春梅,送到内室去让奶娘喂喂,一会儿就该困了。
玲珑阁,靳梦雅迷迷糊糊的醒来,才发现早就过了满月宴开始的时辰,她找了半天请帖也没找到。突然想到一个可能,心里一凉。
一定是佩琬,她给她下了**,偷偷拿走了她的请帖,一定是去方府了!
她多次劝她放弃,后来见劝不动,便转而劝她从长计议,谁成想,她竟然如此急切,趁着这个时机找上门去了。
她如果想见方时君,可以有一百种方式,偏偏就选择了这种,最厉害,也最扎心。
靳梦雅不禁想起了那个巧笑嫣然活泼俏丽的女子,她已经成了宫殿里公主,过着梦想中的生活。她出现在佩琬之后,她没什么错。
佩琬呢,死里逃生,在外漂泊十年之久,一个女子,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她又有什么错?不过是造化弄人。
哎!理不清这红尘男女的是是非非,靳梦雅赶紧收拾收拾,以最快的速度去了方府。
☆、第79章 注定负心
老太爷在方时君那一桌自然也明白了见他自打见了那女人就有些心不在焉。
他招待了一会儿客人就找个理由委婉的送客了。
此时厅里已经没有外人了,只有老太爷老夫人、大房一家和方晴。
老夫人让范香儿坐在自己身边,挨的很近。
老夫人觉得自己还是不要说话为好,她一张口说话就忍不住喷火。
还是老太爷主持的大局,“佩琬你还活着这令我们感到很意外也很高兴。当年太傅牵扯上谋逆大罪,这是没人敢沾的罪名。后来听说你母亲让你远嫁娘家我这心里还感到安慰些谁成想后来就传来了你……,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老太爷是真的有些感慨伴君如伴虎,往事历历在目一般。
佩琬淡然一笑“伯父,您多虑了佩琬从来没有怪过方家的意思,一切都是佩琬的命罢了。”
“哎……话虽如此可终究是我们方家未进微薄之力。”老太爷长叹一声。
“伯父这些都过去了。”
“对,都过去了。你当初不是掉下深渊了吗?是被人所救了?”
“是,当时我掉入深谷里幸好下面的草木茂盛,又遇到了贵人相救,我才得以捡回了一条命。”佩琬说起往事语气有些许怅惘,像在说着前世的故事。
“那你得救了怎么没回来?”方晴问出了所有人都想问的话。
“因为……因为我虽然没有死,但两条腿及身上多处骨头都摔断了,也是那位隐士的贵人收留了我,花了数年才治好了我的伤。”
原来如此。
方晴接着问道:“你怎么戴着面纱?”难道……
佩琬苦笑,伸出带着伤疤的手,缓缓的摘掉了脸上的面纱。
众人见此俱是倒抽了一口冷气。
曾经的佩琬是多么美丽娇艳,如今那美好的面庞却已不复存在了!
只见她的右脸上蜿蜒着一道十公分左右的伤疤,蜿蜒鲜红如丑陋的蜈蚣。
她的左脸仍是完好如初,却更衬的那边脸的可怖。
佩琬不以为意的把面纱重新带了回去。
老太爷定了定被惊吓到的心神,问道,“这么多年了,你可曾婚配?”
佩琬淡淡的自嘲道:“老太爷说笑了,这些年我大部分时间都在疗伤,再说我这幅鬼样子,又一把年纪了,还有哪个男人愿意娶我?”
她说这话的时候范香儿一直在注视着左下手方时君的表情,她分不清他的表情里到底是心痛多一些还是苦涩多一些。佩琬如历劫一般归来,全家只剩了她一人,是什么支撑着她一路挺了过来?她看向大爷的目光里写的再清楚不过了。
佩琬见她说完之后大家都沉默了,便轻松的笑道,“我这次回来,主要是想找大夫治好身上的伤疤,断了的骨头能重新长到一起,毁了的皮肉就难以恢复如初了。我听说今天子平的孩子满月,心里替他高兴,就不请自来了,还望伯父伯母恕罪。”
“哪里哪里……”老太爷说道。
“这是我送给孩子的一点见面礼,还望你收下。”这话她是对着方时君说的。只见她素手一伸,垂下来一个永结同心的玉佩,微笑的望着方时君的眼睛。
方时君一颗心仿佛停止了跳动,愣愣的注视着那块玉佩,那是他当年送给她的定情玉佩,那是在一个正月十五的晚上,在花灯节上,在漫天繁星,一轮满月的共同见证下,他许下了永不负她的誓言。
“子平,收下啊,是给孩子的。”
方时君不敢接,他颤抖的甚至无法伸出手去。
佩琬渐渐收起了笑意,看他的目光渐渐染上了恨意。为什么?他都等她十年了,为什么就不能再等等!为什么让别的女人钻了空子?还生出了孩子!
“夫君,人家的好心,你怎么不收呢?”就在这僵持中,一只白嫩的小手敏捷的拿走了玉佩,是范香儿。
佩琬这才不得不正视这个抢了她位置,能够名正言顺站在方时君身边的女人。
“你是?”
“我是范香儿,他孩子的母亲。你就是佩琬姑娘吧?我听说过你。”范香儿把玩着那块玉佩,像是在估量它的价值。
佩琬很是惊讶,“他!和你说起过我?”
“是啊,他说你是个好姑娘,可惜你们有缘无分。这玉佩不错,就多谢佩琬姑娘了。”
范香儿一回身,把玉佩揣进了荷包里,以后留着赏人用。
老夫人见不得这些痴男怨女了,十年前她就管不了,现在更管不了,再说儿子对范香儿怎么样她是看在眼里的。
就算她有话要和儿子说,也不应该是现在。
“我有些累了,老头子咱们回去歇息吧。”
“那伯父伯母,佩琬就告辞了。”她要在满月宴上亮相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范香儿见她终于要走了,赶紧要去捉方时君的袖子,想把他给带走。
但是,就在她的手要拉住他的瞬间,他却大步追上了佩琬,“我送你出去。”
范香儿那只手僵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她是谁?她身处何地?好像都不重要了。
方晴叹了口气,过来拉住了她的手臂,“我想他只是有些话要和她说明白,别多想。”
范香儿好像听见了又没听见,是啊,你看,连外人都觉得她现在应该多想。
方时君的确是迫切想单独和佩琬说几句话,十多年的时光不是轻易就能抹掉的,她去了哪?她过的怎么样?她想干什么?
佩琬疾步走到一处无人的路段才停住了脚步。
方时君一把把她拉住,面向了自己,迫不及待的问了心里的问题。
佩琬凄然一笑,目光像是能穿透人心一样,没有回答他,而是反问道,“你会娶我吗?履行你当初的誓言。”
她的直接弄的方时君一愣,佩琬以前不是这样的性格,她以前是最温柔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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