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色双收之娘娘是土匪》第393章


件衣服。怎么让她做她都不去。”
“知道的,人家说她不讲究。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这个当娘的小气慢待了闺女,连件衣裳都不给孩子做!”
“娘……”听到母亲提起自己,延平郡主有些不好意思,她偷眼瞅了众人面上的表情,轻声说道:“我说您怎么非要来这里,原是这样……”
“不这样你连家门都不出!”贤王妃拿起一块布料来走到女儿身边,搭在她身上比了比:“上次都到铺子门口了,你都不进去……娘还能怎么样?”
延平郡主低了头兴致不高:“我又不缺衣裳……娘做了穿吧。”
“人家姑娘都是嫌自己的衣裙少,没见过你这样的!”贤王妃收了布料抬手在女儿的脑门上戳了一指头:“你看看这些颜色是娘能穿的?”
“夫人说的没错,这颜色郡主穿了才好看呢!”锦娘面上带笑很有眼力见的过来接了贤王妃手里的衣料放到包袱里,一手提着一手用力将延平郡主拖了起来,两个人挽着手臂往亭子外走:“上我屋里去,我给郡主量量尺寸。”
两个人走到一处院落的门口的时候,正赶上冯继宗急匆匆地从里面走了出来,见到门口有人走过,他停住脚步避开并对着锦娘点点头,目不斜视的站在那里。
“走啊,不是去城里吗。”大个儿跟在他身后被堵了个严实,张嘴催促道:“咱们快去快回,回府里吃晌午饭。”
“嗯。”等着两个女人走了过去,冯继宗才让开了道儿大步去了马棚。
端着架子又往前走了挺远,借着转弯的功夫延平郡主迅速的往来时的路上瞄了一眼,路上空荡荡的,那里还有那人的身影。
垂了眼眸,她心里略感失落。
分明是认识的,那人却只当未见,真是无理啊……延平郡主在心里默默地想到:也不知上次我留的银票岳西给他没有,刚才应该问问的……
再转念一想,她又打消了这个念头:问他做什么!左不过银票我都给了,拿不拿是他的事儿……下次再见到这人,我也只做不认识便是了。
……
贤王妃一来西厢村就不爱走,直到用了午膳才依依不舍的离去。
岳西把这娘两个送上了车,她把一样东西塞进了延平郡主的手里:“没事儿就来家里坐坐,别老闷着……”
“嗯。”延平郡主点头应了。
宾客挥手作别,马车走了一阵延平郡主才想起手里的东西,摊开手掌一看竟是一只做工巧妙的荷包!
“这荷包漂亮!”贤王妃从女儿手里拿过荷包来细瞅,一捏之下发现里面还装着东西:“装的什么……”
几张大小不一的银票被套了出来,叠的甚为平整。
“原来……他真的不肯收……”接过那些银票,延平郡主喃喃说道。
……
送走了客人,岳西径直回了自己的院子。
云画见了她,忙端了盆水跟了进来:“当家的,洗把脸……”
“嗯。”岳西脱了外衫,挽起衣袖弯腰撩水洗干净,才起身,云画就把干松的布巾递了过来。
岳西接了:“霞染呢?”
“屋里呢。”云画压低了声音说道:“从知道郑先生上门提亲她就在屋里坐着呢,连我的不理。”
“哦。”擦干净脸,岳西把布巾搭在脸盆边上挑帘子对着外面喊道:“霞染,你不嫌热啊,出来凉快会儿!”
出门坐在石桌边的阴凉里,岳西抄起上面放着的一把蒲扇‘呼打呼打’的扇着,等了一会儿才看见霞染磨磨蹭蹭地走了出来。
“坐下。”岳西抬眼盯着她的脸看了看,用扇子拍了拍旁边的石凳。
霞染并未坐下,只是低着头站在院子中间。
“什么天啊,你也敢站在太阳地里?不怕中暑嘛!”岳西摇着头过去拉着她到石凳旁,将她按在椅子上:“是天塌了还是地陷了,让你愁成这样儿……有什么就说出来,别闷在心里。”
霞染抿着嘴一言不发,两只手紧紧的攥在一起。
屋里,云画躲着帘子后面急的只跺脚,很想冲出去给霞染一巴掌:“有话你倒是说啊!有当家的在,有什么可怕的……”
可岳西不许她出去,怕霞染抹不开面子,她也只有躲在屋里干着急……
岳西不急,很耐心的摇着蒲扇,还时不时地对着霞染扇几下。
“当家的……”霞染终于开了口,声音发虚如大病一场似的。
岳西停住动作专心听她说话:“嗯。我在听。”
“我是非嫁郑先生不可么……”霞染的头低垂着。
“不是。”岳西心平气和的说道:“不是早就告诉你们了,你们的婚事到了什么时候都是自己做主。”
“我知道当家的说话算话。”霞染低着头,声音小的几乎听不清。
“那你愁什么呢?”岳西探过身子轻声说道:“总要你嫁的心甘情愿,我才会放心让你出了咱家的门……”
“当家的!”院子外阿修小马驹子似的跑了过来,看见岳西忙不迭的说道:“郑先生又来啦!”
“我艹!真不给老子喘口气的功夫啊!”岳西起身就往外走,云画却挑了帘子喊道:“衣服!您还没穿外裳呢……”
☆、第一百三八章 听媳妇的话
回屋穿戴整齐,岳西又大步走了出来,临出门前她不忘回头嘱咐霞染一句:“婚姻是一辈子的大事儿,甭管谁登咱家门提亲,最后都得你点头了才成!”
听着墙外的脚步声逐渐远去,霞染呆坐在石桌边儿动都未动。
“当家的说了这么多,你怎么还这样啊!”云画坐到了她旁边的石凳上,伸手在她腿上推了一把:“不愿意就摇摇头,一切都有当家的为你做主,也不用你出面,你到底怕什么?”
霞染头垂得更低:“我……我也不知道……”
“你自己的心事儿你会不知道?”云画和霞染一起长大,两个人比亲姐妹还亲,平日都是霞染性子急些,云画稳重。现在倒是云画看着蔫头耷脑的霞染心急火燎的:“真看不了你这幅模样,若是个生人提亲你拿不准主意还好说,姓郑的来咱家多少趟了?又不是没见过……”
云画一着急,‘郑先生’也不叫了,郑宝才变成了‘姓郑的’!
“云画!”霞染突然抬了头,紧抓着云画的手说道:“你知道么,他胡子看着就硬,比绣花针还硬……还有,他屋里还供着郑家娘子的牌位呢……”
“……”酷暑天气里,霞染的手在轻微的颤抖,手掌里都是冷汗。云画与她对视着,脑海中也不断的重复着霞染说的话:他屋里还供着郑家娘子的牌位呢……
西厢村姓郑的是经常出入,早些年的时候他还摇头摆尾的带着老婆孩子一起来呢,府里的人都见过他是如何对狗蛋娘好的……霞染就是在心大,也会在意自己将来在夫君心里的位置。
她可以替郑宝才操持起家务,她也可以与他一起孝顺郑家老爹,甚至她可以待狗蛋视如己出……可她嫁过去就是填房,郑家的位置里永远都一个死去的郑家娘子摆在她的前面!
郑宝才是个有情有义的汉子,才会到了现在都在家里给死去的娘子留个位置。
她做的再好又如何?她敌不过一个死人啊……
云画红了眼,泪水很快的溢了出来。
她别过头去抬了胳膊将泪水抹在了衣袖上,而后两手捧住了霞染的手:“别难为自己。”
云画吸了口气拍了拍霞染的手背:“你说不出来就不要说了,等下当家的来问,我帮你回了这门亲事就是。咱们就是一辈子不嫁了又能如何?咱也不受那份罪!”
……
岳西从后院一阵风似的刮到前院,抬脚登上正屋的台阶前,她让自己浮躁的气息沉淀下来才迈步上去。
迈步进门,郑宝才正和高公公说着话,岳西才要开口就打了个大喷嚏,把屋里的人都吓了一跳:“熏死我了!”
下首的椅子上坐着个描眉画眼的婆子。描了两条卧蚕眉,一高一低。画了一双贼溜溜的眼睛,粉没有涂匀,眼角纹清晰的显露着,如同在脸上开了两朵菊花!
岳西看此婆子‘眉目如画’假人似的,脸上的粉洗下来能让半盆清水成了浆糊,使人看不出她的本来面目。
最不能忍的就是她周身散发的莫名香气,在桂花油和芝麻香油夹杂一起的味道中,岳西怀疑自己是闻到了蓝韭菜的味道……
“兄弟,你早上一说,哥哥回去就请了个媒人过来……”郑宝才抬手一指那婆子:“花婶子可是我们奶奶庙最好的媒人了!”
说完他还怕岳西不信,又加上一句:“寻常的婆子说媒只要五斤好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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