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落之魅》第155章


仿京城不说,还随着鬼影不断过来人界而肆意扩张。」
尉迟迥垂下眸,徐钦口中的困妖阵应该是指三百年前梁弘极困着杜蕾的阵法,梁佑沛的□□能找到那也算是不容易了,他道: 「不提他了,扫兴。」
徐钦却道:「不,我只是在想,即使是李公公对另一分︱身痛下毒手,还是体贴地把他放在未建好的赵王小密室里,也算是相爱相杀了吧?」
尉迟迥失笑道:「怎么了,季海,对其他人的感情如此感兴趣?」
徐钦看了尉迟迥一眼,道:「怎么也说是北镇抚司出来的,八卦是肯定的。」
尉迟迥挑起眉,在只有二人的凉亭释放冲动,快速地将徐钦拉到怀里,吻了一下才道:「那季海有没有兴趣八卦一下我对你的感情?」
徐钦黑着脸侧过头,却没有推开尉迟迥,咕哝道:「这个我很清楚,不用八卦。」
尉迟迥眼里笑意更深,徐钦说的话他可听得清楚,可随即嘴角挂上了苦笑,他又把头埋到徐钦颈窝里,语气无奈中带着沧桑,道:「不妙,我现在很想和季海一起。」
这回轮到徐钦放声大笑,道:「茶坊今天不开张,死心吧你。 」
尉迟迥不甘地发出哀号,徐钦也难得发出爽朗的笑声,无他,只因孙烈曾说过导妖血初期不能行泄出丁点阳气,也就是说不能行房事。徐钦说过妖化之痛的确减退了,因此尉迟迥虽对此非常不满但一直都没有乖乖碰对方。
「还有十八天,季海,我可算着日子。」徐钦难得开怀,尉迟迥却心里不爽,故意把头凑到对方耳边,咬了咬那微红的耳垂,还故意轻轻吹了一口气。
徐钦的耳垂马上烫得厉害,但本着师父的余威,他是用凶狠眼神瞪了眼前精︱虫︱冲︱脑的家伙一眼,可惜尉迟迥老早就摸穿他的脾气,知道他只是在害羞而不是真的动怒,自然就没有半点收敛之意,还一脸笑嘻嘻偷吻徐钦好几下。
「滚。」徐钦受不了尉迟迥在人家地方对自己毛手毛脚,作势就不让对方抱着。
「季海,即使山无陵天地和,我仍不敢与君绝,所以不滚,我死不滚。」尉迟迥抱上了就不会让徐钦轻易退开,紧紧抱着微微挣扎的怀中人,他用再平常的语调,许下了一生的承诺。
徐钦下意识抬眸看着眼前俊伟的男子,那双丹凤眼含笑注视着自己,嘴角含着宠溺的笑意,他很清楚这再温柔不过的神情只属于他一人独享。
虽然脸上没有起伏的表情变化,可当他听到尉迟迥这话时,心里禁不止闪过丝丝暖意,他不再是自己呆呆看着他远去的身影而做不了什么;也不是再自己手忙脚乱照顾还是小孩的他;更不是忍着心痛看着过去的自己和他成双成对,这一次,是站到了尉迟迥身边,和这名自己所倾心的男子并肩而行。
「……明天和我一块见义父,你把这话再跟他说一次。」徐钦说到最后还是忍不住垂下眸,当初他没有好好向徐雁风介绍,这一次,他会好好在墓前跟义父说尉迟迥是他此生牵手相伴的人。
「好。」尉迟迥眼里涌出狂喜,这算是正式承认他了?他不介意入赘徐家的。
徐钦淡淡一笑,尉迟迥明白这句话代表着什么含义就足够了。
二人依偎着坐在一块,默契地没有再开口说话打破难得的宁静。这种世上只剩下自己和对方相依的感觉令他们不自觉更贴近彼此,可他们却不会因此而着急,因为他们知道,他们还有很多时间来感受对方。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打破这片刻安宁自然不会是二人,尉迟迥情不愿心不甘地放开徐钦,目无表情地盯着举步前来的钱继光,道:「什么事。 」
钱继光脚步一顿,尉迟迥用怨哀又带着杀气的目光瞪着自己,看着他心里直发毛。
「说吧,什么事。」徐钦悄悄用手肘撞了尉迟迥一下,示意对方收敛点。
「……妖皇来了,说要见见贺副千户疼得有如弟弟的徐钦。」钱继光感激地对徐钦道,尉迟迥自此和徐钦离别过后脑子完全没好过的一天,几乎每个打扰他和徐钦的人都要被他盯上一番。
「他这是非法入境。」尉迟迥轻咳一声道。
「那你去跟他说。」钱继光说完反了一个白眼。
「钱百户你先回去,我们跟着来了。」徐钦整理一下刚刚和尉迟迥挤在一起而弄皱的衣服,谁知钱继光却一下子瞪大眼,显然误会了他们在凉亭做了些不可告人之事。
「你、你们慢慢,我先回去跟他们说一声。」钱继光说完这句转身奔腿就跑,生怕看到些不应该看到的东西。
「怎么跑得这么快?」徐钦奇怪地看了尉迟迥一眼,道:「刚刚又把人恐吓?」
「保证没有。」尉迟迥知道钱继光脑补了什么出来却没有说破,伸出手牵住了徐钦的手,道:「别理他,走吧。」
徐钦一怔,随即黑脸地垂下头,却也没有放开尉迟迥的手,反而用力回握着,不让他松开自己。
眼角瞄到尉迟迥依旧还是笑若春风的样子,徐钦想了想,终究还是把头凑到对方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话。
「这一牵,就是一辈子了。」
第146章 番外
尉迟迥最近头痛得很。
前阵子徐钦以笔友的身份拖了尉迟迥在迟府留了一宿,本来迟大学士还以为浪子终于回头,哪知那二人前脚一走,后脚下人就前来汇报迟大学士娶妻时用的梅花金镶攒盘不见了。
之后,迟大学士在府上怒喊「那不孝子」的消息就不胫而走,不到三天全京城都知道尉迟迥回迟府偷盘子的消息。
徐钦抱着了看戏的态度袖手旁观,难得没有出来替尉迟迥辩护几句,说他们那天在迟府客房内忙着,没空去偷什么劳什子盘子。
他不肯开口解释,北镇抚司上上下下自然也就默认尉迟迥确是偷盘犯,贺桐本着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从娘家那里也偷了一攒盘回来,上头刻着妖界特有的丽花,没有金镶边但整体也算得上是高贵清雅。她一把将盘子放在尉迟迥工作台上,打趣跟对方道这比梅花金镶好看多了,欢迎他随时去妖界偷几只回来自用。
对此,尉迟迥合上最近收到的公文,抬头望天,苦闷地说了句「六月飞霜」。
「季海,你相公蒙受如此冤屈,你怎么就不出声反驳一下。」一天晚上,尉迟迥终于忍不住抱着徐钦吐苦水,那副伤心欲绝的语气仿佛他真的被谣言所困扰一样。
「你再说一次?」徐钦闻言危险地眯起眼,别以为他不知道最近孟应明和皇上在自家爱人前的自称。
「我是说娘子我蒙受如此冤屈,相公你怎么不出来为奴家澄清一下。」尉迟迥从善如流的改了称谓,还默默地为自己的机智点了一个赞。
「我一早已说过不参与,是你自己当初口快应下孙烈的。」徐钦的声线不带半点同情。
尉迟迥叹了一口气,他当初不知道把宁百户硬塞给杜八需要付出如此大的代价,连走在街上都有人对着偷笑,早知如此不如让宁百户每天回来睡就算了。
「季海,我很伤心,你可以安慰一下我吗?」尉迟迥抱住了徐钦,手自发到开始解开对方的衣服。
「不安慰,滚。」徐钦按住了尉迟迥作恶的手,这家伙完全不知节制可言,害得他每几乎没有一天能早起的,为此孙烈笑言要给他虎鞭了。
「那娘子惹怒了相公,自当用身体赔罪。」尉迟迥换了新借口,轻松的把人压下。
「唔……不要你……唔、唔,我要休妻……啊……」和平常一样,徐钦起初是极力反抗,但抗着抗着就自然地和尉迟迥滚到一起,接下来的事就水到渠成,翌日一早他也是和平常一样不能早起。
第二天尉迟迥下床的时候蹑手蹑脚的,生怕吵醒天亮才入睡的徐钦,可惜他的举止太过鬼祟,若不是下人及时认得出他,一声「有贼」早已响遍尉迟府。
「老爷,宁百户来了,正在前厅等你。」
尉迟迥眉头扭成一团,宁百户这个时候来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事,果然,当他出现在前厅时,就见那黄发赤眸的小子正闷闷不乐地吃着刚煮好的白饭,和他平常大快朵颐的样子大相径庭——很不幸地,宁百户那只蠢鸡趁杜八不注意时,把他实实验室里的东西吃个清光,在悲鸣了一宿一夜后,不知是药性冲撞还是怎么,最后这鸡就化出了人型,并沉迷于吃热腾腾的米饭之中。
「又怎么了?」尉迟迥问道。
「千户,杜公公……好像怀上了……孩子。」宁百户吐吐吞吞地说出了一个惊人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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