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鬼情人》第28章

上了舞台，面对场下黑压压的一片也不以为意。
“那么，请大家先看看我身边的模具。”魔术师将表演的道具拿起来三百六十度转了一圈让大家看得更清楚，那些东西是没有暗格的。然后又拿起了钢刀在原先准备好了的木质材料上轻轻划过——材料立刻成了两半。“相信这个魔术大家都有见过，不过今天我们并不用团里的人，而是请了这位现场的观众来表演！不知道大家紧不紧张？”
魔术师说话的语调很轻快，场下先是一阵沉默，有的大胆一些的说“不紧张”，但是声音太弱，一下子气氛紧凑了起来。魔术师微笑着又对站在身边的安斯艾尔说，“先生，作为当事人，你觉得紧张吗？”
“……”回答魔术师的是安斯艾尔的冷淡。随后，安斯艾尔直接走到准备好了的道具，躺好在上面。只留脑袋和双手双脚露在外面，造型更像一只乌龟……好吧，这是和公爵夫人谈笑中的奈哲尔这么形容的。奈哲尔也知道那些并不是道具，而是货真价实能够切开肉体的刀片。不过，站在舞台上的是已经成为不死幽冥的安斯艾尔，他怎么可能惧怕这种玩具呢？
经过一番花哨滑稽的默剧表演之后，魔术师开始拿起钢刀先□了箱子的中间，紧接着箱子就分成了两半，简直就像是当场被肢解的尸首。台下有些胆小的女士惊呼一声躲进了身边绅士们的怀里，已经不敢再看下去。胆大一点的则惊讶地失声说道：“看哪，那位年轻的绅士就像没事一样，我看见他的眼珠还能够转动呢！真是太神奇了！”
魔术师微微一笑，手中的事情一点也不耽搁，继续拿起另外的几把钢刀，一起插了进去，一下子箱子又多了好几块。分散开来竟然地上没有一滴鲜血！
“伯爵实在是太可怜了。”在所有人都充满着好奇惊异的心情的时候，奈哲尔突然惋惜一般地说道。公爵夫人却有些不能理解，“为什么说他可怜，你看他的表情还和往常里一样。”
奈哲尔笑了笑，碧色的眼珠一转，凑近公爵夫人的耳朵，低声说道：“您可能不知道，就算他被刀子割下了四肢他的表情都不会变的！”奈哲尔说的煞有介事，但是表情却又嬉笑无谓，让公爵夫人不禁也跟着笑了起来。说实话，安斯艾尔确实没有在人前露出过什么表情。
而舞台上和台下的气氛一下子到达了顶点，无数个被切割开来的小箱子开始重新组合，不一会儿又恢复了原状。魔术师依次拿出刀片，最后打开箱子，安斯艾尔又完好的站了起来。只是这时候——“咦，伯爵，你的衣服怎么破了？”是奈哲尔幸灾乐祸忍着笑意的声音。
“……”安斯艾尔看了一眼快要笑出来的奈哲尔一眼，没有回答。
但是正因为奈哲尔的这么一句话，引起了观众们的好奇。难道其实背后还有什么小秘密？而魔术师似乎没有想到会有人这么问，一时间没想好台词，干脆将太极打到了安斯艾尔身上。“尊敬的先生，我也感到十分的好奇，为什么你的身体完好无缺，但是你的衣服却像真的被刀切割过的呢？不知道刚刚的魔术中您有没有感到什么不适？”
安斯艾尔侧头看了一眼魔术师，面前的这个人虽然一脸的微笑，但是他能够感受到这个人的不简单，他试图进入魔术师的思维，但是这个人的思维好像被一道沉重的枷锁锁着，根本无法进入。“如果你躺在平台上，我也可以让你衣服破烂身体完好地站在这儿。”安斯艾尔说道，他的声音不低不高，但是却能让大部分观众都能听到。
明白真相的奈哲尔顿时佩服安斯艾尔了。
……
魔术师本来还打算退却，结果在观众们强烈的要求下只能无奈的把前面的步骤轮了一遍。“想不到你这么机智。”一身褴褛的魔术师狼狈地经过安斯艾尔身边的时候，附赠这么一句。安斯艾尔面不改色地回复道：“彼此。”
“那么散场之后希望你务必留下来，我想我们还有很多事情需要谈一谈。当然，你可以带上你的宠物和奴隶。”等到安斯艾尔下台的时候，魔术师将这句话传达到了他的脑海里。安斯艾尔没有答复，不过他必然会留下来，因为魔术师也和他一样，拥有着超越常人的能力。
表演很快就接近了尾声，因为这么一个小小的意外，魔术师干脆在舞台上和大家开起了玩笑，让观众们忍俊不禁。最后散场的时候，公爵夫人则对奈哲尔的表现表示十分满意，还再次关照安斯艾尔在自己生日的那天一定要带奈哲尔一起去。安斯艾尔耐心地听着，锐利的眼神扫过奈哲尔一眼，似乎对奈哲尔这样的表现太过于不满意。奈哲尔则吐舌头耸肩来表示这件事完全和他没关系。
“我听说过你，你就是那个从来不吸食人类鲜血的怪人吧？”说话的是一个女人，帐篷里空荡荡的已经没有多余的人类，她身材高挑，一头的褐色卷发高高的竖了起来，看起来十分精神。她的穿着性感大胆，黑色蕾丝的浅薄衣衫和短裙，说话的时候声音抑扬顿挫，婉转悦耳，大概是马戏团里的台柱。
还没等安斯艾尔说话，奈哲尔吹起了口哨：“真是极品！”他对美女向来有研究，但是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强势的，似乎比起男人来还要精明干练很多。安斯艾尔对上女人的双眼，凝视一秒，女人突然笑了起来，伸出修长的手笑道：“看来是你，比我想象的还要年轻英俊很多！有没有兴趣sex　for　one　night？”
奈哲尔抢先举手：“我有兴趣！”
安斯艾尔默默看了奈哲尔一眼，从两年前开始，这人向来这样，说话从来不分场合，似乎生来就是这样。但是安斯艾尔知道是因为血族之血的缘故，让奈哲尔的性情大变，以前初见时阳光单纯，即使生病也不愿意成为不死傀儡的人此刻似乎已经因为甩开了自然的束缚，张扬善于交际让他一下子成了贵族女士们追捧的对象。他再也不需要无论白天还是黑夜里都躲在城堡的角落，在晚会上他永远是一个璀璨的明星。
安斯艾尔缓缓呼出一口气，不再思虑多余的事情。“刻意让米娅告诉奈哲尔你们的表演，我相信不会是‘一夜情‘这么简单的事情吧？”他说话向来不拖泥带水，女人忽然笑了起来，她的笑声十分尖锐，那是已经超越了人类能够接受的声波范围，但是在场的几个人却没有丝毫的感觉。
“不愧是伯爵，米娅确实是我控制了她的意志来和奈哲尔说的。我叫菲琳玛丽，希望我们可以成为朋友。”菲琳说着，那些躲在帐篷外的几个男人们也走了出来。分别是魔术师，驯兽师和小丑，“或许伯爵还不知道，我们来伦敦其实是因为在躲避一个人！那个人能够靠着自身的能力杀死我们。”
安斯艾尔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人类能够不靠着火焰的力量来制服血族，不禁为之动容。“那是什么样的人类？”
“我们也只是听说而已，你知道我们这些在外漂泊的人，常常遇到和我们相同的人，有一次我们去了巴黎——直接在大街上搭起了舞台，正在表演的时候突然一个男人跑进了化妆间，他的血都被吸光了！我们一开始很慌张，因为血族吸血的时候很少会让猎物逃跑。更何况是跑进了我们表演的帐篷里。”菲琳越说越激动，她似乎要将那天发生的事情全力的表述出来，因为她从来没有遇见过这么荒诞可怕的事。“我们只好把那个男人藏起来，直到表演结束才去查找男人的死因，你猜我们发现了什么事情？”
安斯艾尔微微摇头，奈哲尔则想要说点什么但是又说不出来，至于莫德，他只是一名管家，当然不对多说什么。菲琳见三个人都不知道的模样，继续起了她的故事：“那个男人居然是吸血鬼，我们将他的尸体翻开，他嘴里的獠牙还没有褪尽！但是他却一滴血都没有了，不是被阳光或者火焰杀死的，而是被人抽干了血。我们一开始都很惊恐，当天就收拾了东西离开了巴黎，一路上心惊胆战好几天都没有睡着！我们一直都想不明白吸血鬼会那样死去，直到前几个月。我们再次发现了死法同样的尸体。”
“我和卡奇将那具尸体掩埋了——说不定他能够在几百年后能够苏醒过来。后来在我们的行程里遇到一个比我们所有人还要古老的血族，他似乎有着很强大的力量，但是他受伤了。他的伤口并不大，但是可怕的是那个伤口根本无法复原。我们尝试了很多的办法，就算是帮他消毒清理伤口，敷上最好的止血药，他的伤口依然在流血。我们询问他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