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宋》第223章


王冲闭着眼睛嘀咕道,**正在升腾,驱使着他向少女身体深处耕耘。
“夫子、夫子该回来了!”
李银月艰辛地挣扎着,身体和意志就在逃和降间动摇不定,最终还是体内的疼痛感让她恢复了理智。午后已折腾了一个时辰,对初承雨露的她来说,确实有些吃不住了。
“也是……”
王冲感觉到了少女身体不适,只好强自压下**,停了动作,但依旧扑在少女身上,不愿起身。不是午后太累,是前些日子太累。
李银月正拿他没办法,房门忽然被人撞开,两个豆蔻少女嘻嘻说笑着进了房间,然后同时愣住。少女正支起上半身,又捏又拧地催王冲起床,薄薄的丝辈只盖住两人腰身,露出少女令人窒息的上半身曲线,
“啊啊……”
两声惊呼合作一声,几乎听不出差别。
香莲玉莲同时背转过身,一个嗔“还是白天呢!”一个直接骂“没羞!”
“好啦好啦,你们也总有这一天,咋呼什么。”
王冲懒洋洋的赤条条下了床,姐妹俩再哎呀叫着,掩面遁走。却只是逃到门外,一人靠着一边门框,尽管小脸晕红一片,依旧竖起了耳朵偷听。
“虎儿瓶儿呢?”
姐妹俩害羞,李银月此时也不方便,王冲只好自己穿衣服。一边穿着一边问姐妹俩,门外却只响起一高一低两个哼声。
“午后蚕娘领着虎儿瓶儿去了军寨,现在该还是在那玩耍吧。”
李银月一边说着,一边反手整理着自己披散的长发,胸前玉峰挺立得更为诱人,让王冲欲火再升。
“恨不能长埋温柔乡啊……”
王冲这么叹着,欲火却被理智一分分压下,暗道少年人果然不能太早沉湎于男女之事,否则什么雄心壮志都要被消磨掉。
眼下已是政和七年的七月,王冲自汴梁回泸州已经半年。在这半年里发生了很多事,对王冲个人而言,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在六月的时候,将李银月纳入房中。
香莲玉莲已算是王冲的妾室,只是没正式行礼。而且王冲也不想让姐妹俩委屈,计划着再过一两年,到了可以圆房的年纪,单独给她们办一场。至于罗蚕娘,估计时间还要推后。
六月虽办了礼,但跟李银月圆房还是前天的事。这半年来,他一直奔波在外,纳妾都是抽出了空余时间仓促而成,第二天又出了门。一直忙到现在,公务终于告一段落。
四个娇美少女环绕,弟弟妹妹也从成都接来了兴文寨,如果日子能这样平平静静地过下去,倒真遂了王冲来此世时最早的愿望。
可惜,温柔乡终究是短暂的,香莲玉莲终于记起了正事。
“哎哟,这可不好……”
听到宗颖已等了他小半个时辰,王冲苦笑,又要在宗衙内的小本里记上一笔了。
“才回来三天,又要支着办事么?有宗老爷子这个上司,真是折寿啊。”
王冲低声嘀咕着,出门的时候,也不理会姐妹俩一个噘嘴一个扭身,一手抱一个,在滑嫩的脸蛋上狠狠各亲一记,才哈哈笑着放开。
姐妹俩愤怒地声讨道:“冲哥哥……越来越坏了。”
接着矛头转向宗颖,香莲不满地道:“宗衙内也是,老来找冲哥哥办事……”
玉莲想什么说什么:“给宗衙内的茶里放点什么吧?”
李银月的叹息幽幽传来:“你们啊,能不能长大点?”
香莲玉莲对视一眼,目光再落到各自的胸脯上,同时怒哼一声。
书房里,面对脸色阴沉的宗颖,王冲也只能厚着脸皮笑道:“衙内此来,带了按判什么交代?”
宗颖直直看了王冲好一阵,似乎在分辨这个沉湎于女色的怠倦少年,跟父亲口里所称的能人之间,到底有多大差距。
他依旧看不出来,就像是父亲依旧没有看透王冲的用心和品行一般。
放弃了审视王冲,宗颖道:“按判有言,提举已发下札子,说朝廷将遣使去罗氏鬼国,敲定内附之事,边事司也会派员同行……”
王冲淡淡一笑:“开始摘桃子了?”
宗颖道:“在此之前,按判希望与按勾先去大方一趟,办好行前准备。”
王冲点头:“准备肯定是要做的,不过要去的可不止是大方,我会去蔺州跟按判细谈。”
宗颖在边事司只是个准备差使,传话人而已,不清楚王冲到底有什么盘算,只得领下这话,拱手道别。
送走宗颖,王冲再招来随从:“把两位王差使和吴差使都唤来……”
“终于到这一天了,不枉我忙了小半年。”
即便已谋算许久,王冲依旧按捺不住一丝激动,随从出门时,手握成拳,低声自语道。(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八章 雾里看人浮暗影
河水映射着嶙峋暮光,置身于朴素原木所建的临河酒楼,沐浴在这光色中,宗颖自觉被一股古旧的苍莽之气罩住,让他有些目眩神迷,不过……也许是僰王春上头的缘故。
邻桌的商人过客议论着这座僰王楼与成都华阳海棠楼的异同,以及僰王春与海棠露的口味之差,宗颖倒是知道,这座酒楼本就是海棠楼的分号,他还见过海棠楼东主林继盛一面,至于僰王春,更与海棠露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宗颖没去过成都,也没喝过海棠露,但就如他对这座僰王楼,以及杯中的僰王春,乃至整个兴文寨的评价一样,即便置身其中,亲口品尝,却依旧看不透,就如王冲本人一般。
最初他不是这么看的,随父亲来兴文寨看过一番后,他就对王冲有了论断,一个典型的新党小人。
兴文寨很繁盛,户籍上已有九百来户二千六百口,但这只是汉户的数字,算上僰户,兴文寨足有七八千人,换在其他边地,足以立县。
不仅丁口众多,仅仅只是立寨一年多,沿河两岸就开垦出三四百顷田。宗颖随父亲在今年晚春时节第一次来兴文寨,步入这片狭窄河谷时,如果不是田中麦苗杂乱瘦弱,显然是地力未肥,耕种也还不得法,他几乎以为身在江淮之地。
田虽不好,耕牛却多。这也是让宗颖产生错觉的原因。除此之外,果园也多。桃李杏梨、橘子、枇杷乃至荔枝,宗颖吃过的几乎都有。没吃过的更多。原本宗颖还很讶异,这么多果园,就算是所有泸州人也吃不下,园主岂不是要亏输?一问才知,吃不完的果子都有去处,兴文寨有果行收去做果脯和果罐,尤其是果罐行,成都人今年都巴巴侯着兴文寨的荔枝呢。
澄清这个疑问,连带也解决了另一个疑问。就是兴文寨的粮食。兴文寨周边的田地都是新开的,没多少收成,今年也不可能自给。据说去年兴文寨也闹过粮荒,最严重时还管制了粮商,禁过造曲,直到从夔州粮商那贷来了六千石粮才解决了危机。而贷粮钱还是靠着一片小果园里的荔枝偿清的,那些荔枝在成都卖到了二三十贯一罐,引得兴文寨民户纷纷种起了荔枝。
人丁和田地之外,其他行业在兴文寨也已有了些气候。从内地迁来的几十户工匠在这里如鱼得水。竹木行和皮行都有丰沛的原料,布行也开始产出本地特有的细麻布,还有一家纸行造很坚韧的“僰纸”。寨中还建了瓷窑,窑主是从江西吉州请来的匠户。本是为果行烧瓷罐,现在开了新窑,另造日用百器。
这些行当之所以兴盛。不止是因兴文寨本身,兴文寨不到万人。耗用并不多。更关键的原因是兴文寨已成商贾云集之地,商货由兴文寨传及泸南各峒囤。成了十数万僰夷所仰赖的百物耗用集散地。不仅如此,兴文寨还通往蔺州,连通去罗氏鬼国的商路,这条商路是目前朝廷特许的唯一免禁榷路,汉夷两方商贾自然会云集于此。
与中原商贸规模比起来,这条商路还微不足道,但在荒僻的川黔之地,这已是以往从未见过的繁茂盛景。宗颖陪着父亲查看兴文寨的帐薄时,就被一个数字震住,仅仅只是四月一个月,兴文寨的商税,包括市税和过税就收了……六十贯。
六十贯商税听起来很少,可一年下来就是七八百贯,成都犀浦镇的商税一年定额也就两千五百贯,犀浦是成都府商货来往的西大门,兴文寨区区偏隅之地,商税就能到犀浦镇的三分之一,难怪宗颖见到父亲连连咂舌。
父亲再作解说,宗颖才明白更多关节,原来这数目还是假的,兴文寨实收商税恐怕是这个数目的两三倍!当然这并不意味着兴文寨的商货来往就能与犀浦镇比肩,天下数千镇市,都是如此操作。两千五百贯是犀浦镇的定额商税,监当官只要交足这个数目就好,若照实在算,犀浦镇每年也要收两三倍于定额的商税。
不过兴文寨情况特殊,要设镇市场,就得设收商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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