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雀同人)(麻雀)城春草木深》第55章


“嗯。”影佐明白,借苏三省的手来对付熟地黄是最省力、最恰当的方式,到时让他们自己狗咬狗,日本人好坐收渔翁之利。
“头儿你是不知道啊,我听阿强说,苏三省这接连遭了两次刺杀,都成了那什么惊鸟,每次出门的呼啦啦的一大群人跟着。”扁头幸灾乐祸的说道。
陈深剥着花生,白了扁头一眼,说:“惊弓之鸟。”
扁头扔了一颗花生米到嘴里,说:“嘿嘿,还是头儿有文化。”
汪润雨敲了敲门,扁头立即过来打开,一见是她,忙知趣的说:“头儿,你和嫂子聊,我先下去了。”他抓了一把花生放在口袋里,迅速的溜走了。
汪润雨微笑着送走了扁头,立即合上门,严肃的说:“陈深,我们有麻烦了。”
陈深立即坐直了身体,正了正神色,用目光询问她。
汪润雨皱着柳眉,说:“刚才我接到青峰茶楼的电话,苏三省带着日本兵抓捕了一个人,那个人好像是陶大春。”青峰茶楼的幕后东家便是汪文渊。
“陶大春?”陈深心头一跳,再也坐不住了,“我需要和唐山海商量下。”
汪润雨握住他的手腕,止住他离开的步伐,认真的说:“陈深,梅机关的审讯手段你应该清楚,我不知道陶大春在酷刑下是否会把唐山海招出来,但是,他极有可能会将你推出来换取一线生机。我希望你明白这一点。”
她这是在提醒他,不要老是想着去做好人,反而把自己的性命搭进去。
“我明白。”陈深神色凝重的说。陶大春被捕牵涉重大,极有可能会让他暴露身份。从某个层面来说,他和军统其实是站在对立面的。
汪润雨凝视着他的眼睛,慢慢的松开手。
她没有说话,但眼神中已有千言万语,陈深怎么会看不明白。但此刻,他的首个选择仍然是与唐山海商量出一个万全之策。如果确实没有办法,那么只有像牺牲吕明和周丽一般,牺牲掉陶大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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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老陶
徐碧城推开门,便看见垂着头焦躁踱步的唐山海,问道:“山海,我刚才看见陈深从你办公室出来,他和你说了些什么,看你的表情不太好。”
她眼里的唐山海一向镇定自若、稳如泰山,上次她见到他心神不定,还是军统上海区被剿灭的时候。
唐山海步子一顿,抬起头望着徐碧城,表情很是沉重,“刚才陈深告诉我,他接到消息,老陶被苏三省抓到梅机关去了。”
“什么!”这个消息无疑于晴天霹雳,徐碧城两腿一软,急慌慌的追问道:“消息属实吗?老陶怎么会被抓?”
唐山海走过去扶徐碧城到沙发上坐下,说:“我怀疑是上次卖情报给苏三省的那个人,他将老陶和新任交通员见面的消息再次卖给了苏三省。”
徐碧城愣了一会儿,颤抖着苍白的嘴唇,语带恳求:“我们必须把老陶救出来。山海,你想想办法。还有陈深那么聪明,他一定有办法的。”老陶对她来说,不仅是同事和战友,更是关系亲密的邻家大哥。
“你先别慌。”唐山海按住徐碧城的肩膀,想让她镇定下来,“我刚才和陈深商量过,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事实上,他目前最担忧的是,万一老陶受不住皮肉之苦,向苏三省吐露出什么东西。他和汪润雨的想法一样,老陶最先出卖的应该会是陈深,可拔出萝卜带出泥,一旦陈深暴露,他和徐碧城也脱不开干系。一想到此处,他便感到胆战心惊。
徐碧城比唐山海更加心慌意乱。她深深的吸了几口气,混乱的脑子暂时清醒了些。
她抽了抽红彤彤的鼻子,强忍着泪水,呆呆的望着唐山海,艰难的问:“山海,你告诉我,我们是不是,是不是只有放弃老陶这一条路?”
唐山海没有回答,转过头用手搓了搓僵硬的脸,半晌才痛苦的道:“也许吧。”但想要让陶大春不知不觉的死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除非惊动李默群,否则他无法插手梅机关的案件。
徐碧城仿佛被抽去了全身的力气,肩头一下子垮了下来,萎靡不振的坐在沙发上,两行眼泪滚滚而下。她紧紧握着拳头,连指甲陷入手心里也没有丝毫察觉。
唐山海伸手将徐碧城拥入怀中,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他的眼角沁出两滴泪水。他咬紧了牙关,不让自己露出一丝一毫的怯弱。
梅机关牢房。
阳光从房顶小小的窗□□进来,并没有照亮这间昏暗无光的牢房。在这间空旷的、可怕的牢房内,人即使见到阳光,也无法生出一丁点希望。
陶大春被牢牢束缚在椅子上,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地方是完整的。在过去的一个小时里,苏三省几乎对他使出了所有的酷刑。
苏三省从炭盆里拿出一块烧红的烙铁,轻轻的吹了吹,感受着那灼热的温度。他慢慢的转了转头,像一个胜利者一般轻蔑的看着倒在自己脚下的陶大春,悠悠的问:“你还不打算招吗?究竟谁是熟地黄?”
陶大春呸了一声,冷笑道:“苏三省你这个叛徒、走狗、汉奸、败类!有多少手段尽管使出来,你休想从我口中得到任何消息!”
“呵呵……真是有骨气啊!”苏三省拿烙铁在陶大春身上比划着,像是在寻找下手的地方,“你知道吗,我最看不起你这种有骨气的人。你口口声声的骂着我,我也知道你恨不得杀死我,可是你还不是只有在我手下苟延残喘,就像曾经的曾树一样。”
陶大春垂着头,没有开口。虽然他是阶下囚,但他的神情满是不屑。他和汉奸没有什么谈话的兴致。
“怎么不说话了?”苏三省享受着高高在上的优越感,“你看不起我是不是?觉得我背叛了军统,投靠了日本人?”
陶大春依然沉默不语。
苏三省见状怒气大增,猛的将烙铁重重按在陶大春的心窝,嗞的一声,棉布和着肉体烧焦的味道冒出来。
陶大春发出惨烈的、压抑的痛呼声。
“疼吗?很疼是不是?”苏三省凑近了欣赏陶大春痛不欲生的表情,恶狠狠的说:“我告诉你,在这世道信仰和忠诚都是狗屁,只有权利和金钱才不会背叛你。你以为军统会来救你么?别说现在军统上海区七零八落不成气候,他们想来救你都是有心无力。或许熟地黄现在正谋划着怎么让你去死!因为只有死人才不会泄露秘密!”他越说越激动,声音越来越高,唾沫星子横飞。
陶大春咬紧牙关一声不吭,他明白,苏三省说这些话的目的是击垮他的内心,然后从他口中获取情报。但是事关碧城,这个他一直默默喜欢的姑娘,所以他宁愿死,也不会说出一字一句。
“哈哈哈——”苏三省忽然张狂的笑起来。他拿起烙铁,扔在炭盆里,一把捏起陶大春的下巴,看着陶大春隐在黑暗中的眼睛,问:“怎么,还不肯说?”
陶大春的眼睛充满了血丝,他怨毒的看着苏三省,冷冷的吐出两个字,“做梦!”
“好!”苏三省重重的点头,站起来,接过手下递来的毛巾擦手,“我有的时间跟你慢慢熬,不着急!这梅机关的刑具你还没有一一尝试过呢!”
陈深径自推开处长办公室的门,在毕忠良莫名其妙的眼神中,从办公桌上拿起一支笔一个本子,和毕忠良握了握手,说:“毕处长,我是中华日报的记者陈深,我想问一问关于抓到军统间谍熟地黄一事,你有什么看法?”
“熟地黄?”毕忠良闻言立刻合上手中的书籍,十分惊讶的问:“谁抓到了熟地黄?”
陈深摇摇头,说:“还没抓到熟地黄,不过这是迟早的事情。我收到消息,苏三省将陶大春抓到了梅机关审问。”
“苏三省?”毕忠良的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听见苏三省的名字,他心里一阵阵的不舒服。若让苏三省抓到熟地黄,立下这个大功,那么他的处长之位将岌岌可危。
陈深点点头,说:“就是苏三省。他绕过了特工总部,直接从梅机关借了宪兵队,实施了抓捕行动。”
“这个苏三省!”毕忠良怒火中烧,猛的扔了手中的书,“他竟然直接跑去向影佐借兵!他这是视我和李默群于无物啊!”
陈深火上浇油的说:“我看姓苏的根本没有把李主任和你放在眼里。我们得想一个法子,杀杀他的气焰。不然他迟早骑到你头上来。”
毕忠良来回踱了几步,回头给了陈深一个白眼:“你少给我用激将法。说说看,你想到了什么法子?”
陈深眼珠子灵活的一转,拿起钢笔竖在眼前,仿佛那支钢笔就是苏三省这个活靶子。
他盯着钢笔说:“现在李默群还不知道他一手提拔起来的苏三省瞒着他干了一票大的,我们得婉转的让他知道此事啊。你说苏三省的风头那么大,李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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