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雀同人)(麻雀)城春草木深》第61章


陈深关心了下毕忠良的伤势,得到了一个无大碍的回复。陈深淡淡的笑了笑,看着院子里来去匆匆的人,问:“老毕,陶大春跑了?”
毕忠良阴着一张脸,说:“跑了。他给我们这个假情报,目的就是逃跑。有军统的人里外接应,他能不跑掉吗?”
“里外接应?”陈深抬头看了眼神色复杂的毕忠良,“你是说熟地黄。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受伤的手臂传来阵阵疼痛,时刻提醒着他的失误。毕忠良说:“我让刘二宝把消息透露给苏三省,就让苏三省再把陶大春抓回来吧。影佐给了苏三省那么多人力物力,得让他去办些事情啊。”
“你猜苏三省会不会气得跳脚?”陈深幸灾乐祸的笑了笑,“他抓回来的人,在你手里跑了,你又让他去抓,他肯定在心里恨死你了。”
毕忠良无所谓的说:“恨就恨吧。我和他又不差这一星半点的。”
“你不怕他逮着机会报复你?”陈深怂恿道,“你不是藏着一个狙击手吗,不如把苏三省干掉了永除后患?”
毕忠良何尝不想除掉苏三省这个眼中钉?可是留着苏三省的命还有用处。
他说:“先让他多活几天,他的能力是有目共睹的,我们跟在他后面,也好捡一些漏。”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陈深竖起大拇指,赞叹的说,“老毕,你真是高明。苏三省处心积虑的做了那么多事,最终还不是老毕你的垫脚石。”
“少给我灌迷魂汤。”毕忠良脑子十分清醒。如果他是那种被人一捧就飘飘然的人,早就不知道投了几次胎了。
毕忠良转而提起汪润雨,语重心长的说:“你小子赶快和汪润雨定下来吧,今天人家姑娘为了救你连命都不要了。男人这一辈子,难得碰得上一个这样情深义重的好姑娘,你可千万别错过了啊。”
“我知道。”陈深说。
在这个充斥着生死离别的医院,陈深被毕忠良的一席话触动了心底的弦。他想,遇见汪润雨,大概是此生最幸运的事情。每当他想起她、看见她,心中总会生出源源不断的幸福感和满足感。他怎么能容许自己错过她呢?
汪润雨纤长的睫毛颤了颤,慢慢睁开眼睛。
病房里留着一盏暖黄色的台灯,微风徐徐吹动白色窗帘。
汪润雨难受的闭了闭眼,脑袋的传来阵阵晕眩感,让她的胃部一阵不适。她轻轻的动了动手,才发现自己的手被握住了。微微侧头去看,就见陈深伏在床边,深棕色的头发有些凌乱。
陈深一下子惊醒过来,神情哪里有一丝迷糊?他望了望汪润雨,轻声问:“你醒了,渴不渴?”
“嗯。”汪润雨觉得嗓子都快冒烟了。
陈深拿了两个枕头垫在汪润雨背后,扶着她半坐起来,又倒了一本温水给她喝。
汪润雨就着他的手慢慢喝完一杯水,才觉得胃部舒服了一些。
陈深放好杯子,问道:“要不要喝些鸡汤,辉婶下午送过来的。”
“不想喝。”汪润雨摇摇头,她头正晕乎着呢,面对山珍海味也没有食欲。
陈深见她一脸恹恹的,眉头也不自觉的蹙着,就没有劝她,“你想喝的时候告诉我。”
汪润雨轻轻点头,打起精神问他:“陶大春是不是跑了?开车撞你的人抓到了吗?”
“听老毕说抓到了两个小喽啰,”陈深皱着眉头,“他已经赶回行动处去审讯了。”军统的人鲁莽行事让他很是生气。经历了桩桩件件事情,他都有些怀疑鲁莽是不是军统的传统了。
“苏三省这下又自由了。”汪润雨叹息了一句。苏三省就跟打不死的小强似的,每次总能绝处逢生。
陈深握了握她柔若无骨的手,“你别费神了,苏三省那边自有人去操心,你现在的任务就是躺下好好休息,把身体养好。”
“好。”汪润雨点头,顺从的躺下来休息。
陈深见她瞬间进入熟睡状态,不由微微一笑,帮她理了理被子,坐在椅子上静静的看着她的睡颜。
扁头一大早便提了果篮和早餐到医院看望汪润雨。
见到靠在椅子上浅眠的陈深时,吃惊的哦了一声,成功的把陈深叫醒了。陈深投去警告的一瞥,扁头缩了缩脖子,将东西放在柜子上。
陈深把扁头赶出病房,顺手带上门。
扁头以一种新奇的眼光望着陈深,“头儿,你搁这儿坐了一晚上啊?看你黑眼圈都冒出来了。”
陈深伸了个懒腰,说:“怎么,你有意见?”
“我哪里敢有意见啊?”扁头把手揣在衣兜里,偷偷笑了笑,“你不是一向对睡觉的地方要求挺高嘛,我就是有些不敢相信。不过,嫂子这样的好姑娘,打着灯笼都没处找,你守着也是应该的。”
“你到底来干嘛的?快说。”陈深不耐烦听扁头贫嘴,催促道。
扁头努了努嘴,说:“我这不是想着你没地儿吃饭,给你和嫂子送早餐的。”
陈深扭了扭腰,问:“苏三省放了吗?”
“放了。怎么不放?”扁头扁扁嘴,“头儿你昨儿不在处里可是不知道啊。苏三省架子大着呢,刘二宝请他出去都请不动。你猜最后怎么着?”
陈深看了他一眼,示意他接着说。
扁头跟得到鼓励似的,一边比划着动作,一边说道:“姓苏的就跟个大爷似的在那小床上坐着,动也不动。还是处座亲自去牢房里请的他,还跟他说了不少软话呢。处座还说苏所长大人有大量,这件事情完全是一场误会。我说那姓苏的,充其量就是个小鬼,还什么大人呢。”说完,他嘲弄的扯了扯嘴角。
陈深被他活灵活现的表演逗得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扁头啊,看来你跟你那明星女朋友学了几招啊,不如考虑转行当演员去?”
“头儿,你别老是嘲笑我。”扁头摸了摸头发,他那点本事儿哪里够看啊,比苏三省和毕忠良差远了。
陈深认真的说:“扁头,你以后看见合适的工作可以去试一试,行动处的这碗饭不好吃啊。”
扁头从来没考虑过以后,一心只想跟着陈深混饭吃,老老实实的说:“头儿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陈深心想,在这个朝不保夕的乱世,谁又预料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事情呢。就比如这家医院,每天都发生着生离死别。
“头儿。”扁头斟酌了半天,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了,“那什么,你能借我些钱吗?”
“多少?”陈深也没问缘由,立即掏出钱包。
扁头说:“眼看朱珠的肚子一日日的大起来,我想着在月底把事儿给办了。我的家庭情况你也知道,就剩几面墙挡挡风了。我把平日里的积蓄都花了,买了些家具,但办婚礼的钱还没着落呢。”
虽然陈深平日里一直对扁头很是嫌弃,但心底是真正把扁头当兄弟的。兄弟要成家,他自然不能不出一份力。
他从钱包里拿出一张一百元的钞票,放入扁头的手中,“你拿去用吧。”
“头儿。”扁头看见手中的一百元,有些惊讶,“你给我这么多啊?”一百元不是个小数目了。
陈深说:“给你你就拿着,你家里上有老下有小,花钱的地方多。”
扁头大为感动,陈深平日里有好处想着他,有危险带着他躲开,跟着这样的头儿,他扁头这一辈子都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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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谋划
汪润雨有些轻微脑震荡,留在医院观察了三天,才获准离开。
正好,汪文渊从广州回来,听辉婶说汪润雨又进了一次医院,对她不爱惜自己的行为又是生气又是心疼。
汪文渊心想,真是女大不由哥啊,总是把他的叮嘱当做耳边风。他这才离开几天呢,为了救陈深,她又把自己给弄进医院去了。
汪润雨平时对外人随和大方,但面对家人时,她偶尔会耍些小脾气。她也不去管关在书房生闷气的汪文渊,独自坐在阳台上的躺椅上,一边沐浴温和的月光,一边读堂姐汪文沁写来的信件。医生不是交代了嘛,她身体还没有痊愈,不宜过多的费神。这么想着,汪润雨便有些理直气壮了。
令汪润雨感到高兴的是,汪文沁将在明日乘火车抵达上海,这就意味着,她和陈深可以将皮皮送出上海这个没有硝烟的战场。这个城市,实在不利于小孩子身心健康的成长。
汪文沁来得很快,去得也很快。在汪姐的配合下,陈深和汪润雨成功的将皮皮送出了猛将堂孤儿院。
目送汪文沁的火车启动,汪润雨轻轻的松了一口气。皮皮的离开,意味着陈深再无后顾之忧。他们可以开始着手盗取归零计划。
一天之后,汪润雨接到汪文沁打来的电话,皮皮已经离开广州,和前来接应的同志一起出发向延安而去。
汪润雨提起的心慢慢放下,她将这个好消息与陈深分享。
陈深放松的靠向沙发靠背,脸上露出了真心实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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