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男主总是怀疑我出轨》第60章


逢天悦笑道:“你说你从个桃花源中走出,我便与纵月一路寻根追踪,想要找到你口中的那个小村子。”他摩挲着邢阳的脸:“可惜我们能够找到的、你最开始出现的地方,是在洛城的勾栏街。凭空落地,过去竟是一片空白。”
他叹息一声,“我惶恐极了……你是从哪里来的呢?我与纵月百思不得其解。所幸我们在天道宗中,寻到了戚观水。”
邢星的大纲!
邢阳额头上爆出了青筋——真是做梦都没想到,兜兜转转,大纲竟然到了这两个人手上!怪不得……怪不得他知道他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这真是太可怕了。”逢天悦闭上了眼睛:“我好不容易找到的小宠物,居然有这么一身通天的本领,若是有朝一日你离开,我怕是上天入地,也找不到了罢。”
“你不要担心,戚观水不知道。他怎么会知道呢?那小孩儿被关进去的时候大字不识一个,只会抱着你的东西亲、嗅,纵月想从他怀中抢出来的时候险些被他抓伤。他若是知道了……你以为你现在还能完好无损、自由自在的乱走?”他拍拍邢阳的头,抓着他头发逼他往下看:“来,我们先瞧瞧这一对吧。”
邢阳头皮被他抓的生疼。
洞窟中两个小姑娘还在僵持。
一个不愿再往前走,一个卯着脖子直勾勾的看着她。
半晌后陀幼琳阴阳怪气的开了口:“你过来干什么?亲眼看见我死了才安心?也是,这么多年的气都受下来了,总得确保万无一失。”
托从枫轻声道:“宝儿……”
“你忍气吞声这么多年,费劲心思照顾我,不就是为了今天么。”陀幼琳不耐烦的撩开头发,道:“我死了你就是佛陀宫唯一一个小宫主,从今往后天高地远任你走,也再也不会有人指着你鼻子骂你傻子、白痴。”
托从枫嘴一抿,泪眼婆娑的给自己辩解:“宝儿,我没有……”
“没有什么?”陀幼琳冷笑一声,刷的一下子站了起来,往托从枫那边走了两步,后者脸色惨白,下意识的也往后退了一两步。
陀幼琳嘲讽道:“不是没有么?往后退什么?”
逢天悦乐得不可开支,低声解释道:“并蒂花过会儿就要开了,谁离得近谁遭殃……口口声声说着不是、没有,怎么不多往前走几步?”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写完从枫幼琳(大概……
考试周哇忙着复习,等考完更新就稳定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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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酒酿丸子
风吹的菩提叶沙沙作响。
陀幼琳嘴角噙着一丝冷笑,跪了回去。
她脊背挺直; 无声的表示着抗拒。
那清可见底的水也不知道源头在何处; 如今淙淙流过,竟然有越来越高的趋势。陀幼琳的一片衣角飘在上方; 像是片火红的枫叶。
陀幼琳面无表情; 冷淡道:“快滚吧,看着真碍眼。”
托从枫站在那里; 犹豫着往前走了一步,看着那个倔强的背影,她哽咽道:“宝儿……”
“‘宝儿’、‘宝儿’; 我真是烦死你这样的人了。”陀幼琳厌恶道:“温吞到了懦弱的地步,心里不甘也不会拒绝。有什么事就不能赶紧说?非要吞吞吐吐。”
她手指不自觉的在腿上抠动,修剪得圆润的指甲神经质的摩擦; 手劲儿越来越大; 很快就划出了一道道的红痕。
山洞中逢天悦情不自禁的笑了出来; 道:“说的人像不像你?”
邢阳懒得理他。
托从枫低着头; 轻声啜泣。
洞窟中只有这一棵巨大的菩提树,空荡荡的回响着陀幼琳近乎于残忍的声音。她口齿清晰; 几乎要将托从枫剥皮拆骨。
“我就是故意的。看着你那种明明不喜欢、却不愿意拒绝的委屈样子——”她顿一下; 道:“我开心极了。”
“你吃了芹菜会反胃,我偏偏就塞进你嘴里。”
“你仰慕仰白玉,我偏偏要把你们分开。”
她语速越来越快,声音也越来越大,到了最后已经是扯破了嗓子。
菩提树微微一动。
陀幼琳闭上了嘴。她跪在地上; 小腿彻底被水淹没。身后托从枫一句话都没有再说,只是小声的哭泣。
陀幼琳面无表情,仰着头看那棵树。
小时候她被寄予厚望,日日都让和尚抱去大殿诵佛经。佛堂中弥漫着厚重的香灰味,她拖着长长的衣摆,神情冷淡的坐在蒲团上。
狰狞、慈悲的诸多佛陀,俯视着她。
她慢吞吞的念诵着拗口的佛经,不胆怯,也不畏惧,目不斜视,因为她知道,有人在等着她回去,往她手里搁一碗甜口的酒酿丸子、再笑眯眯的看着她吃完。
托从枫就藏在门口,扒着门框怯生生的看她。
菩提树又是一动。
她呼吸一滞,嘶吼道:“快滚!”
话音未落,那高大的树干忽然咔嚓一声,被无数条藤蔓从内剖开树皮,搅动着、挥舞着冒了出来。空洞的树干中传出了一声骇人的惨叫声。
邢阳看得不寒而粟。
“这树早就死了。”逢天悦低声道:“并蒂莲扎根在树干中,将这棵树当成了伪装——树根粗大,汲取灵气要比并蒂莲那细小的根茎快得多。”
邢阳的手指微微抽动。他耳边隐约充斥着风声与嘶吼声,这狭小的山洞中,只有他们两个人,如果能动手……
逢天悦看似毫无防备,实际上手指紧紧扣着他的命脉。
还不是时候。邢阳压下念头。
那藤蔓浮在空中,忽然向下一冲,切豆腐一样轻松的捅穿了陀幼琳的腹部。她连反抗都没有,手脚松软的被挑了起来。
那藤蔓摇摇晃晃,像是举着什么战利品,蠕动着吸取血液。陀幼琳手脚无力,俯视着托从枫。
后者站在不远处,颤抖得近乎痊挛,嘴巴张开,却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仿佛惶恐的连尖叫都忘记了。
“这小丫头怕血。”逢天悦指指托从枫,露出一个恶劣的笑容,冲垂着眼睛的邢阳道:“你猜猜陀幼琳为什么永远都是一身红衣?”
陀幼琳嗤笑一声,勉强维持住了一个骄傲的笑容:“……傻子,胆子怎么这么小。”有血顺着下巴落到她衣服上,却细细密密的浸入布料,变成了不明显的红润。
她厌恶红衣,却穿了十六年。
因为她太了解托从枫。
她是什么时候只穿红色的呢?
——是在托从枫第一次明确的表达出她的厌恶的时候。一个无意中进到佛陀宫的粗野猎户,满脸哂笑,讨好的送上了一只鲜血淋漓的兔子。托从枫被吓得缩成一团,当着所有人的面说了‘滚’。
而陀幼琳一边怒斥她的恐惧,一边淡淡的想,以后都穿红色吧。
等将来我死的时候,她大概就不会那么害怕了。
她跟邢阳表现出来的厌恶,统统都是假的。
她知道托从枫一定会来。她懦弱又胆小,仔细着身边每个人的情绪,把所有的委屈喝血咽到肚子里,久而久之就有了这么一副犹犹豫豫的性子。
但是她一定会来。
她会站在远处,绞着衣角哭。
想要替她去死、又不肯轻易放弃自己的生命。
那青色的藤蔓很快吸足了血,被撑成了鲜红色的一条,泛着半透明的光泽,陀幼琳被挂在上面,极力的扭过头去看托从枫,瞧着她惊恐的往后退,这才放心的闭上了眼睛。
……快滚吧。
“我不!!!”
陀幼琳霍然睁开了眼睛,她视线已经模糊,却隐隐约约看到了托从枫的身影——
“不知死活。”逢天悦幸灾乐祸道:“一个勉强够这两朵花活命,两个刚好补补精气。送上门来的补品啊。”
“我听话听了十六年!”托从枫声嘶力竭,踉跄着往前跑:“我不听话了……我不听了!”
陀幼琳脸色灰败,连个绝望的表情都做不出来了。她眼角落了一滴血,透着笼罩了大半个世界的血雾,眼睁睁的看着托从枫逐渐靠近、再被同一根藤蔓捅穿,活生生的挑了起来。
她瞪大眼睛,急促的喘了起来。
托从枫一身血污,狼狈的像是个乞丐。她单手抓住藤蔓,努力往前移动,藤蔓在她身体中抽/插,将她小腹处的血洞撑得更大。她抽抽噎噎,大片大片的血迹从口中吐出,落在雪白的衣襟上,黏连着一片血沫,话都说不清了:“我……我不走……宝儿……宝儿、我……我害怕……”
陀幼琳已经把头转了过去。
托从枫终于到了陀幼琳背后,她身后藤蔓表皮上一片抹擦开来的血迹,接连不断。她满脸的泪水,颤抖着抱住了陀幼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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