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宰相》第47章


陈四维没有接请贴,连看都没看一眼,他只是淡淡的问了一句:“谁送来的?”
“苏府送来的,来人我也没见着,是店里的伙计送上来的。”
“哼”陈四维冷冷的轻哼一声:“这不是好事。”
徐平从陈四维的表情里解读出了太多复杂的情绪,有自嘲式的悲凉,有压抑难出的怨气,还有他也分辨不清的东西,有点像是愤怒?
陈四维没有理会请贴的事,他洗漱完毕见徐平早已穿戴整齐,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辰时,再有一刻钟就到巳时了。”
“刚好,走吧。”陈四维说过巳时去府衙,从客栈到府衙步行一刻钟足够了。
“主人,苏大人说午时开宴,我们去的太早了是不是”
陈四维回身看了他一眼,他话没说完就把嘴闭上了,他不知为什么越来越怕陈四维了。
“我有说去苏府吗?”陈四维听说午时开宴,心里越发的堵的慌。“我带你去府衙,有好酒好菜还有银子拿。”
第68章 初次相会
第68章初次相会
徐平傻愣愣的望着陈四维,陈四维昂首阔步的走了,他只好一路小碎步的追了上去。
陈四维到了府衙,并没有急着入席,而是先把钱的事结算清楚。然后让徐平到琴行把琴拿过来,顺便把他的冠带也赎回来。
再次看到焦尾琴,真的是百感交集。
‘琴啊琴,为了你,我差点把命搭上,你知道吗?’陈四维轻轻的抚。摸着琴弦,心里波涛汹涌,面上却是云淡风轻。
徐平是候爷府的大管家,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了,却也为这架琴的昂贵感到咋舌。这个陈四维真是太不拿钱当钱了,一架琴怎么值得了那么多银子?
“陈公子真是风雅之人,为一架琴轻掷千金够豪爽。”知府大人也觉得陈四维有点傻,他派人跟徐平一起去取的琴,听说这个价钱,真是吓了他一跳,这简直是讹诈。
陈四维淡淡一笑:“喜欢有什么办法?”
眼看要到午时了,徐平提醒陈四维该走了。知府大人没想到陈四维在青州还有亲朋相邀,他昨晚的宴席就白摆了,今天难道又要遗憾了吗?
陈四维笑着对徐平说道:“赴宴也得有个先来后到才是。”
知府急忙吩咐开席,太守之子宋云峰这会儿没在府衙,知府也没特意找他。他其实就是看不惯陈四维摆谱,昨晚他白等了,今天就想让陈四维也等他一回。
没想到谁也没有等他的意思,他就在府衙旁边的茶馆喝茶,见都午时了还没有人过来找他,他便跑到苏家去了。
吃罢酒席,陈四维就回客栈休息去了。徐平也拿不准陈四维是怎么个意思,岳父大人请吃饭,他就装不知道?
黄昏时分店小二第七次拿着请贴上来,徐平看着把那架烧焦了的破琴擦得直泛油光的陈四维,连话也懒得说了。
陈四维让徐平背着琴,跟着他去苏府。徐平略犹豫了一下,问道:“主人,你是想把这架琴送给苏大人?”
“他配吗?”陈四维没好气的抬腿走了。
徐平抿了抿唇,没有多说什么。不是送人的就好,不管你花了多少钱,这都烧黑了的琴送人实在是拿不出手。
他们到了苏府,苏墨的脸拉得老长,比墨都黑。莫说宴席,就连凉水都没赏一碗。开门见山,没有一点废话。
言简意赅就是不再承认陈四维跟苏怜英之间的婚约了,徐平大感意外,他老脸涨得通红,一副气愤填膺的样子。
陈四维则跟没听见似的,没有一点生气的意思。
他只是谦恭有礼的拱手一揖:“苏大人,婚约不是我陈四维定的,我也没权力毁掉婚约。既然苏大人有见弃之心,我也不敢高攀。只是一件,我与怜英小姐毕竟有一场名份,我只求隔着屏风为她弹首曲子,弹完我就走。”
陈四维没有死皮赖脸,只提了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苏墨也知道自己做的很过份,这点要求他也就应了。
陈四维长出一口气,坐下来静了静心,听到屏风后丫环报了一声:“三小姐到。”他未发一言,拨动琴弦全身心的投入到曲子中。
在场的人大多都精通音律,陈四维的琴技并不是多么高超,但他很擅长用琴表达心声。
一曲终了,陈四维静坐片刻缓缓站起身来,对苏墨一揖:“多有叨扰,这架琴是送与怜英小姐的,至于她收与不收,如何处置都不关我事。”
说罢转身就走,苏怜英听曲子听得心潮澎湃,见他要走,她一急便从屏风后冲了出来。
“秉之!”苏怜英一声急呼,陈四维的身子一顿,他转过身来正好跟苏怜英四目相对。
苏怜英果然生得天姿国色,人比画中娇。陈四维一时愣在当地,徐平悄悄的碰了他一下,他才回过神来,收敛起放肆的目光。
“爹!”苏怜英忍不住两行长泪:“婚约既定,岂能改更?今天你若执意,休怪女儿不孝了。”
说着苏怜英掏出一柄剪刀,扯散了头发,张开剪刀就要落发。
“胡闹!”苏墨没想到陈四维一首曲子把个乖巧听话的女儿变成了魔头,居然敢从屏风后面跑出来,还敢跟自己叫板。“还不把小姐带下去!”
苏怜英用剪刀抵着自己洁净白晰的脖子,吓得下人们没有一个敢向前的。
苏墨也不想闹出人命来,只要放下架子,说起了软话:“英儿,你怎么这么执拗?为父怎样嘱咐于你,你都忘了吗?陈四维已经不是世子了,他这辈子都没有机会跻身仕林了,你懂不懂?”
“你就是认准了宋云峰比我前途,所以才逼着怜英小姐改嫁的,是吧?”陈四维毫不客气的直指病根。
苏墨也毫不含糊的承认了下来:“没错,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你自己落魄了,怨不得别人。”
陈四维微微点了点头,笑着看向苏怜英:“小姐你不必如此,今日之事都是因我而起,理该因我而消。”
陈四维转过头对苏墨说道:“三年,三年之后我要么富甲一方,要么紫袍金带,我若做不到,任凭三小姐改嫁。”
一个赤手空拳的人拿什么保证自己的前途?谁会傻到相信他的‘豪言壮语’?苏墨凭什么要等他三年?
这三年的机会,他有资格能够得到?
的确,陈四维什么都拿不出来,但是苏怜英能,她能拿出命来。苏墨看到苏怜英手里的剪刀寒光逼人,粉。嫩的脖颈都出现了深深的一个坑,隐隐有着血色。
什么也没有女儿的命重要,他也不想把事情闹大,于是顺手推舟的答应了陈四维。
苏怜英送给陈四维一根白玉发簪,陈四维当即换下了头上的发簪。苏怜英送陈四维到府门口,没有别的话,只说了一句:“秉之,我等你,一辈子。”
“怜英”陈四维看着苏怜英,坚定的眼神像一颗定心丸。“我给你一辈子。”
第69章 大结局
第69章大结局
两个人依依惜别在苏府门口,谁也不知道这一别还有没有相见之日。谁也没料到,再相逢苏家已落难,苏墨全家被发配边疆。
他们走在发配途中,每个人都心如死灰之时,居然遇到了奏凯还朝的陈四维。陈四维顶着‘违抗圣命’的帽子把他们带回京城。
世事难料,老皇帝驾崩本该太子叶孤承志登基,太子却在老皇帝大行之日也跟着去了。
白景辰稀里糊涂的被皇兄叶孤承德给抓了起来,愣说是他在太子的酒里下毒。适时高敬元刚刚找到陈四维,陈四维听说白景辰有难,星夜赶回京城。
他潜入叶孤承德的宫院,纵火烧了他的内宫,趁乱杀死叶孤承德,又从死囚牢里把白景辰给劫了出来。
皇室王子一下死的就剩下白景辰一个人了,白景辰的真名叫叶孤承平,字景辰,他在民间微服就给自己起了个白姓。
白景辰当了皇帝,陈四维想当然的做了宰相。
陈四维主张怀柔以安民,强军以定邦。他通政事、顺民心、兴百废。官清吏廉、上节下俭,没几年大宋朝内忧冰消云散,外患土崩瓦解。
他亲自带兵,东挡西杀南征北战,攻无不克、战无不胜,两年多把大宋江山弄得铁桶一般。
若不是中途遇到苏家人,陈四维都差点忘了三年之约。洞房花烛夜,苏怜英抚琴一曲,陈四维拿出白玉发簪。
白景辰这个不着调的皇帝,不光下旨赐婚,还亲自闹洞房……
ps:对不起,请允许我发自肺腑诚心诚意的跟所有看到这段文字的人说句:“对不起!”
说实话这本《一品宰相》我真的付出了很多的心血,但是,唉,我都不知道怎么说,怎么说都是我对不起大家。
这本书让我写歪楼了,大家应该都能感觉到,自从陈四维弄出红铜解决了陈家的危机之后,期待感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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